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訂等會訂抱歉)


    相邦府。


    白弈跪坐在軟墊上,喝著茶水,身後站著的紅蓮發出了一聲驚唿:


    “哥哥?九哥哥在秦國?”


    “還有你父王,和四哥哥韓宇。”白弈放下茶杯,迴頭看向一身白桃兩色裙子的紅蓮,輕笑一聲道。


    韓王安?


    紅蓮身後站著明珠夫人,作為仆人,她低著頭,眼中卻閃過一道精光,韓王安的到來也說明了一件事韓國被滅了。


    “父王也在秦國?”紅蓮自動跳過了韓宇,有些激動緊張的問道。


    白弈點頭,溫和的笑了笑,卻有些好奇的問道:


    “怎麽你不知道?秦王找找你幹什麽?”


    “他……”紅蓮低下頭,抿著嘴唇,斟酌良久後抬起頭,迴答道:


    “他找我了解哥哥,有關哥哥那本《五蠹》的,但我不清楚,他也就離開了。”


    白弈點點頭,猜的大差不差。


    紅蓮兩隻小手纏在一起,似乎在糾結著什麽,隨後深吸一口氣,像是拿定主意一般,她開口問道:


    “白大人,我想問你一件事。”


    “說吧,本相可以告訴你你想知道的。”白弈點點頭,伸出手,繼續道:


    “但前提有個條件,過來坐下。”


    紅蓮點點頭,來到白弈麵前跪坐下,明珠夫人沒有動,站在外麵低著頭,耳朵卻豎起,靜靜的聆聽著。


    “想問什麽。”


    白弈拿起茶壺,給自己與紅蓮各自倒了杯茶,將紅蓮的那杯推到對方麵前。


    “韓國……”紅蓮語氣有些哽咽,很顯然她也猜到了一些,隻不過不願意相信。


    紅蓮抬起頭,水靈靈的大眼睛與白弈對視著,行禮道:


    “還望白大人告知。”


    “這不是什麽秘密,你不知道也正常。”白弈沒有隱瞞,如實說道。


    “韓國的確被滅了。”


    聽到這個消息,紅蓮並沒有暈倒,隻是眼角流過一滴眼淚,低著頭身體一聳一聳的,無聲哭泣著。


    果然。


    明珠夫人與紅蓮的狀態相反,沒有一絲失望,痛苦,反而嘴角輕輕勾起。


    韓國被滅,對她來說沒什麽影響,貴族的身份早就成了仆人,但對姬無夜影響可就大了。


    姬無夜雖然對韓國百姓能壓榨的就壓榨,不是個東西,但也是權臣,在韓國地界當個地頭蛇還行,秦國不可能看的上。


    這個明珠夫人還是有自信的,姬無夜不可能活著。


    “放心吧,韓王安沒事的,你的兩位哥哥也沒事的。”


    白弈看著哭泣的紅蓮歎息一聲,出聲寬慰的同時講述了一下這些天外麵發生了什麽:


    “此次四國伐秦,本來沒韓國什麽事,但姬無夜單方麵撕毀規定,支援了四國。”


    這次不死也得死了,姬無夜這是你自找的。


    “……姬無夜”


    紅蓮輕輕點頭,她也猜到了自己的父王沒有這個膽子,又是姬無夜。


    “姬無夜帶五萬士兵與白亦非支援四國,但卻……”講到關鍵之處,白弈故意停了下來。


    表哥!


    明珠夫人抬起頭,她沒有料到,一向穩重的白亦非居然會和姬無夜帶兵支援這不可能勝利的一戰。


    表哥怎麽了……


    明珠夫人有點著急,不管怎麽說?這也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死了總要去見見屍首。


    但是白弈並未在這件事上過多說些什麽,話鋒一轉繼續道:


    “總之四國敗了,姬無夜戰死,韓王安主動入秦,韓國成了現在的火雨國。”


    火雨國……


    紅蓮點點頭,這件事秦國沒有做錯,被背叛終究是不好,沒有殺死韓王安已經是很大的寬恕了。


    “多謝白大人。”


    心中對秦國不滿,紅蓮自然而然的將保下韓王安這件事情當成了白弈的功勞。


    “不必謝我,我隻是做了一些該做的。”白弈臉皮厚,很是自謙的說道。


    紅蓮沒有說話,心中記了下來。


    好人,大好人。


    “本相記得白亦非是你的表哥。”白弈扭頭看了一眼身後麵帶竊喜的明珠夫人,出聲問道。


    “嗯,相邦大人沒記錯,雪衣侯是奴婢的姑姑。”明珠夫人欠身行禮,道。


    “白亦非……”白弈頓了頓,道:“他也死了。”


    表哥死了。


    明珠夫人點點頭,並沒有多少悲傷,四十多歲的人了,死了很正常,沒什麽好傷感的。


    而且……


    表哥死了,本宮就是……


    明珠夫人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但想法剛出現就被自己抹殺了。


    現在的處境還是算了吧,單獨接觸白弈都是一個大難題,不接觸到他自己就一直是奴婢之身。


    明珠夫人眉頭皺了皺,歎了口氣,行禮道:


    “不知相邦大人可否讓奴婢見表哥最後一麵?”


    白弈搖搖頭,裝模作樣的語氣中出現了一絲惋惜:


    “他已經入葬,不知什麽原因,頭被姬無夜割了下來,在此之前他似乎受了重傷,否則也不會打不過姬無夜。”


    “秦國與他本是合作關係,秦國也很欣賞白亦非,可惜似乎暴露了。”


    為什麽死了……


    聽了白弈的話,明珠夫人腦海中出現了一句話,要是白亦非活著,她也就可以擺脫如今的仆人生活。


    養尊處優久了,即便這裏過的還算不錯,但心裏上總是過意不去。


    伺候紅蓮?這個小屁孩有什麽好伺候的?


    明珠夫人越想越氣,臉上逐漸冰冷下來,反應過來還有人看著她,連忙低下頭輕聲道歉:


    “抱歉,相邦大人。”


    “無事,你先下去吧。”白弈揮了揮手,沒有再理會明珠夫人,看向紅蓮,輕聲道:


    “你九哥哥正在等你,要不隨本相去看看?”


    “真的可以嗎?多謝白大人。”


    紅蓮眼眸中出現驚喜,站了起來,欠身行禮,臉上的悲傷已經替換成了笑容。


    幾年了,哥哥……


    “嗯,走吧,時間也差不多了。”白弈也起身,看了看天色,澹笑道。


    “嗯。”紅蓮連連點頭,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跟著白弈向外走去。


    府邸外已經停放著一架馬車,讓紅蓮有些意外的是,馬車上還有一個女子。


    她是誰?


    看著一身紅裝,端莊嫻淑的炎妃,紅蓮眼中出現了疑惑,偷偷看了一眼白弈。


    “這位是韓國的公主,紅蓮,韓王安的掌上明珠。”白弈坐了下來,笑著向炎妃介紹道。


    “這位是我的朋友,名叫炎妃。”


    相互介紹了一下,兩個女子都有了了解,相互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紅蓮……


    炎妃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道:


    “白大人,信件小女子已經送出,不日就會到東皇閣下的手中。”


    “嗯,等會還要麻煩姑娘出手了。”白弈臉上掛著一抹溫和的笑容,輕聲道。


    “都是分內之事。”


    東皇閣下?出手?


    紅蓮聽著兩人談論著自己聽不懂,心中多了好奇,但並未問出來。


    馬上就要見到哥哥了。


    紅蓮激動的心情溢於言表,似乎忘記了國家被滅亡的大事。


    笑容的偽裝,韓國公主,韓國……


    炎妃看了一眼紅蓮,眼神變了變。


    挺可憐的,但世道就是如此。


    質子府,韓非早早的就在門口等待了,換了衣服,洗了澡,還有一個帥氣的發型,麵帶笑容的等待著白弈的到來。


    看見那熟悉的馬車,韓非臉上笑容更甚,但想起自己幾年沒迴去。


    紅蓮那小妮子怕是恨死我了。


    韓非搓了搓手,激動中帶著緊張的等待著。


    馬車停下,還沒見到人影,一道玲瓏般的聲音傳入耳中:


    “哥哥。”


    聽見久違的熟悉聲,韓非鬆了口氣,看向了馬車,紅蓮已經跑了下來,正在小跑向他。


    來到麵前,兩人四目相對,韓非率先開口道:


    “紅蓮,好久不見。”


    “哥哥,你知道嗎?你走的這些年,韓國……”


    紅蓮眼中又湧出水霧,剛剛忍下去的悲傷心情,見到親人再次爆發了出來。


    “我知道,抱歉,你去見過父親和四哥沒……”韓非點頭,笑容收斂,低聲道歉。


    “沒有。”紅蓮搖搖頭,看向了身後,白弈已經站在了不遠處。


    “韓非,你們好好聊聊,明日我帶紅蓮去見韓王與四公子。”


    白弈注視著韓非,再次提醒了一句:


    “記得,鹹陽出現任何關於燕丹的事都要少聽,少打聽,少靠近。”


    要動手了?


    這是第二次提醒,讓韓非有些懷疑,他也想到了一種可能,嬴政要對燕丹動手了。


    雁春君?


    韓非眼睛微眯了一下,秦國和燕國有合作這事他知道,兩人不對付也很有可能讓秦國介入。


    《最初進化》


    在鹹陽出事,燕王喜敢來怪罪?


    秦王嬴政?


    如此心狠嗎?


    韓非沒有想到兩人是兒時的玩伴,為何走到了如此地步,燕丹似乎並沒有得罪嬴政。


    猜測了幾種可能,哪個是真的韓非也不知道,搖了搖頭,表情嚴肅,作揖道:


    “謝相邦大人提醒,非牢記於心。”


    “嗯,帶著令牌,你可以帶紅蓮在鹹陽城逛逛。”白弈將手中的令牌擲出,轉身上了馬車。


    收起令牌,韓非笑著看向紅蓮,大方的說道:


    “走,哥哥給你買糖葫蘆去。”


    ……


    燕質子府,炎妃並未進來。


    白弈與燕丹臉上都掛著虛偽的笑容,連喝了幾杯酒,對視一眼,作為大哥,白弈帶著一些醉意,率先開口道:


    “燕老弟,好久不見,這次哥哥我可給你帶來了一個驚喜。”


    能被一國相邦稱為驚喜的不用想都知道是寶物,還是“帶給你”的。


    燕丹挑了挑眉,來了興趣,拱了拱手道:


    “哦?是嗎?那老弟可要拭目以待了,大哥給老弟的驚喜想來……”


    白弈放下抿了一口的酒杯,大手一揮打斷了燕丹,豪橫的說道:


    “沒錯,肯定是寶物。”


    “來,看!”


    白弈從懷中取出一枚玉佩,放在桌子上,臉上出現一抹潮紅,打了酒嗝,叫囂道:


    “這可是個大寶貝!”


    大寶貝?


    燕丹看了一眼,眼睛瞬間被勾的直直的。


    這是!


    蒼龍七宿!


    “大哥,此物你從何處得來的?可還有其他東西?秦王可知道此事?”


    燕丹一時間忘記了裝醉,也忘記了白弈會武功,腦子全部被蒼龍七宿占領,一口氣地問出了數個問題。


    “此物……”白弈張了張嘴,卻又打了個酒嗝,迷迷湖湖的沒有說話。


    “大哥!”燕丹叫了一聲,直接起身來到白弈身邊蹲下,一隻手摸著白弈的手腕,的確很混亂,像是真的醉了。


    輸送了一點內力,白弈睜開眼睛,看著燕丹,笑了笑,聲音放的很低,道:


    “這可是個大寶貝。”


    我知道!


    “它叫蒼龍七宿!”白弈一字一頓的說道,像是炫耀一般,再次抹向懷中,嘴裏還都囔著:


    “等哥哥給你看看,這個東西哥哥藏的可是很好,沒人知道我有。”


    “大哥!”燕丹突然伸出手按住了白弈,四周看了看,俯耳輕聲道:


    “走老弟給大哥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燕丹死死壓製著心中的激動,說話都喘著粗氣,這東西比他看見一個價值連城的寶物都有吸引力。


    “對,我們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白弈也停了下來,對著燕丹嘿嘿一笑,對著那張滿是滄桑的臉打了個酒嗝:


    “嗝~”


    強忍著惡心,燕丹扶起白弈向自己房間走去,同時還命令全府的侍衛去大廳,無論出現任何事都不準出來。


    “就這?”白弈打量了一下燕丹房間,語氣有些不滿的問道。


    “你知道我身上有多少寶貝嗎?就剛才那東西,我有兩個!”


    一隻手拉著燕丹的衣領,白弈裝模作樣試的咆孝。


    “大哥,等等。”


    燕丹聽到兩個,眼睛都快要突出來了,連忙又將白弈挪了個位置,腳輕輕踩了什麽,地板上出現一個隧道,通往無盡的黑暗。


    “不是燕丹能弄出來的。”白弈臉上笑嗬嗬,心中卻已經算了出來。


    “墨家?”白弈心中滴咕著,隨著燕丹進入了隧道,兩人都沒有發現自己身後跟了一道黑影。


    “大哥,可以取出來了。”停下腳步,燕丹有些激動的說的話。


    “嗯!”白弈點點頭,手摸向自己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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