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了司機出租屋的地址。


    陸岑音聞言,卻非常不屑地抽了一下鼻子,冷哼一聲,說道:“去我家,心苑莊園!”


    她在醉意朦朧之中,竟然主動將雙手挽在了我的脖子上,嘴角微微上翹,神情帶著一絲得瑟。


    陸岑音整個狀態,彰顯出來一個意思:看你今晚敢不敢履行賭約。


    淩晨的金陵。


    沒什麽車。


    紅綠燈也統一調成了黃燈。


    出租車司機非常善解人意,將車開得飛快。


    一會兒之後。


    陸岑音竟然在我懷裏安然地睡著了,均勻的唿吸帶著陣陣女人香,讓人迷醉。


    她真的太美了。


    粉雕玉啄的臉頰,完美無瑕的身材,白裏透紅的肌膚。


    甚至,在如此近距離之下,我還能看到她太陽穴邊上若頭發絲一樣大小的毛細血管。


    這一般是嬰兒才有的肌膚狀態。


    心苑莊園別墅門口。


    我抱著她。


    一手從她包裏拿大門鑰匙。


    她下意識伸出一隻手,從包裏拿出了鑰匙,遞給了我,美眸微閉,喃喃地說道:“那個最大的鑰匙……”


    我用鑰匙開了門。


    打開了客廳的燈。


    燈一打開。


    陸岑音受到燈光的刺激,立馬捂住了眼睛。


    爾後。


    她醒了。


    可能因為之前在車上睡了一覺,陸岑音酒也醒了好多,臉紅得不像樣子,立馬從我身上下來。


    我瞅著她,問道:“洗個澡?”


    陸岑音低著頭,聲音若蚊子:“嗯。”


    “你先還是我先?”


    我們兩人幾乎同時開口問道。


    “我先吧。”陸岑音說道。


    講完這句話,她放下了包,快速地走向了臥室。


    不一會兒。


    主臥衛生間已經傳來了她洗澡的水聲。


    我坐在沙發上,開始打量起了房子。


    麵積寬大,裝修奢華。


    這種奢華,不是土豪的偽奢華。


    處處彰顯出極為高雅的品味。


    牆上掛了鄭板橋的畫。


    看來她很喜歡鄭板橋。


    影青閣那間辦公室也掛著。


    博古架上,除了造型典雅的青銅瓷罐,還有不少國外的紅酒。


    世事無常。


    一個月之前,那位賭串攤趾高氣昂的美女老板。


    如今,我卻進了她家。


    並且。


    在接下來的一段小時光裏,會有一場床上馳騁。


    半個小時之後。


    陸岑音洗完澡出來了。


    她穿著睡衣,臉紅若血,手中拿著一套未開封的衣服。


    “這本來是送給我爸的,今晚你就將就穿一下吧。”


    我瞅著她睡衣下玲瓏有致的身材,以及露出來半截修長、白皙的美腿,如同走進了一副美豔絕倫的風景畫,腦瓜子有一些嗡響。


    些許緊張。


    我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哪怕以前跟著九兒姐,刀架在脖子上與人進行賭鬥,我都沒這種感覺。


    “等我一下。”


    我拿了睡衣,進了衛生間。


    在衛生間。


    我瞅著鏡子裏自己一身腱子肉。


    足夠自信。


    男人的肌肉,白天能應對江湖廝殺,晚上能征服繡花美人。


    這才是人生!


    洗完澡之後。


    我出門時,見到陸岑音正坐在沙發上,神情顯得局促不安。


    當聽到衛生間門關上的聲音,她身子竟然嚇得有些微抖。


    陸岑音酒差不多醒了。


    盡管她正在盡力地掩飾自己的慌亂,但眼神已經徹底出賣了她。


    我坐在了沙發上。


    氣氛有一些尷尬。


    “那個……”陸岑音先開口了,聲音帶著微顫:“剛才我說話沒分寸了,對不起。”


    我迴道:“挺有分寸的。”


    陸岑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笑容很不自然。


    屬於那種假裝鎮定的微笑。


    我本以為。


    像陸家大小姐這種身份,雖然遠不如許清,但好歹也交過男朋友,有過相關經曆,但她現在這一副樣子,卻好像從來沒跟男人接觸過一般。


    非常不可思議的一種狀態。


    我心裏竟然有點想笑。


    陸岑音說:“要不……我們先喝一點紅酒吧?”


    我迴道:“已經很晚了。”


    陸岑音聞言,局促不安地摸了摸自己頭發,說道:“蘇塵,我聽小欣那邊的眼線說,小欣搶到了假密碼箱之後,擔心傷害裏麵的寶物,打不開密碼箱,又不敢叫開鎖的來。無奈之下,裴星海拿著一把小剪刀,費了一個多小時,一寸一寸地剪開假密碼箱。”


    “但沒想到打開來之後,竟然是一個鬧鍾,他們以為是炸藥,頓時懵了。逃離出去半天,沒動靜,裴星海叫人拿出鬧鍾,結果鬧鍾扯出來一根線,竟然炸了,嚇得他們都快要瘋了。後來才發現,其實下麵就是裝了一個小孩子玩的引線雷,你怎麽想到這惡作劇?”


    這其實是肖胖子要求的。


    肖胖子當時還說幹脆炸死裴星海算了。


    我擔心搞傷別人,沒同意。


    而阪田那個密碼箱裏,我包裝了一坨牛糞,包裝紙上寫著“八嘎”兩個大字。


    想必。


    阪田在氣瘋了之餘,怎麽也想不通,箱子沒變、密碼也沒變,怎麽裏麵的馭王劍會變成牛糞。


    華夏魔術。


    揚威東洋。


    但陸岑音明顯是在沒話找話。


    我說道:“已經很晚了。”


    陸岑音聞言,說道:“是嗎?我覺得還好啊,你看看我牆上的畫怎麽樣,還不錯吧?”


    我再次冷聲迴道:“已經很晚了。”


    陸岑音聞言,知道今晚逃無可逃了,原來紅紅的臉蛋,現在緊張的有一絲發白。


    “很晚了……那我們睡覺吧。”


    講這話的時候。


    她聲音顫抖,眼眶竟然有一絲微紅。


    陸岑音不願意。


    但我曾說過。


    贏下來的,我必須要帶走。


    今晚。


    她不陪我睡,肯定不行。


    我提前進了房間,先躺了下來。


    陸岑音跟在後麵。


    估計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走進房間的。


    我指了指自己邊上:“上床吧。”


    講完之後,我轉身將燈給關了。


    陸岑音先是在床邊呆呆地站了一會兒。


    但架不住黑暗中我盯著她的目光。


    最後。


    她似乎下定了決心,一咬嘴唇,上了床。


    上床之後。


    陸岑音微微掀起了被子,悄悄鑽進被窩,背對著我。


    她身軀在微微地顫抖。


    我說道:“轉過來。”


    陸岑音聞言,身子無奈地轉過來了。


    我冷聲說道:“靠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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