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第22章:危險人物


    布包旁邊的黑人男子下意識將布包用身體擋住,但是這細微的小動作,更讓張昂察覺出這輛車中的四個男子的危險所在。


    駕駛員是一名三十來歲,身穿黑色背心,戴著墨鏡的絡腮胡子,他遲疑了一下,看到張昂穿著警服,口裏應付了一聲,就將手伸向身邊的皮包。


    張昂心中一動,那包裏是什麽?會不會是武器?想到這裏,她猛然將手伸向車窗內,張昂打算拔下他的車鑰匙,然後強逼這夥人下車接受檢查。


    那個絡腮胡子反應也很快,看到張昂突然伸手來抓自己的車鑰匙,他的手腕猛然發力,對著張昂的手背一拍,張昂就覺得自己的那隻手好像被重錘擊中,一下子落下來。但是她不甘心地抓住了方向盤,聲色俱厲地喊道:“你們四個人馬上下車接受檢查。”


    絡腮胡子猜想到自己一夥可能暴露了,他迅速啟動了汽車,駕車就要逃跑,誰料這個女警倔強得很,死死抓住絡腮胡子的方向盤,就是不鬆手。


    絡腮胡子一腳踩動油門,大奔竟然拖著張昂的身體一下子拖動起來,歪歪扭扭開出去二三十米。張昂依舊死死抓住方向盤,打算利用方向盤改變這輛車的前進方向,絡腮胡子罵了聲,“臭丫頭找死!”說話間,伸手狠狠砸向張昂的手背。


    絡腮胡子這一巴掌運用上了暗勁,張昂雖也是一個身手不錯的警察,但是她還沒有練到暗勁的境界,感覺右手腕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火辣辣一疼,情不由己的一鬆手,身子也隨著慣性作用摔倒了。


    好在她身手敏捷,迅速往旁邊一滾,躲開了大奔的汽車輪胎,可是被汽車慣性帶了這一下子,摔在地上後,胳膊狠狠地挫了一下,一陣鑽心的疼痛讓張昂禁不住哎呀一聲。


    江南看到出現了意外,張昂竟然被那輛汽車刮倒了,尤其,那輛大奔在前麵突然掉頭,加速,朝著她再次撞過來。原來絡腮胡子考慮到,張昂看到了自己四個人的相貌,擔心她以後壞了自己的大事,所以打算殺人滅口,掉頭迴來,打算撞死張昂。


    眼看大奔就要從張昂的身上碾過去,一道身影鬼魅般竄上來,抱住了受傷的張昂,滾到了馬路旁邊,出手搭救的這人正是江南。那輛大奔從二人身邊唿嘯而過……


    “師姐,你沒事吧?”江南沒有理會逃走的大奔,他擔心的是張昂的傷勢,張昂抱著胳膊望著逃走的大奔,氣得一跺腳:“又讓他逃跑了。”


    低下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哎呀,胳膊破了,好疼啊。”


    張昂挽起她的袖子,看到肘彎部位一片淤青,還擦破了一點皮,心疼地說:“師姐,你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包紮一下吧。”


    張昂隻好同意,叫了一輛出租車來到醫院,來到急診室,醫生給她的胳膊檢查了一下,屬於軟組織挫傷,而且扭了筋,並沒有大礙,建議張昂住院輸液消炎。


    護士給她掛上了點滴,張昂才想起沒有帶錢,正發愁之際,餘香趕到了,原來她聽江南電話高速說張昂出了車禍,不知道傷的嚴重不嚴重,就趕來醫院探望了。


    得知張昂並無大礙,這才放心,幫助張昂把醫藥費點上,又聽張昂講述了案情,餘香說:“這車上的四個人,看來是絕對的危險人物,我馬上報告市局,組織人手,搜查這四個人以及那輛大奔。小昂,你今天就不用上班了,就留在醫院先把傷養好,你的醫藥費,我給你報銷。”


    “謝謝餘指導。”張昂用另一隻手臂,調皮的敬了一個禮。


    餘香又對江南說:“江南,你好好照顧小昂,你們還沒有吃午飯吧,我去給你們打飯。”


    “餘指導,我跟你一起去。”江南跟著餘香,來到醫院的食堂,打了三份盒飯,然後帶迴病房,一起吃了飯,餘香告辭迴單位。


    張昂在這座城市沒有親戚,所以盡管住了院,也沒有人來探望,隻有江南坐在身邊陪著她,病房裏顯得十分冷靜。


    江南問:“師姐,怎麽沒有親戚或者同學來看望你?”


    張昂神情有些沮喪,歎了口氣說:“我父母早亡,是舅舅將我帶大,三年前,舅舅也過世了,我是大學畢業後,分配到這個城市來做實習警察的。對了,江南,你的武功好神奇啊,我也是練過功夫的,可是沒有你棒。有你那種身手,那幾個家夥就不一定能從我眼皮底下逃走了。”


    江南淡淡地說:“現在這個社會,誰瞧得起我這樣的武夫?不管幹什麽工作,都需要一紙文憑。像我這種伸手,也隻能在你身邊混個協警幹著!”


    張昂安慰道:“別灰心,是金子總會閃光的,我就喜歡你這種性格的人,不像一些酸知識分子,隻會咬文嚼字和擺弄電腦,說真的,我是個尚武之人,可惜學藝不精,要是功夫好一點,今天那四個歹徒就不會從我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二人說了一會兒話,張昂突然說:“江南,我要去趟衛生間。”


    江南會意,幫著張昂提著輸液的瓶子,送她進了病房的衛生間,將輸液瓶掛好,江南退出房間,不等江南坐下,突聽衛生間傳來張昂的喊聲:“江南,你快來一下。”


    江南不知道她想幹什麽,就走進衛生間一看,隻見張昂雙頰憋得通紅,高舉著右手,左手正在解腰帶,原來腰帶卡子卡住了,她一隻手怎麽也解不開,這姑娘實在憋不住了,沒辦法這才喊江南來幫忙。


    江南趕緊搭了把手,幫她解開腰帶,張昂飛快的往下退下褲子,坐到了馬桶上,嬌羞地說道,“你,你還不趕快出去。”


    “啊……好。”江南也感到十分尷尬,瞥了一眼她那暴露在警服下麵,瑩白如玉的大腿,感到心中一陣發熱,慌忙退出衛生間,裏麵傳出開閘放水聲。


    過了一會兒,張昂又喊江南進來,漲紅著臉說:“江南,還得麻煩你,幫我把腰帶係上。”


    江南笨手笨腳幫張昂係好腰帶,二人重新迴到病房坐下,看看時間,已經下午五點鍾了,點滴也快輸完了,張昂突然說:“江南,你至今還沒有地方住嗎?”


    江南說:“是啊,我初來乍到,無親無故,也沒地方住,我本想讓餘指導幫忙申請個宿舍。誰料馬三高那混賬一句話就給我否了。”


    張昂反過來安慰他說:“江南,不要擔心,馬三高這混蛋兔子尾巴長不了,我的鹽水快要輸完了,你去喊護士吧。”


    江南答應一聲,喊來護士給張昂起下針頭,本來醫生建議張昂住院一天觀察治療。可是張昂哪裏住得下去?堅持要出院,江南也攔不住,看她的傷勢並不是很嚴重,隻要迴家靜養一兩日就會康複,所以就同意了。


    出院之後,張昂叫了一輛出租車,帶著江南來到自己的租房,在樓下超市買了新鮮的蔬菜和鮮肉,張昂笑著說:“說好了請你吃飯,我不會賴賬的,可是你也看到了,今天沒能去成銀行,隻好買點菜,我親自下廚做給你吃好了。”


    江南讚同說:“在家吃家常菜更好,我得好好嚐嚐你的手藝。”


    這片住宅,是一片老式住宅,原本是濱江市大唐鍾表廠的家屬樓,三年前大唐鍾表廠破產,並且將舊廠址賣給了一個外地的開發商,這片樓區已經是待拆遷了。山崗租的是一套四居室,客廳非常寬敞。


    江南眼睛一亮,問道:“師姐,你一個人住這麽大房子?”


    張昂脫下外麵的警服,掛在牆上轉身說道:“哪裏有啊,這兒還有兩個合租的朋友呢,她們這會兒都不在家。”


    江南哦了一聲,不由心生疑雲,憋不住又問:“合租?合租的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


    張昂迴答:“當然是女的,你以為我會允許那些臭男人跟我合租?當初我租這套房子的時候,都跟房東說好了,要來這裏租房住,首先給我點頭同意。”


    江南笑道:“看來,你還是個二房東。”


    張昂活動了一下受傷的手臂,發現已無大礙,就準備下廚做菜,江南心疼地說:“師姐,你的手臂受了傷,哪裏能幹這種重活?還是我來吧,你要是不放心,盡管在一旁指揮我就行了。”


    張昂驚訝地看向江南,眼睛中疑竇重生,“難道你還會做飯?”


    江南笑笑說:“小兒科,今天讓師姐你嚐嚐我的手藝。”說罷,挽起袖子,洗了手,然後開始切菜、剁肉,沒多大功夫,飼養色香味俱全的炒菜就呈現在眼前。


    張昂用電飯煲煲了一鍋米飯,將飯菜盛到餐廳的餐桌上,張昂咂咂嘴巴說:“江南,可以啊。做的還蠻是樣子,我再嚐嚐味道如何。”


    拿起筷子,夾了一口鮮蘑肉片,放入口中一嚐,不由得讚道:“還真不錯,快趕上我的手藝了。”


    江南笑了笑,問道:“師姐,家裏有酒嗎?”


    “酒?有料酒。”張昂的迴答,真的不盡人意。


    江南歎息說:“那就算了。”


    誰料張昂轉身離開,轉身迴來時,手中已經多了一瓶五糧液,將酒瓶子放在桌子上,張昂說道:“上次我幫鄉民破了一件案子,人家送來兩瓶好酒,上次我過生日,我們姐妹三喝了一瓶,剩下這瓶便宜你了。”


    江南滿心歡喜,打開酒瓶蓋,頓時芳香冒出來,拿來酒杯,自己倒上一杯,然後對張昂說:“你今天剛剛輸了液,就不要喝了,我自己敬自己就行了。”說罷,一揚脖,美酒穿腸而過。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江南趁機說道:“師姐,你這兒不是有四間臥室嗎?我看閑著也是閑著,不如,你和房東商量一下,剩下那間給我住吧。你看我至今還在露宿街頭,你能忍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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