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所謂的笑了笑說：“傳喚就傳喚唄，這種事情我不是第一次經曆。”
那個警局領導笑著看向我問道：“趙總，我想再次確認一下，死者沈康跟您之間到底有什麽矛盾，這有助於我們偵破案件，希望您不要有所隱瞞。”
“我哪知道他跟我有什麽矛盾，我今晚上去機場接我幾個遠道而來的哥哥，他們在半路上突然襲擊我們……”我隨口應付道，說著話我猛然覺察出不對勁來，棱著眼睛看向他問道：“等等……你剛才說死者叫什麽？”
他迷惑的迴答：“沈康啊，算起來跟你還是老鄉，都是hb省崇州市的人。”
“不是叫沈野？”我情緒激動的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給嚇了一哆嗦。
歐豪趕忙走過來，掰開我的手指頭，眨巴眼睛示意：“三哥，你先鬆開手，有什麽話慢慢說！”
我壓根沒理歐豪的話茬，一眼不眨的看向那個領導問：“你剛剛說今晚上死的人叫沈什麽？”
那領導緊皺眉毛說：“死者沈康，是hb省崇州市人，有三年旅居加拿大的經曆，趙總你到底想表達什麽？”
我突兀的鬆開他的胳膊，有些失神的拍了拍腦門嘀咕：“又特麽讓他逃過一劫……”
見我滿目的揪心，歐豪拿胳膊輕輕捅咕我兩下，壓低聲音道：“三哥，咱們先離開警局，剩下的事情，晚點再議可以不？”
“我那幾個弟弟呢？”我情緒低落的反問。
歐豪跟幾個警察領導使了個眼色後，摟住我的肩膀就拽著往門口走：“他們還在做筆錄，事情沒多複雜，相信我，待會他們就能出來，我陪你一塊在門外等著行不？”
“嗯。”我沉悶的點點腦袋。
走出警局，我和歐豪一塊坐進一輛高配的帕沙特車裏，歐豪遞給我一支煙道：“三哥，不是我說你，魯莽了，你說你們跟出警隊那幫人發生衝突就發生衝突，你好好的嚇唬那個帶隊的小警員幹啥？這會兒人家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局長辦公室裏告狀呢。”
我嘬了一口煙嘴道：“狗日的屁股歪的太狠，你知道不，有個垃圾在車裏直接嚇唬我，如果不跟賀鵬舉合作，就他媽要我好看！”
歐豪又遞給我一瓶礦泉水說：“要不說你這會兒頭腦不清楚呢，他說他是賀鵬舉的人就一定是啊？賀鵬舉不比猴精，如果真幹這種事情能給你留出一絲絲報仇的機會不？換做你是他，你會指名道姓的告訴對方不？”
想想歐豪說的話確實不無道理，我咽了口唾沫點頭道：“嗯，確實是這個理兒。”
“你現在啥意思吧？”歐豪瞟了我一眼竊聲道：“如果想讓樂樂、瞎子他們全部出來不太可能，指定得有個人認罪，出警隊幾個雜碎現在親口指正撞死沈康的大車司機是你指使的，還說聽見你讓對方趕緊走，這是鐵打的證據。”
我的嗓門驟然提高，瞪著眼珠子看向歐豪問：“什麽？你說幾個出警隊的家夥指正是我買兇殺人？”
歐豪點了點腦袋道：“對，周東就是其中之一，另外還有四個警員，人家已經在證詞上簽字按手印了，所以我說讓他們三個全部出來不現實，肯定得有一個人背黑鍋，背鍋也無所謂，這玩意兒需要查證和走程序，我有把握幫他們辦成防衛過當的罪名，目前為止，這是唯一的辦法，三哥，你如果信得過，就馬上選一個人扛罪，事情拖的越久越不利，搞不好，鬧到最後，你們四個全有罪，你懂我的意思不？”
我搓了搓臉頰，苦澀的問道：“防衛過當需要判多久？”
歐豪想了想後迴答：“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不過咱們運作的好，頂多也就是兩三年的事兒。”
我立馬情緒激動的吼叫：“三年？我他媽不同意，我那幾個弟弟現在才多大？蹲三年出來，都跟社會脫軌了，要判你他媽判我吧。”
歐豪拍著大腿，焦心的說：“我的親哥誒，三年還他媽多麽？你能不能理智點？我家跟你們王者關係完全建立在你趙成虎身上，說句不中聽的話，假如你真被判了，你感覺我爸還會不會繼續跟王者保持聯係，不說我家，京城的羅家和韓家誰還會拿你們王者當盤菜？另外一些亂七八糟的關係估計都得跟你們斷了，王者的根兒是你，沒有你，王者立馬下降五個檔次不止，你信不信？”
我頓時陷入了沉默，不得不承認歐豪說的實話，王者跟其他商會、公司不同，整個社團完全是以我為中心，大部分外圍的幫助也都是跟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假如我真的出事，王者不說馬上陷入癱瘓，至少得往後倒退幾年。
我煩躁的揉了揉頭發說：“問題是你讓我選擇哪個弟弟進去蹲號，這事兒我真幹不出來，你能不能理解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感覺？不管我今天讓他們仨誰扛罪，都會傷了這幫孩子的心。”
“三哥，我理解，可現在事情必須得這麽走。”歐豪同意的拍了拍我肩膀。
“操，法克，麻痹！”我使勁揪著自己的頭發，把腦袋埋在雙腿之間，難過的想掉眼淚。
小哥仨的模樣就跟過電似的從我腦海中飄動，李俊傑是王興的弟弟，這麽幾年一直兢兢業業跟在王興身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皇甫俠前段時間剛為王者瞎了一隻眼，對我來說更是隻有功沒有過，孟召樂更不用說了，孩子雖然是最後入夥的，但是幾場戰役，幾乎都是拿命在拚，現在哥仨必須得有個進去蹲三年，讓我特麽如何取舍。
“馬勒戈壁得！”我痛苦的拿腦袋使勁撞了兩下車門，這種選擇的感覺真的特別讓人不爽。
就在這時候歐豪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從我旁邊“嗯嗯……”的應承幾句後，拍了拍我後背說：“三哥，你那個叫孟召樂的弟弟認了，他把所有事情都扛到身上了。”
“什麽？”我愕然的長大嘴巴。
“咱們可以進去看一眼。”歐豪深唿吸兩口，遞給我一支煙道：“你先抽根煙冷靜冷靜，待會進去千萬不許犯渾，警局裏麵都有監控器。”
我擺手拒絕他的香煙，直接道：“不抽了，進去吧……”
審訊室裏，孟召樂雙手套著銀光閃閃的手銬，仰頭衝我咧嘴傻笑，李俊傑和皇甫俠紅著眼睛站在我身後。
“笑你麻痹，誰讓你認的。”我禁不住出聲臭罵。
孟召樂很無所謂的笑道：“不認咋整，剛剛那幾個警察就是故意當著我們仨麵說一些屁話，我看瞎子和傑哥都挺難取舍的，就幹脆扛下來唄，反正我年輕，蹲幾年牢，出去以後照樣該怎麽滴怎麽滴。”
刹那間我竟然不知道應該罵他點什麽，搖了搖腦袋歎口氣：“你他媽的……”
皇甫俠揉搓兩下眼眶聲音低沉的說：“樂樂，你比我有擔待，我服了，往後我喊你聲哥。”
“謝謝，樂樂……”李俊傑也悶著腦袋低了低腦袋。
孟召樂齜牙說道：“都雞八是自己兄弟，別跟我扯這個哈，幾年牢我蹲了，你倆從外麵別雞八閑著，第一必須保護好大哥，第二盡快替咱們二代掙出來點名分，別他媽總讓哥哥們替咱擦屁股，第三，黃島區貨運站的後續工作讓大偉負責。”
我咬著腮幫子說：“樂，不管多少錢，哪怕傾家蕩產哥一定給你請最好的律師。”
歐豪進屋拽了拽我胳膊說：“三哥，咱們先走吧，待會樂樂得被提審，讓人看到不好。”
我們仨人被歐豪推出審訊室，剛剛走到警局門口，一輛湛藍色的尼桑藍鳥就停到了我們麵前，接著一個剃著小短頭，光著脊梁板的青年從駕駛座上躥了下來。
他的後背紋著一座藏青色的墳墓，看著就格外駭人，青年衝我們微微一笑，接著聲音沙啞的說：“別管了，剩下的事兒我辦……”
那個警局領導笑著看向我問道：“趙總，我想再次確認一下，死者沈康跟您之間到底有什麽矛盾，這有助於我們偵破案件，希望您不要有所隱瞞。”
“我哪知道他跟我有什麽矛盾，我今晚上去機場接我幾個遠道而來的哥哥，他們在半路上突然襲擊我們……”我隨口應付道，說著話我猛然覺察出不對勁來，棱著眼睛看向他問道：“等等……你剛才說死者叫什麽？”
他迷惑的迴答：“沈康啊，算起來跟你還是老鄉，都是hb省崇州市的人。”
“不是叫沈野？”我情緒激動的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給嚇了一哆嗦。
歐豪趕忙走過來，掰開我的手指頭，眨巴眼睛示意：“三哥，你先鬆開手，有什麽話慢慢說！”
我壓根沒理歐豪的話茬，一眼不眨的看向那個領導問：“你剛剛說今晚上死的人叫沈什麽？”
那領導緊皺眉毛說：“死者沈康，是hb省崇州市人，有三年旅居加拿大的經曆，趙總你到底想表達什麽？”
我突兀的鬆開他的胳膊，有些失神的拍了拍腦門嘀咕：“又特麽讓他逃過一劫……”
見我滿目的揪心，歐豪拿胳膊輕輕捅咕我兩下，壓低聲音道：“三哥，咱們先離開警局，剩下的事情，晚點再議可以不？”
“我那幾個弟弟呢？”我情緒低落的反問。
歐豪跟幾個警察領導使了個眼色後，摟住我的肩膀就拽著往門口走：“他們還在做筆錄，事情沒多複雜，相信我，待會他們就能出來，我陪你一塊在門外等著行不？”
“嗯。”我沉悶的點點腦袋。
走出警局，我和歐豪一塊坐進一輛高配的帕沙特車裏，歐豪遞給我一支煙道：“三哥，不是我說你，魯莽了，你說你們跟出警隊那幫人發生衝突就發生衝突，你好好的嚇唬那個帶隊的小警員幹啥？這會兒人家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局長辦公室裏告狀呢。”
我嘬了一口煙嘴道：“狗日的屁股歪的太狠，你知道不，有個垃圾在車裏直接嚇唬我，如果不跟賀鵬舉合作，就他媽要我好看！”
歐豪又遞給我一瓶礦泉水說：“要不說你這會兒頭腦不清楚呢，他說他是賀鵬舉的人就一定是啊？賀鵬舉不比猴精，如果真幹這種事情能給你留出一絲絲報仇的機會不？換做你是他，你會指名道姓的告訴對方不？”
想想歐豪說的話確實不無道理，我咽了口唾沫點頭道：“嗯，確實是這個理兒。”
“你現在啥意思吧？”歐豪瞟了我一眼竊聲道：“如果想讓樂樂、瞎子他們全部出來不太可能，指定得有個人認罪，出警隊幾個雜碎現在親口指正撞死沈康的大車司機是你指使的，還說聽見你讓對方趕緊走，這是鐵打的證據。”
我的嗓門驟然提高，瞪著眼珠子看向歐豪問：“什麽？你說幾個出警隊的家夥指正是我買兇殺人？”
歐豪點了點腦袋道：“對，周東就是其中之一，另外還有四個警員，人家已經在證詞上簽字按手印了，所以我說讓他們三個全部出來不現實，肯定得有一個人背黑鍋，背鍋也無所謂，這玩意兒需要查證和走程序，我有把握幫他們辦成防衛過當的罪名，目前為止，這是唯一的辦法，三哥，你如果信得過，就馬上選一個人扛罪，事情拖的越久越不利，搞不好，鬧到最後，你們四個全有罪，你懂我的意思不？”
我搓了搓臉頰，苦澀的問道：“防衛過當需要判多久？”
歐豪想了想後迴答：“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不過咱們運作的好，頂多也就是兩三年的事兒。”
我立馬情緒激動的吼叫：“三年？我他媽不同意，我那幾個弟弟現在才多大？蹲三年出來，都跟社會脫軌了，要判你他媽判我吧。”
歐豪拍著大腿，焦心的說：“我的親哥誒，三年還他媽多麽？你能不能理智點？我家跟你們王者關係完全建立在你趙成虎身上，說句不中聽的話，假如你真被判了，你感覺我爸還會不會繼續跟王者保持聯係，不說我家，京城的羅家和韓家誰還會拿你們王者當盤菜？另外一些亂七八糟的關係估計都得跟你們斷了，王者的根兒是你，沒有你，王者立馬下降五個檔次不止，你信不信？”
我頓時陷入了沉默，不得不承認歐豪說的實話，王者跟其他商會、公司不同，整個社團完全是以我為中心，大部分外圍的幫助也都是跟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假如我真的出事，王者不說馬上陷入癱瘓，至少得往後倒退幾年。
我煩躁的揉了揉頭發說：“問題是你讓我選擇哪個弟弟進去蹲號，這事兒我真幹不出來，你能不能理解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感覺？不管我今天讓他們仨誰扛罪，都會傷了這幫孩子的心。”
“三哥，我理解，可現在事情必須得這麽走。”歐豪同意的拍了拍我肩膀。
“操，法克，麻痹！”我使勁揪著自己的頭發，把腦袋埋在雙腿之間，難過的想掉眼淚。
小哥仨的模樣就跟過電似的從我腦海中飄動，李俊傑是王興的弟弟，這麽幾年一直兢兢業業跟在王興身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皇甫俠前段時間剛為王者瞎了一隻眼，對我來說更是隻有功沒有過，孟召樂更不用說了，孩子雖然是最後入夥的，但是幾場戰役，幾乎都是拿命在拚，現在哥仨必須得有個進去蹲三年，讓我特麽如何取舍。
“馬勒戈壁得！”我痛苦的拿腦袋使勁撞了兩下車門，這種選擇的感覺真的特別讓人不爽。
就在這時候歐豪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從我旁邊“嗯嗯……”的應承幾句後，拍了拍我後背說：“三哥，你那個叫孟召樂的弟弟認了，他把所有事情都扛到身上了。”
“什麽？”我愕然的長大嘴巴。
“咱們可以進去看一眼。”歐豪深唿吸兩口，遞給我一支煙道：“你先抽根煙冷靜冷靜，待會進去千萬不許犯渾，警局裏麵都有監控器。”
我擺手拒絕他的香煙，直接道：“不抽了，進去吧……”
審訊室裏，孟召樂雙手套著銀光閃閃的手銬，仰頭衝我咧嘴傻笑，李俊傑和皇甫俠紅著眼睛站在我身後。
“笑你麻痹，誰讓你認的。”我禁不住出聲臭罵。
孟召樂很無所謂的笑道：“不認咋整，剛剛那幾個警察就是故意當著我們仨麵說一些屁話，我看瞎子和傑哥都挺難取舍的，就幹脆扛下來唄，反正我年輕，蹲幾年牢，出去以後照樣該怎麽滴怎麽滴。”
刹那間我竟然不知道應該罵他點什麽，搖了搖腦袋歎口氣：“你他媽的……”
皇甫俠揉搓兩下眼眶聲音低沉的說：“樂樂，你比我有擔待，我服了，往後我喊你聲哥。”
“謝謝，樂樂……”李俊傑也悶著腦袋低了低腦袋。
孟召樂齜牙說道：“都雞八是自己兄弟，別跟我扯這個哈，幾年牢我蹲了，你倆從外麵別雞八閑著，第一必須保護好大哥，第二盡快替咱們二代掙出來點名分，別他媽總讓哥哥們替咱擦屁股，第三，黃島區貨運站的後續工作讓大偉負責。”
我咬著腮幫子說：“樂，不管多少錢，哪怕傾家蕩產哥一定給你請最好的律師。”
歐豪進屋拽了拽我胳膊說：“三哥，咱們先走吧，待會樂樂得被提審，讓人看到不好。”
我們仨人被歐豪推出審訊室，剛剛走到警局門口，一輛湛藍色的尼桑藍鳥就停到了我們麵前，接著一個剃著小短頭，光著脊梁板的青年從駕駛座上躥了下來。
他的後背紋著一座藏青色的墳墓，看著就格外駭人，青年衝我們微微一笑，接著聲音沙啞的說：“別管了，剩下的事兒我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