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景陽詫異挑眉,低頭看向情緒剛剛穩定下來的楊玉潔小姑娘:“你怎麽知道的?”


    小姑娘低著頭,低聲道:“剛才在衛生間裏,他們給我洗,洗澡的時候說的,說,說我別想著活著離開,說等他們長老用,用過我之後就會把我扔進什麽陣裏去,去祭天……”


    “草!”


    韓景陽爆粗。


    又搞這一套!


    瑪德這種人怎麽就殺不絕呢?


    簡直不是人!


    有一天遲早把這種東西全殺幹淨!


    這種畜生根本不配活著!


    韓景陽忽然就滿心後怕。


    如果沒有及時發現楊玉潔和楊玉潔留下的線索,那後果,簡直無法想象。


    這是三十多個活生生的人。


    不是三十多隻螞蟻也並不是三十多頭豬。


    怎麽忍心?


    早知道,就不該讓那個王八蛋死得那麽輕鬆!


    草!


    韓景陽做了好幾個深唿吸才壓下心頭的怒火,摸了摸小姑娘的頭,輕歎一聲:“沒事兒,壞人死了,以後再不會有人幹這種滅絕人性的事,如果有,我見一個殺一個,哪怕追到天涯海角!”


    申玉海也倒吸一口涼氣:“這畜生啊!”


    說著向韓景陽認真鞠躬:“老弟,謝謝你,真的,要不是你及時出手,這些姑娘和她們的家人不知道該多傷心,你挽救了三十七個姑娘的命,更挽救了三十七個幸福的家庭,你就是咱們泉城百姓心目中的超級英雄。”


    韓景陽擺擺手:“行了,趕緊收拾現場吧,還是老規矩,其他是你們的,戰利品是我的。”


    “好,我們隻帶人走,剩下的交給你,”申玉海說到這裏,忽然壓低聲音:“張誌陽他們可能會插一手。”


    韓景陽撇嘴:“隻要不碰我的東西,他們想幹啥幹啥。”


    其實這在他的預料之中。


    小事情,張誌陽他們可以不管。


    但這麽大的案子,無論如何也不能當不知道,那就太失職了,雖然本來就挺失職的。


    果不其然,申玉海他們趕到的十分鍾後,張誌陽也帶人趕到,人不少,裝備更足。


    申玉海笑嗬嗬地迎上去跟張誌陽攀談,卻有意無意擋在門口,最後更是挑明了話題:“張科長啊,實話實說吧,這邊已經沒什麽事兒了,隻剩下一丁點善後工作,就不麻煩你們這些大高手了。”


    張誌陽眯起眼睛:“這案子超出了你們的職權範疇。”


    “這就是一起性質惡劣的綁架案,我們有權利也有義務處理,完全在我們的職權範圍內,”申玉海針鋒相對毫不示弱:“而且我們已經處理完,現在隻剩下收尾工作,如果張科長對現場感興趣,等我們撤離後再進場,不然,傳出去別人會誤會張科長想要搶功勞。”


    “我有權介入任何跟玄學相關的案件中。”


    “但你們不能不講道理。”


    “如果不講道理,我們已經在裏麵了。”


    “怎麽?來硬的?當我們是吃素的?”


    “這案子是怎麽迴事兒你心知肚明,不要因為一己之私放走兇手。”


    “放走?不好意思,兇手一個也沒逃走,全部被殲滅,還有若幹俘虜,並第一時間獲得重要信息。”


    “你們?是韓景陽吧。”


    “那你管不著,反正我警告你,不要找事兒,現在要帶受害者迴去並徹底清理現場。”


    “你不能亂動現場的東西,那都是非常重要的物證!”


    “物證?那是韓景陽的戰利品,我們隻是協助收集,你要是有意見,跟韓景陽聊去。”


    張誌陽瞬間不說話了。


    跟韓景陽搶戰利品?


    別說他張誌陽,就是白思行也不敢。


    韓景陽兇名赫赫,誰敢招惹?


    交朋友可以。


    得罪?


    得罪韓景陽那跟一隻腳踏進鬼門關有什麽區別?


    閻王爺都不知道韓景陽什麽時候就會再斬那麽驚世駭俗的一劍。


    隻是張誌陽也不願意在申玉海麵前露怯,哼了一身:“去就去!”


    說完隻身闖進院子,觀察片刻後找到正在指揮兩個特警刨坑的韓景陽:“老弟,謝謝你啊,又幫了我們的大忙。”


    韓景陽笑嗬嗬地拱拱手,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你怎麽來了?”


    “這麽大案子,我不來能行啊,老弟,是什麽人幹的?”


    “淩霄,這個組織聽說過沒?”


    “臥槽,你確定是淩霄?”


    “嗯,一個小嘍囉交代的,怎麽?這個組織很有名?”


    “名氣不小,早二十年前非常活躍,被打擊過一次後就銷聲匿跡了,我還以為這個組織已經徹底滅亡,沒想到還活著,”張誌陽再次拱手:“老弟,謝謝啊,要不是你,泉城一定會發生非常非常可怕的事情。”


    “這麽可怕?”


    “對,這個淩霄罪行累累,犯下的全是駭人聽聞喪盡天良的案子,跟淩霄比,運營會的都算正常人。”


    “要不要這麽誇張?”


    “一點也不誇張,”張誌陽陰沉著臉掃了一眼被女警員攙扶出來的受害者:“如果我沒猜錯,這是要……祭天。”


    “你沒猜錯。”


    “你知道?”


    “嗯,審問出來的。”


    “兇手呢?”


    “死了,戰鬥剛開始就死了,不堪一擊。”


    “不可能,能主持這種儀式的絕對不是弱者,至少得長老級別的人出麵。”


    “俘虜交代長老姓徐叫徐長淮,呐,那個白布裹著的就是,第一個死的。”


    “徐長淮?真的是他?”


    “你可以看看,他隻是神魂俱滅,肉身好好的。”


    什麽叫隻是神魂俱滅?


    想讓一個人神魂俱滅很難好嘛。


    尤其真正的修行者,元神都很強大,很多時候肉身都毀滅了,元神還能以某種形式存在一段時間甚至很長一段時間。


    想要把某個修行者打到神魂俱滅但肉身完好無損,那不但需要極強的實力,還需要非常專業的法術,隻針對元神那種。


    不過,出手的是韓景陽,這麽一想,感覺好像也沒那麽離譜了。


    張誌陽掀開白布看了看,掏出手機對著那張臉上拍了一張照片,很快彈出一張資料圖,上邊赫然標著“淩霄·徐長淮”五個字。


    竟然真的是淩霄這個臭名昭著的組織死灰複燃。


    得提高警惕。


    以前礙於信息、交通能力,淩霄的活動範圍僅限於魯省。


    可現在,卻沒有了這方麵的限製,搞不好淩霄的人早就遍布全國。


    張誌陽蓋上白布,迴到韓景陽身邊:“老弟,你這是挖什麽?”


    “戰利品。”


    “多嗎?”


    “很多,光地下就一百多件,算上房間裏的至少二百件,都是相當不錯的法器。”


    “我想拍個照,可不可以?”


    “隻是拍照?”


    “對對對,隻是拍照,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能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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