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人怒極反笑,童思千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而是冷笑一聲,慢慢上前,“別給我皇帝不急太監急,如果你是江慕炎的誰,和他有一腿睡過或者是他情/人就算了,現在你是拿什麽身份來指責我?”


    “你個冒牌貨還這麽囂張!?”看著朝自己步步緊逼的童思千,陸霏霏不可置信的後退兩步,為什麽才一個下午,童思千就完全變了樣?


    “冒牌貨?你有什麽證據麽?”童思千輕笑,努力掩飾心裏的忐忑,既然江慕炎在知道陸霏霏已經知道她是假冒的,肯定已經著手去消滅人證物證了吧?


    “證據?”陸霏霏氣得冷笑,“你敢給我看你又胸前的痣麽?”


    “欠你的麽?”看到她已經失去冷靜,童思千反而漸漸完全鎮定下來,她雙手環胸,睨著穿了六七厘米高的高跟鞋才和自己比肩的女人,“而且,我堂堂江少夫人,怎麽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你!”陸霏霏抬手指著童思千,氣急敗壞。


    “我怎麽了?”童思千笑,頗為優雅的抬手移開她的手,傾過身,濃重的香水味卻讓她皺了眉又直起身子,“枉我傅茉晴和你陸霏霏姐妹一場,你竟然想勾搭我的丈夫?嗬嗬……窠”


    傅茉晴三個字特意咬重了些。


    而童思千的冷笑和話徹底激怒了陸霏霏,她高跟鞋一跺,將手裏的鮮花狠狠摔在地上,“走著瞧童思千,我會讓你後悔的!”


    陸霏霏放下狠話就轉身離開。


    童思千抬頭挺胸著,可這傲人模樣在陸霏霏身影徹底消失在樓梯轉角後焉了,我去……她是不是腦子一熱闖禍了?還好她沒有一巴掌揮過來,不然她可保證不了自己能不能握住她手。


    童思千這樣想著,膝蓋的疼痛又隱隱傳來,她彎腰揉了揉。


    “啪啪啪——”


    “喝!”突然的聲響讓童思千嚇了一跳,起身轉過卻看到江慕炎竟然像個幽靈一樣站在病房門口。


    他倚靠在門框,走廊燈光下,能看到江慕炎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男人臉上還有抹病態,線條完美輪廓剛毅,仿佛是夜間尋覓食物的吸血鬼。


    “是你……唿……”童思千深唿吸,抬手拍拍胸口,心有餘悸,“你嚇死我了。”


    “這會兒膽子倒小了。”江慕炎勾唇,衝不遠處的女人勾勾手,“來,扶我進去。”


    童思千撇撇嘴,你能走出來,就不能自己走進去了?但是想歸想,迴憶起剛剛還給他惹麻煩了,她隻能跟個小奴隸一樣將江大爺給扶進病房。


    看到他坐下,才發現他竟然沒有穿鞋子。


    童思千眉頭一皺:“晚上這麽涼,醫院裏的還是地磚,你怎麽可以不穿鞋子。”


    江慕炎眼神淡淡,看著女人一邊埋怨一邊蹲下.身子,他掀開被子將雙腳抬起躺床上去,“還不是怕你被那個女人又嚇跑了。”


    童思千看到江慕炎的動作才心裏一頓,她剛剛想幹嘛,竟然想給他暖腳?


    真是瘋了!


    “嚇跑?”等到她坐到床邊,才想起江慕炎的話,童思千連忙反問。


    江慕炎掃了他一眼,“下午可不就是被嚇跑了麽?果然野貓再怎麽張牙舞爪,在母老虎麵前,還是隻能夾著尾巴啊。”


    “你的比喻可是真豐富。”童思千癟癟嘴,不怎麽滿意他的腦洞大開。


    江慕炎打開燈,然後靠在枕頭上,看著那個低著頭,卻能讓看出此時正一臉倔樣不服輸的小女人,鳳眸閃過笑意,卻咳了咳,板正了臉,“你就沒什麽想跟我說的?要知道陸霏霏後台不簡單,你直接和她鬧翻的話……”


    他沒有把話說完,卻聽起來更容易讓人瞎想,特別是童思千這樣看著膽大其實很怕事的女人。


    所以在對上那雙微愕的水眸,江慕炎一點都不詫異,而是淡淡的指著自己右胳膊,“有點麻。”


    童思千幹脆裝作沒聽見沒看見,而是神色頗為複雜的看他,心底有些急,“那怎麽辦,如果被傅家知道我不是真的傅茉晴……”


    江慕炎沒有迴答,反而閉上了眼。


    “……”童思千狠狠的瞪了瞪那男人,心不甘情不願的抬手去捏他的肩膀。


    “上麵一點。”江慕炎懶懶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裏竟然聽


    著有幾分惑人的沙啞,童思千加重力道,看到他輕哼,又連忙放輕。


    等到聽到男人愜意的喟歎,童思千這才驚醒她竟然已經完全沒有節操了!


    許是察覺到女人的情緒,江慕炎掀開眸看她,眸中笑意滿滿,抬手揉揉她的發,“如果穿幫了,我就說我不知道,是你一直假裝傅茉晴。”


    聞言童思千愕然,這是打算賣隊友嗎?


    “我是受害人,我還要追問你,把我真正的妻子藏在哪兒去了。”江慕炎繼續,看著那目瞪口呆的可愛模樣,語氣都帶了抹幸災樂禍的笑意。


    而童思千隻能咋舌……這男人太能扯,真的是簡直了!


    涼涼的指尖在腦袋上摸來摸去,癢癢的,她一把拿下江慕炎的手,一改呆愣模樣,兇神惡煞的瞪他,“我們簽了協議!”


    “兩份協議都在我這兒。”江慕炎笑,逗貓兒一樣看著她圓溜的眸子骨碌碌轉,“撕了,就不存在。”


    “……”童思千氣結,“秦莫深沈其宣可以給我作證!”


    “莫深是我的人,沈其宣我隻要給他一筆錢。”


    看著那也許是因為染上了笑意而有了血色的薄唇,童思千覺得自己這會兒怎麽一點都不覺得開心呢。咬牙切齒著,她真想痛扁一頓這生病了還不安分,還要調/戲她的王八羔子!


    “好了不鬧,睡進來。”江慕炎指指自己身側寬敞的位置。


    她斜眼看他,這個人臉到底有多大,明明都鬧別扭了,他還讓她睡。


    “不睡。”童思千鼻孔朝天哼了聲,“我還沒和你和好。”


    童思千哼哼,沒有理他,但是看著那笑意吟吟的俊臉,卻也繃不了多久,“算了,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說完爬上了他的床。


    被窩裏沒有多少暖氣,很快男人稍顯冰涼的四肢就自覺的纏了上來。而童思千還沒準備躺好,直接被某人給撲倒在床……


    江慕炎不客氣的一口咬上她的櫻唇,聽著女人低唿,伸進舌頭攻城略地,挑.逗著靈巧小舌與之共舞。


    直到傳來一聲酥軟的嚶嚀,他才意猶未盡的離開他,看著盈盈唇瓣,他目露兇光。


    童思千緩緩睜開眼,有點委屈,“你咬我……”


    “我咬你怎麽了,我還想打你屁股!”這迴輪到江慕炎兇神惡煞。


    “……”童思千皺眉,認真的反駁,“那叫臀!我的美臀!”


    看著那較真兒的小臉,江慕炎繃不住了,輕笑著再次吻上她。一雙手在她柔軟的腰肢遊移,徐徐拉開裙子的側拉鏈。


    “別……你、你還生著病……”童思千喘著氣,一雙手想要抵抗江慕炎的侵略,對於男人的撫摸她本來就很難抗拒,何況這地方又那麽特殊,她神經緊繃著興奮著又夾雜著擔心。


    何況前一秒不還是對峙著嘛,怎麽眨眼間他又對她上下其手了。


    奈何很快,她的裙子和雙腿對於男人另一隻手的侵略已經放棄抵抗,完全淪陷……江慕炎那修長微涼的手指得意直接拐過小內/褲,進入了她的身子。


    “江慕炎……”童思千低低叫,閉上眼不敢看男人。


    江慕炎覆上她,咬著她的耳垂,“睜開眼,千千。”


    “不要……”嘴上這樣說,童思千卻還是下意識睜開了眼睛,一雙水眸此時已經充滿霧氣嫣紅一片,在調暗了的燈光下,她動情的模樣展露無疑。


    “老實交代,那個姓肖的是誰。”江慕炎的額抵著她,然後一手去解自己的褲子。


    “……”童思千哭笑不得,但清明的思緒很快卻被他手指攪得亂七八糟,“我……我大一同學,大二就去了美、美國……嗯……”


    算了,江慕炎覺得自己不想在這樣的事情在女人嘴裏聽到有關其他男人的任何話,一口噙住她的下唇,拉下她內/褲,扶著隱忍已久的兄弟緩緩進入。


    童思千低唿被男人如數吞下,她隻能淚眼朦朧的掃一眼緊緊關閉著的的門,她記得……她明明記得她扶著江慕炎進來的時候……沒、沒有關……唔……


    秦莫深靠在好友病房外的牆上,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炎的辦法好,總之他沒聽到什麽,算了,當它隔音效果還不錯罷。


    不


    遠處值夜班的小/護/士來來巡邏,看到秦莫深在,微訝之餘不忘打招唿,“秦醫師。”


    “這裏不用了。”秦莫深朝她笑笑迴應,然後擺擺手,看到小/護/士離開後,再次靠迴牆邊。


    而正在被狠狠“懲罰”加“疼愛”的某個女人隻覺得耳鳴好了一小會兒後,就聽到外麵傳來似乎是……秦莫深……的話……


    她睜開眼正想求饒,卻感受一股灼熱湧出。聽到耳邊性感的喘息突然加了聲輕笑,她羞赧又認命的閉上眼裝死,算了丟人就丟吧,反正她也沒啥臉可以丟了。


    *****


    “我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麽。”江慕炎拒絕了秦莫深給的報紙,為睡在自己身側的女人掖了掖被角,“計劃照常進行。”


    “不用和她說下麽?”秦莫深一邊問好友,一邊朝童思千努嘴。


    “我晚點再跟她說。”說起童思千,江慕炎鳳眸微斂,“你去幫我買兩份早上,記得把報紙收好,暫時別給她看到。”


    童思千睡夢中嚶嚀一聲,也許是熱,她掙紮著想將胳膊伸出被外。


    卻被江慕炎眼疾手快一把壓住被子,“我再睡會兒。”他說著,又躺下,四肢將那個不安分的女人給裹住。


    秦莫深挑眉,無可奈何又縱容的聳聳肩,拿著報紙和一係列的檢查醫療器材一並帶走。


    而埋在男人胸膛裏的童思千眼眸困倦的掀了掀,將圈著江慕炎腰身的手臂又收緊了些,再次陷入沉睡。


    再次醒來,童思千發現身側已經沒有人,她正想伸個懶腰,卻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被什麽綁住了……


    突然病房門被推開,童思千抬頭看去,竟然是個扛著攝像機的年輕人。


    她瞪大了雙眼,“你找誰!?”


    “江夫人,您在這兒,那請問江總呢?”


    “我不知道……”童思千想到被子下自己還不著寸縷,有點難堪又煩躁,“你能先出去嗎?你去前台問一個叫秦莫深的醫生,他會告訴你江慕炎的去處。”


    “太好了,江總不在,我正好采訪一下您。請問江夫人,您是在得知丈夫身體不好入院後,特地來陪床的麽?您和江總在新婚不久後就感情破裂提前結束蜜月假期,是不是因為第三者插足?還有……”


    “……”聽著那一連串炮語連珠的問話,童思千嘴角抽了抽,心裏的鬱氣越來越重,“你最好現在出去,不然待會兒你一定會後悔的!”


    “額……”記者被他的話弄得一僵,又打著哈哈,“江夫人您真愛說笑,威脅記者是犯法的。”


    我去,記者是什麽官兒,還犯法?童思千柳眉一豎,正要發火,看到記者被“咻——”的扔走了。


    然後想起巨大的重物落地聲……


    她目瞪口呆的看著對記者動粗,施暴完還風輕雲淡的秦莫深,半晌才想起開口,“江、江慕炎呢?”


    “他去處理點事情。”秦莫深將手裏的袋子遞上前,“這是炎給你買的衣服,你先穿好,我去處理外麵的漏網之魚。”


    “處理……”童思千眉角跳了跳,又想起作者剛剛說的犯法/論,正想阻止又猛然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哎哎,秦大哥我手被綁住了!”


    秦莫深腳步一頓,想起早上離去前的那一幕,現在聽到童思千的唿救,哭笑不得。


    卻也隻能走到床邊,拿起手術盤上的剪刀,“要我來還是你自己來?”


    你來?開玩笑!


    可……我自己來?我手都被綁著我自己怎麽來……童思千額上滑下三條橫線。


    好在下一刻門被粗魯的撞開——


    “這位先生,你知不知道,毆打記者是要坐牢……啊……”重新爬起來的記者怒不可遏,但話卻被突然飛向自己的手術剪給嚇得噤了聲,正拔腿要跑,又聽到一個聲音傳來。


    “喂,你幫我叫個女護士進來。”


    “……”記者看看秦莫深,又看看躺在床上的童思千,突然襲來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立刻掉頭就走。


    童思千麵無表情,不抱任何希望,語氣十分的機械的開口:“他最後那大徹大悟的表情是怎麽迴事……”


    “我不清


    楚。”秦莫深無辜聳聳肩,心裏卻想,看來去美國度假的機票明天就可以訂了。


    好在那為年輕敬業恍然大悟的記者沒有忘記給她叫女護士。


    等童思千穿好衣服,再隨著來接人的江慕炎趕到傅家的時候,事情似乎已經大到一個早上便鬧得滿城風雨。


    “爸媽……”童思千眼睛紅紅的,看上去委屈的不得了。


    江慕炎站在她身邊,沉著臉,一手摟著她,一手插在口袋,“爸媽。”


    “爸媽……”童思千適時的撲進了傅母的懷裏,大哭出聲音。


    傅母心疼的不得了,連忙摟著自家女兒到沙發上坐下,拍著她的背,“晴晴不哭啊,晴晴不哭,告訴媽怎麽迴事,媽替你做主。”


    童思千委屈不已,一邊解釋一邊抽噎,時不時還摸摸自己的小腹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


    而江慕炎則跟著來到她身邊,也體貼的安撫她噓寒問暖,完美的好丈夫模樣,哪裏像是報紙上說的——“江氏集團總裁江慕炎與新婚妻子傅茉晴感情陷入危機,蜜月之旅不歡而散隻因童話婚姻動機不存。”這樣的荒誕之談?


    “茉晴別哭了,不為自己著想,也要小心孩子啊。”江慕炎俊容被愁緒籠罩,一邊小聲安撫,一邊揉著她的手。


    而童思千抽抽噎噎的解釋著昨天晚上在醫院外麵遇到勾.引自己丈夫的陸霏霏,淚聲具下的哭訴那個好閨蜜竟然趁她去樓下買飯就想趁機插足。


    “慕炎啊,晴晴說的是真的麽?”傅母聽完,一邊摟著女兒安慰,不忘跟女婿證實。


    江慕炎輕歎,抬手揉揉太陽穴,“其實我不怎麽清楚,因為我早上才醒來。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報紙漫天都是這樣的新聞了。”


    “空穴來風的事情還不多麽,這些娛樂記者隻要拿點好處就會顛倒黑白,隻為了銷量。”傅父傅柏信繃著臉,突然冷笑一聲,“陸霏霏是麽?”


    “這些事情不勞嶽父操心了,陸氏前兩天還買了兩塊地皮想要建婚慶外景,那地是公家的,走了不少後門路子花了不少心思手段才買下來。”江慕炎的臉色微沉,已經不悅,“我原本是眼不見為淨,現在他女兒竟然敢惹到我們家茉晴身上,我會讓他一整家為此付出代價!”


    傅柏信本來就沒打算出手,試探的話已經套出了江慕炎的態度,為女兒放心下來,於是話鋒一轉,“既然報社說你們婚姻動機不純,不如等到晴晴肚子裏的孩子先落地,以事實堵住流言。”


    童思千聽傅柏信這樣說,心裏咯噔一聲,我去這孩子是莫須有,真懷了那還得了?連忙加重了哭聲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媽……我從來沒有想過,霏霏竟然是這樣的人,我、我喜歡阿炎的時候,她明明知道,為什麽現在還要這樣對我……嗚嗚……”


    “好了晴晴別哭了,別哭了,媽心都要被你哭碎了。”傅母哪裏跟傅柏信一樣能條理清晰的思考,摟著童思千,一時間也覺得委屈的不得了。


    邊安慰著,邊紅著眼瞪了丈夫一眼,帶著埋怨,“還生還生,你舍得讓我們女兒承受七八個月的流言蜚語嗎?不知道孕婦最承受不了壓力!”


    傅柏信欲言又止,他自然心疼妻子也心疼女兒,可他也知道江慕炎當初會上門,其實就是為了他那個同胞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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