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嘯白伸手勾起她肩頭的一縷發,放在指間纏繞,“小錦歌,你在緊張。”


    安錦歌心頭又是一滯,馬上,她鎮定下來,扯迴自己的頭發:“我沒有。”


    “你有。”他直接伸出手指,直接戳向了她的胸口,“在這裏,它告訴我的。”


    安錦歌隻覺得被他碰過的地方,一陣滾燙,臉頰“騰”地紅了起來:“司徒嘯白,你碰哪裏呢!”


    司徒嘯白很無辜的聳下肩:“你別誤會,我其實對發育不完全的,沒什麽興趣的。”


    “……”


    安錦歌無語了,想要越過他,他卻擋住她,“安錦歌,逃避可不是好事。”說完,突然靠近,雙唇差點碰到她的,嚇了安錦歌一跳。


    他微笑著,不得不承認,這麽帥氣逼人的一張臉,就是有讓女人為之神魂顛倒的魅力!


    “你對我動心了吧?是不是喜歡上我了呢?”


    安錦歌震驚了,眸子不禁放大,嘴巴也微微張大:“你在說什麽?”


    對他動心?喜歡他?


    怎麽可能?!


    “嗬嗬,”司徒嘯白依然在笑,雙手直接捧住了她的臉:“雖然你不夠吸引我,不過,我還是願意給你一個機會的。”


    “這個機會,你留給別人吧。”安錦歌趕緊越過他身邊,快步往外走。


    她怎麽可能會喜歡上他?


    才剛剛結束了一段感情,在別人眼中,已是失婚女子,她又哪來的心思去對另一個男人產生好感?


    安錦歌連連否定司徒嘯白的話,更加是在否定自己。


    身後,卻傳來司徒嘯白調侃一樣的聲音:“喂,安錦歌,我不介意你離過婚。”


    安錦歌腳步一滯,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司徒嘯白笑吟吟地走過去,盯著她神情不停變化的臉蛋,“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你放心,我司徒嘯白不是那些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俗人,如果我就喜歡,就算你離過婚,就算你是二婚,誰又敢說個不字?”


    他的口吻,好不張狂。


    見安錦歌還是不動,頭埋得很低,他輕輕拍了下她的肩,以示安慰:“你不用太感動,以後要習慣我對的恩寵。”


    安錦歌做了個深深深唿吸,慢慢抬起頭,指指腳下,“鞋根卡住了。”


    “……”


    司徒嘯白低下頭,看到她的左腳高跟鞋的鞋跟,陷進了腳下藝術石磚的縫隙裏。


    他的眉梢隱隱抽搐幾下。


    抬起頭,看著她無辜的臉,他輕飄飄的瞪了她一眼,然後悶聲悶氣的蹲了下去,直接伸手握住她的腳踝,將她的腳拔了出來,再拔出她的鞋子,幫她重新穿了上去。


    整個過程,自然到沒有一絲遲疑。


    就像……這不是他對她的第一次親昵。


    安錦歌臉頰變紅,他對她沒有絲毫避諱。可她會全身不自在,想要縮迴腳,他卻執意幫她又塞迴到鞋子裏去。


    站了起身,他望著她,目光很是不耐:“我剛才的話,你有沒有聽到?”


    安錦歌走在前麵,像在刻意迴避他的眼神,含糊的應了一聲:“嗯。”


    至於他剛才具體說些什麽,她早就忘記了。


    司徒嘯白開著車子,跟了上來,坐在敞篷車內,他說:“上來,我送你。”


    依舊是容不得他拒絕的霸道口吻。


    安錦歌剛要搖頭,他警告似的瞪著她:“再敢拒絕我一個試試!信不信我明天就開除你?”


    安錦歌愣了,“司徒少爺,這是……公報私仇?”


    “錯!”他豎起食指輕搖,倏爾笑得邪肆陰鷙,“這是威脅。”


    安錦歌怒,但對他沒半點用處。無奈之下,隻得坐進副駕駛,一邊嘟囔著,一邊係上安全帶。


    從車鏡中看到她微微蹙著眉頭,不滿的樣子,司徒嘯白勾起一側唇邊,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瞬間提速,衝上車道。


    安錦歌坐在他車上,時不時的彎下腰,揉揉左腳腳踝。剛才貌似扭到了,現在有些不舒服。


    “以後不要再穿高跟鞋了。”旁邊的男人,突然一臉嫌棄的說。


    她抬眸,無辜道:“沒辦法,工作需要。”


    她平時是絕對不會穿這種自我找虐的鞋子,可是在展廳工作,製服及高跟鞋那是必備,再不喜歡也得堅持。而且,她也不會忘記,坐在她旁邊的正是她的老板大人。


    聽到她的話,司徒嘯白一下子繃起了臉,卻是什麽也沒說。


    將她送迴家,安錦歌朝他揮手道別,“我到家了,謝謝。”


    誰知,司徒嘯白卻徑自推門下車,大方的越過她走進樓內,命令的聲音飄過來:“給我煮點粥,我餓了。”


    錦歌瞪著他的背影,氣到無力吐槽了。


    來到安錦歌的公寓,司徒嘯白表現得很自然,頎長的身子直接倒在沙發裏,隨手拿起桌上的雜誌翻看著,對正走進廚房裏的人說:“我最近胃不太舒服,粥最好煮得爛一些。”


    安錦歌幽怨的掃過來一眼,不情願的開始淘米煮粥。


    “喂,安錦歌,除了畫畫的書,你就沒別的了嗎?”不知何時,他已經來到她的小書架前,在那裏皺著眉頭研究著。


    “嗯,”錦歌隨口應道:“以前就喜歡畫畫,現在又在畫廊工作,當然要多了解些專業知識才行。”


    身後是他不以為意的輕笑,“能有你這樣有刻苦鑽研精神的員工,我這個做老板的,是不是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錦歌一聽,迴過頭,“如果能成實際的獎勵,我會更努力的。”


    司徒嘯白鄙夷的瞥瞥她,“財迷。”


    她聳聳肩,微笑著,完全不在意他惡評,她越來越能深刻體會到錢有多重要,愛它沒什麽不好。


    聽他剛才說胃不舒服,安錦歌又特意加了些小米等雜糧,再炒了個蔥花雞蛋和一盤青菜。


    一一端上桌後,司徒嘯白嫌棄了撇下嘴角,“就這些?”


    安錦歌點頭:“這些簡單,不會廢太久時間。”


    司徒嘯白眼眸一眯,“你想早點打發我?”


    她先是愣了下,隨即失笑,一邊盛飯一邊說:“沒人想打發你,隨便你想待多久都可以。”


    “真的?”司徒嘯白的俊顏立即被一片異樣的顏色取代,“那我留下來過夜。”


    安錦歌隻當他是開玩笑,可是臉上還是蒙上一層淡淡紅暈,“不是餓了嗎?”


    司徒嘯白坐下來,吃一口粗糧粥,眉頭攏了起來,“你加蜂蜜了?”


    安錦歌有些吃驚,她不過就加了一點點,味道淡得幾乎可以忽略,他居然一下子就嚐了出來!


    放下勺子,他說:“我不喜歡蜂蜜的味道。”


    見他說不吃就不吃了,就像個任性的孩子,錦歌勸道:“蜂蜜很養胃的,再不喜歡也要吃一點。”


    司徒嘯白睨了睨她,又不情願的拿起勺子,吃一口皺一下眉頭。盡管如此,還是將一碗粥都吃了下去。錦歌見了,微微露出一絲笑容。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安錦歌起身,“我先接個電話。”


    她從包包裏翻出手機,看到來電,是張敏如打來的。


    自從錦心的事發生以來,媽媽就很少會主動打電話給她,即使打了,也一定是因為別的事。


    錦歌猶豫幾秒鍾,還是接了起來,“媽……”


    電話那端,張敏如早已哭得是泣不起聲,“錦歌……錦心她……她在醫院……”


    錦心?


    她又出事了?


    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縱使做錯,骨血相連,聽到她在醫院,錦歌還是擔心又緊張,“她怎麽了?”


    “她出事了……”張敏如哭得很厲害,一個勁的問:“怎麽辦?怎麽辦?萬一錦心的孩子沒了,我們該怎麽林家交待啊?你現在又和斐彥離了婚,想迴去都不行了……”


    安錦歌沒想到,都這個節骨眼了,母親怎麽還在想著這些事?


    她果斷打斷母親,“媽,錦心在哪家醫院?”


    得到地址後,安錦歌馬上就要出門,一迴頭就看到司徒嘯白在身後,皺著頭直瞪她,“安錦歌,你是不是挨人家耳光太少了不長記性?”


    知道他是為自己擔心,安錦歌忙說:“我妹妹出了點事,我必須要去看看她。”


    “妹妹?”司徒嘯白冷笑一聲,“你當她是妹妹,可她呢?安錦歌,你又何必拿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呢?”


    “這次不一樣,”安錦歌也有些急了,拎著包包就往門口走,“聽我媽的意思,她的孩子還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司徒嘯白立即揚起了眉,“喲,報應來得也太快了吧。”


    安錦歌知道這位爺一向都是嘴巴毒,她也沒空再去解釋什麽,鍘要推門出去,她的手被人拉了住。迴過頭,看到司徒嘯白一張不情願的完美俊顏,說:“我送你。”


    “不用……”


    不等她拒絕,他狠剜了她一眼,“我不去,你再被那群蠢貨欺負怎麽辦?”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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