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逢知己千杯少,每次高飛和鐵屠、葉心傷等人湊在一起時,喝酒從來都不是用酒杯的,都是直接用瓶子,一人抱著一個酒瓶子開吹。


    秦紫陽其實也很能喝酒,不過現在出於身體原因,她現在是煙酒不碰,隻是拿著一盒牛奶,坐在那兒看三個男人喝。


    黑子和小宋雖說很希望能問問高飛,問問他這段時間死到哪兒去了,更納悶那個光頭年輕人是誰,為什麽秦總看著他時,眼裏總是帶著濃濃的深情,難道就不怕高飛會吃醋嗎?


    當然了,倆人都是高智商的人,知道有些事看在心裏就行,沒必要非得搞清楚,很聰明的選擇了提前離去。


    隨著倆人相繼被沈銀冰踢出北山集團,黑子和小宋可謂是同病相憐,相同的命運加上以前同事多年的感情,讓他們之間產生了愛情的火花。


    現在,他們就是一對充滿幸福的戀人,甚至還在心底感激沈總當初把他們踢出北山集團,要不然的話,他們怎麽可能會修成今天的正果。


    暫且不提幸福的黑子倆人,單說在某個小酒店內喝酒的高飛他們。


    喝了整整一瓶二鍋頭後,高飛抬手擋住了鐵屠遞過來的酒瓶子,舌頭有些大的說:“不、不喝了,喝的太多了,再喝就醉了。”


    鐵屠不滿的說:“高飛,你這是搞什麽呢你?以前我們這些人喝酒時,哪一個不是最少喝兩瓶?就連心傷這個酒量最小的,都能支撐下來,更何況你呢?別羅嗦,喝酒!”


    高飛苦笑,正要說什麽時,秦紫陽卻搶先說道:“大哥,不要勉強高飛了,他現在有傷在身,最好是少喝點。”


    高飛連忙說:“對,對,哥們現在不比以前,等我傷好了,我灌不死你我!”


    葉心傷也勸道:“老鐵,高飛有傷,就到此為止吧,還怕以後沒機會喝嗎?”


    來這家小酒店,是葉心傷的主意,他提前來這兒的。


    見葉心傷倆人都勸自己,鐵屠隻好悻悻的說:“高興時不能盡興,真沒趣。”


    鐵屠平時不怎麽愛說話,但喝酒後卻像變了個人,甚至還有些黏。


    以前高飛曾經笑話他說,他是那種典型的悶掃男,表麵上酷酷的呆板樣子,實際內心比誰都火熱,唯有借著酒精的力量,才能展現出他真實的自我。


    男人湊一起,不喝酒就抽煙,再不就是談女人。


    這是條鐵律,就像無論喂了狗多少肉骨頭,它在看到一坨屎後,仍然會雙眼冒光。


    不過有秦紫陽這個孕婦在,高飛等人也算是注意了些,剛拿出煙盒就放在了下來,一人叼了根牙簽在嘴上,雖說無法當煙吸,也勝過無聊了。


    在喝酒時,葉心傷和高飛,都已經把自己在這段時間內的經曆說清楚了,所以在開始談正事後,鐵屠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心傷,你以後是怎麽打算的。”


    看了眼秦紫陽,葉心傷迴答說:“我已經和高飛說過了。”


    高飛擺了擺手,示意他還是親自和鐵屠倆人解釋一下最好。


    葉心傷隻好把以後的打算,再次說了一遍。


    依著秦紫陽和鐵屠的意思,也是讓葉心傷離開沈銀冰,畢竟那個女人現在是受人控製的傀儡,她和葉心傷之間的關係,說好聽點是同盟,說白了就是互相利用。


    不過,當葉心傷分析了留在北山集團的利弊後,秦紫陽倆人就不再說什麽了。


    更何況,秦紫陽也不想接手高飛的產業。


    高飛死了還到罷了,現在他又迴來了,秦紫陽除了懷著他孩子外,對他也沒啥那種感情,當然不想再要那些產業了。


    對這個問題,高飛的態度倒是很堅決,那就是讓秦紫陽必須得接手,留在冀南,因為她需要掛著個高家人的名份,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她自己。


    秦紫陽卻死活不要。


    高飛眉頭皺起,輕拍了下桌子正要發脾氣時,鐵屠說話了:“好了好了,你們都別說話,聽我說。”


    打了個酒嗝後,鐵屠說:“我和心傷都明白,你們兩個心裏是怎麽想的,更知道你們所堅持的都算是對的。不過這樣總不是解決辦法,所以倒不如找個折中的辦法。這樣吧,我的意思呢,就是讓紫陽表麵上接手高飛的產業,實際上就是掛著個總裁的名聲,但實際上呢,公司還是高飛的,隻需分給紫陽一些股份就好了。”


    鐵屠這個辦法,還真是當前最佳的辦法,秦紫陽在沉默片刻後,點頭說:“好,就聽大哥的。這些年我還算是攢了點錢,大概有七十萬,就拿出來入在公司裏,算是我和心傷倆人的股份。”


    葉心傷在出事後,他在銀行的財產都已經凍結。


    七十萬對普通人家來說還算可以,但對秦紫陽這種花錢如流水慣了的大小姐來說,還這不算多。


    高飛咬著牙簽想了想,才說:“行,你那七十萬,再加上你在我們公司的總裁年薪等,就占公司股份的20%吧。老鐵,我知道你是個視金錢如糞土,手中存款恐怕多不過這個數,但看在咱們兄弟情深的份上,也送你10%的股份。”


    高飛這樣說,是因為鐵屠已經退役了,以後就算普通公民了,必須得找個掙錢的門路。


    讓他入股,送他10%的股份,就是給他個飯碗吃。


    “這可不行!”


    聽高飛說要拿出30%的股份,送給秦紫陽三人後,三人異口同聲的拒絕了。


    就在今天,高飛剛從北山集團撤迴了20個億的資金,暫且不說隨後50年中的那50個億,僅僅這20個億,加上落日餐廳、化妝品生產車間,中草藥種植基地等地方,那可算是相當了不起了。


    30%的股份,就相當於七八個億。


    三個人總共拿出一百多萬,卻換來七八個億,這和白送又有什麽區別?


    高飛臉色一沉,淡淡的說:“老鐵,心傷,如果把我換成是你們,你們會不會不舍的這些身外之物?”


    鐵屠三人麵麵相覷,無話可說。


    他們都清楚,假如和高飛置換一下身份的話,同樣會這樣安排的。


    金錢對於他們來說,好像已經算不了什麽了。


    高飛繼續說道:“還有,我之所以沒有把所有都給秦紫陽,那是因為其中有一部分是劉小龍的,還有很大一部分,是用來創作一個撫恤基金。”


    高飛的公司,每年要拿出一大筆分紅,分給犧牲在漢德勒森林的戰友家屬這件事,鐵屠等人早就知道了。


    此時聽高飛談起撫恤基金,鐵屠三人就想到了犧牲在漢德勒森林中的那些特工,也就不再說什麽,舉起茶杯,大家默默的碰了下,算是答應了下來。


    鐵屠和秦紫陽,同樣入股幾十萬,高飛卻分給他們相差一半的股份,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那個沒出世的孩子,大家都心知肚明。


    定下這件事後,高飛轉著手裏的茶杯,問鐵屠:“現在上麵對心傷的重視度有多高?”


    葉心傷在平北大湧山殺14名武警特警逃走後,引起了高層的極度重視,在幾個月內都沒有查到他的下落,肯定會加派人手的。


    “我在申請退役之前,上麵就因為我和心傷的關係,也時刻派人監視著我。”


    鐵屠冷冷的笑了下,說:“不過,我還是知道了很多事。橙龍、黑龍他們幾個,都已經從非洲那邊迴來了,應該就是為了追查心傷。”


    華夏龍組九龍王,分別以顏色命名,分為赤橙黃綠青藍紫黑白,其中高飛是赤龍,鐵屠是青龍,葉心傷是紫龍,黃龍犧牲在了漢德勒森林。


    不過早在幾年前,白龍就在一次前往金三角執行任務時犧牲,隨後高飛也退役,九龍王就缺少了赤、白兩條龍。


    但不知道什麽原因,軍方相關部門並沒有為九龍王補充新的人員,隻留下七個人服役,對外卻仍然稱為九龍王。


    漢德勒森林一戰後,繼赤龍高飛、白龍之後,青龍鐵屠退役,紫龍葉心傷反水,黃龍犧牲後,九龍王中的現役人員,就隻剩下了橙、藍、黑、綠四條龍。


    這次因為葉心傷事件太過嚴重,軍方某部門不惜讓在非洲執行任務的九龍王中人,迴國徹查此事。


    有人總是信奉一句話:最理解你的人,是敵人,因為他們時刻在關注著你的一舉一動,尋找你所有的強項,和最致命的弱勢。


    其實這句話有些扯淡,就像我們大半個世紀以來,始終在痛恨島國鬼子,可到現在為止,還不是始終搞不清人家最大的殺手鐧是什麽?


    古人早就說過: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某某某。


    其實最理解你的人,除了你的父母外,就是你的兄弟姐妹。


    敵人能徹底的理解你,那隻是抽象的扯淡說法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敵人也就沒有敵人了,他們早就抓主你的弱點幹掉你了,還會讓你活著繼續風掃的賣弄?


    高飛同樣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在聽鐵屠說,相關部門把橙龍等人從非洲召迴,用來對付葉心傷後,眼神中馬上就浮上了慎重之色。


    葉心傷倒是滿臉的不在乎,嗬嗬輕笑道:“嗬嗬,不說我了,反正這都是無法躲避的事,也充滿了變數。倒是高飛,你最近有什麽打算?”


    看來高飛也不想再談論那個問題,順著葉心傷的話頭說:“我啊?最近還真有些忙。明天我得去落日餐廳、中草藥種植基地那邊看看,哦,還有,得去鳳山開發區。那邊的生產車間已經建起來了,得抓緊試車,準備隨時投入生產。”


    喝了口水,高飛又說:“忙完這些事後,還得迴京華――我迴來後,還沒有迴家。”


    因為高雅,高飛和高家鬧了矛盾,把他老娘方小艇從冀南趕走一事,鐵屠等人都知道,也知道他根本不願意迴家,畢竟沒有誰願意叫囂著離開家後,再灰溜溜的迴去。


    可高飛不迴去不行,小凱撒和秦紫陽的事兒,他得給高家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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