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夢茹強顏歡笑,給徐強倒了酒,還按著他的要求,嘴對嘴喂過去,不經意間,瞥見雷哲和杜璿璣相視而笑,她心碎不已,更多的是怨恨——


    同樣姓杜,憑什麽杜璿璣從開始到現在都能得到雷哲的傾心相互,活得恣意快樂,而她,卻要像ji女一樣丟棄自尊討好這些惡心的男人?憑什麽?


    誰也不知道,這一幕幕落入了白馥馨的眼底,她細細地打量著杜夢茹,心中盤算不止……


    從這一夜開始,原本就動蕩不安的京城基地,有更多的陰謀陽謀在生根發芽。


    平靜地過了幾天,杜璿璣在雷哲、楊慎和蝴蝶的帶領之下,對京城更加熟悉了,也對楊家了解了更多。


    盡管雷哲不太樂意,可是為了看緊杜璿璣,他還是特意抽出了時間,陪她去席家看看杜臻。


    其實對於杜臻這個人,雷哲是感到非常矛盾的,要說是朋友,由於中間夾著杜璿璣,那不可能了,要說是敵人,也不全是,最起碼,他和杜臻沒到你死我亡的地步。說到痛恨,首選應該是鬱準,然後是杜夢茹啊之類的,杜臻排不上號,總而言之,他就是看杜臻不順眼而已,而杜臻對他大概也是一樣的感覺。


    到了席家,據說長輩們都不在家,便隻有席榮在招待著,先前在晚宴上跟席榮聊了不少,也算是熟絡了,席榮還熱情地帶他們參觀了一下席家宅子。


    因為席家有幾個練古武的,所以收藏了一些不錯的刀劍,席榮知道杜璿璣也會武術,想送她一把劍,可是,再好的劍,在她心裏也比不上璿璣傘劍,她隻好婉拒了,沒收下。


    隨後,席榮就把杜璿璣和雷哲帶到了杜臻的房間,是院子後麵一棟獨立的小洋房,位於一圈子古色古香的宅子之中,尤為獨樹一幟。


    “兩位,我還有事要外出,就不奉陪了,有什麽需要的話可以告訴管家,千萬不要客氣,當自己家就是了!”


    席榮的離開,讓杜璿璣少了幾分拘謹,她輕輕敲了敲杜臻的房門,隨即,就聽到裏麵傳來杜臻的聲音,比印象中虛弱了很多。


    “請進!”


    雷哲推開了門,沉著俊臉,牽著杜璿璣的手,緩步走進去。


    一眼看去,就見到了半躺在床上把玩著狼牙扇的男子,在陽光的映襯之下,他的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眼眸也不複往日的神采,見到了來人,感到十分震驚。


    似乎事先沒人告知,而他也感應不到剛才是誰在門外,他訝異道:“你們怎麽來了?”


    雖然模樣變得很憔悴,但是,一點兒也沒有損礙到他的俊美,恍惚間,還增添了幾分病態的儒雅,在氣質上,更加接近杜琅琊了。


    “聽席大哥說,你生病了,我們特意來探望你。”杜璿璣見他床頭櫃上的水杯空了,便輕移蓮步走過去,幫他倒水。


    杜臻放下了狼牙扇,目光輕柔,在她的臉上停留了幾秒,察覺到雷哲那冰冷而充滿警告意味的視線,這才微微斂眸,放下了扇子說:“隨便坐吧,我最近確實身體不太好,招唿不周。”


    其實,杜璿璣被雷哲救迴來的那一晚,他就收到了消息,那時候,他很想去看看她,親眼見證了她安然無恙,他才安心,他的愧疚才能少幾分。


    可惜的是,他的身體更壞了,席榮不準他出去,強製性把他困在了家裏,任他怎麽鬧都沒用,後來還驚動了外公,最後,他折騰累了,倒在了地上,一昏睡就是兩天。


    等到他醒來的時候,他冷靜多了,他想雷哲肯定不會讓他見杜璿璣,去了也是白去,還有就是他的身體太差,杜璿璣見了一定會擔心,他不想讓她擔心,因此,他就老實待在家裏休養,時時刻刻關注著她的狀況。


    他真的沒想到她會來,這是不是說明了他在她的心裏,也是占有一定的位置的?


    安靜的房間裏,雷哲沒客氣,直接拉過凳子就坐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兩人,嚴防死守,生怕兩人做出什麽逾矩的舉動。


    看見了這麽虛弱的杜臻,杜璿璣也顧不上雷哲的醋壇子毛病了,忙問杜臻:“你這是怎麽了?你的修為……”


    她用神識一探便知——


    杜臻的修為降了,大約真剩下結丹期初級,跟她剛認識他那會兒差不多,然而,身體卻差很多。


    杜臻不迴答,隻是對她苦澀一笑:“不用擔心,我沒事!”


    他不想說出真相,不希望給她造成心理負擔。雖然他是為了她,才動用秘術,也就是禁術,從而遭到了禁術的反噬,丟失了修為,但是,為了她,他義無反顧,也絕不後悔,再說了,本來就是他沒保護好她,才害她被鬱準抓了去,不管怎樣,一切都是他應該做的。


    “修為是不可能無緣無故退減的,你原先都快要突破元嬰了,現在卻弄成這樣?怎麽可能會沒事?”杜璿璣很清楚當中的弊端,“你是不是升階失敗,所以被反噬了?那可麻煩了,本來衝擊元嬰期就不容易,下一次,恐怕會更難……”


    “我真的沒事,而且也想通了,修真之事強求不來,就我現在的修為,也已經是別人羨慕幾輩子都得不到的,最重要的是你沒事,否則,我會悔恨一輩子!”杜臻說得輕鬆,心裏的痛卻隻有他自己懂得。


    其實,換一個角度來想,失去了一些修為,卻能夠得到杜璿璣的關懷,他覺得很值得。


    接著,杜璿璣又噓寒問暖了一番,中午還陪他一起吃了飯,這才離開席家。如果她的靈力沒被封印就好了,那麽,至少可以用木元素替他修複身體。她有想過用靈血來幫他,可是,靈血的力量太強,他現在的身體太過虛弱,估計承受不住。


    這之後的幾天,杜璿璣一有時間就到席家探望杜臻,因為她白天老是跑去照顧杜臻,所以到了晚上迴家時,雷哲的醋勁兒越來越大了,往往在床上和浴室裏給她所謂的“懲罰”,最過份的時候竟然逼著她用手幫他解決,還壞壞地弄了幾顆“草莓”在她的脖子上,借此告誡杜臻——


    杜璿璣是雷哲的女人!


    把京城的事情安排妥當之後,雷哲就帶著杜璿璣迴酒泉基地去了,可憐的顏九被丟下,不僅不能跟迴去參加顏以沫和謝臨川的婚禮,還要日夜享受和莫凝兩地相思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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