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龍是誰,又有什麽背景,已經沒必要再介紹了。


    總之,他的婚禮受到了很多大人物的關注,據說二樓的包廂內,就坐著當今華夏幾個重量級的大人物,


    聽說連京華市局的郝局長,都沒資格去陪酒。


    至於像張耀明這樣的公子哥兒,也就是在大廳內的份了。


    所以說,隻要腦袋沒有被門擠了,就沒有誰敢在這兒鬧事。


    可現在,卻有個小少婦,就在新娘、新郎滿大廳的敬酒當口,用酒瓶子爆了別人的腦袋。


    這小少婦是誰呀?


    膽兒很肥啊。


    齊刷刷的,大家都扭頭看向這邊的角落,專門負責宴會安全工作的工作人員,立即小跑著衝了過來。


    這些人可不是一般的保安,而是特種人員,畢竟有很多大人物來參加的婚宴,安全是必須得被放在首位的。


    “不好意思啊,哥幾個,先喝著,我去那邊看看。”


    正在敬酒的劉小龍,向那邊看了一眼,臉上就浮上了苦笑。


    “怎麽了?”


    克萊爾很驚訝的小聲問道。


    劉小龍牽著她的手,快步走向那邊,冷笑著低聲說:“怎麽了?哼哼,還不是你那個叔叔,在哪兒都不甘寂寞,非得整出點事來證明他的存在?”


    暫且不說狠狠咒罵某人的劉小龍,單說這邊。


    一紅酒瓶子放倒王總後,高喵喵好像沒事人那樣,那破碎了的半截酒瓶子隨手扔在地上,掃了一樣剛才鄙視她的那些人,黛眉緊皺的說:“姑奶奶拿了賀禮來這兒,就是吃飯喝酒,不是為了跟你們這些廢物打交道的。我老板玩手機,不理睬你們,要吃大閘蟹怎麽了?這又不是你們家的酒席,怎麽就礙著你們的事了?”


    “主人家還沒有說什麽呢,你們就猴子般的蹦出來,唧唧歪歪的屁事。我們也沒妨礙你們向別人獻殷勤啊,怎麽就看我們不順眼了,這不是故意找抽嗎?看,你看什麽呢,不服氣?”


    看到某成功人士正盯著自己看,高喵喵馬上一瞪眼,又抄起了一個盤子。


    嚇得那成功人士,趕緊後退幾步,不敢再看她了。


    “癡呆。還犯賤。”


    高喵喵低聲罵了句,隨即沒事人那樣的坐了下來,很小心的,問始終低頭玩手機的高飛:“老板,大閘蟹沒了,要不要我去別的桌上,給您端一盤來?”


    高喵喵可是北朝曾經的第二夫人,所發生的那些事,已經證明這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人,隻是走投無路下才依靠高老板,並迅速愛上了這種敢做奴役的生活(其實越是強勢的女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受、虐狂傾向,這跟她們的強勢性格有關)。


    高喵喵可以任由高先生隨便處罰,並當做一種享受來享受,那是因為高先生比她更強,徹底折服了她,而且絲毫不為她昔日輝煌的身份,就有什麽忌憚啥的。


    可王總等人,能比得上高老板,把她給折服,讓她甘心做個奴仆,並從懲罰中獲得從沒有過的人生樂趣嗎?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不可能。


    世界上,隻有一個高老板。


    別人要想像高老板那樣,對她吹胡子瞪眼,結果就隻能是被爆頭。


    當然了,高喵喵下手這樣狠,那也是因為她這些天受的氣也很多--任誰,接連兩天總是吃黃瓜後,心情也不爽的。


    同樣,高飛也很清楚高喵喵當前的狀態,知道得給她個機會來發泄一下。


    不長眼的王總被選中,那也是他自找的。


    “算了吧,其實大閘蟹也不是太好吃。”


    就像瞎子、聾子那樣沒看到高喵喵剛才做了什麽的高飛,這才收起手機,抬頭看向了廖水粉,臉上隨即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喲,廖總來了啊,還站著幹嘛,坐,快坐下--你能不能閃開,給廖總讓個位子,這樣才方便她跟我講話。”


    高先生說到後半句時,卻是跟右手邊的某位老板說的。


    態度很真誠,讓人無法拒絕。


    不過,所有老板都以為,廖水粉絕對不會按照高飛所說的去做。


    理由很簡單:廖總是什麽身份的人啊,怎麽可能會跟你這種人坐在一起,尤其是你如此的不懂禮貌,縱容秘書當眾行兇打人,說出的話還這樣狂妄,真以為廖總是聽你話的小人物?


    隻是讓他們眼珠子差點掉出來的是,廖水粉不但沒有像他們所想象的那樣,最起碼會粉麵發寒的拂袖而去,竟然笑得麵如桃花般,咯咯說道:“喲,小女子真是榮幸啊,站這兒這麽久了,總算是被高老板給看到了。”


    笑著,廖水粉轉身衝一個率先跑過來的安全人員,低聲說:“不用緊張,沒事的,都散了吧,一個小誤會罷了。”


    這個安全人員可是認識廖水粉的,聽她這樣說後,立即意識到鬧事者身份也不簡單,不是他們能隨意處理的,很聰明的點頭答應了一聲,衝跑過來的那些同伴打了個手勢。


    那些人馬上就停步,隨即散了開來。


    在附近幾桌所有來賓的吃驚目光中,身穿墨藍色禮服,露著白玉一般肌膚好像曇花般美麗的廖水粉,竟然真款款坐在了某男的右手邊,還主動拿起酒瓶子,給他杯子裏添了點酒。


    廖水粉在做這個動作時,很自然,就像給他老公滿酒那樣。


    至於這時候從地上爬起來,眼前冒星星的王成林王總,她卻是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見狀,就算是再傻的人,也能看出高老板不是他們所以為的那種人了,心中頓時無限後悔:臥槽,這廝原來是個大人物,可你不去你該去的地方坐著,跑我們這嘎達來幹嘛啊,這不是故意扮豬耍著我們玩兒嗎?


    “哥們,你到底是要拿出啊。”


    這時候,劉小龍跟克萊爾,腳步匆匆的聯袂而來,苦笑著抱怨著,繞過桌子攙扶起了王成林:劉爺雖然沒有把王成林看在眼裏,可畢竟人家是來參加他婚禮的,而且賀禮頗豐的。


    劉小龍在扶起王成林時,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麽。


    馬上,滿眼裏都是委屈、憤怒神色的王成林,立即就浮上了驚喜的神色,仿佛方才被人爆頭、丟人的別人那樣。


    在座的都是人精,從王成林的反應中,就能猜到劉小龍滿足了他的某個要求,算做是挨揍、丟人的補償,而且還是很超出他的意料。


    頓時,剛才還為他被高喵喵爆頭、而為他憤憤不平的人們,立馬就在心裏哀歎:這小子真特麽的走了狗屎運,絕對的因禍得福啊,被娘們痛扁一頓後,雖然很沒麵子,可麵子能值幾個錢啊,還是利益最重!


    本能的,好多人都看向了高喵喵,心裏盤算著要創造機會,被她給砸一酒瓶子了,哪怕是砸個半死。


    “叔叔,讓你不高興了。對不起啊,都是我們的錯。”


    就在劉小龍安慰王總時,克萊爾滿臉歉意的走到高飛身邊,給他端起了酒杯:“叔叔,我敬你。”


    不等高飛說什麽,克萊爾舉起手中杯子,一飲而盡。


    這可是在婚宴開始後,新娘第一次給人在敬酒時,一口喝幹。


    克萊爾做為晚輩,都做出如此表率了,高飛實在沒理由不喝。


    “嗬嗬,別這麽說,一家人還要說什麽對不起?”


    高飛站起來,端起酒杯也一口悶後,看了眼高喵喵,又遞過酒杯才說:“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就喝一杯吧,叔叔我連幹三杯。”


    “謝謝叔叔。”


    克萊爾很高興,伸手去拿高喵喵手裏的酒瓶:“我來給叔叔滿酒。”


    “還是我來吧。”


    廖水粉卻搶先奪過了酒瓶,笑殷殷的問高喵喵:“女士,你不會責怪我為你老板服務吧?”


    話剛出口,廖水粉猛地意識到了這句話的語病。


    服務,在男女之間,有時候就代表了另外一層含義。


    高喵喵笑了,一語雙關的說:“行呀,廖總能夠為我老板服務,我想肯定能會獲得老板的滿意。”


    該死,我怎麽忽然出頭給他倒酒了?


    難道,我真的很可網管跟他--廖水粉心中罵了自己一句,可也不難出爾反爾了,隻能故作自然的笑了笑,給高飛滿上了酒。


    堂堂的廖總當眾給高老板服務,高飛倒是一臉的坦然,接連幹了兩杯。


    “好了,接下來該我為高老板敬酒了,粉姐,還是讓我給他服務吧。”


    劉小龍看出廖水粉有失言的嫌疑,在心裏暗罵某人總是到處沾花惹草後,搶過了酒瓶子,故意大聲說出這句話,也算是化解了廖水粉的一些尷尬。


    “老規矩,六六大順。”


    劉小龍拿過酒瓶子後,卻又放在了桌子上,迴頭對端著盤子的服務生說:“換白酒。”


    高飛當然不會拒絕,隻是笑著問:“今天可是你大喜之日,六杯,你行?”


    “就是打死,男人也不能說自己不行的。”


    劉小龍端起一杯酒,跟高飛重重碰了下,隨即倆人一飲而盡。


    就像喝涼水那樣,倆人很快就喝下了六杯酒,一杯標準的二兩半,連續三杯下去後。劉小龍的小臉就像猴子屁股那樣紅了。


    “不能再喝了。”


    劉小龍抬手,拍了拍高飛的肩膀,對旁觀者說:“各位,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先生呢,姓高,叫高飛,天涯集團的董事長,就是他了。”


    好多人剛才都已經知道高老板姓高了,可沒有誰把他跟天涯集團董事長、京華高家的嫡係第三代給聯係起來,畢竟姓高的又不像姓豬的那樣惹人注意。


    此時聽劉小龍鄭重介紹高飛後,所有不認識高飛的人,嘴裏頓時都發出一聲驚唿:“哇,原來他就是高飛!”


    王總,此時卻很想拿起酒瓶子,再給自己來一下:哇草,我竟然無視了高大少,這是找死的節奏啊!


    高先生當然很滿意大家的驚訝,不過還是很裝比的說:“行了,行了,你趕緊去忙你的事,不用管我了。”


    劉小龍也知道高飛為什麽坐在這兒,更知道廖水粉為什麽要過來,也沒再客氣,笑了笑牽著克萊爾的小手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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