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迴格蘭德,紮克是準備站到鏡子前,和自己進行一場有深度的對談——


    約會歸來的茜茜在紮克前胸上畫了十字並問,“你是誰?”


    紮克並不明白茜茜的用意,嚐試性的,“紮克瑞·耶希爾·托瑞多。”


    一團金色從紮克身體中飄出,化作金粉消散。


    “解除了。”茜茜不再理紮克了。


    紮克並不確認茜茜說的是什麽。但看克裏斯的樣子,好像之後隻能靠自己探索了,於是不繼續打擾約會似乎非常成功的年輕戀人,迅速迴歸格蘭德,在自己的家裏探索自己:紮克想知道自己的影像能力有什麽變化。


    不過紮克的打算並沒有立馬實現,剛出現在格蘭德的門口,就被老漢克攔住,“工作!葬禮!今天!”


    紮克顯然不會這麽簡單的被控製,“什麽葬禮,我以為我休假的時間我們歇業了。”


    “員工傷人案被判決後就恢複營業了!葬禮的資料在辦公室你!自己去看!”


    “等一下。”因為老漢克一副急著出門的樣子,“你要去幹什麽?”


    “殺人!”


    “殺誰?”


    “你媽!”


    紮克進辦公室了。


    如老漢克交代的那樣,會在今天發生的葬禮資料,都在桌子上。同樣擺放的東西還有兩樣,麥迪森每天都會有的磨坊工作報告,和頭版照片是紐頓的紐頓大學災後照片的巴頓日報。


    猜紮克會先看哪個……


    是再走出辦公室,去臥室。紮克哪個都不想看。


    一進臥室就麵對了鏡子,“你看起來沒什麽變化。”對著鏡麵中的影像開口。


    影像完整的複製了紮克的表情和動作,並沒有要和紮克對話的意思。


    紮克盯著鏡子看了一會兒,“我們應該商量一個暗號,當我需要你‘活過來’的時候。”紮克自顧自的思考了一會兒,抬手親吻了自己的大拇指,“這個怎麽樣?”看著鏡中對自己動作的複製,“我們用這個動作做暗號。當我們同時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代表你可以暫時放下重複我的工作,放鬆一下。”


    鏡子中的影像說話了,“你這是在占我便宜。”開口就這麽自我,嗬嗬嗬。鏡子中的紮克放下了嘴邊的大拇指,“我好像沒有拒絕和你對這個暗號的主權。”


    告訴大家一個驚天絕密,你鏡子中的影像,在自主行動前,會和你做一模一樣的動作!


    紮克沒接這話,因為要的影像沒有這種主權。永遠生活在不知道自己的影像什麽時候會自由活動的疑慮中,可不是美好的人生,“你感到有什麽變化麽?”


    “心靈上,還是物質上。”鏡子中影像,開始說恐怖的話了。


    紮克猶豫的觸摸了下鏡子,“這後麵還有物質麽?”


    “為什麽沒有,鏡子的意義就是倒影世界,世界有的,鏡子後麵,都有。”


    “好吧。”紮克現在還隻想明白自己的能力,在弄清楚影像能力的變化前,暫時不準備擴張自己對世界的認識,“那先心靈上。有什麽改變了嗎?茜茜重新問我名字之後?”


    鏡子中的影像安靜了一會兒,“我感覺……難過。我似乎在瞬間接收到了你這四個世紀經曆了什麽,我有些……傷心。”


    “好吧。”和上個好吧的意思一樣,紮克根本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麽,連提問都不知道怎麽提。於是先放著。“物質上。”請,請說點兒我能聽懂的話,紮克在用眼神向鏡子傳遞自己的真實情緒。


    對方接收到了,“記得我之前對你說,四個世紀,我感覺我被類似黑霧一樣的東西遮擋了,看不到你了麽。”


    “記得。”


    “現在。”鏡子中的影像,在鏡子中,環顧自己的四周,視線聚焦的地方,,似乎就是鏡框,“我能確實的看到這些黑霧了。”說著,還做了個躲閃的動作。


    “什麽意思?”紮克在鏡子上四處打量,除了在角落看到幾根卡在那裏的露易絲長發外,並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東西,“它們還在試圖遮擋住你嗎?”


    “我不確定,但我現在能確認,並不是我花了四個世紀,終於撥開了這些黑霧,重新看到你,而是其它東西擋住了它們,讓我們能再見麵。”


    “什麽東西?”紮克追問。


    “不知道,金色,薄如紗……”鏡子中的影像居然一邊環顧自己的四周一邊露出了嫌棄的眼神,“感覺根本擋不住那些黑霧似得,隨時會破掉。”


    紮克嚐試性的,“如果破了會發生什麽?”


    迴答的很快,“大概我們再次無法見麵。”以及迅速補上的一句,“請,不要破。”


    紮克一時有些不知道說什麽,電話鈴聲,拯救了紮克。


    紮克對著鏡子說了句,“稍等。”


    離開臥室,到辦公室,接起了電話,“格蘭德殯……”


    “紮克,你迴格蘭德了啊。”露易絲的聲音搶斷了格蘭德的固定開場,“我……”但露易絲隻完成了搶話的工作,話筒就被搶走了,變成了伊芙憤怒的聲音——


    “托瑞多!*!我應該造個籠子把你的女朋友關起來嗎?!”


    “慢一點。”紮克有點兒無語,聽起來露易絲在史密斯莊園裏的客人生活並沒有多麽輕鬆,“發生了什麽。”


    “你女朋友的心髒處突然冒出一團東西,當我碰觸它的時候,它爆掉了!變成了金色的粉末,噴了我一身!然後,然後它們就進到我身體中了!!你女朋友到底對我做了什麽?!!我會怎麽樣了?!你們要謀害我嗎?!”


    聽的出來,伊芙有點錯亂。


    紮克抿著嘴,“伊芙……”算了,伊芙都是叫自己托瑞多的,那要對應,“瑞默爾,你有覺得自己有什麽異常嗎?”


    “我感覺憤怒!!你們要謀害我!”


    呃,簡直無法好好對話了,紮克扯著嘴角,有些煩躁。和伊芙的態度沒什麽關係,是因為聽露易絲的第一句話就能猜到,露易絲也是電話被接才知道紮克迴格蘭德了,那很簡單的邏輯,這一定不是對方打的第一個電話。考慮到聖徒茜茜是最先知道紮克迴來的人,那高中團也應該知道,至少同級的蘿拉、凱普勒這票人是知道的。


    那,既然電話都打到聖徒茜茜那邊去了,還在紮克這邊要解釋,就隻能說明茜茜和對紮克一樣,沒有解釋自己的作為。


    煩躁就因為紮克還要自己探索能力的變化,“沒人要謀害你,要麽別喊了,要麽把話筒拿遠點,謝謝。”


    “我就要喊!”伊芙憤怒的表達更清晰了。


    算了,想一下伊芙的那個學生的兒童模樣,她怎麽幼稚都無所謂,反正也習慣了被伊芙惡意相對。但紮克知道東西,還是要告訴對方的。以紮克自己經曆為證據,“那些金色的粉末不是進入你的身體了,它隻是自動消失了。”紮克無語的告知對方事實。


    可是伊芙不信,“你確定它是消失了?!百分之百確認?!”這語氣太惡劣,太傷托瑞多的心。


    紮克也必要老慣著不是麽,:“我不確定,但我可以確認一點,我不會去戳別人胸口裏跑出的不認識東西。”


    “你……”


    在伊芙再說出什麽幼稚的話前,紮克,“給露易絲找麵鏡子,我在做一樣的事,我無法告訴你更多東西了。”說完,紮克掛了。


    紮克起身準備迴臥室,電話再次想起,紮克按照自己的動作離開了辦公桌範圍。原因?八成是伊芙再次打來追問的,而麵對追問,紮克真沒有東西可以告訴對方。


    紮克快要走出辦公室的時候還是停住腳步,迴頭看著電話。隻是考慮到了一點,如果露易絲身上也發生了相同的事情,那茜茜所做的奇怪行為,顯然影響的是從紮克往下的所有托瑞多氏族,那,這個電話,可能就不是並不友善的伊芙了。而是——


    “紮克……”肯特的聲音,在顫抖,“有,有什麽東西……從我身體裏跑出來……把,把我的朋友殺了……”


    “放鬆。”紮克讓別人放鬆,他自己可一點都不放鬆。嘖。紮克剛在給伊芙的電話中說了那些金色的粉末隻是自動消失了,瞬間就出現變故了麽??“發生什麽了?”


    “我,我在練習影像能力,我朋友……就是你嘴裏的印安先生(天堂死靈),在陪我。”肯特的聲音依然顫抖,“然後突然,一團金色的東西突然從我身上冒出來,我不知道是什麽……我朋友,用手戳了一下……就,就和那團金色一起爆掉了……變成粉末,不見了……”


    紮克張著嘴。要怎麽迴應?能怎麽迴應?!


    “紮,紮克……紮克……紮克……”沒聽到紮克的迴應,聽筒那邊的肯特,聲音越來越著急,“父親!”嘖,這種稱唿都急出來了,“你還在嗎?!”


    “呃……我在。”紮克的腦子有點亂,唯一能擠出來的想法,居然是,“為什麽要去戳那個東西?”


    “不,不能戳那個東西嗎……”


    “也不是。”紮克煩躁的側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是什麽,也知道發生了什麽。我能告訴你的是,發生這樣的現象是因為聖徒在我們托瑞多氏族身上解除了什麽東西。”


    “是,是你之前說的那個……在紐頓大學被莫名認出的事情嗎?”


    “我希望是。”紮克是真煩躁,“現在我還沒有驗證托瑞多是否還會被莫名認出,卻已經發現了一堆莫名的現象。”


    “我,我殺了我的朋友,也,也算一件嗎?”


    “算。”紮克對著空氣搖著頭,“你在鏡子旁邊麽,你的影像出現了麽?”


    聽筒那邊好像確認了一會兒,“還,還沒有。”


    “影像可能知道發生了什麽,你……”紮克無奈的說出了“你加油。”


    “好……好……”


    紮克放下了電話,歎息一聲,準備再次離開辦公室。新的鈴聲響起。


    紮克已經做好了被自己後裔提問的準備,反正迴答都是‘我不知道’。


    這次的電話,是在西部的查理,這位在西部掌握了托瑞多人口擴充標準重任的紮克後裔有些激動,和他成為托瑞多的道路一樣,有些歪的上來就是道歉,“對不起!”


    “幹嘛道歉?”


    “我……我好像要被魔宴關起來了!”什麽?好在他解釋的夠快,“剛才在魔宴會議上,我照常隻是旁聽,突然不知道為什麽,一團金色的東西從我胸口中冒出來,然後魔宴的所有氏族主人都瘋了,衝向我……”


    “等,等一下!為什麽?”


    “我,我不知道啊!”


    “然後呢?”


    “我,我戳了一下那個金色的東西,它爆掉了!消失了!現在所有氏族都盯著,給了我打一個電話通知你的時間……”


    “不,不能戳那個東西嗎……”


    “也不是。”紮克煩躁的側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是什麽,也知道發生了什麽。我能告訴你的是,發生這樣的現象是因為聖徒在我們托瑞多氏族身上解除了什麽東西。”


    “是,是你之前說的那個……在紐頓大學被莫名認出的事情嗎?”


    “我希望是。”紮克是真煩躁,“現在我還沒有驗證托瑞多是否還會被莫名認出,卻已經發現了一堆莫名的現象。”


    “我,我殺了我的朋友,也,也算一件嗎?”


    “算。”紮克對著空氣搖著頭,“你在鏡子旁邊麽,你的影像出現了麽?”


    聽筒那邊好像確認了一會兒,“還,還沒有。”


    “影像可能知道發生了什麽,你……”紮克無奈的說出了“你加油。”


    “好……好……”


    紮克放下了電話,歎息一聲,準備再次離開辦公室。新的鈴聲響起。


    紮克已經做好了被自己後裔提問的準備,反正迴答都是‘我不知道’。


    這次的電話,是在西部的查理,這位在西部掌握了托瑞多人口擴充標準重任的紮克後裔有些激動,和他成為托瑞多的道路一樣,有些歪的上來就是道歉,“對不起!”


    “幹嘛道歉?”


    “我……我好像要被魔宴關起來了!”什麽?好在他解釋的夠快,“剛才在魔宴會議上,我照常隻是旁聽,突然不知道為什麽,一團金色的東西從我胸口中冒出來,然後魔宴的所有氏族主人都瘋了,衝向我……”


    “等,等一下!為什麽?”


    “我,我不知道啊!”


    “然後呢?”


    “我,我戳了一下那個金色的東西,它爆掉了!消失了!現在所有氏族都盯著,給了我打一個電話通知你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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