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頭低喝:“還真是這幫犢子,躲在背地裏給我使絆子,行!這個人不用查了,你暫時歇兩天吧,過陣子還得用你去幫我查個人。”


    梓陽笑嗬嗬的說:“那都是小事兒,老板,你看啥時候方便結算一下這次的費用唄,我雇了七八個電腦高手才好不容易挖出來的……”


    一聽梓陽提錢,我趕忙把手機拿到嘴邊,扯著嗓門喊:“你說什麽?我這兒……信號不好……待會給你迴過去啊!”


    梓陽咬牙切齒的咒罵:“槽你個王八犢子,你等著……我特麽待會就把你名字寫褲衩上,天天放屁嘣著玩,下午你要是不給我轉過來錢,別怪我把你不穿內褲的事情群發給王者的所有人。”


    掛斷電話以後,我長舒一口氣,眯縫著眼睛琢磨接下來的棋局應該怎麽落子。


    “哥們,你去哪啊?”出租車司機扭頭問道我。


    “往前開,直行,別多問哈!”我隨口敷衍一句,


    我想了想後,又撥通唐貴的號碼,家裏這幫人挨個都出來溜達一遍了,唯獨這小子一天天跟守財奴似的蹲在金融街,生怕有黑客會潛入我家後台。


    我對著電話吹起:“哈嘍啊,唐老板,還記得你三弟不?”


    “哥,你聽好了哈,我原地蹦起來給你磕幾個響頭!”唐貴臭屁的打趣:“肯定是碰上難題了,不然你不帶想起來你可愛的貴弟弟。”


    “別賽臉昂,馬上收拾兩件衣裳來青市,完事我給你說個小貸款公司,你去應聘!”我笑罵道。


    唐貴賤嗖嗖的說:“哥,金融街離不開我,我一走就怕大盤崩了,要不緩兩天唄……”


    “那隨便吧,我隻能告訴你一句話,你辛辛苦苦為家裏賺的錢很有可能馬上被這個雞八信貸公司全坑掉,來不來是你的事兒,我是不想你這麽長時間的打拚全部變成水漂。”


    唐貴守財奴的血統瞬間被我激活,宛如要殺人似的嘶吼:“操,誰呀?幹他,必須幹他!我待會就訂票,沒票,哪怕是爬我也爭取今晚上之前爬過去!”


    我慢條斯理的將心裏的設想跟唐貴說了一通:“你聽我說,來青市以後,咱們不要碰頭了,你自己給自己偽造一副假身份,完事進那家信貸公司去應聘,職務不用太高,越不起眼越好,反正隻要能碰到他們電腦,我相信你指定有辦法入侵他們家的後台,來了以後你先別動手,就老實巴交的幹活,完事等我通知……”


    唐貴壞笑著吧唧嘴:“好多年沒有看到你使壞了,還是一如既往的陰損……”


    交代完唐貴,我又撥通蔡鷹的電話,鄭重其事的交代幾句。


    該辦的事情全都辦明白以後,我愜意的深唿吸兩口,閉上眼打了會兒盹,睡了差不多能有一個小時,我冷不丁望了眼車窗外,發現自己不知道啥時候幹上了高速,趕忙拍了拍出租車司機的肩膀問:“師傅,這是哪啊?你準備把我拉哪去?”


    出租車司機愣頭愣腦的迴答:“再走十公裏,差不多到威海了,我問你去哪,你不是讓我一直往前開別多問嘛!”


    我無語的拍了拍腦門道:“服,得虧他媽直行沒有海,要不你這車能當潛水艇使喚,瞅我幹啥啊?抓緊時間下高速,再把我送迴青市啊!”


    一直到晚上九點半,我花了千把塊錢的打車費才總算從那個比魚陽還虎逼的出租車司機魔抓中逃脫,站在酒店門口,我擦了擦腦門子上的冷汗呢喃:“今年的虎逼好像比去年多很多……”


    我正打算迴酒店,舒舒服服的衝個澡,完事美美的睡一覺的時候,手機又好死不死的響了,掏出來看了一眼居然是馬洪濤的號碼,我趕忙化身成小太監,卑躬屈膝的接了起來:“怎麽啦馬財神?”


    “一個多小時以後我到青市哈,你來接我吧。”馬洪濤聲如洪鍾一般的說道。


    我簡直不敢相信:“一個小時到青市?你他媽坐火箭來的啊?上次我偷渡過去,足足走了三天三夜。”


    馬洪濤不耐煩的笑罵:“你好像腦袋缺根弦,你是偷渡,我是正兒八經的走的邊界線,能一樣嘛?而且我有國際航空的金卡,跟你個山炮說這些你也不懂,不說了,我登機哈。”


    “登基吧,吾皇萬歲……”我笑嗬嗬的打趣兩句,整理了下衣裳後,準備伸手攔出租車,尋思半天後,我還是跑迴酒店,找罪要了一台車的鑰匙,打算自己開車過去,我真怕再碰上一個“耿直”的出租車司機。


    一個半小時左右,青市流亭國際機場的貴賓通道內緩緩走出來兩個推著行李箱的人,一個身材壯碩,一身做工精美的黑色緊身西裝,鼻梁上架著一副黑超的大墨鏡,另外一個體態魁梧,一身防迷彩裝的戶外運動服嚴嚴實實的套在上身,腦袋上梳頭著個“陰陽頭”,一半頭發老長,一半鋥光瓦亮的那種發型。


    見到二人,我的瞳孔瞬間放大,不敢相信的又瞟了一眼“陰陽頭”。


    “小虎子,想我沒有?”陰陽頭咧嘴憨笑,寬厚的手掌一下拍在我肩頭,好懸沒把我拍到地上,我咽了口唾沫幹笑:“獸獸,你咋來了?”


    陰陽頭露出一抹童真的笑容,左右打量幾眼道:“我姐夫說你這兒有好玩的,我就跟著來了唄,小白呢?怎麽沒看到他啊?”


    “小白給你準備宵夜呢,嗬嗬……”我心虛的抽了口氣,轉頭看向西裝革履的另一位:“馬哥,好久不見了!”


    “哈哈,矯情!”西裝青年跟我重重的擁抱在一塊。


    來的兩人我都不陌生,一個是馬洪濤,我當警察時候的半個師傅,另外一個則是金三角的“鎮國神獸”薛嶽騰,瞅著這家夥,我心裏就直抽抽,能把小佛爺整的一點沒脾氣的狠人,我覺得我跟他對上,容易受傷。


    自打島國一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薛嶽騰,說實話我對他挺感激的,在島國鬼怒川的時候,如果沒有他挺身而出,替我們拖延時間,那一戰,或許我們已經埋骨他鄉。


    野獸薛嶽騰極其不會聊天的伸手撥拉我腦袋一下問:“小虎子,我姐夫說你最近被人欺負的挺慘的?”


    “還行吧,主要是想你們了,嘿嘿……”我往後躲閃兩步,站在他跟前,我都感覺有壓力,從踏入社會到今天為止,總共隻有三個人能讓生出這種感覺,一個是我家的戰神朱厭,再有就是天門的頂缸宋福來,剩下就是這位來自金三角的神獸。


    薛嶽騰一個跨步就邁到我跟前,根本不給我任何躲閃的機會,一把摟住我脖頸拽到自己懷裏問:“看在我姐夫的麵子上,我幫你動三次手,開心不開心?”


    “開心的想唱歌……”我忙不迭的狂點腦袋。


    “行了,別鬧了!獸,咱們來的時候你答應我的,不能闖禍,我不點頭你不許跟人紅臉,還記得不?”馬洪濤朝著薛嶽騰皺眉訓斥了一句。


    “姐夫你真傻!”薛嶽騰伸手就扒拉開馬洪濤,咧嘴憨笑:“那會兒咱不是沒出門嘛,肯定你說啥是啥,現在出來了,你覺得你還能把我再抓迴去不?小虎子,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天空什麽鳥,海裏什麽魚兒……”


    “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我笑嗬嗬的接話,一刹那間我感覺這貨貌似學精了,一點都沒有當初在島國時候那麽傻。


    “別扯了,走吧!”馬洪濤很沒麵子撇撇嘴,示意我幫著他一塊推行李箱。


    本身我是想載著他倆直接迴市南區的酒店入住的,可禁不住薛嶽騰老似笑非笑的跟我念叨“小白好不好”,我幹脆直接開車駛向了萊西區,順便給白狼去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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