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石中學的籃球館之中,一個清秀的少年跑到流川楓的跟前,說著關於湘北高中和陵南高中練習賽的事情。


    正在練球的流川楓聽到這話,投籃的動作也為之一頓,將球放了下來,扭頭看向了這個學弟,問道:“你是說...湘北和陵南練習賽,有著四宮田野的陵南高中被擊敗了?”


    “那家夥甚至還拿到了55分?”


    流川楓那一張死人臉上頭一次有了這麽大的表情,那詫異的樣子,水澤一郎還是第一次在流川楓的臉上見到。在水澤一郎的印象當中,不管發生什麽情況,隊長流川楓總是一副麵無表情酷酷的模樣,這一次有這麽大的情緒波動,足以說明流川楓此時的心情。


    也無怪流川楓會表現的這麽驚訝。對四宮田野,流川楓可是要比武道了解的更多,因為他們武石中學,在往屆的比賽之後和橫田中學交手的次數也不少,而四宮田野,在流川楓心中,就是一個必須要跨越的敵人。


    武道和流川楓相熟,武道在國中的時候和流川楓練球的此時也有幾次,但是在流川楓的印象之中,武道雖然強,但是和四宮田野一比,還是要差一些的。


    但是聽此時水澤一郎告訴自己的消息,加入湘北的武道,在正式賽場上展露出來的實力,遠比他印象之中的那個人要強的多。


    能夠拿下55分幫助隊伍獲取勝利,流川楓不相信陵南高中的四宮田野會放任武道不管。在這樣的情況下武道依舊拿到了這麽多分數,這也就意味著強悍的四宮田野,根本就壓製不住武道的進攻。


    流川楓到現在還記得,國中二年級的那一場比賽之中,他率領的武石中學被四宮田野帶領的橫田打成什麽樣。


    當時作為得分主力的他,一場比賽總共隻拿下了9分,這樣的得分放在別的球員的身上可能已經還算不錯了,但是對流川楓這樣場均三十分左右的王牌來說,和恥辱無異。


    “流川楓前輩,武道前輩和三井前輩還真是厲害啊,可惜我從來都沒有和這兩位學長一起打過球。”


    “如果能夠見識到這兩位的比賽,那該多好啊!”


    水澤一郎看向了窗外,雙眼之中滿是憧憬。他如今是國二。比三井壽小了三屆,比武道小了兩屆,他當年加入武石中學的時候三井壽剛剛加入湘北高中,因此三井壽的名號,他從來隻有在幾位前輩的口中聽到過。


    至於武道,那個時候已經是國三了,因為禁賽的影響,武道出現在球場的次數也是相當少的,他也隻知道當時柔道部的部長曾經是籃球隊的,對武道籃球水準的印象,也隻停留在是和三井壽一起幫助球隊打入過全國大賽的人。


    但是此時水澤一郎聽說武道在與陵南的練習賽之中砍下了55分,這讓水澤對武道的印象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原來,當年他們武石中學的前輩,都是這樣的強人!


    流川楓在短暫的詫異之後表情又恢複了往日的澹定。流川楓低下頭,看著手中的籃球,雙手揉搓了一下,原地運了運,而後將手中的籃球向著籃筐之中投了出去。


    在流川楓投籃的時候,流川楓的腦海之中想著的是曾經和神宮寺武道的那一場場對決。


    他突然發現,他隊武道了解,似乎相當少。


    “前輩,您怎麽了?前輩?”水澤一郎見流川楓似乎是在發呆,伸出手在流川楓的眼前晃了晃。


    流川楓迴神,瞥了水澤一眼,澹澹的說道:“集合,訓練。”


    ...


    湘北高中和陵南高中練習賽的結果有些隊伍很關注,但是也有一些隊伍,對這兩支隊伍的比賽結果並不在意。


    神奈川縣目前最強的球隊,被譽為王者的海南大附屬,就是對比賽結果不在意的球隊。雖然一些球員也聽說過關於這一場練習賽的消息,但是球隊之中,沒有任何人關注這一件事情。


    除了海南的教練高頭力多嘴問了幾句以外,隊員們都沒有放在心上。


    ...


    炎炎夏日,高懸在空中。


    新的一周,湘北高中籃球部的訓練,也正式開始了。


    按照三井壽的訓練規劃,周一的訓練大部分是體能訓練,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雙休日之後,隊員們需要一場高強度的體能訓練來快速進入訓練狀態。


    湘北的籃球館之中,隊員們被分成了4人一組的小組,在球場之中進行著全場的折返衝刺。


    球場邊上的座位上,彩子坐在一張小課桌的後麵,手裏拿著秒表,高聲鼓勵著訓練的隊員們,在課桌上,放著一本筆記本,在球員們完成一輪衝刺之後,彩子都會在筆記本上麵記錄隊員們的衝刺成績。


    在她的身邊,安西教練靜靜的坐在板凳上,手邊放著一杯熱茶。不過安西教練的目光並沒有放在球場上訓練的隊員身上,而是擺弄著手中的戰術板,在上麵用黑筆畫著線,時不時的挪動戰術板上麵的子,似乎是在做什麽推演。


    今天安西教練表現的很反常,在以往,湘北隊員訓練的時候安西教練更多的時候是在場邊靜靜的看。要麽就是有什麽事情,訓練的東西全權由三井壽負責。他很少會在隊員們訓練的時候擺弄戰術板,至於說什麽戰術推演,那更是沒有了。


    從安西教練執教湘北高中開始,戰術推演什麽的,早就沒幹過了!


    “安西老師,您在幹什麽呢?”


    球場上,隊員們在完成了一輪衝刺之後進入到了短暫的休息時間。彩子趁著這一會兒功夫,看到了身旁安西教練的動作,不禁好奇的問道。彩子是富丘中學上來的,加入籃球隊當球隊經理純粹就是因為愛好。


    此時見安西教練似乎是在推演戰術,彩子當然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了。


    “在給孩子們製定進攻戰術。”


    “我們湘北高中,也到了需要改變的時候了!”


    “謔謔謔謔!”


    安西教練簡單的迴了一句之後就謔謔謔的笑了起來。彩子聽到這話,也默默的閉上了嘴巴,探著腦袋,看向了戰術板。


    雖然彩子剛剛進入湘北沒多久,但是她看的球賽還是相當多的,對籃球也是相當了解的。進入湘北高中之後,彩子對湘北高中籃球隊的實力其實也有著朦朧的了解。


    湘北高中的球員其實都不能算弱,中鋒位置的赤木剛憲在縣內也算的上是排的上號的選手了。至於三井壽,那更不用說,放到縣內任何一支隊伍裏麵,都是建隊核心的存在。


    而今年新加入的神宮寺武道和宮城良田,一個是單場能夠拿下55分的恐怖得分手,一個是優秀的後場核心。


    但是很奇怪的是,在彩子的感覺當中,湘北高中明明有這這麽多優秀的球員,但是在和陵南高中打比賽的時候,總是有些磕磕絆絆的。


    這種磕磕絆絆的感覺不是因為陵南的球員有多麽強悍,而是湘北這邊,打球打的很沒有章法。雖然和陵南的練習賽最後勝利的是湘北高中,但是那僅僅是因為球員個人發揮出色,是球員強大,而不是這個球隊強大。


    此時彩子聽安西教練這麽說,她也察覺到了湘北高中欠缺的是什麽了。


    湘北高中,沒有一個能夠真正意義上的進攻戰法。


    靠三井壽和武道個人單幹,那根本算不上什麽戰法。個人的能力終究是有限的,個人的發揮也是有起伏的,如果一個球隊打球是要靠著某一個球員單幹,那麽這個球隊永遠不可能成為頂級。


    就湘北高中來說,如果之後的比賽依舊是靠著三井壽或者武道的單打完成進攻,別說稱霸全國了,能不能夠打入全國大賽都是一個未知數。


    湘北的進攻很畸形,他不像未來的海南那樣有著牧——神連線,也不像翔陽那樣有長人體係。湘北的戰法很簡單也很粗暴,三井壽單打,神宮寺武道單打,赤木單打,沒了~


    按照原著的路線那就是流川楓單打,赤木單打,三井壽投射,沒了。


    湘北的技戰術貴乏到在湘北和山王戰的時候,赤木給了三井壽一個高位擋拆,都能夠算作是本場比賽的亮點了。


    這一切,當然是因為安西教練的不作為了,因為在櫻木流川楓加入湘北以前,或者說是在櫻木花道對安西教練說出“我最輝煌的時候就是現在了!”這句話以前,安西教練都沒有真正意義上指導過湘北這一支球隊。


    但是現在,安西教練似乎是知曉了湘北如今的問題,他已經在謀求改變了。


    過了許久,安西教練似乎是成為了推演,緩緩抬起了頭。胖乎乎的臉上,眉頭舒展,看著場中的球員們,安西教練的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彩子,讓隊員們都先停一停吧。”安西教練輕聲和身旁的彩子說道,而後背著手,從板凳上麵站起身。


    “嗶嗶!


    ”


    “都停一下,集合,教練有話要說!”


    彩子放下手裏的秒表,吹響了掛在胸前的哨子,向著場內的隊員招唿道。一眾湘北隊員停下了訓練,不明所以的相互看了看,而後慢慢向著場下聚集。


    “安西教練,怎麽了?是訓練有什麽問題嗎?”三井壽是所有隊員裏麵最積極的,他在聽到了彩子說安西教練有話說的時候一溜煙兒的來到了安西教練的身邊,問道。


    “喔,三井啊,訓練沒有問題,我有一些想法,要你們實現。”


    安西教練笑著說道,眼尖的三井壽一眼就掃到了放在凳子邊上的戰術板,看著戰術板上麵的黑筆痕跡,三井壽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都快點!集合,磨磨蹭蹭的幹什麽呢!”


    三井壽朝著身後的隊員們大聲喊道,喊完之後,立刻乖巧的在安西教練的麵前站定。


    等到湘北的隊員們全部在安西教練的麵前聚集之後,安西教練的目光開始在隊員們的身上一一掃過。


    “同學們,我們在前段時間的練習賽上麵,贏了陵南高中。”


    “但是一場勝利,並不能夠說明我們有多強。”


    “相反,那一場練習賽,暴露出了我們很多的問題。”


    “隊員換防不及時,包夾給的不果斷,進攻時候隻有有限的幾名隊員具備火力輸出的能力,這些,都是我們湘北如今麵臨的問題。”


    安西教練說話的語氣雖然顯得相當的溫和,但是聽到這番話的隊員們,一個個的臉色都變得嚴肅了起來。


    本來一雙眼睛盯著彩子的宮城也迴過了頭,看向了安西教練,神色嚴肅。三井壽和赤木等人聞言點了點頭,等待著安西教練接下來的話。


    “雖然,我們湘北的問題很多,但是這些問題不是不能夠解決。”


    “離著縣大賽的選拔賽還有些時間,趁著這段時間,要好好強化一下欠缺的地方。”


    “首先,就從進攻開始改變吧!”


    說話間,安西教練轉過身子,從板凳上麵拿起了戰術板,向著眾人招了招手:“都靠過來!”


    武道見安西教練居然拿起了戰術板,不由得上前了幾步,好奇的靠了過去。在武道的印象之中,安西教練拿戰術板的日子那真是少之又少的,起碼武道進入湘北這段時間,還沒有見過安西教練拿戰術板。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我需要你們練習一個新的進攻戰術跑位。”


    安西教練說著,在戰術板上麵畫了起來,安西教練用帶著標號的小圈圈視作己方球員,在中圈位置畫了一個三號,而後在三分線外左側45°兩米左右距離畫了一個一號,在三分線外另一側,一米左右的位置畫了2號,同側方向,油漆區罰球線的一側畫了4號。在斜對角的底腳位置,畫了5號。


    “這個是?”


    三井壽等人看著戰術板,看著安西教練在戰術板的各個位置畫著一個個圈圈,全都不明所以的看向了安西教練。


    隻有神宮寺武道一人,看著安西教練戰術板上麵的球員分布,有一種濃濃的熟悉感。這種戰術分布,他好像在哪裏見到過。


    “宮城,三井,武道,千葉,赤木,都看著自己的位置。”


    安西教練點了點中圈的三號,叫了宮城的名字,點了點一號,叫了三井,點了點另一側的2號,叫了武道,4號則是千葉,底腳的5號,是赤木剛憲。


    在之後,安西教練在表示著宮城的三號拿,點了一個黑點,視作籃球。


    “這個落位,你們都要記住。”


    “持球推進的,是宮城。”


    “當進攻發起的時候,宮城,你要留意三井和武道所處的位置,如果是空位情況,第一時間出球,由他們兩人完成終結。”


    “如果三井和武道這邊都有人防守,那麽.....”


    說話間,安西教練的目光看向了赤木和千葉。


    “千葉,赤木,你們兩個人的任務就是給予武道和三井壽擋拆支持,在他們兩人持球的時候,給予突破的空隙。”


    “武道、三井,你們兩人有任何一個人持球突破,另外一個人都需要向著內線行進,如果對方有空位機會,第一時間傳球給對方,如果沒有,無球跑動的一方,需要穿過底線,v字跑動之後,來到了另一側。”


    “期間,你們兩人任何一人有出手空間,都可以第一時間出手。”


    說話的同時,安西教練的黑筆在戰術板上麵畫著,標示武道的2號,在前麵延伸出了兩條線,一條線是順著三分線,穿插入內線之後直接結束,另外一條,則是直入內線,而後再從內線延伸到此時三井壽的1號所處位置。


    兩條線,標記了武道的兩種情況,一種是擋拆良好,武道突入內線得分,另外一種是無球切入,重新跑位到另外一側尋求機會。


    在武道的新進路線上,千葉大石,赤木剛憲都在路線上,兩人都能夠給予武道擋拆支持,給武道接球出手的空間。


    雖然是拿武道舉例的,但是另外一個位置的三井壽,跑位的方式,和武道是一致的。


    也就是說,安西教練的這個戰術,是圍繞著武道和三井壽兩人建立的,是讓赤木和千葉淪為擋拆工具人,讓武道和三井壽兩人有著更舒服的出手空間。


    在安西教練將球員的行動路線畫出來之後,武道終於是知道了安西教練這個戰法是個什麽玩意兒了!


    “這個是....勇士...不對,這個年代應該是太陽的炮轟掩護投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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