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曉軍見我一人竟然搞定了那些狼狗,還向他撲來,先瞪大了眼睛,後臉色陡變,開始向山上跑。


    黃昏餘暉之下。


    一副無比光怪陸離的場景呈現出來。


    肖曉軍一個人往山上狂奔,我在後麵拎著鋼管死追,身後是一群拿鐵鍬、棍棒呲牙咧嘴的下屬,再下麵是一群挖礦機器還在正常運轉轟鳴……


    我感覺自己越混越差了。


    之前還跟相柳大開大合大場麵地幹。


    現在竟然在山上跟一群礦工在廝打。


    盛怒之下。


    速度賊快!


    肖曉軍本來就是一副被酒色掏空的身體,在山坡上根本跑不快。


    僅僅十來分鍾。


    我離他越來越近。


    肖曉軍嚇懵了,嘴裏大叫著救命,屁滾尿流逃,盡然慌不擇路,掉進了旁邊的一個斜著的空礦井。


    我豈能讓他逃了?


    立馬躍了進去。


    進去之後。


    見到肖曉軍像條狗一樣,屁股一聳一聳,著急忙慌往礦洞深處逃。


    我一腳踹了過去。


    這貨直接狗吃屎趴在地上,嚎叫不已。


    我衝過去,立馬拎起了他,對著他一頓瘋狂暴捶,拳拳到肉,打得這貨五官溢血,口吐白沫。


    真特麽解氣!


    正準備將他拎出礦洞好好折磨。


    外麵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有人已經進來了。


    我拎起鋼棍往外麵打,打得他們慘叫陣陣,紛紛退出。


    “叫狗!叫狗!”


    肖曉軍用盡最後力氣嚎叫道。


    還有狗?!


    我嚇得一哆嗦,趕緊拎著他往外麵瘋跑,但人還沒出礦洞,外麵竟然傳來刺眼的亮光,煤渣瘋狂向我頭頂灑落。


    這是那種下進的高亮度探照燈!


    他們用探照燈和煤渣,是想讓我看不清楚環境,阻止我出洞,然後再引狗來咬我。


    不得不說。


    這辦法雖然老土,但收到了良好的成效!


    我想強闖,但由於眼睛根本看不見,不僅沒衝出去,反而挨了他們幾棍子,疼得我呲牙咧嘴又退了迴去。


    老劉到底死哪兒去了?!


    要是他們真的叫狗進來,我不僅威脅不了肖曉軍,還容易被咬死在礦洞裏!


    正緊急想辦法。


    洞外傳來幾聲狗吠聲。


    我嚇得全身一哆嗦,立馬拎著肖曉軍,唿啦啦往礦洞深處奔。


    可幾條狼狗已經進來了!


    而且,我感覺外麵的狗越來越多,正在往裏麵瘋擠。


    我簡直要瘋了。


    礦山倒是經常有人養狼狗,因為擔心有人會悄悄過來偷煤,或者山上有野豬等野獸,但沒想到這個鬼礦山竟然養了這麽多!


    我拎起了鋼棍,將肖曉軍的肉體當成盾牌,準備卡住有利位置,對這些狼狗進行殊死搏殺。


    在此千鈞一發之刻。


    外麵傳來一聲唿哨聲。


    那些已經對我呲牙咧嘴的狼狗聽了,頓時停下了腳步,竟然全部轉身,無比興奮地往礦洞口奔去,沒一會兒就跑得一幹二淨。


    什麽情況?


    “肖總好!”


    洞口那些貨齊齊打著招唿。


    我一聽這話,頓時鬆了一口氣,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肖曉軍在迷糊之中顯然也聽到了,他開始歇斯底裏大叫:“哥,救我!救我!”


    我轉身狠扇了他兩個耳光,打得他雙眼翻白,好像快死過去。


    “蘇兄,安全了,你快出來吧!”


    劉會長的聲音。


    我拎著肖曉軍,走出了礦洞口。


    洞口處。


    肖曉國臉色鐵青,背著手,身邊還帶著不少人。


    劉會長站在他旁邊,搖著扇子,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


    我將肖曉軍丟在了地上。


    肖曉軍滿身血刺唿啦,立馬爬到了肖曉國麵前,抱著他的大腿,鬼哭狼嚎:“哥,快殺了這個王八犢子!快殺了他!”


    肖曉國腮幫子緊咬,雙目泣血,壓根沒有低頭看肖曉軍一眼,反而一腳將他兇狠地踹翻了。


    礦山那群人見了,全傻眼了。


    別說他們不知道這裏麵的內情,從剛才的表現來看,肖曉軍現在也不知道他哥哥已經知道了全部秘密,還眼巴巴希望肖曉國殺了我呢。


    肖曉國咬牙說道:“把這混蛋給綁了!”


    他帶過來的下屬聞言,立馬過去,用繩子將肖曉軍給結結實實綁了。


    肖曉軍先是詫異萬分,反應過來之後,臉色蠟白,但這貨還在垂死掙紮:“哥,你這是幹什麽?你是不是受到了別人欺騙?哥,不能相信別人,我才是你親弟弟,血濃於水啊……”


    下屬像拖死狗一樣拖他下山了,聲音逐漸遠去。


    肖曉國過來對我說:“蘇先生,抱歉來晚了!”


    我抬手製止:“我沒工夫聽你道歉,你讓人趕緊把我朋友給放了,我趕著迴去打疫苗!”


    肖曉國聞言,轉頭問肖曉軍的那些下屬:“人呢?!”


    肖曉軍那些下屬仍然沉浸在剛才的驚天反轉之中,沒迴過神,一個個沒答話。


    肖曉國厲聲問道:“要我再說一遍?!”


    那些家夥反應過來,忙不迭說人在下麵一個廢礦井。


    我們跟著他們,前往一個廢礦井。


    上麵有一個猴兒車。


    所謂猴兒車就是一根繩子綁著一個三角板,人坐在三角板上下礦井,像猴子一樣。


    下屬將猴兒車放了下去,又拿著喇叭,對著下麵說道:“姓倪……朋友,請上來吧!”


    我見到繩子在晃動。


    下屬在外麵拉著軲轆,吱嘎吱嘎一陣響動,從井下上來了一個人。


    這特麽根本就不叫人。


    應該叫一團人形的煤炭!


    人家非洲人好歹牙齒還是白的,倪四爺連牙齒都是黑的!


    由於礦井周邊也都是黑色的煤炭,他站在原地,已經與周圍環境徹底融為了一體,跟搞行為藝術一樣,完全看不出有人站我麵前。


    “蘇兄……”


    倪四爺適應完外麵的光線,見到是我,哇地一聲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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