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四爺解了蠱毒之後,整個人恢複了正常,而且腦子也沒變傻。


    小竹這才發現原來荷阿婆所謂解情蠱之後會變成白癡的說法是在騙人。


    她急匆匆跑過來給我解蠱毒。


    解了蠱毒之後不到一個小時。


    劉會長給我把脈,發現我的身體徹底恢複了正常。


    小竹見我沒醒,還是很著急,問為什麽中了同樣的情蠱,倪四爺和我的症狀卻不大一樣。


    劉會長笑著解釋:“正常的情況應該是一樣的,但我估摸著,蘇兄身體以前肯定中過什麽大毒之物,能規避世間絕大部分毒素,蠱也是毒,他身體化解了一部分。再者,蘇兄練了關紅的陰氣功,體內氣息不同於常人,循環快速,祛毒也快速,導致他不會對你情迷發作。”


    “這段時間因為情蠱的原因,導致他天天氣血澎湃,以前身體的經脈阻塞全部通開了,功力必然大為精進,而且大概率以後他也不用天天放中指血泄氣了,算是因禍得福了。隻不過,竹姑娘可算是有一點遺憾了,哈哈哈!”


    小竹被劉會長說得俏臉臊紅,又羞又氣又尷尬:“要你管!”


    劉會長搖著扇子哈哈笑著離開了。


    我聽完之後,瞠目結舌。


    因為這情蠱的原因,我還因禍得福功力精進了?


    哥們到底是該謝還是該罵荷阿婆?


    小竹低著頭:“哥,都怪我,差點把你給害死……”


    這事怎麽能怪她?


    蠱不是她下的,而且我一直沒有中蠱的任何症狀,眼睛裏的紅絲也被劉會長判定為氣血盈腦導致,小竹又不懂醫,整件事情雖然因小竹而起,但其實與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我輕輕地替她擦了擦眼淚:“哪兒能怪你?我還要感謝你,你可能成就了一位天下第一武林高手!”


    小竹神情內疚,沒吭聲。


    我笑著刮一下她鼻子:“好了!別哭了!四爺被你打得怎麽樣?”


    小竹抹了抹臉頰,不好意思地輕聲迴道:“他蠻慘的……”


    我說:“去看看四爺去。”


    我們離開房間。


    在離開的過程中,我確實感到步伐輕盈了不少,而且四肢百骸湧動著一股暖暖的氣流,似乎有使不完的勁。


    客廳裏。


    倪四爺鼻青臉腫,手上還纏著繃帶,神情木訥,傻傻地看著窗戶外。


    見我們來了。


    他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爺……”


    我撓了撓頭,看到旁邊桌子上有塊小小的假石頭做成的裝飾品,感覺手上勁頭有點忍不住,隨手拍了一下。


    “啪!”


    小石頭竟然被我一下給拍裂了。


    我嚇了一跳。


    小竹也嚇了一跳。


    誰想到。


    倪四爺見狀,嚇瘋了,臉色陡變,大喊道:“爺!我對天發誓,真不是故意的!”


    “我倪四雖然瞎了一隻眼,但也看得清竹丫頭是你的人!我泡天泡地泡空氣,也不敢打這丫頭的主意啊,因為這事跟找死沒區別!在我的心裏,我從來都是把小竹當成大爺的女人來尊重!”


    “剛才劉會長也說了,我是因為誤食了情蠱才發得瘋,不信你可以去問問,問完情況之後再來對我動手不遲啊!”


    小竹忍不住了,“噗呲”一笑。


    “四爺,你別害怕呀,我是來向你道歉的,對不起!”


    倪四爺嚇得不行:“別別別!你別打我就行了!”


    我笑著說道:“四爺你想哪兒去了?我也是來替小竹道歉的。咱這麽久的兄弟,我怎麽會不相信你?剛才我就是手癢拍了一下石頭,不是針對你,而且,無形之中你還算救了我一命!”


    小竹拿出了一張卡。


    “四爺,哥說你這次不僅幫了忙、救了人、還吃虧,心裏挺過意不去的。你向來不計較錢,但哥說這三十萬無論如何你一定得收下,就當滋補身體了,你要不收,我們可真的不高興了。”


    倪四爺聞言,翻了翻單眼,把卡給收下了,嘴裏嘟囔著:“救命啥的可別再說了,丟死人了!要不是爺,我骨頭毒在煤洞裏化成渣了。”


    小竹嘻嘻直笑。


    倪四爺瞅著小竹,臉上肌肉直抽搐:“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樣子,動起手不怕把人的骨頭給拆了!”


    我尋思這也就是小竹手下留大情了。


    但凡她要稍微認真一點,四爺可能都已經下去跟閻王爺算命玩了。


    按照計劃。


    我們這幾天要在武校靜待,穩住黃老。


    眼下也沒什麽事。


    但我內心深處其實比較擔心夏禧的安危。


    遇事不決找四爺!


    我坐了下來,問倪四爺:“四爺,我問你一件事。”


    倪四爺問:“什麽事?”


    我說:“現在夏禧被一個陰險毒辣的人控製,你幫我算算他會不會有性命危險?”


    倪四爺聞言,抽了抽鼻子,問我夏禧被劫走的地點以及具體方位。


    我告訴了他。


    倪四爺閉上眼睛,掐指算了幾下,迴道:“沒事!劫走他的人,不被這家夥給搞死就算很不錯了!”


    我驚道:“你說啥玩意兒?!”


    倪四爺說:“夏禧這家夥命格衝頂、專克上親。我估計劫走夏禧的人是他長輩、上司或者師父什麽的吧?”


    黃老的事,倪四爺之前不知道。


    這算得可是真準!


    黃老雖然沒正式收夏禧為徒,但教了他不少祝由術技藝,實際上也算是師父了。


    我心中頓時放鬆不少。


    黃老也是夠倒黴催的。


    好端端的他教夏大奉先祝由術幹什麽?


    這特麽不是廁所打燈籠—找屎(死)麽!


    不過四爺說歸這麽說。


    我們這邊的計劃還是要嚴格執行。


    正在此時。


    我好像聽到裏麵一個房間有人吵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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