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漫京城,白色的銀霜遮蓋在楚家老宅之上,美輪美奐。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緊靠在楚悠雲房間的是司馬昭如和江伮兒休息的房間,司馬昭如今晚並沒有向往常一樣去找江伮兒聊天談心,而是拉著臉,小手撐著下巴,一臉鬱悶的嘟著嘴,雙眼望著窗外的雪花發著呆。


    本來比較好的心情因為一個電話給破壞了,司馬流火來電,告知了一切,司馬昭如起先還不相信,可是也知道老管家是不會騙自己的,頓時心裏又是無奈又是難過。


    這還是我慈愛的父親嗎?司馬昭如看著窗外,沉思著,腦海裏陷入了迴憶中,迴憶著小時候對父親的映像,那是一個偉大慈愛的父親,是為好父親,可是現在……


    “大晚上的不睡覺發什麽呆?”


    房門被輕輕推開,楚悠雲一身是雪的走了進來,司馬昭如看到後鄒著眉的小臉緩和了許多。


    “悠雲哥哥,你怎麽來了?幹嘛不打傘。”


    司馬昭如站起身泡了一壺茶,不知何時,她房房間內總是會放著一盞茶壺,隻是這茶,她自己不喝。


    “來看看你,別說我,你大晚上的開著窗戶吹風,就不怕感冒了?”


    楚悠雲微笑著坐下,慢悠悠的端起茶杯,輕輕品上一口。


    聽著楚悠雲的關心,司馬昭如心裏一陣喜悅,一把坐在後者的大腿上,拍著胸部說道:“我身體壯的就像小老虎一樣,沒事。”


    楚悠雲聽後哭笑不得:“這都什麽比喻啊。”


    司馬昭如也意思到自己的語病,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尖,不過心情緩了不少,不像剛才那樣鬱悶。


    “你父親的事,我都知道了。”


    看著司馬昭如,楚悠雲突然說道。


    正舒服靠在楚悠雲懷裏享受著溫暖的司馬昭如臉色一凝,拉著臉小聲問道:“你會不會怪我?會不會趕我走?”


    楚悠雲頓時無語的拍了拍腦袋:“你亂想什麽,這事又不怪你,在說了,我趕你走幹嘛?”


    司馬昭如聽後舒了口氣,拍著高聳的胸部說道:“我這不是被你趕怕了嗎,以前你可是老是要趕我走的,我怕都記著,哼哼。(.好看的小說)”


    楚悠雲聽後樂了,故意玩味的掃了眼司馬昭如被拍的微微跳動的胸部說道:“那是以前,現在你就是想走也晚了。”


    司馬昭如當然注意到楚悠雲的眼睛,頓時小臉一紅,在後者懷裏哈哈一錘,低著頭說道:“色狼。”


    楚悠雲聽後越發的想逗懷裏這丫頭,貼著她的俏臉問道:“我是色狼,那你喜不喜歡啊?”


    司馬昭如頭低的更低,羞紅臉說道:“我才不喜歡呢,你個大色狼。”


    楚悠雲臉上立刻露出失望之色:“唉,你伮兒姐姐可是很喜歡的,那我以後就不找你了。”


    司馬昭如不知有詐,聽後慌了,趕緊說道:“誰說我不喜歡了……”


    “哦~~丫頭,你變壞了,居然喜歡色狼……”


    楚悠雲的臉貼的更緊,咬著後者的耳朵拉長音說道。


    被這麽一挑逗,司馬昭如麵紅耳赤,身體也微微散發處熱量,好聞的體香讓楚悠雲不由得閉上眼深吸著。


    “你討厭,故意下套子讓我竄,不理你了。”


    司馬昭如說完後就把小嘴翹到一邊,不再說話。


    司馬昭如說完後等了十幾秒發現楚悠雲沒有反映,頓時一陣氣惱,真不會哄女孩子,於是小手在後者的腰上狠狠一扭,疼的楚悠雲直齜牙。


    “疼不疼啊?”


    揪完後,看著楚悠雲臉上疼苦的表情,司馬昭如又有點後悔了,心疼的在腰上揉了揉,關心的問道。


    楚悠雲聽後更加的鬱悶,暗歎女人的心思一般人是捉摸不透的,嘴裏還是搖了搖頭:“不疼。”


    “悠雲哥哥,你要了我吧,我要和伮兒姐姐一樣,我要給你生寶寶。”


    司馬昭如伸出兩隻白嫩的小手,整個人也掛著了楚悠雲身上,嘟著小嘴,嘴吐香氣,讓楚悠雲一陣陶醉。


    此時,看著一臉撫媚的司馬昭如,楚悠雲心裏一動,差點沒有忍住,看著外麵的大雪,有種風花雪月的感覺。


    或許是見楚悠雲沒有反映,司馬昭如膽子更大了,伸出丁香小舌在後者的嘴唇上輕輕一舔,楚悠雲立刻渾身一震,整個嘴巴也貼了上去,兩人不久後相擁在一起。


    “丫頭,你不後悔?”


    兩人靠在床上,楚悠雲腦海裏殘存的理智提醒著他在問一問。


    被楚悠雲壓在身下,司馬昭如堅定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以後我不會不會後悔,當是我肯定我今天要是錯過了你,那一定會後悔。”


    風花雪月,寒冷的冬風將窗戶遮掩起來,給兩人提供了臥室的溫暖。


    ……


    天明,沒有晴陽,大地一片雪白,雪花依舊在飄散。


    哢哢--------


    腳步踩著雪地的聲音由遠而近,越來越清晰。


    “楚少,昨晚休息的怎麽樣?”


    冬季到了,白文博不是習武之人,當然擋不住京城的炎涼,此時已經換上了厚厚的棉襖,棉襖質量很好,是殘舟從東北特地寄過來的,用後者的話說,現在到處都是假貨,衣服也一樣,唯獨東北的棉襖假不了,話說的很對,東北的惡劣天氣,如果棉襖是假的,會凍死人。


    厚實的棉襖,高高的雪地靴,白文博整個人武裝了起來,露出來的眼睛裏透著一絲玩味的笑容。


    和白文博相比,楚悠雲就是在過夏天,身上隻穿了一件白色外套,他很喜歡白色的衣服,一般人喜歡白色的人哪怕他在壞,在喪盡天良,他內心的最深處都會有著一份善良和單純。


    “有事嗎?去書房說。”


    被白文博看的不自在,楚悠雲知道後者已經知道自己昨晚在司馬昭如房間過的,恐怕楚家老宅的人都知道了,趕緊岔開話題。


    白文博嗬嗬一笑,也不點破,慢悠悠的和楚悠雲一起向書房走去。


    書房每天都會有人來打掃,特別是天氣冷了,打掃的人會給書房裏掃上一壺熱茶,然後用小火燉著,保持它的溫度。


    “楚少,書房內會容易著火的。”


    白文博四處看了幾眼,最後眼光落在了茶壺下麵的小火爐上。


    楚悠雲抬頭白了後者一眼,給白文博添上一杯茶水:“喝你的茶,說正事。”


    “楚少,陳老爺子家的梅酒好久沒有品嚐過了。”


    白文博似乎沒有聽到楚悠雲的話,繼續說著題外話。


    楚悠雲一愣,不明白白文博為何又跑題,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是啊,是好久沒品嚐過了,真有些懷念啊,以後有機會一定在去品嚐一下,順便看看老爺子。”


    楚悠雲說完後喝了一口茶見白文博不說話,於是說道:“說正事吧。”


    白文博抬起頭,笑道:“說了啊。”


    楚悠雲愣然,然後笑道:“你打啞謎啊,你說什麽了?”


    “陳老爺子啊。”


    “這和陳老爺子有什麽關係?”


    白文博微微一笑:“華東幫和司馬家族同時進攻獵天。”


    楚悠雲疑惑的點點頭:“知道啊,昨天不說了嗎?”


    白文博放下已經空了的杯子,平淡的說道:“楚少,陳家盤踞東北也有很多年了,你覺得他們會一點實力都沒有嗎?對付司馬家族,我們可以讓他們出力,所以陳老爺子那裏要你去一趟才行,別人去了不管用,隻是自討其辱。”


    楚悠雲總算明白過來,不過還是說道:“誰知道陳家有多少底牌,不過在怎麽說也不可能是司馬家族的對手。”


    白文博搖了搖頭:“一分底牌一分勝算,多一分勝算就很有可能可以釘死司馬家族。”


    楚悠雲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白文博的話,不過還是說道:“不如你去吧,我現在的傷還美好,行動不方便,陳老爺子也見過你,應該沒問題。”


    白文博一陣苦笑:“楚少,如果你想看到我被人用棍子趕出來你就派我去吧,反正到時候也是你臉上無光。”


    “……”


    ……


    “流火,這次我們第幾次去攻打獵天了?”


    司馬召雲一臉沉穩的站在山峰上,遙望著山下的荒涼。


    “這是第三次了,老爺。”


    司馬流火摸著白色的胡須,抬頭看了眼司馬召雲,他終究還是不能打消後者的念頭。


    司馬召雲聽後點了點頭:“事不過三,這是最後一次。”


    “希望吧……”


    司馬流火望了眼山下,久久說不出來。


    “流火。”


    “嗯?老爺。”


    “你把事情告訴了昭如,對嗎?”


    司馬召雲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


    “是的。”


    司馬流火心裏一震,知道後者已經知道了,隻是有些好奇他是怎麽知道的,他可是千叮萬屬,讓那丫頭不要和他父親鬧矛盾,難道最後她還是找他吵了一架?


    “她是個孝順的孩子,每個月的月底她都會給我打電話慰問一下,哪怕隻說一句話,可是這次卻沒有。”


    似乎知道司馬流火的疑惑,司馬召雲淡淡的說道。


    “那老爺你不應該讓這孝順的孩子左右為難。”


    是,司馬流火拉著臉再次勸道。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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