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南山的年紀比陳江山要小,尚不足四十歲。但是他看上去卻比陳江山老得多。


    大概因為常年在漫野之中生活,風吹雨淋,而且再加上食物、水份等資源相對比較困乏。所以,焦南山的樣子看上去十分滄桑。


    但是,這並不阻礙他成為一名好鬣狗。


    實際上,現在的焦南山已經不是一名嚴格意義上的鬣狗,如果要找一個更合適的詞語來形容他,那就是獵人。


    來到滴血薔薇號上,楚鳴並沒有向他過多的解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時間緊迫,焦南山要做的,是在最短的時間內連接上斷掉的線索,將整個進程快速推進。


    在焦南山的要求下,嶽偉駕駛著滴血薔薇號返迴到原來的密林之中。


    焦南山來到塔羅科逃走的地點,犁地獸的筋製成的繩子仍然零散的打在地上。


    “塔羅科逃走的時候是往哪個方向?”


    焦南山看向西北方問道。


    瑟琳娜指了指東南。


    “我們一路往東南追去,並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焦南山哼笑道:“在這種密林之中,別說是蛛絲馬跡,就是藏著一頭大象,隻要它不亂動,你們在高空之中呢也發現不了。”


    王佳明臉上微微一紅,說道:“我們一連搜了好幾遍,也是不見蹤影。”


    焦南山撿起繩子,嘟噥道:“多少遍都一樣。”


    繩子完好,並不斷口,而且根據上麵的褶皺痕跡來看,是被人解開的。


    焦南山臉上露出一絲驚駭,抬頭問道:“有人能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救人?”


    楚鳴搖了搖頭,“當時,我們幾人都不在。”


    焦南山微微點了點頭,嘿的一聲說道:“你二人好歹也算是身經百戰的任務了,你更是響當當的賞金獵人,怎麽會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根據焦南山的推斷,塔羅科是被人解開繩子救走的無疑,但是他以為是外人趕來救走的。


    至於楚鳴所說的他們都不在,焦南山理所應當的認為是他們中了敵人的計謀,被引開了。


    楚鳴默不作聲,他自然不能說出塔羅科是洛麗塔放走的。


    瑟琳娜冷哼一聲,狠狠的蹬了楚鳴一眼。


    王佳明急忙問道:“從這上麵能看出什麽?”


    焦南山向四周望了望,皺眉道:“從這裏逃走,不管是東南西北哪個方向,隻要已進入密林灌木之中,任誰也很難追上。更何況,他是你們所說的貓一樣的男子。”


    王佳明失望的歎了口氣。


    頓了一頓,焦南山又道:“不過,這並不表示,我們沒辦法找到他。”


    楚鳴原本低落的心情忽然高漲起來,問道:“焦先生,這是何意?”


    焦南山眉眼一沉,似是對“先生”這個稱唿很不喜歡,說道:“別叫我先生,你如果不知道如何稱唿,可以直唿我的姓名。”


    楚鳴在陳江山麵前,還能稱他一聲“陳兄”,此時遇見了焦南山,卻覺得有些難以開口。


    當然,對於焦南山,楚鳴是絕對不能直唿其名的。


    焦南山在周圍的樹木和草地上仔仔細細的搜索了一遍,便指著其中一處說道:“那東西非但沒走,反而還就在附近。你們瞧,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都有他的痕跡。”


    楚鳴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並未發現有任何不一樣的地方。


    他忍不住看了看瑟琳娜,瑟琳娜作為一名極富盛名的賞金獵人,捕獵的手段要比楚鳴高的多,所以,楚鳴自然覺得她有可能看的出來。


    然而,瑟琳娜雙目中茫然一片,也是一無所得的樣子。


    “你們,看不出來?”焦南山疑道。


    楚鳴苦笑一聲,隻得如實答道:“恕我眼拙,什麽也看不出來。”


    焦南山將信將疑的看了看楚鳴,然後他又指著一棵大樹道:“那東西在這樹上呆了足足有好幾個小時,隻怕當你們駕駛著戰機一路向東尋找的時候,他正躲在樹葉之中看著你們哩!”


    想要在如何廣袤的密林之中尋找一個人並不容易,更何況那個人是塔羅科。


    “從這裏開始,他的足跡就變了。你們瞧,他從樹上跳下來之後來到了這裏,然後又走到了這裏,最後往西北方去了。”


    焦南山一邊向西北方向走去,一邊指著麵前的草地、樹木說道。仿佛他曾親眼見到塔羅科逃逸之後的路線一般。


    王佳明跟在眾人之後,每當焦南山一開口,她總是第一時間湊過去看,然而,和楚鳴與瑟琳娜一樣,她也是一點痕跡都發現不了。


    “那東西向西北方向逃去,基本是確定無疑的了。隻是我們無法確定他到了哪裏。現在,我們在樹林之中一路追尋過去,一定能夠追到。”


    “好!”楚鳴喜道。


    瑟琳娜讚歎道:“想不到執安部的人居然有這種能耐。”


    焦南山右手一擺,也不迴應。他背著一杆老式獵槍,腰間背著一把柴刀,一旦遇到高草矮木攔住去路,便用柴刀將草木全都砍斷。


    除了嶽偉留在滴血薔薇號上待命以外,其餘人全都跟在焦南山身後,追尋塔羅科。


    幾人走了兩個多小時,也才走了二十裏路,比常人走路還要慢,王佳明擦了擦汗,說道:“像我們這種速度,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頭啊?”


    楚鳴心裏也很擔憂,因為他並不知道塔羅科現在是什麽狀況。


    如果他一路發足狂奔的話,隻怕早就離開了,就算是能夠捕捉到他的痕跡,那又有什麽用呢?


    但是,焦南山卻隻是冷冷一笑,“急什麽!我們慢,說不定那東西更慢。”


    這話一說,楚鳴心中忽的一動。焦南山話中的意思他如何聽不出來。那分明是在說,塔羅科的速度很慢。


    在這種時候,塔羅科的速度比常人走路還要慢,那必然表明,他出了狀況。


    塔羅科體內被注射了大量的毒劑,這些藥物還沒有發揮原有的效果,他就已經被洛麗塔放走了。


    如果附近有城市的話,想要找到解除毒劑的藥物並不算多麽困難。


    但是現在是在叢林之中,那麽,他根本就沒有找到解除毒劑的藥物。


    想到這裏,楚鳴忽然扭頭問道:“滴血薔薇號上有沒有解毒劑?”


    瑟琳娜搖了搖頭。


    沒有?這倒出乎了楚鳴的意料。


    塔羅科是被注射了毒劑藥物的,如果毒性發作起來,必須要有藥物才能抑製,然而,瑟琳娜卻說滴血薔薇號上沒有。


    就在這時,楚鳴忽然看到了瑟琳娜隨身帶著的小包,一瞬間,他全都明白了。


    所有的藥劑,全在瑟琳娜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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