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自己的親閨女,一邊是自己的養子,孰輕孰重,昭然若是。(.無彈窗廣告)


    “小人知錯,還望王爺不要生氣。”聞言,歐陽長霆挑袍跪拜於地,心中不由得流淌出一抹恨意。


    鳳傾狂自始自終都看不慣宇文承德的作為,索性同情地瞥了歐陽長霆一眼後,轉臉,淡然開口:“王爺,這歐陽可是東宮裏的神醫,您若是想要處罰他,還是等到他為郡主看完腳傷後再說吧。”


    話音一落,宇文承德改變了態度:“好吧,就聽太子妃的。拗”


    “謝王爺、謝太子妃娘娘!”歐陽長霆垂頭恭恭敬敬地說完,便站了起來,緊接著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雲蘿郡主的身上。


    “歐陽大夫,我這隻是皮外傷,不礙事的,你隨便給我開點藥就好。”眼見歐陽長霆瞅自己的目光詭異不已,雲蘿郡主自然是緊張極了。


    “那怎麽能行?郡主可是金枝玉葉,草民一定會竭盡全力為您醫治的。”言罷,歐陽長霆恭敬地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給雲蘿郡主看起了腿傷。


    此刻,他心中的猜想已然確定一多半蹠。


    倘若不是鳳傾狂和宇文承德在場,他一定會直接詢問雲蘿郡主那偷窺之人是不是她。


    “那就有勞了。”雲蘿郡主心中忐忑不已,表麵卻不得不裝出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能為您效勞,是草民的榮幸。”歐陽長霆嘴角輕揚,說話語氣溫潤無比。


    可能就是他一直以來都帶著這副翩翩君子的麵具,所以一般人很難將他劃為窮兇極惡之徒。


    更何況,他還是一名醫術精湛的大夫,救死扶傷,怎麽可能會跟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聯係在一起呢?


    此時,宇文承德和鳳傾狂靜默地坐在一旁觀望,都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畢竟,這歐陽長霆對他們兩人分別而言,是養育了多年的義子,是青梅竹馬的夥伴。


    最終,歐陽長霆還是確定了雲蘿郡主就是當時發現秘密之人。


    不過,礙於宇文承德和鳳傾狂在場,他不敢對她怎麽樣。<strong>起舞電子書</strong>


    畢竟,若是她出了什麽問題,第一個值得懷疑的人就是他。


    皺眉想了一瞬,他腦子裏靈感一閃,有了主意。


    既然不能讓她死,就讓她說不了話。


    “怎麽樣了,歐陽大夫?”無論如何,宇文承德都是關心自己閨女的,所以見歐陽長霆突然皺眉,他的心不由得一緊。


    “對啊,歐陽,郡主的傷到底嚴不嚴重啊?”鳳傾狂跟著附和,言語之中滿是關切。


    歐陽長霆舒了舒眉,轉臉瞥了雲蘿郡主一眼後,又扭過頭來,不緊不慢地說道:“還請王爺和太子妃娘娘放心,郡主受的的確是皮外傷,稍稍調養幾天後,定會沒有大礙。”


    “幾天!具體是幾天!”一聽這話,宇文承德的臉色黑得難看。


    畢竟雲蘿郡主的婚期將近,他可不想到時候嫁個瘸腿的閨女,讓朝廷眾人恥笑。


    “這個……”歐陽長霆眉頭緊蹙,嘴唇微張,又閉合,儼然一副有話想說卻又說不出口的模樣。


    然而,就是他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引得在場之人都提心吊膽。


    特別是雲蘿郡主,因為從歐陽長霆的眼神之中,她成功地捕捉到了一抹不懷好意。


    “歐陽,你有話就直說吧,不要像這般賣關子,不然讓人心裏多不安啊!”鳳傾狂開門見山地說道,她表示最不喜歡有人說話做事婆婆媽媽。


    主要是,在她眼中,這歐陽長霆並不是一個拖延之人,難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斯一想,她下意識地將目光移向了雲蘿郡主,見她麵色平靜如初,不禁有點奇怪。


    腦海中,不由得想起那會兒雲蘿郡主死活不肯來藥廬的場景,難道說就是不想見到歐陽長霆?還是說心中有恐懼?


    怔愣間,耳畔響起宇文承德渾厚沉重的聲音:“有話就直說,本王最見不得什麽拐彎抹角的!”


    毋庸置疑,從這句話中,可以聽出,此時此刻,宇文承德心裏甚是憤怒,他似乎不太滿意歐陽長霆這個義子的說話態度。


    歐陽長霆受到兩邊的壓迫後,最終是服了軟,顫顫巍巍地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四天!”


    話音一落,宇文承德忍不住咆哮起來:“什麽!這麽久!郡主的婚前馬上就到了啊!”


    不過,以他對歐陽長霆的了解,知道這個義子必然有其他的方法。


    “王爺息怒,草民一定竭盡所能!”歐陽長霆挑袍跪拜餘地,眼底不經意間掠過一絲狡黠。


    哼,這點小傷能夠難得到他嗎?說四天隻不過是想讓宇文承德逼著他又什麽靈丹妙藥,這樣的話,封雲蘿郡主的口,豈不是有理由了嗎?


    “不管你用什麽方法,一定要將雲蘿治好,不然提頭來見。”果然,宇文承德向歐陽長霆下了最後通牒。


    他隻想要一個腿腳健全


    的閨女,哪管歐陽長霆用什麽方法去治呢。


    “王爺請放心,歐陽的醫術那麽高超,一定會還您一個好生生的郡主的。”鳳傾狂聽出了空氣中不和諧的味道,於是淺笑著打了個圓場。


    隻是,沒有人知道此時此刻雲蘿郡主心裏有多恐慌。


    雖然有宇文承德和鳳傾狂的保護,歐陽長霆斷然不敢傷了自己的性命,可是看他那可怕的眼神,她便能猜到自己會有多慘。


    ――――


    好不容易迴了房,望著滿屋子的喜服,雲蘿郡主的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惆悵。


    這會兒,宇文承德已然離去,而鳳傾狂更是扶著她進了屋,並隨手關了門。


    “郡主,你沒事吧?我看你一直有話想說,到底怎麽了?”鳳傾狂終於忍不住將自己心中的疑惑。


    她知道雲蘿郡主腿傷肯定不會那麽簡單,還有她和歐陽長霆之間,一定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傾兒姐姐,你一定要保護我啊!”雲蘿郡主沒有想到鳳傾狂會看破自己的心思,不由得流出了激動的眼淚。


    “好了,不哭了,有話慢慢說。”鳳傾狂溫柔地拍了拍雲蘿郡主的背,耐心地說道。


    “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雲蘿郡主四下張望了一番,確定無人後,將嘴湊到鳳傾狂的耳畔,緩緩說道。


    “什麽秘密?”果然不出鳳傾狂所料,雲蘿郡主身上有重要的信息,而她方才不說,定是礙於宇文承德在場。


    不難猜測,這個雲蘿郡主一直想告訴自己的秘密絕對同歐陽長霆有關。


    “是有關……”雲蘿郡主剛剛說了三個字,便發現自己的嗓子發不出聲音來了。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我怎麽不能說話了?


    一時之間,她變得惶恐不安起來,一邊用手著急地比劃著,一邊眼中噙淚。


    倘若她猜的沒錯,定然是歐陽長霆對自己下毒了。


    可是,具體什麽時候下的毒,她卻無法知曉。


    畢竟,當時有鳳傾狂和宇文承德在場,他怎麽敢在這兩位的眼皮子底下動手呢。


    “郡主,你怎麽了?”鳳傾狂自然發現了雲蘿郡主的異樣,著急地問了起來。


    可惜,她卻隻看到雲蘿郡主在張牙舞爪,嘴巴一直在動,可是卻什麽聲音都聽不到。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難道是有人對雲蘿郡主下毒了?


    鳳傾狂想不通透,畢竟當時歐陽長霆一直都在她和宇文承德的監視之下,根本沒有機會下手啊!


    “雲蘿,你先不要著急,好好地坐下,一定會有辦法的。”顧不得多想,她決定先讓雲蘿郡主安靜下來。


    隨即,隻見她探手去把了雲蘿郡主的脈,卻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怎麽會這樣?絲毫沒有中毒的症狀!


    她越想越頭疼,抬頭便是雲蘿郡主那副有話想說卻開不了口的模樣。


    略一思忖後,她找來了筆和紙,緩緩道:“你有什麽事就先到紙上吧?至於你的毒,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雲蘿郡主見狀,點了點頭,隨後便拿起了筆,準備寫下歐陽長霆的罪狀。


    誰料,下筆的前一秒,她竟然發現自己的手沒有力氣,而且疼痛難忍。


    這歐陽長霆到底對自己下了什麽毒!


    她忍不住在心中咆哮,身上的痛楚更是使得她有種想死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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