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雲壓城,被圍住的出租房此時到是配得上這四個字。


    “我們出去,不能被動,不然對我們就吃虧了。”裂墨晨絲毫不俱外麵一大群人,而是冷靜的分析道。


    “我們十八個兄弟一定會保護墨晨大哥和司馬小姐殺出去的。”一個黑騎滿眼堅定的衝著裂墨晨說道,後者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家都活著才好。”


    出租房的地理位置比較偏僻,周邊也沒有什麽人家,可以說,裂墨晨和黑騎們將會孤軍奮戰。


    剛剛走出屋外,裂墨晨就看見遠處一個男子持著劍站在那裏,男子看起來有些眼熟,似乎和阮不刀很像,可是阮不刀用的是刀,而且已經被擊傷,那這個人是誰?


    “就是你傷了我哥?”男子在裂墨晨等人走進的時候,冷酷的問道,語氣冰冷,似乎在質問,傲慢無禮。


    裂墨晨癟癟嘴,對於這樣的裝13的人,他從來不客氣,冷冷迴應道:“如果你說的是那個拿刀的廢物的話,那我想應該是了。”


    男子聽後雙眼冷光一閃,先不說裂墨晨傷了他哥哥,就是這語氣,也激起了他的殺意,男子平舉起手中的長劍,“好,我到要看看你有什麽本事?剛才是有人幫你,你才把我哥打傷,現在我看你怎麽辦。”


    幫手?裂墨晨一愣,不過很快想到那個張大爺,同時心裏也一陣好笑,這個阮不刀還真是死要麵子啊,照他這麽一說,似乎是自己和張大爺聯手才把他擊敗的。


    裂墨晨癟癟嘴,不想在解釋什麽,所有的答案都讓手裏的刀來解決。


    唐刀握在裂墨晨手裏,寒光陣陣,男子瞄了一眼,然後冷聲道:“記住我的名字,阮不劍!”


    阮不劍說完後就一劍刺向裂墨晨,大有一擊必殺之意。


    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裂墨晨微微一笑,嘴裏調侃道:“阮不劍?你到底有多賤才會說自己不賤?”


    正在半空中的阮不劍聽到這話後心頭一火,雖然明知道裂墨晨是在故意激自己,可是卻怎麽也止不住心頭怒火,低吼一聲,“拿命來!”


    長劍夾著阮不劍的怒意一劍揮下,快,狠,準。


    這阮不劍雖然人賤了點,可是確實還有幾下子,裂墨晨不露聲色的點點頭,雖然注意力都發在了阮不劍身上,可手上的動作一點也不慢,唐刀往上一提,斜傾而上。


    看著眼前的唐刀,阮不劍眼皮一眨,劍招一變,劍尖直接刺向了裂墨晨的手筋,他打算挑斷對方的手筋,這樣他就沒法用刀了,也好報剛才羞辱自己的仇。


    果然是賤人,還真夠惡毒的,裂墨晨心裏想到,不過當然不會讓對方得逞,先是假意一躲,然後裝作招架不住的樣子,不斷的往後退著,果然,阮不劍看到後心裏一喜,也不停歇,長劍繼續往前刺去。


    自己找死,就別怪我了,裂墨晨抓住這個機會,身子一頓,唐刀閃著一道寒光劃下,阮不劍心裏一驚,可是因為衝的太急,步伐一時間居然無法停下,裂墨晨趁這個空蕩,刀子的力度又加大了幾分。


    阮不劍一咬牙,將手中的長劍丟棄,身子往後一倒,因為丟掉了長劍,重量的減輕,手速也快上不少,險險的躲過這一刀。


    阮不劍不由的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心裏把阮不刀罵個要死,居然為了麵子不說時候,差點害死自己,媽的,還是兄弟,差點就斷手了。


    看到阮不劍躲過自己的一擊,裂墨晨譏諷道:“連劍都不要了,你也配做劍客?”


    阮不劍聽後一陣氣惱,手掌輕輕一揮,“上,一個不留!”


    裂墨晨嘴角的弧度越發的往上翹,笑道:“怎麽?單的不行就來群的?好,黑騎聽令!”


    “黑騎在!”十八黑騎整齊的喝道。


    裂墨晨頭也不迴,看著衝來的數百人,這活人和剛才那五十名黑衣人一樣,應該是雲南府精銳中的精銳,最好能夠一舉消滅,想到這裏,裂墨晨張嘴道:“殺!”


    十八黑騎再次一喝,“黑騎無敵!”


    十八黑騎,十八把刀。


    十八人圍成一個陣形,彎刀齊舉,冷冷的看著至少有兩百多人的黑衣人。


    不是敵死,就是我亡!這是黑騎們腦海裏的意念。


    黑騎和黑衣人們相遇的一刹那,十八個黑衣人一起倒下,同時,他們的人頭也一起飛出,鮮血衝上天空,將人頭噴飛出老遠。


    誰強誰弱,一眼便知。阮不劍雙眼一眯,黑騎的強大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因為這批黑衣人是怎麽訓練出來的沒人比他更清楚,可是如今卻和對方相遇不過一招就敗了。


    阮不劍隨手撿起一把刀子,身子微微一用力,撲向裂墨晨,他要拖住裂墨晨,然後讓那二百黑衣人拖死十八黑騎,他雖然不是用刀高手,可是刀和劍的本質還是相像的,而且他也看過阮不刀練刀的招數。


    不求擊殺裂墨晨,隻求拖住他,讓他無法分身,抱著這個想法,阮不劍一刀劈下。


    “玩刀嗎?”裂墨晨覺得越發的有趣,也不甘示弱,唐刀反手一握,雙臂充滿力量,力劈華山。


    “額!”阮不劍感覺自己的手似乎都廢掉了一樣,完全沒有了自覺,隻是靠著本能揮了幾下刀,剛才那一擊,讓他對裂墨晨的實力估計又高了一成。


    “你拿劍都不是我的對手,何況是刀?”裂墨晨一邊當著阮不劍的攻擊,一邊故意擾亂對方的心神。


    阮不劍一咬牙,再次劈去一刀,怒喝道:“少廢話!”


    雲南府,沉寂中顯露著蕭殺之意。


    門口兩座石獅子,四周還有一些巡邏的守衛,看著他們鼓鼓的腰間,就知道裏麵藏有槍支,巡邏的守衛顯然也個個都是精銳,從他們眼中不時露出的鋒芒就可以看出。


    每次巡邏的守衛無意間掃到大門頂上雲南府那三個字,眼神的深處就情不自禁的露出一絲恭敬之色,這三個字在他們心中是無可抗住的威嚴。


    阮晴天雖然雄霸雲南,可是性子卻不同,他和別人不一樣,不喜榮華富貴,隻喜歡一朝清靜。


    小屋不大,卻古色古香,房門,窗簷,木桌,板床,無一不是上等沉香木所打造。


    一張木桌,兩張椅子,阮晴天靠在椅上,神色玩味的看著站在眼前,大氣也不敢出一下的阮不刀。


    此時阮不刀在也沒有了以往的風采,一臉的灰土,胳膊上還綁著一快白色布條,剛才那一刀,傷的不輕,還好胳膊是保住了。


    坐在阮晴天對麵的阮老普看了眼默不作聲的阮晴天,於是對阮不刀說道:“你說的那個老頭長的什麽樣?”


    就怕你不說話,阮不刀心裏說道,鬆了口氣,張口道:“那個老頭是孤兒院的院長,那家孤兒院我也讓人查了,已經在昆明開了好幾年了,隻知道那老頭姓張,其他的一概不知,反正刀法極為厲害,我看他赤手空拳,很輕鬆的就擊殺了五十名黑衣死士,而且對付每個人都是一招。”


    阮老普點點頭,對阮不刀揮揮手,示意他下去,後者看到後連忙退下。


    阮老普再次望向阮晴天,疑惑道:“我們雲南什麽時候來了這麽一個厲害的高手?居然潛伏了這麽多年。”


    阮晴天抬頭看了眼天色,張嘴道:“大隱隱於市,沒什麽好奇怪的,隻是,那五十名黑衣死士死得太冤了,唉,死一個都是莫大的損失,這次,居然損失了整整五十個。”


    阮晴天貴為雲南王,要權有勸,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居然也會心疼黑衣死士,可想而知,這批黑衣死士在他心中的份量。


    阮老普也點點頭,一臉的惋惜,“是啊,為了一個丫頭,人沒抓到,大將受傷,還死了五十黑衣死士,虧大了,要不我親自帶人去討迴一個公道?”


    阮晴天淡淡的搖搖頭,“那個老頭既然殺了我們這麽多人居然還沒有逃走,說明他對自己很有信心,所以,在沒有測底打清楚他情況的時候,不要輕舉妄動。”


    阮老普點點頭,他當然知道這點,剛才隻不過是口頭上說說,好讓主子聽的舒服一點。


    “唉,我現在對阮不劍帶去的兩百黑衣死士開始有些擔心了。”阮晴天緩緩站起身,手掌依附在腰後,一臉的沉思。


    因為一個司馬昭如,死了五十黑衣,黑衣死士是雲南府最精銳的力量,一共隻有三百人,可是這次人沒抓到,居然還損失了這麽多,所以阮晴天知道後,立刻二話不說,派阮不劍來兩人前去,如果不抓迴司馬昭如和擊殺裂墨晨,那麽那五十黑衣死士算是白死了。


    阮老普也跟著站起身,老奸巨猾的他雖然忠心耿耿,從沒有過異心,可是曆史中,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的事情每個朝代都在發生,不要把主子對你喜歡當成得意的資本,這是阮老普這麽多年來的經驗,即使阮晴天對他再怎麽敬重,他都一直保持著恭恭敬敬的態度,凡事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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