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師父滿是溫暖的話語,我身上的雞皮疙瘩瞬間泛起一層,但嘴裏仍舊不肯承認的故意逗比:“讓你嘮的我都不知道該咋說了,你等著哈,過年我指定過去給你狠狠磕幾個響頭,跪不碎地板磚不算完的。”


    師父笑了笑說:“自己好好的吧,老子這把年紀還能圖你啥啊?有時間就過來看看老子,沒時間就多照顧媳婦和你爹,不聊了,答應我徒孫女今晚上到歡樂穀去玩夜場,我和醫生老匹夫準備準備。”


    我樂嗬嗬的嘟囔:“你多費心嘍。”


    我師父挺有性格的懟了我一句:“我徒孫女,我樂意,你求著我帶你去玩,我還沒工夫呢。”


    “……”我瞬間無語。


    放下手機,我“登登”幾步躥上酒樓,三美已經鶯鶯燕燕的開始點菜,仨人長得本來就漂亮,加上出了一段時間遠門,一個個穿裝打扮和身上的氣質更是提升了一大截,引得不少食客紛紛側目而視,刹那間我的虛榮心得到了空前的滿足,挺著胸脯,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到她們仨人的中間,溫柔的問:“點好菜沒?”


    “點好了。”三個女人全都揚起小臉衝我笑。


    旁邊幾張桌上的小年輕頓時嘰嘰咕咕起來。


    “切,還以為是三朵白蓮花,敢情就是幾個拜金女……”


    “那男的長得有夠磕磣的,現在女的難道都瞎了嘛。”


    我齜牙咧嘴的就要往起躥:“誒我操,我這小暴脾氣……”


    我這個人不太容易發火,尤其是對於那種驢馬賴子都算不上的小籃子更是直接選擇無視,但我受不了有人拿我身邊的人說事。


    蘇菲挎住我的胳膊,搖曳幾下撒嬌:“搭理一幫連對象都沒有的單身狗幹啥,不生氣,咱不生氣哈。”


    陳圓圓和杜馨然一個替我倒了杯水,一個遞給我條手帕,陳圓圓白了眼隔壁桌的那幾個豬哥,故意撇嘴道:“喝口水,消消火。”


    本著不給狗籃子一般見識的態度,我將心底的憤怒強製壓下去,長舒一口氣,又點了幾個菜。


    哪知道我不吭聲,隔壁桌的那幾個小雜碎更有話頭了,一個個嗓門比剛才還要洪亮的挑釁。


    “現在的拜金女都喜歡沒種的娘炮啊,改天我也到泰國做個變性手術去。”


    “哈哈哈……”


    沒等我發作,蘇菲“騰”的一下站起身子,抓起桌上的半杯熱茶“噗”的潑到了隔壁桌笑的最大聲的那個青年臉上,冷若寒冰的指著對方的臉訓斥:“管好你的臭嘴,大過年的在醫院躺著舒服啊?”


    “操!”


    “媽的……”一桌子七八個小青年全都罵罵咧咧的站了起來,還有倆小籃子竟然還牛逼哄哄的抓起桌上的酒瓶。


    我剛要過去,杜二妞薅住我胳膊搖搖頭呢喃:“要是想讓你動手,菲菲就不會站起來了,快過年了不許鬧騰,跟他們動手降低你身份。”


    杜馨然這頭跟我說著話,蘇菲那邊已經跟對方嚷嚷起來,蘇菲一手掐著腰,一手指向一桌年輕人冷笑:“好厲害啊,組團打女人,大家快來看看啊。”


    酒樓大廳裏的人瞬間全都衝我們這個方向張望過來,甚至還有不少人拿出手機哢哢一頓拍照,七八個小青年頓時間麵麵相覷的彼此對望幾眼,沒好容易繼續撕吧,唯獨一個黑瘦小夥嘴裏不幹不淨的罵了幾句髒話。


    蘇菲脫下羽絨服外套,漏出裏麵的乳白色襯衫,將袖口挽起來,同時扶著桌子脫下來高跟鞋,不屑的衝那個黑小子撇嘴:“你再罵我一句試試?”


    黑瘦小夥下流的歪嘴起身:“咋滴?你還想跟我過過招啊?行啊,你家我家還是如家啊?大圓床我等你哈。”


    沒等他說完話,蘇菲抬腿就是一腳狠狠的踢在他褲襠上,那小子“嗷”一嗓子慘叫出來,夾著雙腿就跪在了地上,眼淚、鼻涕一股腦噴了出來。


    “操!”


    “抓住這個小娘們!”


    一桌子青年再次蹦噠起來,蘇菲麵色無懼的瞟了眼其他人,悠哉悠哉的拿起手機按下110:“喂,報警中心麽?我要報警,海宴酒樓,有一夥流氓要綁架我,對,二樓大廳,你們快點過來吧,他們手裏還有槍。”


    眼瞅著蘇菲打電話報警,這幫小盲流子頃刻間沒脾氣了,丟了幾句狠話後,攙起那個蛋不知道碎沒碎的黑小子狼狽逃離,蘇菲掐著腰彪悍的冷笑:“有種別跑啊,跟姑奶奶單挑!”


    “菲姐威武!”


    “菲菲,好樣的!”陳圓圓和杜馨然紛紛拍手叫好。


    蘇菲俏皮的撥拉一下散落在臉前的碎發,昂著小腦袋傲嬌的出聲:“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真不知道王者的大哥大以前是誰小弟,哼!”


    “媳婦,麽麽噠!”我狗皮膏藥似的攬住蘇菲的腰杆,賤嗖嗖的往過遞嘴,沒辦法有個扛門麵的媳婦就是這麽自信,蘇菲寵溺的在我臉上啄了一口:“獎勵你的,以後這種小事兒就得克製住自己,不能降低咱自己的身份。”


    杜馨然笑嘻嘻的挑逗:“切,你主要是怕成虎動手,把他們都送進醫院吧。”


    蘇菲眨巴兩下眼睛,狡黠的轉移話題:“吃飯吃飯,坐一天飛機累死了。”


    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邊咀嚼嘴裏的美食,我邊聽蘇菲她們幾個嘰嘰喳喳的講解這段時間在國外的見聞,期間不少人朝我投來羨慕嫉妒的眼神,吃罷飯,蘇菲優雅的朝服務生招招手結賬,同時曖昧的朝我飛了個媚眼:“小三三,今晚上姐姐包你哈,隻要你讓姐開心了,錢都不是問題。”


    我舔了舔嘴唇賤笑:“妥妥的,一身洪荒之力專程為你準備的。”


    刹那間,我們一桌人再次成為整個大廳的焦點,很多雄性牲口眼中的嫉妒之情徹底變成仇恨,赤裸裸的仇恨,就好像我搶了他們的飯碗似的,我們四個人在一陣唏噓聲中離開。


    上車以後,蘇菲、杜馨然、陳圓圓一人從行李箱裏掏出個小靠枕,蘇菲美目流轉,溫柔的說:“好了,我們睡覺,你自己開車,沒問題吧?”


    我裝傻充愣的問:“開車去哪啊?”


    杜二妞心直口快的出聲:“少裝,四哥都告訴我們了,說你個敗家爺們最近把所有資金都拿出來收購了家橋梁公司,那邊好像出了點小變故,對不對?剛剛陪我們吃飯的時候,你總共看了不下三十次手機,心早就飛迴去了吧。”


    蘇菲揮舞著粉嫩的小拳頭,嚇唬我:“快出發吧,路上開車慢點,我們仨可都有鬧覺的毛病,惹火我們,真揍你昂。”


    我拍了拍後腦勺小聲嘀咕:“啥也不說了,偉人說得對,每個成功的男人後背都必定扛著一個或幾個張牙舞爪的女人。”


    說說笑笑中,我們踏上了返迴青市的行程,這一路上基本上都是她們說,我聽,看得出來姐仨的關係相處的屬實不錯,可能真是寂寞的太久了,一路上我腦子裏盡是些少兒不宜的限製級畫麵,想著想著嘴角就止不住開始上揚。


    我正幻想無極限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驟然響起,看了眼是誘哥的號碼,我忙不迭接了起來:“什麽事兒誘哥?”


    誘哥氣鼓鼓的說:“剛剛工地發生血案了,周樂、小魚兒讓幹進醫院了,我和欒建受了點輕傷,一幫四五十歲的老頭老太太拎著農具闖進工地,要咱們教出來殺人兇手,打又沒法打,罵也沒啥用,除了挨揍我們就隻能跑,操!”


    我的眉頭擰緊的問道:“什麽殺人兇手?”


    誘哥一句話瞬間讓我跌入穀底:“阿候打出來重傷的那個二流子,半個小時前不治身亡了,操……那小子真特麽脆弱,阿候就紮了兩刀,沒想到就給紮死了,現在那家人把咱們工地給徹底堵了,花圈、棺材堵得嚴嚴實實,反正亂的一逼,你啥時候能迴來?”


    我腦子迅速轉動幾圈後交代:“我這會兒就在迴去的路上,你這樣誘哥,先讓咱的人住院,多花點錢爭取鑒定個重傷啥的,交代好工地看場的那些小兄弟全都閃了,不要跟對方再發生任何口角,他們罵,他們鬧,咱都置之不理,要是他們敢打人,咱就報警,千萬不要再發生二次矛盾了。”


    掛掉電話,我馬上給歐豪又去了個電話,任寧沒上位之前,老歐家現在從青市的話語權絕對好使,這事兒隻能暫時先壓下去,爭取不再傳到任寧的耳朵裏,我犯愁的罵了句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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