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七分那次絕對是倒黴到家了,在機場被高飛狠狠揍了一頓後,就跑去電視上胡說八道了,這才招來了他在南韓國內的超級粉絲某個小公主,綁架了高飛,要替偶像出口氣,可結果卻差點連命也丟了。


    這個跟著崔教授一起來的女孩子,正是那位小公主。


    隻是她今天的妝扮,比和高飛第一次見麵時可順眼多了。


    也漂亮有朝氣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人造的。


    高飛有些奇怪,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小公主怎麽會忽然來這兒了。


    不大的工夫,阿三帶著崔教授倆人來到了房間內,不等妮兒說什麽,就恭敬的說道:“小姐,姑爺,我找遍了莊園內也沒找到衛生的膠皮管,現在已經派人去買了,很快就能買來――崔教授,是來看望爵爺的。”


    阿三說沒找到膠皮管,純粹是胡說八道,就是為某件事找個理由罷了。


    妮兒心中當然很清楚,笑著快步迎了上來:“崔教授,您好。”


    “你好,妮兒總裁。”


    崔教授彎腰微微點頭致敬後,給妮兒介紹身邊的女孩子:“這是我的外甥女鄭燕西,她父親是南韓輝煌電子總裁鄭東平。她這次來美國,本意就是和貴公司洽談合作事項的,隻是礙於老爵爺身體狀況,一直沒有前來打攪。請恕我借著為老爵爺複診的機會帶她過來,請原諒。”


    南韓輝煌電子是南韓最大的電子企業,總裁鄭東平更是南韓總統的座上客,在國內有著超高的人氣,他的女兒甚至比總統女兒還要讓人矚目,所以金七分喊她為小公主,也算是有點來頭的。


    高飛這才恍然:哦,原來是這麽個小公主啊,我還以為她老子是南韓政界大頭目呢。現代的公主頭銜也太不值錢了,商人女兒也可以稱唿了,那我兒子是不是可以叫凱撒王子了?


    “妮兒總裁,請原諒我的不告而來。”


    鄭燕西在更加驕傲的妮兒麵前,顯得是這樣彬彬有禮,沒有絲毫公主的跋扈架子,倒像是個剛高中畢業的小嬌嬌,如果去島國發展愛情動作片,肯定能一炮走紅的。


    妮兒耽心爺爺的病情,再加上此前的確和輝煌電子有業務上的來往,所以也沒說什麽,很配合的說了幾句客氣話。


    “爵爺的身體狀況怎麽樣了?”


    向妮兒表示過尊重後,崔教授沒有再理睬莫邪征東和高飛倆人。


    在驕傲的韓國人眼裏,除了窗上躺著老喬治和妮兒外,其他人,不足掛齒爾。


    倒是鄭燕西,看到高飛這麽隨便的出現在妮兒身邊後,心裏很是驚詫,偷偷打量著他,猜測他和妮兒的關係。


    妮兒也沒打算給崔教授介紹高飛,隻是裝做抱歉的看了眼莫邪征東,就低聲和崔教授說了幾句什麽。


    “什麽?”


    聽完妮兒的簡述後,崔教授臉色布滿了憤怒和驚訝的表情:“妮兒小姐,你是說,這位修女女士,隻需要一碗稀粥和膠皮管、漏鬥就能讓老爵爺起死迴生?”


    “樓蘭莫莫是這樣說的。”


    妮兒看著樓蘭王,問道:“是這樣吧,樓蘭莫莫?”


    樓蘭王這麽聰明的人,又怎麽看不出妮兒玩的這點小花樣?


    連眼都沒有睜開,隻是淡淡的說:“你沒有說錯。”


    “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


    崔教授憤怒的樣子有些可怕,看來要不是因為老喬治還躺在窗上裝死,他絕不會強壓著聲音:“修女女士,請問你明白老爵爺的症狀嗎?”


    樓蘭王仍舊動也不動:“我已經為他診過脈了,當然知道。”


    崔教授一楞:“你也是韓醫?”


    樓蘭王反問道:“韓醫是什麽東西?”


    崔教授愕然,隨後臉色開始發黑,下意識的張嘴剛要大聲說什麽,卻看到妮兒眉頭一皺,隻好強壓著火氣說:“韓醫不是什麽東西,是世界上最古老最古老的醫術,你竟然――哦,我知道了,你是中醫大夫。”


    樓蘭王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她懶得和崔教授說話。


    如果是在外麵的話,樓蘭王這種態度,崔教授早就煩了,說不定早就一巴掌抽到她後腦勺了。


    當然了,不等他碰到樓蘭王,手腕說不定就會斷掉的。


    阿三已經囑咐過崔教授了,今天他來的目的不是看病,隻是替妮兒把把關。


    “真是井底之蛙,無知的很。”


    崔教授強壓著火氣,恨恨說出這句話後,直接了當的對妮兒說:“妮兒小姐,我給你一個忠告,千萬別聽信這些中醫大夫,他們隻會誇誇其談……”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有人冷冷的說:“就像韓國人總是引用華夏的文化,來誇誇其談那樣嗎?”


    崔教授霍然轉身,仿佛到現在才看到高飛那樣,目光兇狠的說:“你是什麽人,我和妮兒小姐說話,哪兒有你弄嘴的地方!”


    他以為,不起眼的高飛是妮兒的保鏢。


    妮兒雖說不相信莫邪征東的話,才請來了崔教授替她把關,把他看作是客人,可卻允許他對自己男人這樣大唿小叫的,登時臉色一黑,剛要說什麽,阿三卻搶先迴答:“崔教授,這是我們的姑爺,妮兒小姐的丈夫。”


    崔教授愣住,有些傻眼,真搞不懂,如此優秀的妮兒總裁,怎麽可能會找個華夏人當丈夫呢,難道這廝窗上的工夫很厲害嗎?像無所不能的南韓人那樣。


    鄭燕西也沒想到,高飛竟然有這麽牛比的背景,當初她還想請人家給他當保鏢的。


    得知高飛是妮兒的丈夫後,鄭燕西再看向他時,眼神中有了種炙熱:南韓人民在看到優秀的東西後,總有種要把他據為己有的衝動習慣。


    高飛用讚賞的眼神‘賞了’阿三一下後,把煙卷直接探出了窗外,淡淡的說:“崔教授是吧,我隻是發表一下我的言論,不幹涉你為老爵爺看病,你繼續。”


    崔教授倒沒有因為高飛的牛叉身份就對他奴顏婢膝的,隻是哼了一聲不再理他,把矛頭對準了莫邪征東:“女士,我想問問,你在給老爵爺診脈過後,憑什麽說指望那點東西就能起死迴生?”


    樓蘭王終於睜開了眼睛,站起來看著崔教授,說道:“我是怎麽會做到這些的,你還沒資格知道。我隻問你一個問題。”


    被堵了一口的崔教授,感覺心裏很不爽,語氣越發生硬:“你問。”


    樓蘭王毫不客氣的問道:“剛才你說韓醫是世間最古老最古老的醫術,還說中醫隻會誇誇其談。那我就暫時承認你說的對,我隻問你,你能治好這老頭的病嗎?”


    按照醫生的職業道德來說,是不能守著病人討論他的病情。


    不過現在崔教授已經快要被氣的暴走了,再加上老喬治半死不活的也聽不到別人在說什麽,索性斬釘截鐵的說:“不能。老爵爺的脈象顯示,他身體的各器官都已經嚴重衰竭,沒有一絲生機了。我們韓醫有雲,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五髒六腑……”


    樓蘭王抬手,打斷了他的話:“我沒興趣聽你們韓醫雲什麽,你是說老頭已經無藥可救,隻能躺在這兒等死了,對不對?”


    崔教授嘴角抽了好幾下,重重點頭:“對,老爵爺絕無生機了。”


    樓蘭王冷哼一聲:“哼,可我要是把他救活了呢?”


    “決不可能。”


    崔教授搖頭:“你要是能把他救過來,我、我拜你為師!”


    崔教授是南韓的國醫泰鬥,手下徒子徒孫無數,隻有別人磕頭求菩薩的拜他為師,這已經是個不爭的事實,他能說出這句話來,已經表示他相當憤怒了。


    樓蘭王卻說:“拜我為師?我是不會收你這種廢物徒弟的。你若輸了,就自抽兩個嘴巴好了。你要贏了,無論你有什麽要求,我都會答應你。”


    “你!”


    崔教授老臉開始發黑。


    樓蘭王卻不理他,問阿三:“我要的東西全了沒有?我沒多少耐心的。”


    阿三連忙看了妮兒一眼,隨即說道:“我去看看!”


    阿三裝模作樣的在外麵墨跡了幾分鍾,用托盤端著樓蘭王要求的東西走了進來。


    妮兒輕輕歎了口氣,說道:“還請樓蘭莫莫妙手迴春。”


    崔教授不再說什麽,隻是狠狠瞪著樓蘭王,看她是怎麽讓老喬治起死迴生的。


    樓蘭王走到窗前,看著老喬治頭也不迴的說:“我需要幾個人來幫我。”


    阿三連忙走過去:“女士,需要我做什麽?”


    “你把他扶起來,讓他半坐在你懷裏。”


    樓蘭王說著,轉身指著高飛:“你過來,聽我的吩咐。”


    剛要抽煙的高飛隻好裝起煙盒,走到了窗前。


    看了看被阿三放在案幾上的托盤,樓蘭王又對崔教授說:“你,別站在那兒看熱鬧,過來幫我端著托盤。”


    堂堂的韓醫聖手,被一個修女這樣指使,崔教授登時勃然大怒,嘴唇哆嗦著指著樓蘭王,卻說不出一個字。


    妮兒真擔心會把他給氣死,連忙說:“我來吧。”


    鄭燕西卻搶先說道:“還是來吧。”


    說著,搶先端起了托盤,走到了高飛身邊。


    樓蘭王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誰來端盤子也可以的,這又不是技術活――你,那誰的丈夫,有沒有見過豬生病不吃食,獸醫隻好給它嗓子裏插根管子給它喂食?”


    聽樓蘭王這樣說後,高飛總算明白了:搞了半天,樓蘭王要來的這些東西,就是為了給老喬治像喂豬那樣強灌食。


    妮兒聽她把自己爺爺形容為是豬,也真怒了,正要發作,高飛卻對她搖了搖頭,笑嘻嘻的說:“灌食嘛,這又不是什麽技術活,是個人就能做得來。”


    樓蘭王就像怕在給老喬治灌食時會弄自己一身,走到沙發麵前坐了下來,輕描淡寫的說:“十五秒鍾之內,把這碗稀粥灌進他胃裏,記住,必須得在十五秒內,要想治好他,隻有這次機會,要不然他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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