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沈總你的男朋友叫高飛?”


    穆天涯再次愕然,好看的黛眉,猛地皺了起來。


    看到背後的高飛竟然被彭遠航所代替,想到剛才自己煞有其事的要向穆天涯介紹他,穆天涯還稱讚自己和彭遠航是天作之合那些話後,沈銀冰是又羞又怒。


    她害羞的是,竟然守著穆總搞錯了男朋友。


    怒的卻是,生氣高飛不聲不響的消失,彭遠航則厚著臉皮的默不作聲,站在那兒接受穆天涯的祝福。


    又羞又怒下,沈銀冰根本沒有注意到,穆天涯在聽到高飛這個名字時的表情變化,隻是輕點了一下頭:“抱歉,穆總,讓你見笑了,我男朋友叫高飛。這位彭遠航彭先生――隻是我的一個普通朋友。”


    當沈銀冰說完這些話時,穆天涯臉上表情已經恢複了正常,不好意思的笑笑說:“沈總,該說抱歉的是我才對,我真不知道彭先生原來隻是你的朋友,我有點亂點鴛鴦譜了,嗬嗬,不好意思啊。”


    “沒事,一場誤會而已。”


    沈銀冰尷尬的搖搖頭,再也不看彭遠航一眼,向四下裏望去,搜尋高飛的影子:臭流氓,你又死哪兒去了!?


    守著穆天涯,被沈銀冰給了個沒臉後,彭遠航眼裏依然帶有了羞惱之色。


    不過,彭先生終究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紳士,就算在背地裏有些陰暗,可在人前卻始終保持著彬彬君子的風度:“嗬嗬,說起來這事也怪我,是我擅自站在了小冰男朋友的位置,這才讓穆總誤會了。咳,不過這是無傷大雅的。穆總,小冰,你們有沒有興趣參觀一下二號大廳?”


    看出沈銀冰有些尷尬後,穆天涯順勢改變了話題,微笑著問道:“哦,彭先生,這兒還有二號大廳嗎,我怎麽沒有看到?”


    彭遠航解釋道:“二號大廳,是灰姑娘會所特意開辟的娛樂大廳,裏麵有一些怡情的小遊戲,穆總如果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帶你去參觀一下。”


    “那好啊,既然彭先生盛情相邀――沈總,我們就去參觀一下怎麽樣?”


    穆天涯看似隨意的邀請沈銀冰,一起去二號大廳。


    這個臭高飛,死高飛,你敢不聽我號令就獨自溜走,置我於尷尬境地,看我會怎麽收拾你,哼!


    咬碎銀牙發狠的沈銀冰,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找到高飛,用她的高跟鞋狠狠跺那個家夥的腳麵,把他搞殘廢!


    不過穆天涯既然邀請了,沈銀冰也隻把滿腔怨氣壓下,強笑著說:“好啊,穆總,那我們一起去參觀一下。”


    穆天涯抬手,掩嘴一笑:“彭先生,還得勞煩你帶路了呀。”


    看到穆天涯這一笑是如此的風情無限後,彭遠航一呆,喃喃的說:“好,好,穆總,請隨我來。”


    虧你今天下午還對我口口聲聲的說什麽,非我不娶,可在看到別的漂亮女人,還不是和那些喜新厭舊的臭流氓一樣?天底下,沒一個好男人!


    沈銀冰冷眼看著彎腰做出請的姿勢,向穆天涯獻殷勤的彭遠航,心中更是窩火,差點就說出‘我不去了’的話,但最終還是強打著精神,跟在倆人身後,向西北角走去。


    沈總雖說冷眼高傲,也看不起彭遠航,但也有著女孩子天生就有的愛慕虛榮心理,看到彭遠航向穆天涯獻殷勤後,心裏還是很不舒服的。


    灰姑娘的二號大廳,和大廳隻是一牆之隔,穿過一個不起眼的房門,就能置身其中。


    相比起外麵的大廳,二號大廳麵積小了足足一大半,但人數比起外麵來卻是毫不遜色,熱鬧非常。


    數百平米的大廳內,擺了大約二十多張桌子,每張桌子麵前,都圍了一圈人,老遠就能聽到‘下注了啊,下注了!’的叫聲。


    原來,二號大廳就是一個‘合法’賭場。


    其實,大多數會所裏麵,都有橋牌室的存在,專供那些有錢人在這兒揮金如土。


    不過,正如彭遠航所說的那樣,這些隻是一些娛樂項目而已。


    由此更加論證了一個道理:同一件事情,卻有著不同的兩麵性。


    泥腿子湊在一起打牌贏錢,哪怕隻是幾百塊的數目,那也叫聚眾賭博。


    成功人士在高級場合內,一把就能輸出上萬,十幾萬的,這隻是休閑娛樂。


    這就是社會。


    這種公開的場合,沈銀冰還是第一次看到,未免有些好奇心,暫時忘記了對某人的痛恨,看著一個正在搖骰子的女荷官,饒有興趣。


    這個女荷官也就是二十三四歲歲,長的很漂亮,染成金色的長發挽在腦後,穿著白襯衣,黑色吊帶褲,正拿著一個白瓷杯,在胸前飛速穿梭著,動作嫻熟,極富觀賞性。


    圍在桌前的那些人,開始紛紛下注。


    飛速搖骰子的荷官,看到再也沒有人下注後,啪的往下一扣骰盅時,周圍人就開始大叫:“六六六,滿堂紅――小小小,一二三!”


    接著,隨著荷官抬起骰盅,有歡唿大叫的,也有沮喪罵娘的,不一而足。


    沈銀冰看的津津有味,但穆天涯卻是神色如常,甚至還替她介紹道:“搖色子,是最簡單的一種玩法,你隻要押大小就可以了。沈總,左右無事,玩一把開開心?”


    眼睛盯著一個贏了錢的男人,沈銀冰神色間帶著明顯的躍躍欲試:“我、我不會玩呢。”


    沈銀冰倒不是說羨慕那人贏了錢,其實錢對於她這種億萬小富婆來說,輸贏三五萬塊,小菜一碟而已。


    她感興趣,則是因為想品嚐一下贏了的那種喜悅。


    “嗬嗬,這有什麽啊,很簡單呢,隻要在骰盅沒扣下之前,押大小就行了。打過九點的為大,小於或者等於九點的為小。”


    彭遠航這時候湊了過來,不等沈銀冰說什麽,就對跟在身後不遠處一個黃毛青年打了個響指:“麥克,給這兩位女士每人拿一套籌碼過來。”


    看到彭公子來到二號大廳後,麥克就一直跟在後麵候著,聽到吩咐後,馬上就拿來了兩套籌碼。


    “嗬嗬,麻煩彭先生了,無論輸贏,完事後我都會馬上結賬的。”


    穆天涯接過那套籌碼,看了一眼上麵的數字,卻向旁邊那張玩‘21點’的桌子走去:“沈總,我還是比較喜歡玩21點,一會兒見,看誰贏的多。”


    沈銀冰猶豫了一下:“我一個人玩啊――要不,我不玩了。”


    “沒事,反正就是遊戲而已。再說了,有彭先生指導你,你肯定是有賺沒陪的。”


    穆天涯饒有深意的看了眼彭遠航,走向了那邊的桌子。


    拿著手裏的一摞籌碼,沈銀冰掃了眼彭遠航,也沒說什麽,湊到了桌前,在荷官落盅之前,把手中的那套籌碼,一下子都放在了大字上。


    沈銀冰根本不知道,她拿著的這套籌碼,別看隻有區區三十個,但要是兌換成rmb,則是十幾萬元(籌碼數字有大有小)。


    雖說現場很多都是一擲千金的豪客,可這兒畢竟不是專業賭場,一次下注過萬的都很少,更何況十幾萬元?


    當然了,也有那種出手豪闊的,但人家不會押大小,而是有專門的包廂,玩同花順,21點。


    所以呢,當看到沈銀冰小猛子般的把十幾萬都押上後,荷官眼裏閃過一絲驚詫之色,正要在骰盅落桌之前玩手法時,卻看到彭遠航微微搖了搖頭。


    啪的一下,骰盅拿開,荷官低喝一聲:“十一點,押大者贏!”


    “哇!”


    旁邊一些人,驚叫出聲,看著沈銀冰的眼裏,帶著赤果果的羨慕,加嫉妒:這美女的運氣也太好了些吧?


    沈銀冰也很興奮:本姑娘小試牛刀,就贏了這麽多的籌碼……


    受到鼓舞後,沈銀冰早早就把所有的籌碼,再次全部押在了大字上。


    “十點!押大者贏!”


    “十三點,押大者贏!”


    隨著荷官的一聲聲低喝,始終押大的沈總,越加興奮了,輕輕一甩秀發,賭王風采十足,大有一晃膀子就能把整個會所贏下來的氣勢,第五次把所有的籌碼,全部推到了大字上:“押大!”


    沈銀冰剛說完,彭遠航卻拉了她胳膊一下:“小冰,你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


    沈銀冰扭頭,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怎麽是冒險了?”


    彭遠航低聲問道:“我先問你啊,你知道你手裏這堆骰子,兌換成現金是多少嗎?”


    沈總無所謂的聳聳肩:“能有多少?”


    彭遠航粗粗的算了一下:“大概得有三百萬左右了吧。”


    “啊!?”


    沈銀冰被唬了一跳,吃吃的說:“你說這些,有三百萬左右?”


    彭遠航說:“是啊,我給你的那套籌碼,總共是十二萬八千,你第一次全押上贏了後,不算桌麵上那些籌碼,僅僅是會所就得給你相同的數量,足有三十萬了。你第二次又把這三十萬全押上,那就是最少六十萬,第三次是一百二十萬――嗬嗬,你現在手中的籌碼,可接近三百萬了,我勸你見好就收。”


    “要不,收了――”


    沈銀冰雖說是億萬小富婆,可越有錢的就越會算計,聽說自己無意中贏了三百萬後,震驚之餘就想到先把這些錢裝進口袋中再說。


    但是她還沒有說完話,荷官那邊的骰盅就落下了下來,一聲低喝:“一二三!押小者贏!”


    嘩啦一下,荷官就把沈銀冰那堆籌碼,全部圈了迴去。


    我靠!三百萬一下子就沒了!?


    沈銀冰滿臉不信的看著那些籌碼,無辜的大眼睛眨了眨,在心中罵了句髒話,隨即豪氣頓生:“彭遠航,再去給我拿籌碼,我還不信就這樣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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