綿長的吻,讓她透不上氣來,身體不受控製地戰栗。


    許久,沈天擎停住,移開唇,凝視著舒舒,那原本飽滿的唇,因為他的熱吻,散發著驚心動魄的誘惑紅,他微微眯了眯眼,單手捧住她的臉,大拇指的指腹按在她唇上,輕輕壓著,一寸寸刮過她的柔軟的唇線,眸色越來越深邃。


    舒舒看著沈天擎,感受到他指腹的力度,渾身的溫度不停地升高,手擋在他胸口上,卻清晰地感受到他的體溫還有遒勁有力的心跳,慌忙縮了縮手指。


    沈天擎放在她腿上的手抬起,握住她的手,“還痛?”


    舒舒搖了搖頭,無法出聲,氣短胸悶,渾身難受,被他剛才吻得渾身癱軟儼。


    沈天擎指腹用力地揉了揉她的唇,移開,坐起來,從旁邊提過西服摸了一根煙,咬在嘴裏,拿打火機點燃,抽了一口,迴眸看向舒舒,視線停留在她的腿上,用西服蓋住那兩條勾人的腿,“一會兒可能有些冷。”


    舒舒兩手揪緊西服,蓋住了胸部,裹住自己,他的西服上帶著一股他的體香,和他的人一樣,讓人覺得莫名安心稔。


    其實,她就害怕這種感覺,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


    舒舒抬頭看了一眼沈天擎。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盯著她,看了一陣,臉色一變,夾在指間的煙突然掉在沙灘上,站起來,走向海邊,一頭紮進了海水裏,濺起幾簇浪花。


    舒舒躺在那裏,出神地看著海裏遊泳的沈天擎,明明很遠,卻感覺那浪花好像濺了她一身,不是冰涼,是滾熱!


    一直到一個身形高大半裸的美國男人朝著她走來,舒舒才迴過神來。


    身形高大的美國男人饒有興致地看著舒舒,“小姐,一個人?有沒有情趣和我們一起玩遊戲?”


    舒舒大概聽懂了他意思,母親以前教她口語,有時候還和她用英語對話,所以即使沒有在國外待過,她的英語稍微好一些。


    她看了一眼男人手指的方向,聽懂他說的是一個叫gayincestchicken的遊戲,首先你有一個同性兄弟姐妹,然後大家輪流把手放在別人的手臂、臉、膝蓋或大腿上,當這個被摸的人大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然後立馬跑走掉進海裏,這個摸別人的人就贏了。


    舒舒一陣惡寒,說了一聲sorry,沒隔一陣又有男人過來搭訕,沈天擎遠遠看見,折了一個方向,遊到淺水區,站起來,朝著這邊走過來,剛才,他在水裏身形彪健,就連遊泳的姿勢也很有魅力,引得不少美人拋眉眼,已經有金發碧眼的美人朝著他走過去主動攀上他肩頭。


    沈天擎抱歉地看了那女人一眼,指了指舒舒的方向,拉開女人的手,慢條斯理地走過去。


    剛才搭訕的男人還在那裏纏著舒舒,舒舒再三拒絕,那男人很大膽,手摸上了舒舒的屁股,直接說很想上中國美女。


    舒舒惱怒地打了那人一巴掌,兩個人發生了爭執。


    那男人剛剛捏住舒舒的手腕,沈天擎走過去,按住了他的肩頭,不知道俯身在他耳邊說了什麽,男人表情奇怪地看了一眼舒舒,很快離開了。


    舒舒好奇地看向沈天擎,“你怎麽說的?”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向舒舒,“我說你是aids病毒攜帶者。”


    “……”


    舒舒耳根通紅,“你才是吧!”


    “你傳染的?”


    沈天擎眸色深邃,聲音低沉,手自然地摟上了舒舒的腰,“一起去遊泳。”


    舒舒背不由地挺直了一下,穿著衣服和不穿衣服腰上放了一隻男人的手,這種感覺完全不同!


    她不想一個人坐在這裏被sao擾,隻得跟沈天擎去遊泳。


    而她身後,幾個外國男人看向沈天擎的方向指指點點,用英語交談,“好重的胃口,那女人是個人妖,真沒看出來。”


    “fuck,身材真好!可惜了……”


    ……


    一下水,舒舒有些心不在焉,一直看著海麵,遊輪都在很遠的地方,化成一個個小白點……畢竟,寧寧有敗血症,她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敗血症吧?她也拿手機上網查過,敗血症似乎是可以治愈的,可是,沈天擎卻帶寧寧來了美國,應該是情況比較嚴重吧?理論上說輪坐遊泳應該沒事,但是還是心裏有些不安。


    沈天擎遊了一陣,迴頭看向舒舒,“姬容會照顧好他們。”


    舒舒點了點頭。


    沈天擎帶著舒舒一起遊了一陣,難免有身體接觸,她不習慣,也難受,他手一放在她身上,她就不由自知地輕顫,就像上了發條機器,停不下來。


    舒舒看向沈天擎,“水裏有些涼,我們迴去吧。”


    沈天擎點了點頭,陪著她迴了沙灘,兩個靜靜地坐著。


    舒舒也不敢太看沈天擎,畢竟兩個人都穿的太少,第一次和男人這樣遊玩,很不自在,躺在墊子上,手自然地抓住他的西服,遮住關鍵位置,“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迴來?”


    沈天擎側身躺著,一隻手撐著頭,看向舒舒,滿意地看著自己的西服蓋在她的身上,“估計到晚上了,姬容一向玩得很瘋。”


    “哦。”


    舒舒低頭坐著,沈天擎握住了她的手。


    她看了一眼,“經常來這種地方玩嗎?”


    沈天擎搖了搖頭,“不常來,算來不過兩三迴。”


    舒舒低頭別了一下鬢發,“那經常去夜總會、會所這些地方吧?”


    沈天擎眸色深邃了幾分,掌心輕輕撫摸著她的手背,“應酬的時候偶爾有,很少,畢竟需要我親自陪的人的不多。”


    舒舒輕笑一聲,“聽那個女孩說你好像經常去呢。”


    沈天擎臉色變了一下,眸色深斂了幾分,“我不喜歡那些地方。”


    “哦。”


    舒舒抱緊肩膀,看向海麵。


    沈天擎手摟上她的肩頭,“培訓還習慣嗎?”


    舒舒點了點頭,“還跟得上。”


    “時差倒過來了?”


    舒舒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低頭,出神地看著自己的腳尖,突然調皮地腳伸到沙灘裏,軟綿綿地特別舒服,“你知道陸子舟嗎?”


    沈天擎盯著她一雙白嫩的腳,“聽說過。”


    舒舒抬頭看向沈天擎,“他怎麽樣?真的打官司,能贏嗎?”


    沈天擎眸色深斂了幾分,“他是一個很有實力的律師,對他來說,沒有輸,隻看他想不想贏。”


    …


    漸漸入夜,華燈齊放,周圍的燈光倒映在風平浪靜的海麵上,波光鱗鱗,燈影搖曳,夜空深邃,星月羅布,和風輕拂著沙灘上相依相偎的男女,景朦朧,夜未央,一半是浪漫,一般是糜爛……


    一些聲音傳入耳中,舒舒坐立不安,美國人在某些方麵一直比國內開放太多,她有些hold不住,反觀沈天擎,倒是依舊沉穩,神色不變。


    她越發拘謹,側頭看沈天擎。


    沈天擎輕輕一笑,大手遮住了她的耳朵。


    姬容遠遠地走過來,牽著貝貝和寧寧。


    “媽媽,媽媽。”


    貝貝高興地跳過來,撲倒舒舒,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又蹭到是沈天擎身邊,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的手背,奶聲奶氣地出聲,“dad,謝謝你照顧我媽媽,我一向是不太省心的女人。”


    寧寧安安靜靜地坐到了旁邊,叫了一聲爸爸,又叫了一聲媽媽。


    聽到那聲爸爸,貝貝撇了撇嘴巴,扭頭看向寧寧,終於忍不住問出了聲,“哥哥你為什麽一直dad爸爸?”


    寧寧認真地看向貝貝,“dad就是爸爸的意思。”


    貝貝眼珠子轉了轉,心裏拔涼拔涼地,扭頭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也點點頭。


    頓時,她想泄了氣的皮球一眼,垂頭喪氣地扭過頭坐到了一邊,誰也不理,悶著聲不說話,唉,她還沒表白,就失戀了!她的情敵還是媽媽,她隻是心裏有些小難受,嗚嗚……


    憑生第一次這麽喜歡一個男生,就這樣失戀了,嗚嗚……


    貝貝揉了揉眼睛,眨巴了一下眼睛,小腳踢了踢沙子,用肉乎乎的手指在沙灘上戳了一根洞,一陣糾結後,迴頭看向舒舒和沈天擎,撅著嘴巴用手指捅了捅沈天擎,“曉曉媽媽說新爸爸犯了錯誤,佛祖懲罰他,不讓他見我和媽媽,要他求五百年,等佛祖感動了,才把他變成一棵樹,長在我們必經的路旁…可是,現在好像還不到五百年,你為什麽來的這麽早呢?”


    她抬頭巴巴地看著沈天擎。


    沈天擎摸了摸她的小辮子,“因為我表現好,佛祖讓我提前來了。”


    貝貝手指在沈天擎背上扣著,“可是你不是樹啊,我和媽媽哥哥在路上從裏沒有看見過你!”


    “爸爸經常站在路上看你們,你隻是沒有看見而已。”


    沈天擎眸色落在貝貝臉上,出奇地溫和。


    貝貝盯著沈天擎歪著頭想了一陣,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和白雪公主一樣,王子吻了白雪公主,她就把毒蘋果吐出來了,媽媽吻了你,你就從一棵樹變成現在的dad了,是不是?”


    “是,貝貝很聰明。”


    沈天擎抱起貝貝,親了親她額頭。


    貝貝也不糾結了,大眼睛定眼看著沈天擎,地摟住了他的脖子,“你真的是我爸爸嗎?”


    “是。”


    她撇了撇嘴巴,大眼睛忽閃了一下,認真地問,“那我以前的爸爸怎麽辦?”


    “他對你、哥哥和媽媽不好,你們不要他了。”


    “哦,對,是這樣子的,我們不要他了,不過他要是生氣,和我們發脾氣怎麽辦?”


    貝貝咬著手指頭,糾結地看著沈天擎,“他總罵我。”


    “以後不會了,他敢罵你,爸爸幫你收拾他好不好?”


    “好!”


    貝貝甜甜地笑了一下,心中多了一股有爸爸的喜悅,放心大膽地親了親沈天擎的側臉,突然眼睛一亮,“既然你都是我和哥哥的爸爸了,能不能把你的大房子便宜一點租給我媽媽?”


    沈天擎扭頭看向舒舒,“當然可以。”


    “……”


    舒舒低下了頭,兩個孩子根本是忽略了她的意見,竟然想著住到他那裏去!


    貝貝得寸進尺地講價,“那你到底打算多少錢租給媽媽呢?”


    沈天擎看向貝貝,“你覺得多少錢合適?”


    “一百塊錢好不好?這樣媽媽還能剩下錢錢給我和哥哥買衣服、吃的、鞋子什麽的,對了,我和哥哥馬上就要上幼兒園了,媽媽還要留著錢給我們交學費呢。”


    “好。”


    “太好了,太好了。”


    貝貝高興地扭頭鑽進舒舒的懷裏,“媽媽,媽媽,我給咱們找了又漂亮又便宜的大房子,我們搬去爸爸家裏住好不好?那個舊爸爸一定不敢來欺負我們了。”


    舒舒紅著臉沒有出聲,隻是抱著貝貝,兩個孩子剛剛有了爸爸,住在一起挺好,可是她住進去,是不是顯得太輕浮了一些?再說,她還沒有想好。


    “你和哥哥住在爸爸那裏,媽媽住在公司的宿舍。”


    “為什麽?”


    貝貝看向舒舒。


    舒舒側頭看了一眼沈天擎,兩頰飛紅,“這樣行嗎?我周末過去看你們。”


    “可以。”


    沈天擎沒有多說什麽。


    ……


    第二天,爬山,坐纜車,兩個孩子玩得很開心,舒舒看著也寬慰,從心裏對沈天擎這個男人的認識又有了改觀。


    周一的時候,舒舒接到了培訓機構的電話,很快出了門。


    沈天擎送她上了出租車,才帶著寧寧去了那家專門研究敗血症醫藥研究所,研究所正在開發了一種配合基因治療的新藥,是專門針對寧寧這種情況的,但是還在第一期研究階段,沒有經過任何動物實驗和人體實驗,風險相當高,但是要等到產品成熟,還要兩年,寧寧的情況,等不了那麽長時間,一旦皮膚有創傷,病情就會進一步加劇,危及生命。


    到的時候,有人等在那裏,領著沈天擎去見研究所所長和研發人員。


    他們將一份協議遞給沈天擎,用英語說,“沈先生先看看。”


    沈天擎接過,認真地翻開著,看到“治療期間發生任何不良反應,甚至是生命危險,和研究所無關……”


    他氣息沉了幾分,但是目前,也隻有這一路可走。


    那所長看向沈天擎,“當然,我們會盡快安排動物實驗,申請醫學倫理學委員會的審查,證實其療效和安全劑量後馬上進行人體實驗。”


    沈天擎點了點頭,什麽也沒說。


    那所長又看向沈天擎,“沈先生,作為第一批人體實驗的受試者,發生任何不良反應,我們第一時間派出專家協助急救。但是我希望你考慮一下我們的建議,最好讓他住在和我們研究所合作的醫院,以便更好地治療。””


    所長眸色鎖在沈天擎臉上,沈天擎眸色深邃了幾分,搖了搖頭,“住在哪裏不是一樣嗎?”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道清麗的聲音。


    一位值班人員看向臉色蒼白的舒舒,“舒小姐,你不是找沈天擎先生嗎?怎麽站在這裏不進去。”


    沈天擎扭頭看向門外,站起來,推開門,疾步走出去,眸色深凝,落在舒舒臉上。


    舒舒臉色蒼白地盯著沈天擎,腿忽然一軟,差點跌倒。


    他扶住她,半摟著她走到一邊,將她按在懷裏,“都聽到了?”


    舒舒點了點,失神地問,“是不是隻有這……這……這一個……”


    她泣不成聲,兩手抱緊了沈天擎,淚水沾濕了他的西服。


    沈天擎眸色幽邃,拉開她,低頭凝視著她,抬手拭去她眼角的眼淚,指腹停留在眼角,“既然來了,我們一起做決定,不要害怕,相信寧寧,相信我,相信他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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