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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左不會棄,但因為工作原因更新會很慢,所以大家還是等完結了過來看。


    *


    他掏出懷中利刃,拔了刀鞘,秦曼青有些慌駭,難不成他會殺了她?


    下一秒,就見他將利刃狠狠在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


    血一下子便染紅了男子貴重的衣袍,可見他下手是多狠,秦曼青僵白了一張俏臉,不可置信地死死盯著赫連鈺手背傷口之處,她還記得曾幾何時,他寒毒發作之時他不願傷她,寧願傷了自己,可如今,他同樣是傷了自己,卻是不願再碰她……


    赫連鈺便是這樣一個殘忍的人,他對自己都能如此殘忍,更何況對其他人呢?


    “哐當”一聲接踵而至,是他將手中染血的利刃用力摔在地上的聲音。


    猛地,她驚迴過神,看他吃痛要甩袖而去,她慌亂之下,跌跌撞撞跑過去,又從身後環住了他,貪戀的,也是用力的,而他的身體依舊在藥力下發燙,但他周身的氣息卻是驟涼,涼到她抱著她的手指泛白發顫,“阿鈺,求你……別如此待我……”


    她鼻子一酸,便如此嗚嗚咽咽地道來,還希冀能挽留住他。


    但她卻忽略了一點,男女之間,若需要一方來低聲下氣的挽留,那麽這份感情到底還剩下些什麽?


    “阿曼,任你百般聰明,你怎麽不知即便留住了我的身體,也留不住我的心。”


    赫連鈺沉眉,口氣平靜如水。


    兒時便認識的兩人,她陪著他經曆了人生最慘痛的年華,在她的認知裏,他會一輩子都chong她愛她嗬護著她,她深知即便她做了讓他反感的事,他依舊不願傷她的心,依然會給予她最高的位置,可如今,這一句,竟比讓她萬劫不複都讓她痛心。


    她深深愛著的男子直白地告訴她,他的心不在她那裏了。


    秦曼青渾身一震,用力纏住他腰間的手亦是一抖微鬆,趁間隙,他壓製著怒意與藥力,輕拂開她的手,打開門,跨步而出,從他背後的秦曼青看來,他是走的那般幹脆利落又冷漠無情。


    好一個赫連鈺。能給她無人比擬的溫柔,亦能將她打入萬年不化的冷宮。


    秦曼青如此在心中想著,臉上閃過一絲可怖扭曲的笑,眼角卻有淚不斷湧出,她一捏手掌,尖銳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皮肉,即便他現在迴去又怎樣,太子他做事向來效率,她的目的已達到了。


    半盞茶功夫後,櫻桃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慌慌忙忙推門而進,“不好了……不好了……秦妃娘娘……”


    本陷入悲痛的秦曼青被她這麽一吵,略顯不悅,“什麽事,大驚小怪的?沒了分寸。”


    悶熱的天氣讓急跑過來的櫻桃一身熱汗,她顧不得擦汗,幹啞著喉嚨,說:“謝妃死了——”


    一聽之下,秦曼青猛地坐起,“謝妃?哪個謝妃?”


    “謝懷玉!”


    秦曼青手一顫,打翻了小幾上的茶杯,哐哐當當碎了一地,一如她此刻焦躁不安的心,其實她心中有數,當櫻桃開口說謝妃的時候,她就猜到是謝懷玉。如若是謝芳菲,櫻桃會稱唿太子妃。


    櫻桃看著秦曼青滿臉驚懼的樣子有些不解,她慢慢走過來,收拾地上碎瓷片,“小姐,咱們該歡喜才是,那個討人厭的女人終於死了。”


    櫻桃卻聽得秦曼青低喝了一句,“你懂什麽?”這主子臉色大不好,看向這一桌子未動的吃食,本還想問靖王爺哪裏去了,還是乖乖噤了聲,低頭打掃。


    有史以來,秦曼青第一次坐立不安,那個女人怎麽會死了?她一直以為赫連修隻是想把那個女人弄走,沒想到是弄死?


    怎麽會這樣?以赫連鈺才智,就算他沒十足的證據,他也必定猜到那個女人死與她脫不了幹係。那末,赫連鈺與她之間嫌隙隻會更深更大。


    “別掃了。隨我去看看。”秦曼青當機立斷道,隻有親眼見了才屬實,她不信那個女人真會死了。


    謝妃身懷皇嗣卻不幸身死之事立下在整個寺廟內傳開,秦曼青從西邊廂房出去時,正巧撞上同被安排在西廂房的八王爺,他身後跟著小廝與孟莞,如何也趕不上他火急火燎的步伐。


    她心中有鬼本想有意避開這些人,但心中一思量,又快步跟上去。


    北廂房的一處門院內,大門敞著,門口圍了十數人。


    陪同此次出巡三個太醫被一個一個安排進去巡診,又都紛紛搖了搖頭,“這謝妃沒了唿吸,但這死因微臣確實查不出——”


    “誰敢說她死了?”赫連鈺低啞一聲,從背後望去,望不見他的喜怒哀樂,卻隻感受到冷到極點,仿佛這五月的天在他一句話內便能化作風雪寒霜。


    “我來試試看!”趕到門口的兩個女子齊聲而出,眾人循聲望去,一位是秦妃,一位是孟家二小姐。


    大家都知這兩位姑娘醫術不凡,一位曾任太醫院副院正,另一位也是因病纏身打小研習醫術的。


    其中一位為首的禦醫道:“不如讓這兩位主子來試著診斷下,興許謝妃有救。”


    赫連鈺這才扭頭看向門口,頓時,秦曼青心中一揪,依稀記得,那年他母妃去世,她替他送藥醫腿時,他也是這般死死抿著唇,滿眼即死的灰敗。


    孟莞也被嚇了一跳,從來靖王都是溫潤如玉的,他這般樣子著實嚇人。她往身旁瞧了一下,赫連緣的眸光一直悲愴地盯著屋內的chuang上女子,直到她出聲要去替謝妃診斷時,他的目光方動了下,瞥了眼自己又飛快移到謝妃身上。


    她知道這聲色不動的男子是有多想去瞧瞧那女子,隻因身份,隻因大庭廣眾,他不能。


    她走上前,輕握了下他的手,他的手心涼的可怕,而這天氣卻熱的分明。她又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爺,莫擔心,我會盡全力的。”


    就像上一次,靖王無意踢傷了謝妃,她還是毫不後悔的將醫治自己頭風病的藥贈給了謝妃。


    那便是她對他的愛——無怨無悔。


    赫連緣許是察覺手背上的溫度,他的手指稍稍動了下,微紅著一雙眼看向身旁的白衣女子,她正朝著他微微的笑,她的笑總是那麽溫軟又令人安心,他不禁低低喃了聲,“莞莞……”


    孟莞嘴角又揚了揚,心中隻道,阿緣,從連名帶姓的孟莞,到這一聲略帶感激又溫存的莞莞,她哪怕耗盡心血也足以了。


    “我的妻子便煩勞孟二小姐了。”


    終於,赫連鈺開口,喚的是孟莞去診治他的妻子。


    這男人說著話時,淡漠的眼色從孟莞身上輕輕掠過秦曼青,即便那般淡到如風輕般的眼神也著實讓後者又激靈靈一顫,秦曼青忍不住想,莫非他已……


    秦曼青四下搜尋,人群裏的一處,赫連修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一下,她的手攥緊,眉目不展。


    她用眼神質問他,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要殺了謝流光?


    他卻是輕描淡寫地笑,好似在對她說,這不正是你要的結果嗎?


    孟莞捏著手一步一步走近,chuang榻上女子麵容安好,乍看上去哪裏像死人,明明隻是睡著了而已,而當她的手搭上她的脈搏時,她卻真真實實無法感受到她的脈搏,她不信邪地湊到她胸口去聽,湊到她鼻下去感受,都是無果,種種跡象都表明謝妃確實死了。


    從孟莞皺著的眉頭中,眾人似乎已經都確認無疑這謝妃確實已死。


    “王爺,謝妃確實已魂歸七天,恕孟莞不才,迴天乏術。甚至,連這死因,我也著實查不出來。”孟莞說罷,竟有些不敢去看赫連鈺。


    半晌,冷蕩的氣氛裏,收到赫連鈺的一句迴應,他淡淡地說:“你們都出去罷。”


    他說的極緩極稀鬆平常,不悲不痛,不疼不癢,那語氣裏好像聽不出這謝妃死與活對這喜怒不形色的靖王爺沒多大影響。


    小香子忍不住嗚咽出聲,“怎麽會這樣?謝妃娘娘明明用膳之前還好好的……怎麽會這樣?”


    孟莞眉色一動,詢問小香子謝妃之前吃過哪些東西,也許是食物出了問題。她請求赫連鈺將謝妃生前吃過的東西帶下去仔細查究,赫連鈺也隻是淡淡迴應,若無其事地揮手。


    一眾人臉色都甚是微妙,但這謝妃已死,靖王又下了逐客令,大家自是不好再多留。


    九公主還沒走出親兄長二王爺刺殺麗妃這事的陰影中,也是忍不住淚如雨下,“岩鬆,你說怎麽好端端一個人便這麽沒了?而……七哥似乎一點也不傷心,謝妃嫂嫂哪裏值?”


    岩鬆拍了拍小九兒的肩膀,安撫她別難過,這姑娘比以前瘦了好大一圈,嬰兒肥的臉現在瘦的能戳團子了,看了直叫人心疼,他低聲說了一句,“人生人死便是如此無常。”


    眾人一個個散去,小九兒硬要再多看幾眼這與她投緣的懷玉嫂嫂,待她含著淚關門時,她不經意看到七哥小心翼翼將懷玉的手捧起在掌心裏揉了下,又輕輕塞進被窩裏,“往常你總是畏冷,現在天雖暖和了,但一防備也總是易染了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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