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這一場先天之戰，蘇塵終於水到渠成，跨入了先天境界，周身真氣洗練，凝練出了第一縷先天元炁。</p>
自此由後天轉入先天，整個人好似洗經伐髓，脫胎換骨了一樣。</p>
不但力量暴增，就連氣質，都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p>
變得飄逸出塵，靈動非凡，甚至連原本化妝後的麵目，都稍微變得年輕了一些。</p>
這先天境界，又被稱為百歲之境。</p>
踏入這個境界的武者，或多或少可以吸收靈氣煉化，增強力量的同時，增長自身體魄壽元，如無意外，差不多都能活到九十一百歲。</p>
百歲境的外號也是由此而來。</p>
當然，對於蘇塵而言，壽元增長的意義，僅僅隻是讓他可以合理地用當前身份，多在凡俗中待幾年罷了。</p>
他真正在意的是，踏入先天境界之後，就能真正開始吞吐靈氣，修煉修仙功法了。</p>
先天元炁的強度，遠勝過一般真氣內力，已經算是法力的雛形了。</p>
踏入此境後，他才算是真正踏入了修行的門檻。</p>
除此之外。</p>
一直沒有動靜的長生道種，此時也似乎有了一點點複蘇生長的跡象。</p>
或許，道種生長，是跟自己的修為境界掛鉤的？</p>
不過，現在這種時候，蘇塵也來不及去細細查看。</p>
這個時候，楚雄已經基本上將那些潛入宮中的高手，全部清理了。</p>
除了巫神教主僥幸重傷逃走之外，其他人，全都命喪於此。</p>
一名先天，十數名煉髓大成的絕頂高手。</p>
這些人一死，接下來十年，楚國武林都將凋零，也許習武者依舊眾多，但頂尖武力的高手，卻是要少很多了。</p>
至少，不可能再敢與皇權抗爭，引發動蕩。</p>
唯一可惜的是，那個巫神教主跑了。</p>
他畢竟是南蠻國師，若是能擊殺此人，肯定能對南蠻造成一定的打擊，影響到前線士氣，說不定能提前結束南方的戰事。</p>
“前輩，你還好嗎？”</p>
蘇塵沒有急著前往觀雲閣，隻是遠遠地通過傳音的方式，進行詢問。</p>
在擊退巫神教主之後，楚雄似乎力量枯竭，已經落迴到了閣樓中，此時坐在蒲團上，出氣多，進氣少。</p>
顯然已經徹底不行了。</p>
“這兩個老東西，本事還真不小，今夜若不是小友正好突破，氣息驚擾二人，老朽恐怕未必能降得住他們。”</p>
楚雄艱難地抬起頭來，傳音的聲音都斷斷續續，似乎元炁已經快要耗盡。</p>
“我已大限將至，按照約定，我會將寶物和功法都傳給你。小友，速來觀雲閣，我傳你仙法……”</p>
他似乎有些著急。</p>
蘇塵聞言，卻是身形紋絲不動。</p>
這位老祖，心性狠辣，善於圖謀，而且手裏還有能夠入夢的寶物，蘇塵不確定那個蒲團有沒有能夠讓人奪舍之類的手段。</p>
如今對方隻剩下一口氣，萬一被他臨死反噬，那就太不值得了。</p>
雖說對方為了楚國，可能不會做出這樣的蠢事。</p>
但有備無患，總歸是好的。</p>
於是開口道：“前輩莫急，雖然強敵已退，但現在還不確定有沒有別的人隱伏在暗處，萬一到時候再偷襲，豈不是前功盡棄？晚輩雖然剛剛突破先天，但也可以替您在外守護……”</p>
他這話說得漂亮。</p>
問題是，進宮的人，基本上都已經被殺死或者擊退了，如果還有什麽人潛伏，不可能瞞得住他們的感知。</p>
蘇塵這話明顯就是借口，隻是不想此時貿然入內，置身於險地罷了。</p>
他這是要等自己徹底咽氣，才會放心進來啊。</p>
“這小子，倒是比我想象中還要謹慎，看來，我的確是命該如此……”</p>
楚雄心中歎了口氣。</p>
沉默了許久，這才用盡最後的力氣道：“我身下這個蒲團，便是先祖留下的寶物，你屆時可以自行收取。至於答應你的功法，老朽現在便口訴給你吧……”</p>
說完。</p>
蘇塵便聽到對方誦念起一篇深奧晦澀的功法經文。</p>
不同於尋常武學功法，這法門講述的，並不是什麽經脈真氣運轉的路徑。</p>
而是一些關於氣運之說的玄妙之語。</p>
蘇塵聽完之後，記倒是記住了，但卻不是十分明了。</p>
“此法門，名為《豢龍經》，乃是我楚氏先祖，從一絕地中偶然所得。此法本是上古時養龍之雜術，但經先賢大能改良，成為了一門奇功，可借皇朝王國之氣運，孕養體內真龍，於是太祖低調脫離宗門，來到這偏僻荒蕪之地，開創了楚國……”</p>
“此功法神妙，養成體內真龍，神威無敵，甚至可化身神龍，遨遊天地。隻可惜修行所需的時日，超乎想象，常人即便窮極一生，也難有成就……”</p>
豢龍經？</p>
蘇塵倒是沒想到，楚家傳承的法門，居然如此奇特。</p>
古書確實有載：當舜之時，人來效獻龍，求能食之。高陽之後，有董父能求其欲，使豢之，賜之氏白豢龍，封於鬷川，於是始有豢龍之官。</p>
豢龍之法，傳承久遠，但這改良成吸收王朝氣運，豢養體內真龍的法門，蘇塵還是第一次聽說。</p>
難怪，那楚國太祖，明明有了修仙的機緣，還要在凡俗中開創楚國。</p>
原來是為了修煉這門奇功。</p>
但可惜，王朝氣運，這種縹緲之說，難以琢磨，對比起一個國家漫長的曆史，人的壽命就太短暫了，一朝一代，又能吸收得了多少氣運之力？</p>
最多也就像是楚雄這樣，勉強能夠凝聚出一個龍氣虛影，還都是全靠氣血燃燒才能顯化。</p>
若想真正煉出一條體內真龍，怕不是需要成百上千年的時間，一般的修仙者，誰能熬得住啊？</p>
不過。</p>
這對蘇塵來說，卻完全不是問題。</p>
自己什麽都不多，就是時間多，和自己的長生不死的壽命比起來，王朝算什麽？</p>
別說一朝一代，就算是千秋萬代，他也能等得起，即便王朝覆滅，改朝換代，他依舊還是如故。</p>
“不錯不錯，這豢龍經，簡直可以說是為我量身打造的功法了，苟道聖經啊！不過，這功法誰都能練，王朝氣運是誰都能吸的嗎？”</p>
蘇塵皺起了眉頭。</p>
隨即提出了這個問題。</p>
楚雄倒也沒有隱瞞，直言道：“楚國是我楚氏一脈所創，因此隻要是皇家血脈，修煉此法，自然可以吸收王國氣運。你不是皇族，但有其他辦法……”</p>
“什麽辦法？”</p>
“就是我身下這蒲團，此物是太祖所留，是當初鎮壓國運的寶物，你煉化了它，自然便可借此吸收楚國氣運。”</p>
“鎮壓國運的，不該是傳國玉璽嗎？”</p>
“嗬，傳國玉璽這種東西，代表的是凡俗權勢，多少人覬覦盯著，又怎麽可能真的將國運寄托其上。再說，這悟道蒲團來曆很大，傳聞是一位修仙大能入道時所坐過的，沾染了靈性，遠不是尋常之物可比，也隻有這樣的寶物，才能鎮得住我楚國六百多年的國運……”</p>
聽到這裏，蘇塵點了點頭。</p>
他也算是明白了，楚雄為什麽會放心托付自己，不怕自己事後拿了寶物會反悔。</p>
因為這功法，注定和楚國國運息息相關。</p>
如果自己想要吸取更多的氣運，增強龍氣，那就多少得照顧一下楚國，畢竟國運越強，提供的氣運也越多，也會更持久。</p>
雖說改朝換代，一樣也可以產生新的王國氣運。</p>
但新的王朝誕生，氣運變化，悟道蒲團就不再是鎮壓國運之物，蘇塵也必須重新花費手腳奠基，才能繼續吸收，少不了又是一番手腳。</p>
“前輩果然深謀遠慮，原來是在這裏等著我。”</p>
“嗬嗬，我這也不算是坑你吧？小友今年不過三十多歲，已成先天，未來還有大把時間，說不定真能練成豢龍經呢？你和楚國國運，是一榮俱榮，這對你沒有壞處……”</p>
楚雄說到這裏，聲音已是越來越小，最終徹底沒有了聲息。</p>
蘇塵靜靜地看著觀雲閣。</p>
楚雄身上的氣息已經消失，連帶著身下的蒲團，也失去了光澤，顯然是已經徹底死了。</p>
蘇塵抬手，打出一道先天元炁，直接轟向楚雄。</p>
灼熱的元炁穿胸而入，在其體內遊走一圈，確定已無生機，這才破體而出，消失在空氣中，並未在其屍身上留下痕跡。</p>
“看來是真的死了。”</p>
蘇塵這才放心，身形飛掠而起，落在觀雲閣中。</p>
為了保險起見，又打出兩道鎮陰符，貼在蒲團上，確認沒有危險，這才將其帶起，飛迴到了葵苑中。</p>
至於楚雄的屍體，蘇塵沒有亂動。</p>
這是皇族老祖，自然會有人來給他安頓後事。</p>
臨走時，蘇塵又看了一眼院子裏老和尚的屍體，順手摸了一把。</p>
可惜，這老和尚窮得很，也沒有什麽功法秘籍之類的東西，隻剩下了一串手裏的念珠，看上去頗為不俗的樣子，也便順手收了。</p>
至於其他武道強者的屍體，散落四方，此時又有禁衛軍靠近過來，蘇塵也不好耽擱，隻能作罷。</p>
……</p>
觀雲閣之戰，聲勢浩大，驚動了皇城內外。</p>
但絕大多數普通人，都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p>
第二天清晨，天還沒有亮，孝莊皇帝就帶著錦皇子一行，迴到了宮中，並且在第一時間趕往觀雲閣。</p>
當看到老祖已經氣絕，身下的蒲團也不知所蹤，皇帝臉色變得凝重了幾分。</p>
隨即，又看到了院子裏的那些武道高手的屍體。</p>
她明白，這是老祖臨死前為皇室和楚國做的最後一件事了。</p>
老祖的謀劃，她並不清楚，隻是聽從其吩咐，帶人離開皇宮。</p>
沒想到如今歸來，卻是這麽一幅局麵。</p>
她歎了口氣，隨即朝著楚雄的屍身，躬身一拜。</p>
身後隨侍的太監和禁衛軍見狀，都是齊齊跪地匍匐，不敢抬頭。</p>
直到許久之後，女帝這才抬起頭來，神色已然恢複了一貫的威嚴。</p>
“封鎖消息，就說老祖昨夜感悟天道，有所頓悟，需要閉關。從今日起，觀雲閣武庫封閉，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p>
“是。”</p>
隨侍太監連忙答應，隨即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陛下，老祖屍身應該……”</p>
</p>
“讓蕭洪武過來，秘密請入祖陵。如今南方戰事未定，不可橫生波折，想必老祖也會體諒的……”</p>
……</p>
是日。</p>
帝都傳言四起，都說昨晚的皇城異象，是宮內有一位先天老祖得了仙人指點，武功大進，已是陸地神仙的境界了。</p>
這些傳言，不知從何而起，說得倒是有鼻子有眼。</p>
普通百姓哪裏懂得那麽多，隻是聽人說得多了，也便信了，至於那位老祖是誰，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都知道自家皇宮裏有一位頂級強者坐鎮，順帶著帝都也會安穩許多。</p>
安穩，對於這些升鬥小民來說，就是最大的幸事了。</p>
自此由後天轉入先天，整個人好似洗經伐髓，脫胎換骨了一樣。</p>
不但力量暴增，就連氣質，都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p>
變得飄逸出塵，靈動非凡，甚至連原本化妝後的麵目，都稍微變得年輕了一些。</p>
這先天境界，又被稱為百歲之境。</p>
踏入這個境界的武者，或多或少可以吸收靈氣煉化，增強力量的同時，增長自身體魄壽元，如無意外，差不多都能活到九十一百歲。</p>
百歲境的外號也是由此而來。</p>
當然，對於蘇塵而言，壽元增長的意義，僅僅隻是讓他可以合理地用當前身份，多在凡俗中待幾年罷了。</p>
他真正在意的是，踏入先天境界之後，就能真正開始吞吐靈氣，修煉修仙功法了。</p>
先天元炁的強度，遠勝過一般真氣內力，已經算是法力的雛形了。</p>
踏入此境後，他才算是真正踏入了修行的門檻。</p>
除此之外。</p>
一直沒有動靜的長生道種，此時也似乎有了一點點複蘇生長的跡象。</p>
或許，道種生長，是跟自己的修為境界掛鉤的？</p>
不過，現在這種時候，蘇塵也來不及去細細查看。</p>
這個時候，楚雄已經基本上將那些潛入宮中的高手，全部清理了。</p>
除了巫神教主僥幸重傷逃走之外，其他人，全都命喪於此。</p>
一名先天，十數名煉髓大成的絕頂高手。</p>
這些人一死，接下來十年，楚國武林都將凋零，也許習武者依舊眾多，但頂尖武力的高手，卻是要少很多了。</p>
至少，不可能再敢與皇權抗爭，引發動蕩。</p>
唯一可惜的是，那個巫神教主跑了。</p>
他畢竟是南蠻國師，若是能擊殺此人，肯定能對南蠻造成一定的打擊，影響到前線士氣，說不定能提前結束南方的戰事。</p>
“前輩，你還好嗎？”</p>
蘇塵沒有急著前往觀雲閣，隻是遠遠地通過傳音的方式，進行詢問。</p>
在擊退巫神教主之後，楚雄似乎力量枯竭，已經落迴到了閣樓中，此時坐在蒲團上，出氣多，進氣少。</p>
顯然已經徹底不行了。</p>
“這兩個老東西，本事還真不小，今夜若不是小友正好突破，氣息驚擾二人，老朽恐怕未必能降得住他們。”</p>
楚雄艱難地抬起頭來，傳音的聲音都斷斷續續，似乎元炁已經快要耗盡。</p>
“我已大限將至，按照約定，我會將寶物和功法都傳給你。小友，速來觀雲閣，我傳你仙法……”</p>
他似乎有些著急。</p>
蘇塵聞言，卻是身形紋絲不動。</p>
這位老祖，心性狠辣，善於圖謀，而且手裏還有能夠入夢的寶物，蘇塵不確定那個蒲團有沒有能夠讓人奪舍之類的手段。</p>
如今對方隻剩下一口氣，萬一被他臨死反噬，那就太不值得了。</p>
雖說對方為了楚國，可能不會做出這樣的蠢事。</p>
但有備無患，總歸是好的。</p>
於是開口道：“前輩莫急，雖然強敵已退，但現在還不確定有沒有別的人隱伏在暗處，萬一到時候再偷襲，豈不是前功盡棄？晚輩雖然剛剛突破先天，但也可以替您在外守護……”</p>
他這話說得漂亮。</p>
問題是，進宮的人，基本上都已經被殺死或者擊退了，如果還有什麽人潛伏，不可能瞞得住他們的感知。</p>
蘇塵這話明顯就是借口，隻是不想此時貿然入內，置身於險地罷了。</p>
他這是要等自己徹底咽氣，才會放心進來啊。</p>
“這小子，倒是比我想象中還要謹慎，看來，我的確是命該如此……”</p>
楚雄心中歎了口氣。</p>
沉默了許久，這才用盡最後的力氣道：“我身下這個蒲團，便是先祖留下的寶物，你屆時可以自行收取。至於答應你的功法，老朽現在便口訴給你吧……”</p>
說完。</p>
蘇塵便聽到對方誦念起一篇深奧晦澀的功法經文。</p>
不同於尋常武學功法，這法門講述的，並不是什麽經脈真氣運轉的路徑。</p>
而是一些關於氣運之說的玄妙之語。</p>
蘇塵聽完之後，記倒是記住了，但卻不是十分明了。</p>
“此法門，名為《豢龍經》，乃是我楚氏先祖，從一絕地中偶然所得。此法本是上古時養龍之雜術，但經先賢大能改良，成為了一門奇功，可借皇朝王國之氣運，孕養體內真龍，於是太祖低調脫離宗門，來到這偏僻荒蕪之地，開創了楚國……”</p>
“此功法神妙，養成體內真龍，神威無敵，甚至可化身神龍，遨遊天地。隻可惜修行所需的時日，超乎想象，常人即便窮極一生，也難有成就……”</p>
豢龍經？</p>
蘇塵倒是沒想到，楚家傳承的法門，居然如此奇特。</p>
古書確實有載：當舜之時，人來效獻龍，求能食之。高陽之後，有董父能求其欲，使豢之，賜之氏白豢龍，封於鬷川，於是始有豢龍之官。</p>
豢龍之法，傳承久遠，但這改良成吸收王朝氣運，豢養體內真龍的法門，蘇塵還是第一次聽說。</p>
難怪，那楚國太祖，明明有了修仙的機緣，還要在凡俗中開創楚國。</p>
原來是為了修煉這門奇功。</p>
但可惜，王朝氣運，這種縹緲之說，難以琢磨，對比起一個國家漫長的曆史，人的壽命就太短暫了，一朝一代，又能吸收得了多少氣運之力？</p>
最多也就像是楚雄這樣，勉強能夠凝聚出一個龍氣虛影，還都是全靠氣血燃燒才能顯化。</p>
若想真正煉出一條體內真龍，怕不是需要成百上千年的時間，一般的修仙者，誰能熬得住啊？</p>
不過。</p>
這對蘇塵來說，卻完全不是問題。</p>
自己什麽都不多，就是時間多，和自己的長生不死的壽命比起來，王朝算什麽？</p>
別說一朝一代，就算是千秋萬代，他也能等得起，即便王朝覆滅，改朝換代，他依舊還是如故。</p>
“不錯不錯，這豢龍經，簡直可以說是為我量身打造的功法了，苟道聖經啊！不過，這功法誰都能練，王朝氣運是誰都能吸的嗎？”</p>
蘇塵皺起了眉頭。</p>
隨即提出了這個問題。</p>
楚雄倒也沒有隱瞞，直言道：“楚國是我楚氏一脈所創，因此隻要是皇家血脈，修煉此法，自然可以吸收王國氣運。你不是皇族，但有其他辦法……”</p>
“什麽辦法？”</p>
“就是我身下這蒲團，此物是太祖所留，是當初鎮壓國運的寶物，你煉化了它，自然便可借此吸收楚國氣運。”</p>
“鎮壓國運的，不該是傳國玉璽嗎？”</p>
“嗬，傳國玉璽這種東西，代表的是凡俗權勢，多少人覬覦盯著，又怎麽可能真的將國運寄托其上。再說，這悟道蒲團來曆很大，傳聞是一位修仙大能入道時所坐過的，沾染了靈性，遠不是尋常之物可比，也隻有這樣的寶物，才能鎮得住我楚國六百多年的國運……”</p>
聽到這裏，蘇塵點了點頭。</p>
他也算是明白了，楚雄為什麽會放心托付自己，不怕自己事後拿了寶物會反悔。</p>
因為這功法，注定和楚國國運息息相關。</p>
如果自己想要吸取更多的氣運，增強龍氣，那就多少得照顧一下楚國，畢竟國運越強，提供的氣運也越多，也會更持久。</p>
雖說改朝換代，一樣也可以產生新的王國氣運。</p>
但新的王朝誕生，氣運變化，悟道蒲團就不再是鎮壓國運之物，蘇塵也必須重新花費手腳奠基，才能繼續吸收，少不了又是一番手腳。</p>
“前輩果然深謀遠慮，原來是在這裏等著我。”</p>
“嗬嗬，我這也不算是坑你吧？小友今年不過三十多歲，已成先天，未來還有大把時間，說不定真能練成豢龍經呢？你和楚國國運，是一榮俱榮，這對你沒有壞處……”</p>
楚雄說到這裏，聲音已是越來越小，最終徹底沒有了聲息。</p>
蘇塵靜靜地看著觀雲閣。</p>
楚雄身上的氣息已經消失，連帶著身下的蒲團，也失去了光澤，顯然是已經徹底死了。</p>
蘇塵抬手，打出一道先天元炁，直接轟向楚雄。</p>
灼熱的元炁穿胸而入，在其體內遊走一圈，確定已無生機，這才破體而出，消失在空氣中，並未在其屍身上留下痕跡。</p>
“看來是真的死了。”</p>
蘇塵這才放心，身形飛掠而起，落在觀雲閣中。</p>
為了保險起見，又打出兩道鎮陰符，貼在蒲團上，確認沒有危險，這才將其帶起，飛迴到了葵苑中。</p>
至於楚雄的屍體，蘇塵沒有亂動。</p>
這是皇族老祖，自然會有人來給他安頓後事。</p>
臨走時，蘇塵又看了一眼院子裏老和尚的屍體，順手摸了一把。</p>
可惜，這老和尚窮得很，也沒有什麽功法秘籍之類的東西，隻剩下了一串手裏的念珠，看上去頗為不俗的樣子，也便順手收了。</p>
至於其他武道強者的屍體，散落四方，此時又有禁衛軍靠近過來，蘇塵也不好耽擱，隻能作罷。</p>
……</p>
觀雲閣之戰，聲勢浩大，驚動了皇城內外。</p>
但絕大多數普通人，都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p>
第二天清晨，天還沒有亮，孝莊皇帝就帶著錦皇子一行，迴到了宮中，並且在第一時間趕往觀雲閣。</p>
當看到老祖已經氣絕，身下的蒲團也不知所蹤，皇帝臉色變得凝重了幾分。</p>
隨即，又看到了院子裏的那些武道高手的屍體。</p>
她明白，這是老祖臨死前為皇室和楚國做的最後一件事了。</p>
老祖的謀劃，她並不清楚，隻是聽從其吩咐，帶人離開皇宮。</p>
沒想到如今歸來，卻是這麽一幅局麵。</p>
她歎了口氣，隨即朝著楚雄的屍身，躬身一拜。</p>
身後隨侍的太監和禁衛軍見狀，都是齊齊跪地匍匐，不敢抬頭。</p>
直到許久之後，女帝這才抬起頭來，神色已然恢複了一貫的威嚴。</p>
“封鎖消息，就說老祖昨夜感悟天道，有所頓悟，需要閉關。從今日起，觀雲閣武庫封閉，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p>
“是。”</p>
隨侍太監連忙答應，隨即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陛下，老祖屍身應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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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蕭洪武過來，秘密請入祖陵。如今南方戰事未定，不可橫生波折，想必老祖也會體諒的……”</p>
……</p>
是日。</p>
帝都傳言四起，都說昨晚的皇城異象，是宮內有一位先天老祖得了仙人指點，武功大進，已是陸地神仙的境界了。</p>
這些傳言，不知從何而起，說得倒是有鼻子有眼。</p>
普通百姓哪裏懂得那麽多，隻是聽人說得多了，也便信了，至於那位老祖是誰，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都知道自家皇宮裏有一位頂級強者坐鎮，順帶著帝都也會安穩許多。</p>
安穩，對於這些升鬥小民來說，就是最大的幸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