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鉞正瞅沒機會溜呢,一聽此話,根本沒多想就屁顛屁顛地應了,拿到聖旨就往東宮趕去。


    東宮今日安靜,顧榕最近無事,閑得心慌,硬拉著可兒出宮溜達去了。


    太子沒去翰林院,得了空就在書房翻書看,賀賀倒沒鬧他,她正拿著毛筆站在書桌前練習寫字。


    毛筆是沾了墨的,賀賀手上已糊了不少的墨汁兒。太子沒管她。


    她很自在,寫得不亦樂乎。不一會兒,就寫了一張,隻見滿篇歪歪扭扭的黑線條。


    顧鉞就在這個時候到了東宮。他來得匆匆,橫衝直撞地跌進來,賀賀不為所動,太子卻被驚了一下,簇眉瞧向他身後的齊公公,“什麽事這麽驚慌?”


    齊公公就是個陪同,今天沒他說話的份兒。顧鉞頭次宣聖旨,有點小激動,他求存在感地咳了一聲,直了直腰,麵上故作威嚴道:“太子顧暘接旨。”


    齊公公先跪了下來。太子挑眉,略微驚訝,可也無甚的異議,牽著賀賀就跪了。


    顧鉞遂有模有樣地宣起了旨。若說宣旨前,顧鉞還對宣讀聖旨感到新鮮,可等宣了旨,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啥意思?一個月後,太子選妃?父皇您來真的啊?!!!


    顧鉞舔舔唇,忐忑地望向絲毫未有接旨意思的太子,急急地解釋,“皇兄,我也不曉得這是怎麽迴事?”


    他事先確然不曉得這聖旨的內容。他霍地轉頭,問齊公公:“父皇當真是這個意思?”


    齊公公瞧向太子,太子麵無表情,賀賀低著頭,不知是何表情。


    他低頭,迴:“當真。”


    話落了一會兒,太子未有動靜,顧鉞先崩潰了:“那個糟老頭子怎麽想的?!”


    ……


    一室安靜。


    好歹煊惠帝也是一國之主,如今也不過四十出頭,麵相俊朗得和小年輕有得一比,且還帶著威震朝堂的氣勢,怎麽能用糟老頭子形容呢?!


    齊公公一聽腿軟得都不站不住了,心想萬一讓煊惠帝知曉了,拿奏折砸你都是輕的!想完又開始愁,愁太子不接旨他迴去該如何複命。


    顧鉞也愁,煊惠帝這是明顯在坑他啊,明知道宮裏他就和皇兄關係好,還讓他做這個事,這不是離間他和皇兄的兄弟情麽!


    兩人情緒低落,誰也不吭聲了。


    就在此時,太子突然起了身,他走近顧鉞,一手接過了聖旨,淡淡道:“迴去複命吧。”


    兩人遂愣愣地出了東宮。走了一段路,顧鉞猛地反應過來,抓住齊公公的袖子就問:“皇兄接了?”


    “接了。”即便能複命了,齊公公瞧著也不怎麽歡喜。


    “不行!我得再去一趟!”語罷,顧鉞就鬆開齊公公袖子,迴頭奔去了東宮。


    齊公公獨自迴了勤政殿,煊惠帝負手站在禦桌前,“如何?”


    “殿下接了。”齊公公迴。


    煊惠帝嗯了一聲,“朕瞧榕兒挺閑的,一迴來就又出去玩去了,不如就將此事交給她,讓她忙一忙?”


    “你再去東宮宣道旨。”煊惠帝耍人的功夫無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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