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呢。”鳳傾狂恍然大悟。


    見念梧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一時之間,她竟無言以對。


    “咚咚……”突然,空氣中傳來一個重重的叩門聲。緊接著,有人開始說話:“念梧,你在裏麵嗎?”


    這個聲音好像是宇文承德?可是他怎麽會突然跑來這裏?


    聞聲,鳳傾狂心裏一陣疑惑,卻又不知所措,隻得把目光投在了念梧的身上窠。


    “奇怪,二皇叔,您怎麽來了?”宇文長恭訝然,臉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驚詫的神情。


    此時的宇文承德看得鳳傾狂和宇文長恭在場,心裏也甚是疑惑,遲疑了片刻後,才不慌不忙地說道:“本王自是來看看老朋友而已,倒是你們兩個……燔”


    “哦,原來王爺是我姨母的老朋友了!”鳳傾狂故意裝作恍然大悟的模樣,心裏卻是想看看宇文承德的反應。


    “啊?”果不其然,宇文承德詫異不已,似乎醞釀了半天,才意味深長地從嘴裏吐出一句話來:“難怪長得這麽像!”


    自然,他此行的意圖也已經明了。隻是不知為何,他的眼睛卻一刻不離地瞅著鳳傾狂,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經的愛人。


    宇文長恭見狀,心裏不覺有點咯意。於是,便輕聲喚了句:“二皇叔!”


    “哦!”宇文承德猛地迴過神來,臉上不由浮出些許尷尬。


    此時,站在一旁沉默已久的念梧突然開口說話,聲音溫婉動聽卻又明顯是看破了紅塵:“諸位施主,貧尼很感謝你們來看我,隻是現在天色已晚,請迴吧!”


    話音一落,在場其他人都露出了詫異的神情。


    這不,鳳傾狂撇了嘴,一臉無辜地望著念梧,撒嬌道:“姨母,您不要趕傾兒走嘛。”


    “對啊,天琴,這麽多年不見,此刻,你怎麽能忍心趕我走呢?”宇文承德慌忙附和道,一雙深邃的眼眸裏明顯帶著沮喪的光芒。


    宇文長恭仔細觀察了一番念梧臉上的表情變化,頓時隻覺得她定有難言之隱,於是便開口為她解圍道:“我看念梧師太該是累了,所以二皇叔、傾兒,咱們改日再來拜訪吧。”


    不是吧,今天這宇文長恭怎麽突然變得如此善解人意了?


    鳳傾狂疑惑,隱約之中,她總覺得平日裏不近人情的太子爺現在好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怔愣間,耳畔響起了念梧淡然若水的聲音:“多謝這位施主的體諒。”


    眾人聽念梧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不好再反駁,於是便向念梧告辭。


    然而,正當他們轉身打算離開時,屋外有打鬥聲響起,甚是激烈。


    “這位女施主,還請您離開,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嗬嗬。離開?本郡主今天竟然都來了這裏,怎麽能又空手而歸的道理?”


    “雲蘿?”宇文承德聽聲音斷定自己的女兒正在門外,於是便慌忙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正是雲蘿郡主同僧人打架的場景。


    “住手!”他提高嗓音喝了一句,隨即出了門。


    雲蘿郡主一見宇文承德出現立馬收了手,興高采烈地蹦了過去:“爹爹,人家總算找到您了。”


    “哦,這是怎麽一迴事啊?”宇文承德見雲蘿郡主平安無事,忍不住開口問道。


    聞言,雲蘿郡主沉了臉,指著幾個和尚便抱怨道:“都怪這些死和尚啦,人家好不容易跟著您到了國安寺,誰料剛一進門,他們非但不讓我來找您,還百般阻攔,我氣不過,所以便打起來了。”


    “這位女施主切莫打誑語,明明是……”一個小和尚實在受不了雲蘿郡主的胡言亂語,於是開口為自己辯解。


    誰料,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住持那滄桑卻充滿震懾力的聲音打斷:“休要多嘴。”


    “住持……”一時之間,小和尚委屈不已,卻隻能低著頭,一言不發。


    “原來這是你的女兒啊,難怪這脾氣……”住持瞅了一眼雲蘿郡主後,扭頭對宇文承德說道。


    “喂,你個老和尚怎麽說話的!見了本郡主不下跪就算了,居然還敢阻攔我……”雲蘿郡主本就生氣,聽了住持方才的話後不禁怒火中燒,直接指著他的鼻子便是一頓臭罵。


    見自己平日好生教導的閨女此刻說出的話竟然如此沒有涵養,宇文承德先是一驚,隨後便是瞪著她批評道:“雲蘿休得無理!這住持是本王的老友,也是你的長輩,所以還不趕緊道歉!”


    “不要!”雲蘿郡主故意別過臉去,表示不服。


    “本王代小女向你道歉。”宇文承德實在拗不過雲蘿郡主,於是便親自向住持表達歉意。


    “無妨,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住持捋了捋下巴處的胡須,笑得一臉坦然。


    “你這個老和尚!”見自己的爹爹都對住持低聲下氣的說話,雲蘿郡主氣得臉都歪了。


    宇文承德見狀,又忍不住又瞪了雲蘿一眼,隨即迴頭繼續給住持賠罪:“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本王沒有料到她竟會如此。”


    ――――


    “沒有想到他的女兒都這麽大了。”此刻,一直在房間裏觀察情況的念梧突然發出了如斯感歎,仿佛不願相信時間過的這麽快。


    “姨娘,您想到了什麽嗎?”鳳傾狂見念梧在自言自語,不禁有些好奇。


    “沒事。”念梧慌忙作答,眼神裏分明帶著隱忍。


    “哦。”鳳傾狂見念梧不願說,也不好意思逼她。


    一時之間,氣氛變得有點尷尬。


    宇文長恭終歸是看不下去,微笑著說了一句:“娘子、姨母我們還是好好看戲吧。”


    頓時,念梧和鳳傾狂都忍不住大笑起來,不經意間,這笑聲便傳了出去。


    “是誰在笑?跟本郡主滾出來!”剛剛挨了罵的雲蘿郡主,現在又聽見有人在嘲笑自己,於是就扯著嗓子大聲地喊道。


    我勒個去,這個妹子簡直太刁蠻了。


    鳳傾狂本就不是個好欺負的主,一聽見雲蘿郡主的挑釁,就立馬衝了出去,氣勢洶洶道:“郡主,麻煩您要鬧去別處,不要擾了我們的清靜。”


    “怎麽是你這個醜女人啊!”雲蘿郡主看見鳳傾狂也是一肚子火,說話當然毫不客氣。


    “郡主誇獎了。”鳳傾狂淡然一笑,若不是看在宇文承德在場的份上,她早就像上午那樣將這不知禮數的雲蘿郡主好好教訓一番。


    “你真是找死。”雲蘿郡主聞言,擺出了一副要打架的姿勢。同時,粗心大意的她竟忘了現在宇文承德在場。


    “雲蘿,休得放肆!”宇文承德插嘴,成功地阻止了兩個晚輩之間的戰爭。


    而後,在房間裏的念梧和宇文長恭也相繼走了出來,並且自然而然地選擇了站在鳳傾狂一邊。


    雲蘿郡主瞅見宇文長恭,臉上立馬換了一副溫順的表情,柔聲道:“長恭哥哥,你怎麽也來這裏了啊?”


    “傾兒來了,我自然也跟著來了。”宇文長恭淡淡一語,同時將鳳傾狂的手握到了自己的手中。


    “好吧。”聞言,雲蘿郡主不由露出一抹沮喪的神色。而當她看到宇文長恭和鳳傾狂在自己麵前眉來眼去時,心裏嫉妒不已,直接一個快步衝過去將兩人的手扯開。


    “雲蘿!”宇文長恭有點生氣,卻礙於宇文承德在場不敢發脾氣。


    “長恭哥哥,你怎麽兇我?”雲蘿一臉委屈道,眼裏瞬間噙滿了淚水。


    鳳傾狂見狀,不禁醉了,來不及思考,直接擋到宇文長恭麵前,板著臉說道:“雲蘿郡主請自重。”


    宇文長恭夾在兩個女人之間,不禁有點難堪。不過,他倒是絲毫沒有料到鳳傾狂居然會為了爭自己,而跟雲蘿吵起來。


    難道她也喜歡上我了?


    想到這裏,他心裏一陣歡喜。頓時,隻覺幸福悄然降臨。


    “咳咳,你們兩個都不要爭了。”宇文承德是過來人,早就見慣了女人爭寵的事,於是便假裝咳嗽了一聲。


    “佛門清靜之地,還請二位女施主和氣。”住持見局麵仍有點僵持不下,便衝著鳳傾狂和雲蘿郡主作了個揖。


    隨後,兩個脾氣都很臭的女子異口同聲道:“哼,這次就先放過你了。”


    ――――


    鳳傾狂表示自從上次見了雲蘿郡主一麵後,心裏都留下了陰影。


    “這個雲蘿簡直太過份了。”正當她抱怨不休時,漣漪突然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娘娘,老夫人病了。”


    “什麽!奶奶病了!”鳳傾狂一驚,眼前不禁浮現出鳳老太太那副精神抖擻的模樣,心裏私自斷定這病是裝的。


    不過,畢竟那是她親奶奶,不管是真病還是假病,她都得迴去瞅瞅。於是,她便吩咐下人準備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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