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千年古都,經曆了千年的風吹雨打,寒霜落雪,依舊挺拔在北方之地。


    徐家,以前作為何家的盟友,後來有狠狠的踩了何家一腳,所有人對徐家都產生了一絲偏見,弄的徐老爺子每天都要接受那些鄙視的眼光,徐老爺子對此隻能無奈的搖搖頭,沒辦法,官場就是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難不成要他站出來幫何家說話?那估計那時候連自己也被滅了。


    時至傍晚,晚霞淩空,夕陽西下。


    一個臉色蒼白的白衣男子坐在離徐家不遠處的小飯館裏,小飯館不大,卻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


    店主年紀約四十歲左右,看到白衣白發的男子時,先是一愣,不過有客人上門,他也管不了那麽多,熱情的走上前去:“你好,先生吃些什麽?”


    白衣男子似乎很怕冷,搓了搓兩手,緊摟了一下身體,抬頭道:“來碗香米粥,在上碟青菜。”


    店主點點頭,立刻轉身去準備,隻是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天空,很冷嗎?


    夕陽落入半個山頭,小店也亮起了幾盞昏暗的燈火,燈光的靚影反射在遠處的紅磚牆上,隔著老遠能看見一個健壯的人影在忙碌著。


    “先生,好了。”很快,紅磚牆上的人影消失的無影無蹤,老板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粥和一碟青菜走上前來,輕輕的放在白衣男子麵前,然後笑著轉身離去。


    香噴噴的熱氣從香米粥裏飄出,白衣男子咽了咽喉嚨,輕輕拿起放在旁邊的湯勺,慢慢的挖起一口送入嘴中,偶爾還拿起竹筷夾住一兩片青菜放入嘴中,慢慢的細嚼著,似乎很有味道。


    漸漸,馬路上的人群多了起來,大部分人都是出來填飽肚子的,不少人路過小飯館,看著有些陳舊的專設,搖搖頭,又離去,老板對此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賺不到錢,怎麽去改善這些設施?


    老板無意識的看了白衣男子,那一頭白發最讓他好奇,白衣男子似乎發現了老板的目光,轉過頭微微掃視了眼發呆的老板,然後繼續低頭細咽。


    被男子這麽一望,老板尷尬的笑了笑,隻是這笑容沒有人看到,因為白衣男子已經沒有在看向自己,老板心裏突然舒了口氣,剛才看著男子的眼神,自己突然感覺周邊的溫度似乎降低了好多度,有種很冷的感覺。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白衣男子終於吃完了那碗香米粥,還有那碟青菜,也是吃的幹幹淨淨。


    放下湯勺,白衣男子從腰間取下一根碧綠色的長蕭,在燈光的照射下,有種迷霧般的感覺。


    好蕭!老板不懂音律,可是看到那支蕭,心裏還是忍不住讚道。


    突然,一聲悅耳的簫聲響起,老板渾身一震,好一曲天籟之音,隻是音裏似乎含著一絲悲傷和鳴哀,隻是自己不懂,不懂吹簫的人。


    清脆的簫聲很響亮,聲音越傳越遠,不多時,不少人尋著笑聲趕來,在看到小飯館內白衣白發的男子時,都是一震,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們欣賞,不少人吩咐走進飯館坐下,點上酒菜,似乎打算好好的聽上一曲。


    一時間,小飯館內人山人海,無一空坐,有的坐位上坐著好幾個素不相識的人,大家相識一笑,隻是為了欣賞一下這天籟之曲,唯一的空位就是白衣男子身邊的位置,那張桌上隻是坐了他一個人,隻是沒有敢上前去打擾。


    看著滿滿的客坐,老板笑的有些合不上嘴,這還是開業以來,第一次碰上這樣的情況,不過老板也是聰明人,趁機漲價,價格比平時貴了兩倍有餘,可是卻沒有任何人抱怨,為了聽完這曲子,值!


    隨著最後一個音符落下,白衣男子突然放下長蕭,緊緊了白衣:“老板,結賬。”


    老板聽到後,笑著走上前來:“先生,不用錢的,以後隻要您來,都不用付錢的。”


    白衣男子緩緩抬起頭,看著老板善意的眼神,微微一笑,從懷裏掏出十元紙幣,放在桌上,起身離去。


    “唉,先生,我找你錢,不要這麽多的。”老板看著桌上的鈔票,大聲喊道,隻是幾句話間,已經看不到男子的身影。


    看著離去的男子,不少人紛紛可惜的搖搖頭,才聽一曲,唉,老板笑著衝眾人賠了個不是,連忙去準備飯菜,今晚要準備的菜,很多。


    徐家大院,除了幾個門口的守衛外,還有不少人隱藏在暗中,年複一年,日複一日,這些人每天都忠實的保護著徐家上下的安全,毫無怨言,因為這就是他們的任務。


    “你是什麽人?這裏不能近,有預約嗎?”站在門口的守衛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白衣白發中年男子,心裏一突,他什麽時候來的?


    燈光下,男子一身雪白,看起來似乎有些妖異,看了眼兩個守衛,淡淡的張開蒼白的嘴唇:“讓我進去,不然你們會死的。”


    守衛先是一愣,然後連忙伸手腰間,準備拔槍射擊。


    中年男子眼裏閃過一絲無奈,抬起蒼白的右手,手上的膚色就像他臉色一樣,蒼白無力。


    細細的手指輕輕的在守衛心髒部位一點,守衛雙眸立刻放大,不敢相信的看了眼這個男子,剛剛他清晰的聽到自己心髒碎裂的聲音,嘴角漸漸流下一絲血液,然後不甘倒在石階上。


    站在一旁的守衛看著突然倒下的夥伴,也是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眸,看著那蒼白的手指,整個心開始快速的跳躍起來,這是什麽人?手指殺人?神話嗎?守衛一邊想著一邊後退,同時,健壯的右手偷偷的伸向腰間,準備沉寂將男子射殺,觸摸到熟悉的槍柄時,守衛臉上露出笑容,快了,隻是這笑容剛剛呈現在臉上就化成一絲不甘,捂著咽喉倒了下去,腦海裏閃過一絲意念,怎麽迴事?在給我點時間就好了。


    白衣男子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兩人,輕輕走上前去,兩隻手蒼白的手伸向四合院的紅漆大門。


    嘭――――――――――――――――


    紅漆大門被一股巨力撞開,驚動了徐家潛伏在暗處的高手。


    白衣男子輕輕的往前踏了一步。


    啾――――――――――――,一聲金屬聲響起,還有那破開空氣的聲音。


    白衣男子看也沒看,左手抬起,兩根手指微微一用力,一顆灰色的子彈被夾在手指間,然後才抬頭望向子彈射來的方向。


    開槍的是一個中年大漢,早年在傭兵界混過,算是小有名氣,迴國後就開始為徐家效力,什麽殘酷血腥他都見過,可是手指夾子彈,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大漢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確定男子手裏那顆子彈確實是自己的時候,心裏頓時冒出一身寒意,跑!腦海裏閃過這個想法,隻是這個想法剛剛升起,那妖異般的白衣男子似乎發現了一樣,兩隻手指輕輕一揮,子彈按照原來的痕跡設了過來,直接穿透了大漢的額頭,近距離強大的衝擊力將大漢的頭顱打成碎片,鮮血和腦漿四處飛射,一具無頭屍體緩緩躺下。


    “啊!”一個尖銳的女聲響起,隻見一個身穿華麗的年輕女子捂著臉頰,震驚的看著剛剛的一幕,然後狼狽的蹲下身子,不停的嘔吐出來,中午吃的飯和晚餐一起攪合在一起,不斷的從嘴裏溢出。


    “雯然小姐,快走,去內院。”一身紅衣的血刀突然閃了出來,雙眼緊張的看著這個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聽到血刀的話後,有看了眼一身名牌的年輕女子,這個應該是徐家的直屬親戚了,那就殺了。


    一直注視著白衣男子的血刀,看到男子眼裏閃過的厲光,暗叫一聲不好,整個人連忙像白衣男子撲去,先發製人。


    白衣男子抬起頭,看著一身紅衣的血刀,還有那血紅的刀身,軟弱無力的說道:“刀,差了不是一點火候。”


    在血紅色的刀尖快落下之時,白衣男子突然右手抬起,一把夾住刀尖,血刀整個人也停在半空中,拚命的咬著,可手裏怎麽也劈不下去。


    白衣男子看了眼一臉通紅的血刀,右手微微用力。


    聘――――――――


    紅色的刀尖被男子兩根手指硬生生的夾斷!


    刀尖一斷,沒有反映過來的血刀整個人也失去了平衡,在半空中跌落下來,男子卻沒有在管他,而是將那截刀尖射向正起身準備逃離的徐雯然。


    刀尖帶著唿嘯聲從徐雯然背後射進,然後從胸前心髒部位射出,刀尖帶著鮮血插進院內的牆壁上,不斷的晃動著。


    徐家大小姐,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血刀站起身,看到這一幕後,雙眼通紅,嚎叫著,揮著斷了刀尖的刀身舉刀劈來。


    “有用嗎?”白衣男子看似在問血刀,又好像在問自己,再次單手夾住已經沒有刀尖的刀刃,然後一用力,刀身斷成數截,散落而下,白衣男子左手一揮,落下的刀刃猛然被卷起,向血刀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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