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尋思就這破繩子還能綁住小爺,這不是在給我逃走的機會麽?


    哥們不僅要逃走。


    漫漫草原之中。


    如果在逃走之時逮住了機會,我還要做了向子旬!


    可事情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麽美好。


    用繩子反綁住我的雙手之後。


    鐵憨憨竟然從身上拿出了手銬和腳銬。


    我頓時嚇了一跳:“不用這樣吧?!我解不開繩子!”


    鐵憨憨冷哼一聲,迴道:“向老大說了,你詭計多端,繩子可能困不住你,必須加雙重保險!”


    我急道:“我又不是神!向你保證不走行不?”


    鐵憨憨根本沒理會我。


    “吧嗒”一聲響。


    手被銬住了。


    我趕忙將身軀往後挪:“等下我要上廁所怎麽辦?”


    鐵憨憨正準備給我上腳銬,聞聽了此話,撓了撓頭:“現在去!”


    “現在沒有啊!”


    “那我沒辦法,晚上有就拉褲子上。”


    “爺們,我這次沒帶換洗衣服,真拉褲子上,跟你坐一輛車,臭得你們不行,到時還要麻煩你們給我洗褲子,這多不禮貌。”


    “你可真煩!”


    鐵憨憨立馬掏出了一卷膠帶,“刺啦”一下,撕了開來,就想來封我的嘴。


    我趕忙說道:“別別別!我現在先去拉,被你這麽一刺激,好像肚子裏還真的有點疼!”


    向子旬太謹慎了。


    給我上繩子,還用上了腳銬、手銬,這是要徹底困死我的節奏。


    我得乘這次上廁所的機會,看看能否逮機會逃出去。


    否則,後麵的處境可能將更加糟糕。


    鐵憨憨給我鬆了綁,解了手銬,讓我下車。


    我剛一下車,旁邊立馬來了六個人,手中全拿著噴子對著我。


    用得著這樣麽?


    我皺了皺眉。


    往前麵的灌木叢旁邊走去。


    斜眼瞥見。


    好幾頂帳篷已經立起來了。


    向子旬轉頭瞥了我一眼,抽著煙,沒理會我,眼睛看向了遠方。


    六個人押著我往前走。


    鐵憨憨說道:“向老大說了,如果你敢動手,我們可以直接打死,你別想著亂來。”


    我沒吭聲,慢慢往前麵的一簇灌木林走。


    “走那邊!”


    身後一個人拿著噴子衝我大聲喝道,頭往左手邊示意。


    “那邊沒有灌木叢,有些不大好意思。”


    他不容置疑地說道:“走那邊!”


    我隻得按他的示意,往左手邊走去,腦子疾速地計算與向子旬等人的距離,盤算著攻擊的間隙和逃跑的方向。


    一旦機會到來。


    必須要精準到毫厘之間。


    走了二十幾步。


    “停下!”


    鐵憨憨突然說道。


    前麵是一個兩米左右深、三米大小寬的坑。


    還沒來得及反應。


    我身後突然挨了兩腳,整個人一下失重,摔進了坑裏。


    幸好坑不深。


    不然我特麽得摔死!


    隨後一卷卷紙從上麵丟了下來。


    “就在這兒拉!”


    我:“……”


    抬頭一看。


    發現這些貨將洞口圍成了一圈,一個個拿噴子對著我,虎視眈眈的。


    我尋思這可能是人生當中最為匪夷所思的一次解手經曆了。


    向子旬對我的控製,簡直做到了極致。


    我說道:“幾位哥,你們這樣拿武器對著我,我怎麽拉得出來?”


    “吧嗒”一下。


    一個東西又丟了下來。


    像枚小葫蘆。


    拿起來瞅了一眼。


    開塞露。


    我無語道:“昨天我的手被你們打傷了,彎不過去,用不了這玩意兒。這麽滴,你們全都背過身去好吧,省得大家尷尬。”


    鐵憨憨直接拒絕:“不行!向老大說了,你必須二十四小時不離開視線!”


    旁邊有人說道:“誰下去給他用一點開塞露,讓他早點解決,真煩!”


    “這事我幹不了,胡哥你去吧,你以前在醫院上過班。”


    “我靠!我在醫院是幹後勤的,又特麽不是醫生護士,這玩意兒我沒用過。”


    “不需要經驗,往裏麵擠就完事了。”


    “……”


    這幫貨還在討論。


    鐵憨憨突然自告奮勇地說道:“我來給他用!”


    說完。


    他就想爬下坑。


    我整個人都麻了:“不用!我解個小便就行了,現在肚子不疼了!”


    講完之後。


    我開始小解。


    小解完之後。


    他們甩下來一根繩子,將我從下麵拉了上來,爾後,眾人開始押著我往汽車上走。


    連開塞露都帶了。


    證明他們的方案實在太周密。


    像這種情況。


    貿然逃顯然是不可能逃出去了。


    索性隨他們。


    反正向子旬現在又不可能殺我。


    上了車之後。


    他們重新用手銬、腳銬將我給鎖住了,留下兩個人在車外守著我,其他人紮營休息。


    我瞅著外麵紮營的火堆,心中無限懊惱。


    所有的計劃。


    全因為那輛破摩托車爆胎而徹底改變了軌跡。


    有的時候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不過,向子旬帶我來蒙省大草原到底要幹嘛?


    想來想去。


    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我再次迷迷糊糊睡著。


    淩晨四點多種。


    被車外的一陣嘈雜聲弄醒。


    睜眼看去。


    發現向子旬正指揮著人收帳篷。


    一會兒之後。


    三輛車乘著夜色再次向前而行。


    我問身邊的鐵憨憨:“你們這是要去找人?”


    鐵憨憨迴道:“對!我們去找……”


    講到這裏。


    他突然反應過來,立馬閉嘴了。


    我又試探著說道:“草原上都是遊牧民族,他們向來居無定所,如果沒有具體坐標,非常難找。你們確定了對方的坐標麽,可別白跑一趟!”


    鐵憨憨迴道:“我們找了幾年了,這次信息絕對準確,不用你操心……”


    話講到一半。


    他又立即咽了下去,神情還一片懊惱,似乎後悔自己剛才泄露了消息。


    我發現了一個規律。


    如果我直接問鐵憨憨問題,他絕對會說不知道,但若我用代入性的提問,這貨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很容易被我帶溝裏去。


    我心中無比疑惑。


    到底什麽人這麽重要,能讓向子旬先放著京都那一堆爛攤子不收拾,緊急跑草原裏來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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