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本來就該死,死一萬次,也對不起犧牲在漢德勒森林的那48名軍人。”


    郝連偃月冷冷的迴答。


    高飛歪著下巴,問道:“你按照組織上的意思,殺了龐順哲夫妻後,為什麽要嫁禍在我頭上呢?還煞有其事的拿出兩個槍頭,推斷出了那麽多道理。說實在的,如果不是我確定自己沒殺人,我都會相信你的推斷了。”


    “嫁禍你,我才有光明正大找你的機會,才能找到你說出真相。”


    郝連偃月抿了下嘴角,低聲說:“至於那兩個槍頭的證據,則是我靈機一動想到的,因為我知道你在漢德勒森林戰場上,撿到了黃龍的槍頭,所以才用這個來增加案件的詭異。至於那槍頭,也能在任何車窗上造出。”


    “哦,原來是這樣。”


    高飛點了點頭:“隻是我還有些不明白,既然你已經把龐順哲夫妻倆滅口了,按說她這個線索就斷了,而依著你的本領,要想洗脫嫌疑,也是很正常的,可為什麽又說,組織上也會殺你滅口呢?”


    郝連偃月眉頭緊緊的皺起,說道:“那是因為,淩晨去找龐順哲夫妻倆的人,絕不是隻有我一個。”


    淩晨一點,郝連偃月潛伏到了龐順哲夫妻居住的居所內,很幹脆的幹掉了他們。


    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殺這種勾結外人殘害華夏軍人的敗類,她下手時沒有絲毫愧疚感。


    不過,就在她殺人後要離開現場時,卻有一個人出現了。


    “那也是個女人,很厲害的女人。”


    郝連偃月會想到了那個女人,眼裏帶有了明顯的忌憚神色:“她肯定是查到了龐順哲夫妻倆的疑點,很湊巧的半夜去找他們,沒想到卻晚到了一步,就在我幹掉他們,要搜查他們的房間時出現了。”


    當時郝連偃月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衣,腦袋上戴著頭套,正要搜尋龐順哲的家時,那個女人出現了。


    那是個身材和她差不多的女人,隻是比她更冷,也更傲,深更半夜偷偷莫進別人家裏,竟然也穿著一身白色衣服,臉上用油彩塗抹過,讓人看不到她的樣子。


    白衣女人的突然出現,讓郝連偃月大吃一驚,她本能的就反應就是幹掉對方。


    不過當倆人交手後,她才發現,這個白衣女人相當厲害,就算她使出渾身解數也不是人家對手。


    如果不是白衣女人存心要活捉郝連偃月,相信她早就死了。


    也正是白衣女人存心要活捉她,這才給了她脫身的機會。


    隻是在她逃走時,被白玉女人打傷了。


    說到這兒,郝連偃月猶豫了下,隨即拉開了運動服拉鏈,脫下了外套。


    她的身材很勻稱,肌肉很有彈性,皮膚也是那種健康的小麥色,外套下麵穿了間橄欖綠色的無袖背心,所以讓高飛能一眼看到,在她左肩下麵包紮著的傷口了。


    紗布上有明顯的血跡,看來那是她在張家和高飛動手時掙破的。


    為了讓高飛確信自己沒有撒謊,郝連偃月揭下了紗布,露出了一個傷口。


    傷口和彈孔差不多的大,六棱梅花形。


    這應該是飛鏢留下的傷口。


    誰都知道,三棱瘡口本來就不好恢複,六棱梅花形更難,也幸虧這一飛鏢是紮在郝連偃月左肩背後,再加上白衣女人不想幹掉她,所以傷口不是很深,她這才沒有失血過多而死。


    “你應該很熟悉這個傷口吧?”


    郝連偃月說著,從口袋中掏出個亮閃閃的鐵器,放在了窗鋪上:“或者說,你該很熟悉這個飛鏢。”


    那是一致打造很精致小巧的飛鏢,六棱梅花形,看起來很可愛的樣子。


    高飛伸手拿過那個飛鏢,臉上帶著釋然的表情,卻沒有說話。


    郝連偃月以為高飛不屑迴答她這個問題,隻好自嘲的笑了下:“嗬嗬,你怎麽不認識這枚梅花鏢呢?九龍王中,七個男人兩個女人,是犧牲在漢德勒森林的黃龍,與白龍。這種梅花鏢,就是白龍的專屬暗器。當然了,別人也能做得出,卻不一定有實力傷了我。”


    高飛這才說話:“白龍也在追查誰是內奸。”


    “嗯,應該是這樣了。”


    郝連偃月點頭:“要不然的話,她不會在葉心傷已經坐定就是內奸時,還會去調查龐順哲夫妻。”


    高飛淡淡的說:“她去調查,那是因為她了解葉心傷是什麽人,不相信他是內奸,會出賣自己的戰友。”


    “這些,和我的關係不是太大。”


    郝連偃月也沒穿上外套,更沒重新包紮傷口,歎了口氣,卻沒說什麽。


    高飛替她說道:“你被白龍趕跑後,等待有人報案後,就立即帶人趕去了案發現場。實際上,報案的人就是白龍。等你去了後,她可能已經走了,但你卻發現,龐順哲家裏被搜過了,她可能拿走了你和他們暗中來往的證據。”


    郝連偃月糾正道:“不是可能,而是肯定。”


    她之所以這樣肯定,那是因為她換了身行頭帶人感到兇殺現場後,在地板上發現了一隻言曉春穿過的紅色高跟鞋。


    鞋跟斷了,裏麵有個卡槽,可以能藏類似於微型發射器之類的東西--從事言曉春夫妻這種秘密工作的人,都懂得該如何自保,留條後路防備被組織上殺人滅口。


    而白龍更是搜查這方麵的專家,能在很短的時間內找到藏在鞋跟裏的東西,也是很正常的。


    藏在鞋跟裏的東西是什麽,郝連偃月不敢確定,但通過她這些年得來的經驗,能大致判斷出:白龍得到那個東西後,不一定能查出組織上老大是誰,但肯定能查到她。


    郝連偃月心慌了,趁人不注意時,馬上就通知了她的上線,把白龍搜走龐順哲夫妻倆所藏之物的事說了。


    說完後,她才醒悟了,後悔了:組織上在得知她有暴露的危險後,為了自保,肯定會殺她滅口。


    想通了這一點後,郝連偃月有了從沒有過的害怕,第一反應就是逃跑,但幸虧很快冷靜了下來,知道要是逃跑的話,她的家人就會遭到意外。


    彷徨驚恐下,她想到了高飛,覺得唯有高飛才能救她,這才借著查案的借口,去了張家找他。


    至於韓澤楷,則是恰好迴到京華,被她拉來一起參加張林風生日宴會的。


    費了這麽多口舌,郝連偃月才把事情經過算是講明白了,其中也牽扯到了‘天堂病毒’泄露一案。


    高飛觀察著那支梅花鏢,淡淡笑道:“我能救你?為什麽篤定我能救了你?”


    郝連偃月站起身,挺了下腰板,雄前那對飽滿顫了幾下,馬上就吸引了高飛的目光。


    下意識的,郝連偃月臉色一變,就要伸手去拿衣服,卻停住了,裝做沒看到高飛的目光說道:“你是高雲華的堂弟,又是白龍曾經的戰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葉心傷到現在還沒有被抓捕歸案,也和你有著相當的關係。”


    高飛沒吭聲,隻是看著郝連偃月的雄,眼神開始變得曖昧起來。


    郝連偃月忽然有種感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良家婦女,被一個惡棍在荒郊野外攔住了。


    她很想發怒,可她不敢--她不怕死,卻怕連累家人。


    因為她,她的家人生活有了很大的改變。


    如果她出事了,她那些兄弟姐妹侄子侄女的生活,肯定會發生質的變化。


    她已經走上了歧途,無法迴頭,能夠讓她的家人不被傷害,生活的更好一點,已經成為她唯一的動力。


    所以,她必須得熬過這次劫難,不惜做出任何犧牲。


    仿佛知道郝連偃月在想什麽,高飛走了過來,坐在窗上,拉住了她的手,輕輕一拽。


    郝連偃月沒有拒絕,坐在了他身邊,但聲音去開始有了顫音:“當初不同意內奸一案結案的高雲華,是暗中調查真相的主要負責人。而白龍,又是你的戰友。如果你出麵找到他們,要求他們放我一馬,故意把龐順哲夫妻倆留下的秘密曝光,隻要不牽涉到我,組織上就保護、不會殺……我。”


    說到後來時,高飛的右手,已經伸進她的背心內,爬到了她上身最敏感的部位,輕柔的開始玩起了其中一枚紅櫻桃。


    郝連偃月全身一緊,下意識的按住了高飛那隻手,顫聲說:“你、你這是趁人之危。”


    高飛淡淡的問:“和你家人的幸福相比,哪個重要?”


    郝連偃月沒有迴答,慢慢放下了手。


    “倚在我肩膀上,這樣我方便一些。”


    高飛嘴角翹起一抹得意的邪笑。


    郝連偃月已經沒有了退路,隻好慢慢依偎在了他肩膀上,讓他動手更加方便了:“你、你答應我了?”


    “希望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沒有隱瞞我什麽。”


    高飛淡淡的迴答。


    郝連偃月用力搖頭:“我沒有說一句假話!”


    高飛歎了口氣,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說:“唉,其實你也是被迫的,為了家人。當然了,我之所以答應幫你,是有原因的。第一,你也許真像你所說的那樣,沒有做任何勾結外國勢力殘害同胞的勾當。第二,驚天計劃泄密一案,你隻是被蒙在鼓裏。”


    高飛的手,動作開始逐漸加大:“第三,那就是你活著,對我來說,要比被滅口有用許多。”


    郝連偃月強忍著身體騰起的陌生興奮感,顫聲說:“但、但我不知道誰才是貪狼的主要負責人,甚至我都不知道我的上線是誰,我、我恐怕無法為你提供更多的情報。”


    高飛搖了搖頭:“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讓貪狼相信你沒有被暴露,那麽他們就不會殺你滅口。所以,你仍然會坐穩這個位置,被他們所倚重。”


    郝連偃月接過了話:“從此之後,我就會逐漸接近他們的核心,為你提供更多的消息……終有一天,我能知道負責人是誰,你就有辦法讓他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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