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真的打算讓小姐和他……?”


    黑鴉冷酷的看著蔣天龍得意離去的背影,他不喜歡這個年輕人,特別是身上那股陰層層的氣息讓黑鴉很不習慣。


    一眼就看出黑鴉的不滿,司馬召雲望著蔣天龍的背影,冷冷一笑:“就憑他?”


    蔣天龍想穩住司馬家族,司馬召雲又何嚐不是想穩住蔣家?


    ……


    當第一抹斜陽落在西藏,落在布達拉宮時,布達拉宮迎來了今天第一位朝拜者。


    一位女子,身穿素服,赤著腳,一點都不在意冰冷的石板,三步一跪,一跪三步,一臉的嚴肅。慢慢的往布達拉宮最高處走著,隻是為了朝拜那佛,第一眼見到的佛。


    女子不過二十八歲左右,雖然沒有什麽傾國傾城貌,可是身上的一股氣質卻不知勝過多少紅顏,勝過多少傾城貌,讓多少女子望顏自歎。


    “小姐,天冷,還是把鞋穿上吧,這隻不過是個形式罷了。”


    女子身後緊跟著一位老者,白發蒼蒼,痛心疾首的看著已經邊走邊跪走出了一百多米的女子。


    “心不誠,如何拜佛?”


    女子一臉平靜的說道,繼續三步一跪,潔白的玉足踩著石板上,不沾一絲塵灰。


    她叫阮晴天,不,現在叫阮晴甜。阮晴天這三個字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隻有阮晴甜,一位普通的女子,一位追尋真愛而來拜佛的女子。


    佛,她以前是不信的。


    “老普,你去上麵等我。”


    阮晴甜走三步後再次跪下,對阮老普吩咐後就不再搭理,繼續三步一跪。


    阮老普無奈一歎,最終還是聽話的走了上去,靜靜的等待著阮晴甜。


    楚悠雲,你好大的福氣啊!阮老普望天一歎。


    日出東方,前來朝拜的人也越來越多,可是向阮晴甜這樣三步一跪的人並不多,他們大部分都隻是做個形式罷了,反而阮晴甜的動作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現在還有這樣的人?而且還是一女子。圍觀的人群心裏想到。


    阮晴甜似乎沒有注意到身邊圍觀的人群,隻是繼續做著自己的事,三步一跪,跪出真心,打動佛。


    阮晴甜抬頭的一刹那,周圍瞬間黯然失色。


    好漂亮的女子!還有氣質的女子,好一位奇女子!


    圍觀的人歎了三次。


    沒有傾國貌,卻更勝過傾國貌。


    時間陸續的流逝著,一個小時過後,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們都是跟在後麵,看著阮晴甜三步一跪。


    在踏過最後一層台階,磕下最後一個頭,阮晴甜一臉平靜的望著身前的一排經筒,金色的經筒,在斜陽下,燦爛的刺眼。


    阮晴甜嘴角微微一笑,指尖開始觸摸著經筒,一個個輕輕的轉動著,轉過經筒的人,佛會給他帶來好運。


    阮晴甜心裏默默數著,一共二百六十五個經筒,一個不漏,一個不少。


    轉完經筒後,終於見到了佛,眉目慈祥的佛。


    阮晴甜輕輕跪在佛前,小巧的紅唇輕輕張開,發出溫柔動聽的聲音:


    那一日


    我閉目在經殿的香霧中


    驀然聽見你誦經的真言


    那一月


    我搖動所有的經筒,不為超度


    隻為觸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長頭匍匐在山路,不為覲見


    隻為貼著你的溫暖


    那一世


    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為修來世


    隻為途中與你相見


    那一刻


    我升起風馬,不為乞福


    隻為守候你的到來


    那一天


    壘起瑪尼堆,不為修德


    隻為投下你心湖的石子


    那一夜


    聽一宿梵唱,不為參悟


    隻為尋找你的一絲氣息


    那一瞬


    我飛羽成仙,不為長生


    隻為佑你平安喜樂


    那一日,那一月,那一年,那一世……


    隻是,就在那一夜


    我忘卻了所有


    拋卻了信仰,舍棄了輪迴


    隻為,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


    早已失去舊日的光澤


    這一刻,所有人都靜下心來聽著阮晴甜一句一句的念著,他們突然發現,自己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或者說以前有過,隻是早就被社會的無情給衝刷的一幹二淨。(.無彈窗廣告)


    喜歡白色的人,他內心的深處總有一塊地方是純潔的。


    阮晴甜既是如此,白色的素衣,長長的拖在地上,此時的她,隻是一個求愛的少女,不是以前那個心狠手辣的雲南王。


    “佛會聽到你的祈求。”


    坐在主位上的紅衣喇叭緩緩睜開眼睛,眼珠內充滿了智慧的光芒,讓周圍為之一亮。


    “多謝大師吉言。”


    阮晴甜再次一拜,起身,離去。


    布達拉宮從此留下今天的一幕,在場的人會永遠記住那個白衣少女,三步一跪,轉經筒,念佛詩,拜金佛。直到老去,直到死去。


    “老普,走了……”


    布達拉宮留下女子最後的聲音,示意她來過。


    ……


    迎風北望,刀鳴陣陣。


    蔣天龍意氣風發的站在最前麵,高傲的看著對麵的人,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子吸引了他的目光。


    楚悠雲!


    蔣天龍嘴角一勾,終於見麵了,今天來個了斷吧。


    “楚少,那就是蔣天龍。”


    裂天震扶著輪椅,老目緊緊的盯著蔣天龍身上,似乎要把後者看穿。


    “看到了,終於見麵了。”


    裹著大衣,靠著輪椅,楚悠雲懶洋洋的說道,隻是眼裏的謹慎說明他並沒有大意。


    廝殺前的寧靜壓抑的人喘不過息來。


    “今天,將會是一場震驚世界黑道的大戰,我蔣家蔣天龍將會踩著楚悠雲上位!”


    蔣天龍自信的說道,雙眼粽粽有神,因為有些激動,手指都已經插進了肉裏,隻是他自己並不知道。


    “蔣公子要殺楚悠雲?”


    司馬召雲有意無意的說道,一臉的笑意。


    “有何不妥?”


    蔣天龍眼皮一動,笑著看了眼司馬召雲,眼神裏含著莫名的意思。


    司馬召雲心裏一笑,說道:“楚悠雲位高權重,蔣公子殺他自然不妥。”


    司馬召雲這一句話徹底打消了蔣天龍先前一直保持的警惕,他並沒有完全的去相信司馬召雲,如今見到後者處處為自己找想,自然也就徹底相信了司馬家族的友誼。


    “嶽父放心,蔣家在台灣,不再大陸。”


    蔣天龍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孤傲,似乎對台灣充滿了信心,因為他知道,大陸是不會對台灣動武的,因為他們想要個完好無損的台灣。


    上麵要殺人,你就算去了天涯海角也沒用。司馬召雲心裏想到,不過沒有說出來,隻是點了點頭,表情附和了蔣天龍的意思。


    看到堂堂司馬家族的家主都讚同自己的說法,蔣天龍更加的自信了,走到一邊拔出電話:“好了,你們全不過來吧。”


    蔣天龍這次隻帶來了一半的死士,還有一半潛伏在暗中監視著司馬家族,如今既然已經打消了疑慮,那就沒有什麽可擔心的了。


    “蔣公子,是否現在開始?”


    司馬召雲走到蔣天龍身邊,輕聲詢問道,語氣平淡,也沒有倚老賣老。


    蔣天龍點了點頭:“等我的人全部來了就行了。”


    司馬召雲眼睛一眯,沒有在說話,隻是看著獵天那邊的情況。


    “來了!”


    突然,蔣天龍叫到,指著另一半死士。


    終於來了!


    司馬召雲雙眼一眯,冷冷的掃視了眼這些死士,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五百死士排列在一起,就連周圍都充滿了死意,讓人止不住一陣發冷。


    “嶽父,看著吧,取楚悠雲人頭的時候到了!”


    饒是蔣天龍城府極深,此時語氣也有些興奮了,喜怒於形色。


    “嶽父,讓你的人先看著,看看我這些死士怎麽樣,他們可都是蔣家的家底。”


    為了把司馬家族徹底綁在蔣家的戰船上,蔣天龍用心良苦,讓司馬召雲見識下蔣家的厲害,哪怕犧牲一些也值了。


    “出擊!”


    隨著蔣天龍一聲令下,早已經站好隊的死士齊齊往前塔了一步,蔣天龍並沒有一次性派出全部人馬,而是派了一半探探底。


    看到蔣天龍分出一半死士,帶著陳家精銳前來的陳老爺子親自發號施令,陳家精銳很快也撲了上去,這些都是一些老兵,退伍的特種兵,其中有不少人以前在隊裏的時候都是拿過大獎的,算的上陳家的中堅力量。


    兩幫人都很默契的沒有用槍支,他們都用最簡單的放法證明自己,拚刀!


    在天朝,黑幫廝殺是冷兵器的時代,這個規律誰也不能破。


    “那夥人也不簡單啊。”


    看到死士們並沒有輕鬆拿下第一戰,司馬召雲有意無意的在蔣天龍耳邊說道,雖然死士這邊實力更勝一籌,可是如果第一戰不能輕鬆拿下那對士氣還是有很大的影響,更不用說殺了楚悠雲了。


    “一起上!”


    蔣天龍聽後眉頭一鄒,知道司馬召雲說的沒錯,也被激起了心中的傲氣,一次性派出了所有人馬。


    “嗯?”


    看到對麵的情況,陳老爺子眉頭緊鄒在一起,沒想到對麵的又加人了,這下人數優勢是沒了,本來陳家精銳占著人數優勢還可以勉強對付那一半死士,可是如今對麵的一哄而上,不用猜也知道必敗無疑。


    陳老爺子微微一歎,他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陳家精銳可能會全部折損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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