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楚少,小女很少會對外人說這多話的。”儒袍中年人突然笑著說道,然後低頭為楚悠雲添上一杯清茶。


    端起杯子,輕輕的吹了吹杯裏的熱氣,才放入嘴邊:“好茶。”饒是楚悠雲嚐過無數名茶,也忍不住讚道。


    “茶是好茶,可是真正懂的人太少了。”儒袍中年人看著被燒的沸騰的水壺,似乎在述說著什麽。


    “爸,水開了。”少女頭也不抬的說道。


    楚悠雲注意到,剛剛少女的耳朵輕輕動了動,好耳力。


    “哦,不好意思。”儒袍中年人迴過神來,慌忙將水壺拿下來,倒進一邊專門裝熱水的壺裏,然後重新打上冷水,繼續放在火爐上燃燒著。


    “楚少,有沒有興趣露一手?”儒袍中年人突然說道。


    楚悠雲先是一愣,思考了下後,點點頭:“好,先生得罪了。”


    儒袍中年人再次一笑,依舊盤膝而坐,單手一扶:“你出手吧。”


    這也未免太托大了吧,楚悠雲沒有說話,點點頭,然後單手用力成拳,一拳揮去。


    “嗬嗬,楚少還是認真點吧。”儒袍中年人挽住楚悠雲的手腕,輕輕一推,輕鬆的說道,整個身子動都沒動。


    揉了揉發麻的手腕,知道厲害後,楚悠雲也不再保留,整個人氣勢一變,拳風淩厲,直襲儒袍中年人麵門。


    拳風破開空間,很快就來到儒袍中年人麵前,中年人微微一笑,抬起一隻手一把握住唿來的拳頭,然後在楚悠雲震驚的目光下輕輕一推,楚悠雲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再次迴到遠處,而儒袍中年人依舊是一動沒動的坐在遠處,正滿臉的笑意。


    “小子我就不自討苦吃了。”領教了中年人的強大,楚悠雲苦笑著搖搖頭,這身手,白無常和羅刹他們來了也過不了幾招。


    儒袍中年人嗬嗬一笑:“楚少無須自謙,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還沒有你這樣的身手,你是我見過的最年輕的奇才。”


    楚悠雲被人這麽一誇,還真有些不好意思,什麽奇才,還不是自己運氣好被電打了一下,然後就莫名其妙了,說道莫名其妙,楚悠雲心裏又是一陣感歎,最近的事發生的太多了,自己居然都奇跡般的適應了下來,以前對自己來說那麽遙遠的事居然就發生在自己身上,金錢,權利,美人,能有的全部都有了,可以說沒什麽遺憾了。


    “楚少,李海峰他還好嗎?”儒袍中年人突然打斷楚悠雲的沉思,平淡的問道。


    聽到李海峰三個字,楚悠雲渾身一震,驚異的望著儒袍中年人。


    麵對楚悠雲驚訝的眼神,儒袍中年人淡淡笑道:“李海峰以前和我說過你,我以前發過誓,一生不踏入朝陽來客半步,不止是我,整個朝陽來客的人都一樣,不準踏出半步,海峰以前每個月都會寫信給我,可是最近一直都沒有,剛好今晚你來了,我就想問問,可是看到你的表情,我卻有種不好的預感,唉,說吧。”儒袍中年人一口氣說完,眼神深處隱藏著一抹哀傷,散也散不去的哀傷與悲涼。


    “海峰隊長他已經死了。”楚悠雲低頭說道,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死了?我猜的沒錯嗎?”儒袍中年人自言自語的說道,雙眼迷茫。


    卷簾內一時寂靜無聲,除了那悲鳴的琴音。


    “十年前,冉兒去了,如今,海峰也走了,下一個會是誰?”儒袍中年人輕輕撣了撣熏香上燃盡的灰,然後站起身走到沉香木打造的木壁旁邊,呆呆的看著木壁上的兩行字。


    客官獨飲為誰留?


    小樓空座為誰留?


    ………………………………………………


    “嗬嗬,夜深了,楚少,你迴去吧,以後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可以來找我。”儒袍中年人開口送客。


    楚悠雲站起身抱了抱拳頭,雖然自始自終連這個儒袍中年人叫什麽都不知道,可楚悠雲知道一點,他和海峰隊長的關係很好,甚至這朝陽來客和海峰隊長他們有關係,還有他口中的那個冉兒。


    看著因為楚悠雲離去而晃動的卷簾,儒袍中年人張了張嘴:“幽魂,你的心結解了嗎?”


    踏出朝陽來客的大門,夜晚新鮮的空氣撲鼻而來,貪婪的吸了幾口氣,然後習慣性的戴上耳麥。


    “楚少,小心,暗裏有不少人,樓層高處有阻擊手,我現在就去解決。”


    隱藏在暗處的羅刹對著耳麥說道。


    耳麥裏的聲音消失後,楚悠雲也找了個比較安全的位置隱藏起來,是誰?居然敢在這時候暗殺自己?畢竟河北都被自己拿下來了,不得不佩服這個人的膽大和心機,畢竟自己都沒想過今晚會有人殺自己,如果不是羅刹一直隱藏在暗處,說不定還真能給自己一個出其不意。


    在朝陽來客不遠處的一座高樓上,一個阻擊手一臉鬱悶的擦了擦槍口,剛剛他可是撲捉到楚悠雲的身影了,隻是還沒來得及開槍,人就沒了,不過不要緊,他隻要守住那個路口就行了,畢竟楚悠雲去的那條巷口是個死胡同,遲早要出來的,這裏的型他可是仔細觀察過了,有充足的信心。


    阻擊手一邊盯著瞄準器,一邊悠閑的點上一根煙,出道一來,他從沒有失過手,這也讓他有了強大的自信。


    當香煙點燃一半的時候,阻擊手心裏不由的冒出一股寒氣,暗道一聲不好,整個人敏捷的往旁邊閃去,剛剛離開那個位置,阻擊手就看到一把雪亮的唐刀劈在了那裏,將自己精心組裝的阻擊槍劈成碎片。


    沒有了阻擊槍的阻擊手等於沒有用處了,也表示今晚的任務將以失敗告終,阻擊手狠狠的瞪了眼突然出現的羅刹,摘下臉上的墨鏡扔到一邊,咬著牙道:“八嘎!”


    日本人?羅刹雙眸一緊,隨即立馬想到黑龍會,除了黑龍會,沒有那個日本人會來暗殺楚少。


    “支那豬,找死!”阻擊手從腰間拔出軍刺,指著羅刹說道,阻擊手以前是一名退役軍人,曾經在軍中各項比賽中得過好幾次第一名,隻是最擅長的是阻擊而已。


    “日本人,死!”羅刹一襲紅衣在黑夜裏看起來有些妖異,手中的唐刀更是讓人深寒。


    受不了這種壓迫敢,阻擊手猛然發動攻擊,整個身子湧出一股強大的爆發力,作為一名軍人,就要學會合理的分配身上的體能,爆發力自然也是控製的收縮自如。


    羅刹麵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在日本人撲來的時候,手中的唐刀猛然劈去,不動則已一動驚人!唐刀和羅刹在月色下似乎何為一體,刀身化為一道幻影在日本人還沒有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先他一步劈下,將日本人劈成兩半。


    屍體化成兩半,鮮血溢出,隻是羅刹手中的唐刀快速的收迴擋在身前,遮住了飛濺而來的鮮血,而他本人已經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隻是冷冷的道:“第一個。”


    一道紅色的身影在黑夜裏穿梭,雖然月色撩人,可是依舊隱藏不住黑暗下的殺戮,躲藏在暗處的殺手被羅刹一個個找出,然後在一個個殺死,被個都是一刀斃命,毫不留情。


    負責刺殺的頭子感覺有些不對勁,耳麥裏已經失去了很多聯絡,連忙對著耳麥喊道:“一起去那胡同,擊殺楚悠雲,不必在等了。”頭子說的一口天朝話,顯然在天朝待了很長時間了。


    聽到頭子的話,其他地點紛紛傳來迴應。


    頭子放下耳麥,剛剛舒了口氣,一個仿佛地獄的聲音響起:“你不用去了,就留在這裏吧。”


    血光濺起,一刀封侯。


    “第八個。”羅刹甩了甩刀上的血跡,轉身消失在黑暗裏,唯有那個倒在地上的屍首證明他來過。


    但所有的殺手一起趕到那個胡同的時候,卻發現一個一身紅衣,麵色冷漠的天朝人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隻顧著抬頭仰望著天上的月色。


    他什麽時候來的?殺手們心裏都是一驚,剛才明明隻看到自己的目標進去了啊,並沒有其他人,他是怎麽來的?


    “管他是誰,殺了!”一個殺手說著一口並不流暢的天朝話,然後帶頭一刀劈像站在那裏的羅刹。


    在這個殺手快近身的時候,羅刹猛然底下頭,手裏一直被他們忽視的唐刀快速前進,毫不留情的穿透了殺手的胸口,當殺手睜大著雙目倒地的時候,眾人在注意到羅刹手裏的唐刀,很快想到消失的那些人可能和這個男子有關。


    “你們,都要死!”羅刹舉刀饒殺手們指了一圈,然後猛然撲來,身手敏捷,速度就像天空的驚雷一閃而過一樣。


    殺手們不由的放大了眸孔,好快的速度,他們根本就沒有撲捉到羅刹的速度,還在四處尋找著羅刹的身影時,一把唐刀突然出現在麵前,幾個殺手捂著脖子步入先前死去同伴的後塵。


    好快的刀!殺手們一陣驚唿,他們感覺自己快要瘋了,這是什麽樣的人?什麽樣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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