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


    話說當高飛為整個影視行業忙碌操心的時候,圈內其實並沒有太大反響。


    畢竟地球離了誰都照樣轉。


    周易影視在娛樂圈雖然如日中天,但卻並不影響其他人綻放自己的光彩。


    比如來自好萊塢的小成本電影《鯊灘》便讓國內不少電影人眼前一亮。


    不得不說這打破了不少人對好萊塢的刻板印象。


    與之相比,近幾年華娛電影倒是很少出這種小成本的精品電影了。


    但總的來說,國內影視圈還算是欣欣向榮。


    即便說不上是狂飆快進,但也稱得上是螺旋向上!


    也正是因為察覺到了這種正向的緩慢蛻變,才讓上麵越發對周易影視與雄安公會滿意起來。


    隻是對此高飛卻沒有太過在意。


    因為在他小的時候,有一個怎麽看都像他舅舅的人曾經和他說過:


    “做人一定要靠自己!”


    ……


    2016年,9月13日。


    周六下午,三點。


    話說在忙碌了許久之後,難得偷閑一陣子的高飛這個周末哪兒也沒去,就在後海九號院待著。


    早上,硬是睡到十一點多才自然醒來。


    起床後他也懶得出門,繞著後院走了幾圈之後便算是鍛煉了。


    然後剛剛好在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準時吃早飯!


    也不知道是不是早飯吃得太飽了。


    當午後的陽光從朱漆雕花窗柵間透過來後,高飛便又感覺有些睡意了。


    老話說的好:


    春困夏乏秋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


    這都是自然規律,非人力所能違之。


    故此高飛便索性哪兒困的,就在哪躺下。


    於是當劉藝菲腳步輕快的對胡同對麵穿堂過室,如入無人之境的時候。


    一進客廳便看見窗邊的羅漢榻躺著一個衣衫半裸的男人。


    臉上還蓋著一本線裝書,細細一看,依稀還能看見《金瓶梅精裝圖文版》的字樣。


    見此情形,劉藝菲頓時忍不住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有活生生的人在這裏你不玩兒,非要看圖?什麽毛病!


    不過吐槽歸吐槽,見此情形,劉藝菲雖然一臉嫌棄,但還是輕手輕腳的坐在一旁,並沒有打擾高飛,而是一個人默默看起來劇本來。


    雖然不喜歡出門,但最近圈內的風波她也聽說過,知道高飛這陣子有多忙碌。


    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這陣子無論是劉藝菲還是楊密和劉師師都沒有過來打擾高飛。


    於是就這樣,隨著時鍾滴答滴答一點一點的流逝。


    當高飛醒來之時已然是晚霞漫天了。


    看著窗外那紅彤彤的火燒雲,高飛也不急著起身,就這樣默默的看著。


    直到半晌之後,方才聽見一個聲音幽幽的從身邊響起:


    “……《金瓶梅》有我好看嗎?”


    高飛:Σ(っ°Д°;)っ


    “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也不說一聲?”


    聞聽此言,劉藝菲卻懶得迴他,隻是沒好氣的掃了一眼他胸口的書,輕哼道:


    “你是不是不行了?”


    見她這麽一說,高飛頓時就坐不住了。


    一時間也懶得裝什麽閑雲野鶴,當即伸手一撈就在劉藝菲的驚唿聲中將她拽上榻來。


    隨後,隻見老驥伏櫪,躍馬揚鞭。


    忽然乾坤倒轉,便見鳳吟兔躍,長發似柳,狂舞銀蛇。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晚霞透過窗邊映照在一對山峰上時。


    高飛已經在幽徑之中來來迴迴走了不知道多少趟,已然累得口吐白沫,液出如漿。


    難怪前人有詩雲:


    幽徑行跡稀,清陰苔色古。


    蕭蕭風欲來,乍似蓬山雨


    此中道理,當真是要親自上手實操過一遍之後才能明白!


    ……


    良久,當暮色徹底淹沒了後院。


    羅漢榻上的“水漫金山”這出戲才終於接近了尾聲。


    看著趴在自家胸口像個小豬一樣哼哼的劉藝菲,高飛也懶得再穿衣服了。


    於是就這樣黏糊糊的抱著劉藝菲一起走進了浴室,順便還叫了份外賣。


    畢竟操勞了這麽久,他也確實餓了。


    不過高飛一下午的辛苦付出果然也沒有白費。


    當兩人再次坐在桌前時,劉藝菲對高飛的態度那叫一個溫柔似水。


    而當高飛問起她下午的來意時,她好半天才迴想起來。


    “哎呀~都怪伱,我本來還想找你討論劇本來著,結果什麽都沒做。”


    說罷,見高飛眼神有些古怪,劉藝菲當即俏生生的白了他一眼,嬌嗔道:


    “不是你想得那樣的,是真的【討論劇本】!”


    見此情形,高飛這才笑而不語的喝了口水。


    氣得劉藝菲當即又是俏臉微嗔,美人薄怒,別有一番韻味。


    當然,調戲歸調戲,不一會兒兩人還是說起了正事兒。


    於是在簡單吃完晚餐之後,隻見劉藝菲拿出她那本滿是字跡的劇本。


    猶豫了片刻之後,她還是有些疑惑道:


    “這個本子是好本子,人物也不錯。”


    “可……我怎麽感覺這裏麵有很多地方邏輯都不通呢?”


    見劉藝菲這麽一說,高飛卻沒有立刻迴答她,而是先拿起她寫的人物小傳看了起來。


    片刻之後,方才微微頷首的放下手中的本子,滿意一笑道:


    “不錯,人物理解的還算是到位。”


    隨後高飛方才迴答劉藝菲一開始的問題。


    “這些邏輯破綻其實是我和導演都知道,隻是故意留下的。”


    此言一出,劉藝菲似懂非懂,但還是有些迷糊。


    高飛見狀也不奇怪,當即嗬嗬一笑道:


    “這樣,你暫時別管具體故事內容,先從敘事方法上來看問題。”


    說著,隻見高飛直接翻到了劇本開頭,手指輕輕的點了點。


    “首先,這個故事是以倒敘是形式展開的。”


    “如果你脫離內容來分析寫手做法就不難發現,絕大部分故事情節其實都是通過李問的口緩緩展現出來的。”


    “但李問的話能信嗎?”


    “要知道他被警察抓捕之後,每句話都會直接關係到他的安危。”


    “所以這些口供式敘述,必然會存在很多主觀描述。”


    言及此處,隻見高飛一臉享受的看著劇本上的字跡,輕笑道:


    “時真時假,半真半假,真假難辨……這才是正常的。”


    “畢竟李問本就是一個騙子。”


    “騙子的故事有漏洞,邏輯有些生硬,這不是很正常的一事件兒嗎?”


    “要知道在電影裏,這個故事本來就是他被押送到警局的路上臨時編的。”


    “在如今短的時間裏即興發揮都能這麽強,這已經很了不起了!”


    聽到這裏,劉藝菲這才恍然。


    “也就是說……那些邏輯生硬的地方是導演故意想要的效果?”


    “嗯,差不多吧,不過也不全是。”


    雖然《無雙》劇組在玩一種“我知道你知道這裏有破綻”的遊戲。


    但某些地方的瑕疵卻純屬是被逼無奈。


    比如電影最後的結局部分。


    一開始高飛和莊聞強討論的時候,覺得還是讓李問和吳秀清順利離開最好。


    奈何審核不允許電影裏有罪犯犯罪之後,還能平安逃脫法律的製裁。


    高飛無奈之下,這才安排了一場海上大煙花。


    不過高飛和莊聞強這次玩了一個“江文式”的花活。


    即搞了一個看似平平淡淡的結尾。


    台詞沒問題,劇情沒問題,怎麽看都是“正常”的結局。


    但是在結尾畫麵設計的時候,隱藏了一個足以改編劇情的“小禮物”而已。


    最後果不其然,審核沒看出來。


    這也算是劇組在審核尺度與電影表達之間最大限度的做到平衡了。


    ……


    翌日,香江灣仔軍器廠街1號。


    香江警政大樓。


    在舉辦完開機儀式之後,高飛與劇組一行便匆匆趕到此處。


    在與幾位警務部門的領導寒暄感謝了一番之後,高飛也沒再繼續磨蹭,當即便開始拍攝起來。


    話說香江對電影拍攝的支持力度還是很大的,像警署這些官方機構都可以實地取景。


    一般隻要劇組能拿到警察公共關係科開具的準拍證,就可以在裏麵拍攝。


    當然,大部分時候公共關係科提供的都是一些閑置的,或是不那麽忙的警署。


    畢竟以當年港片的產量如果不做限製的話,恐怕警局最後能淪為免費的影視城。


    因此像香江警察總部這樣的辦公場所,還是比較難申請的。


    不過難申請也要申請,誰讓香江沒有哪個警署比警政大樓更氣派呢!


    “嗬嗬~我倒是第一次帶這種銀手鐲!”


    化完妝後,看著鏡子中一身囚服的自己,高飛忍不住笑道。


    幸虧他提起報備了。


    不然在警察總部這般打扮,如果讓記者拍到的話還不知道會傳出怎樣的流言!


    說不定就會像黃博一樣,人在家中坐,牢從天上降。


    明明啥也沒幹,結果被做坐牢了!o(n_n)o哈哈~


    ……


    “兩年前2月2號。加麻大公路,加麻大國家銀行7個護衛被殺。”


    “同年6月,金三角馬林遊擊隊,82死157傷。”


    “去年9月10號,屯門染廠縱火謀殺案發生幾個小時後,尖沙咀酒店加籍騎警李永哲、畫商洛文被殺。”


    審訊室內,隻見高飛一臉落魄、惶恐的坐在椅子上被一群警察圍著。


    桌子對麵,一名無法貿然界定性別的中性警官則冷冷的看著他,繼續漠然道:


    “這幾起謀殺都和一個國際偽鈔集團有關。”


    “裏麵的成員有澳門人吳鑫,林麗華;越南華僑沈四海,王波……他們全都被殺,隻剩下兩個人沒死!”


    “你就是其中一個……另一個就是你的老板畫家!”


    在開門見山的說完警方掌握的資料後,審訊便正式開始了。


    畢竟倒敘嘛,總得有一個切入點才行。


    而像這種審訊式迴顧,自然是在最合適不過的契機了。


    ……


    “哢~”


    監視器後,隨著高飛說完最後一句台詞,莊聞強當即滿意的出聲。


    隨後也沒有搞什麽“保一條”,在感謝了警方之後,便立刻帶著劇組一行離開了。


    不過在離去之後,保姆車裏迴想起剛才的場景,劉藝菲卻忍不住撲哧一笑。


    見此情形,坐在一旁休息的高飛頓時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沒什麽,我就是想起剛才在警局裏麵聽到的一些聊天了。”


    劉藝菲也沒有賣關子,當即笑著和高飛分享道:


    “你知道麽,剛才咱們拍完之後,有警察說咱們太能扯了,說話跟猜謎一樣。”


    “說如果真要都和電影裏演的一樣,他們早幹不下去了。”


    此言一出,高飛頓時也忍不住樂了。


    確實,要真按照港片裏麵的難度指數,港警的工作模式應該是地獄級了。


    不過話又說迴來,剛才在審訊室裏,高飛和劉藝菲的台詞也確實燒腦。


    看似是劉藝菲在勸高飛說出說出畫家的事,但實際上每句對白都是有潛台詞的。


    比如兩人就在審訊室裏直接當著警察的麵達成了默契。


    —————————


    李問:


    你知道說出來,我們倆都有危險


    (背叛阮文,她會殺了我們)。


    吳秀清:


    那你也應該知道,我現在走了就沒危險了……你不說?那我走了!


    (你再繼續呆下去,我們倆會更危險)。


    李問:


    這是為什麽?


    (你想要做什麽?)


    吳秀清:


    我最愛的人是畫家殺死的,我有權知道吧?


    (反正你死了我也活不了。你想護著她可以,但我不會!)


    李問:


    ……你有權!


    (別衝動,讓我來!)


    ————————————


    關於這段審訊戲份,其實完全不能從表麵上的台詞來演。


    所以在拍攝這場戲之前,高飛便和劉藝菲排練過幾遍。


    為的就是讓她將台詞和人物情緒抽離開,盡量做到心口不一。


    因為在這場戲裏,李問和吳秀清眼神上的交流才是最關鍵的。


    而說起眼神戲,圈內都是公認的難演、難拍。


    也幸虧高飛與劉藝菲私下裏不分彼此,可以隨時交流。


    否則換了一對演員,還真未必能像他們倆這樣心有靈犀,配合默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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