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挺會操心。”顧榕一哂。


    她針對漱貴妃,漱貴妃針對她,兩人如此明爭暗鬥,不說後宮那些明眼人,便是煊惠帝也會覺著理所當然,畢竟當年那件事不會這麽輕易地被揭過去。


    大家都不是傻子,既然兩人不合已成公開的秘密,那再藏著掖著裝友好就太不好看了。


    再者,此次選妃,煊惠帝擺明了要將顧榕放在漱貴妃的對立麵,顧榕就是再想低調,也免不了被人拉出來說長道短,既然如此,還不如一開始就高調張揚,起碼自己不用憋屈了。


    以上可兒曉得個大概,她隻說:“無論如何,溫大人乃好心之舉,公主不要這麽嫌棄啊。”


    顧榕搖頭。她不是嫌棄,她是覺著溫書嚴是否太明目張膽了?他待她果真是喜歡?


    她兀自沉思,可兒想了想,貼上來與她耳語:“公主,奴婢瞧溫大人待你與眾人不太一樣,可也不是討好諂媚,莫非?”


    簡直問到了顧榕的心尖上,她側頭追問:“莫非什麽?”


    可兒促狹一笑,“以公主美貌,要得誰的心不是手到擒來?”


    不過見了兩次麵,不,哪怕兩次,隻要顧榕有心,讓男人對她一見鍾情二見傾心那簡直是妥妥的。


    顧榕卻道:“可兒,或許我待他也同別人不一樣。”


    她是個愛好色相之人,這也意味著她會喜新厭舊。以往在宮外,尼姑庵相國寺暫且不提,她也經常溜出去玩,倒是遇見過不少男人,其中也不乏相貌堂堂者,但她也隻有欣賞而已。


    唯有溫大人,唯有他,排除他的臉,顧榕沒有緣由地覺著他好。要知道,她一向最看中就是男人的臉。


    “這,”可兒吃驚,“你,可他,你倆。”話都說不囫圇了。


    顧榕目視前方,淺淺一笑,“別想太多,縱使喜歡他,也不過如此。”


    她到底不是深情之人,也許她對溫書嚴隻是錯覺,哪日再出現個比他好的,說不定就忘了他尋別人去了。


    對了,說來,容家那個容澤生得是真好啊,也不知有心上人沒?


    顧榕暗自琢磨,而步輦又行了一會兒,便到了東宮。


    兩人下車,意外地瞧見翡言在門口侯著。


    翡言轉過頭,亦瞧見了她們,提步迎上來,“公主迴來了。”


    顧榕進門:“賀賀又怎麽了?”


    一語中的!


    翡言擦汗,迴:“太子妃非要見你不可,都念叨個把時辰了,公主您還是去瞧瞧她吧。”


    顧榕麵無表情,“皇兄呢?”


    皇兄在,賀賀是絕對想不到她的,更別說什麽非見不可了。


    三人往太子書房而去,翡言道:“陛下有事召見,殿下去勤政殿了。”


    顧榕腳步稍頓,擰眉,“他倒是真喜歡他這個爹。”隨叫隨到。


    翡言不知哪兒觸怒了她,隻好哈著腰不出聲了,可兒與她同行,突然道:“公主,不如奴婢先迴潑墨閣尋些好玩的玩意侯著,省得等會太子妃鬧你。”


    “速去。”顧榕毫不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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