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鈺一聲低歎,一道狹.窄擠壓著他巨大的□,濕熱的體溫,潤.滑的內壁,像是無數張小嘴急迫的吮.吸著他,強烈的刺激逼得他渾身發痛,迫切的想要宣泄。


    他有些失控,忍不住用力,再用力……


    隨著他重重的喘息與攪.弄,流光的心與身體一點點溺水式的下沉,輕輕吟出破碎的聲音……


    此前的溫柔一點點消散,他粗暴又猛烈的動起來,很深,很重,很狂。


    每一下都要命的,精準的直抵敏.感.點,懾人的電流擊遍全身,到處流竄,驚起她尖叫陣陣。


    羞恥迷亂的聲音迴蕩在屋裏,也迴蕩在她耳邊,讓她有些分不清真實與虛假。


    她的身體在無法克製地歡愉著,而她的心也是不可控製地在痛著,流著血,黑暗裏鹹澀的淚水淌進她微微張開的嘴唇裏,更是一種無法唿吸地窒息般的死亡……


    無奈之下,她死死抓住他的脊背,圓鈍的指甲嵌入他結實的背肉裏,她也想要他痛,去感受到她的掙紮與痛苦。


    可是卻不能,他隻是更深更沉地進.入……


    迷惘、掙脫、糾結……百味陳雜糾繞在一起,如同毒藤在慢慢生根發芽……


    注定一場無法終結的*。


    到極致時,他一聲低吼,在她體內最深處噴薄而出,他身子輕輕抽.搐著,更緊更深地將她納入懷裏,在她耳畔吐出溫熱而粗噶的氣息,“流光……流光……”


    情.迷之時,那一聲聲綿柔到極點的低喊,好似*間最溫柔最動心的情話,而這個唿喚著她的名字的男人,也好似對她有最深最烈的愛一般。


    流光意識混沌,竟也低低柔柔地迴應他一聲,“阿鈺……”


    激.烈過後,他翻身而下,躺在她身旁,半擁著她,將頭埋入她的頸窩,輕輕吐出微重的喘.氣。


    二人相擁著,多麽近,近到沒有一絲空隙,可是又那麽遠,即使她的手按在他的心口,能感受到他的心跳聲,能感受到他心髒傳來的溫度,但是她卻知道她沒有走進那顆心裏,與他的心隔了萬重山、千重水。


    門口急忙的腳步聲由遠而近,隨之而來的是敲門聲,“王爺……王爺……”


    流光心裏微微一緊,這聲音熟悉的很,是秦曼青的貼身丫鬟櫻桃的聲音,聲音裏滿滿的是著急,似乎有什麽急事。


    赫連鈺微微皺眉,頭從名字頸處抬起,望向門口,“何事?”


    “小姐今個兒心絞病犯了,一直忍著,現下疼得要命,所以……所以奴婢私自過來,鬥膽請王爺過去看看小姐。”櫻桃輕聲哭泣著,在門外哆哆嗦嗦地說。


    赫連鈺眯眸看了一眼流光,立馬掀被起身,彎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袍。


    “本王立即過去,你先迴。”


    在這樣的漆黑的夜裏,無須去觀摩赫連鈺的表情,她就知道他現在急得很,這種著急與擔憂皆是出自他本能的反應,以至於他剛才一下子便抽離了摟在她腰間的手,立即坐起。


    這算什麽意思?


    那個女人舊疾複發,她本就是大夫自己不吃藥,來請赫連鈺過去有什麽用?


    赫連鈺也不是蠢貨,他會不知道秦曼青這麽做是什麽意思麽?


    然而,他卻選擇了要辜負她。(.好看的小說)


    那麽她算做什麽?


    他的chuang伴?鍾點*麽?


    流光一咬唇,她內心燃起一股怒火,在他批衣時,她猛的坐起,從身後抱住他,臉貼在他半.裸的肩背上,喉頭微微哽咽,“別走……”


    她不肯死心嗬,她如今逃不出去,這個府裏這男子是天,她應該努力試試看捆住這個男人的心,她不要輸給那個狡猾陰險的女人,她想要留住自己的丈夫,於是她第一次開口留他,用盡自己所有的自尊和卑微。


    赫連鈺穿衣的手微微一滯,眸光一斂,背對著她,心中自是再多不情願,還是冷淡而言,“阿曼她現下需要我。”


    是的,那個女人需要他,不管是真是假,他要立刻去陪那個女人,可是她呢,他有沒有想過她也需要他?


    房.事過後,就留給他冰冷的身影和空置的另一半孤單的chuang麽?


    流光抱在他腰間的手不覺輕輕一抖。


    這就是他說的會對她跟秦曼青一樣麽?


    她很想問一句,他.媽的,究竟哪裏一樣了,赫連鈺你憑什麽為了那個女人這般欺負我?


    她心眼一揪,忍住在眼眶裏打轉的淚,不受控製地犯賤地問道,“那我呢?”


    “流光,別胡鬧,她舊疾發作了。”


    不用看,流光就知道此刻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她也確定,她的挽留在他看來隻是胡鬧。


    那個女人就算是真的舊疾發作了,可是她呢,早就時日不多,哪個重要呢?


    不用說,她的命哪有那個女人的病痛重要?


    流光強忍住自己嗚咽的聲音,吞了吞口水,“如果今天換做是我病了,你會從秦小姐那裏趕來看我麽?”


    久久,沒聽到他的聲音。


    等來的除了無盡的沉默外,還有他厚實的掌心覆上她的手,她知道他要將她的手拉下來,他急著要離開,可那雙手剛才在溫柔地撫摸她,而現在……


    又何須問?


    他的動作已經說明了一切。


    原來愛與不愛有如此大的區別。


    果真情話簡直迷湯,她方才竟有些信他。果真如爹爹預料的一樣,靖王待她並非真心。


    流光喉頭又是一哽慟,卻是緊緊咬住自己的唇,尖利的牙齒恨不得嵌進唇瓣裏,狠狠在唇上紮兩個血窟窿,他的手在她腕上施力,流光冷冷地自嘲一笑,在拉下她的手之前,飛快抽出自己的手,何必再自取其辱?


    以前,她裝肚子疼時也沒鬥得過阿曼,今日也早該料到不會有變的。


    她跌在身側的手輕輕顫著,再緩緩探向身側的被褥,拉到自己身上,無聲地、安靜地躺下,鑽進被窩裏,緊緊懷抱住自己。


    沒有他的溫暖,她隻能是自己溫暖自己。


    房內很靜很靜,靜得能聽得到自己輕飄飄的唿吸聲,也能聽得他穿衣的窸窸窣窣聲,沒有片刻逗留,緊接著的是匆忙離去的腳步聲。


    這一晚,沒有她想的那麽難以入睡,在身心疲倦下,竟眯著酸酸澀澀的眼,也很快昏昏沉沉睡去。


    翌日。


    太陽照舊升起,暖融融的陽光射進來,洋洋灑灑的。


    春天裏,連陽光也越發明媚了。


    小香子端著熱水,一臉喜色,在門外敲了敲門,今天特地晚一點過來伺候的,想讓靖王與主子多待一會。


    流光讓她進來,她探頭一瞧,卻發現房裏隻有流光一人,她納悶地問,“這麽早靖王就出去了?”


    流光隻是淡淡笑著說,“昨晚他沒留下,聽說秦小姐舊疾複發了,就急著走了。”


    別看流光語氣輕鬆的樣子,小香子卻知道她卻是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心中越是有苦說不出。


    “要不待會我們去看看秦妃的病好些了沒?”


    “去看她?我寧願睡覺,也懶得去看她。”流光淡淡輕哼一聲,就算那個女人死了,跟她也沒半毛錢關係,是不?她才不願假惺惺地去看那個女人。


    “難道主子不想去看看她是否真是舊疾發作了?昨晚是不是故意的?”


    流光挑眉瞥了一眼小香子,“什麽時候,你也這般八卦了?她病沒病與我何幹,她有該關心的人去關心好了。再說,就算她是故意的,我們又奈她何?她有靖王撐腰,不是麽?”


    有時候有些事情不必過問太清楚,越清楚不過越是傷害自己罷了。


    小香子噤口,認真幹起手裏的活。


    這時蕭達進來,帶來靖王的口令,要帶她進宮一趟,說是護國公的案子有轉機,秦妃與靖王爺找到了最有利的線索,這次定能徹底翻案。


    流光一聽隨即欣喜站起,又不覺握了握手,赫連鈺與阿曼當真是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啊,他們恐怕早就有了線索了,隻是瞞著她而已。


    *


    乾清宮裏,該來的人都來了,兩排人站得筆直恭敬,正中坐著威嚴的皇帝,皇帝要再次親審麗妃案。


    流光一步一步進去,有人朝她看來,尤其那殺千刀的太子目光深邃詭異,讓人心驚,她步子微微一頓,赫連鈺慢條斯理走過來,小心牽過她的手,黑眸沉篤,笑意如*般溫潤,“雖這護國公的案子與你這一屆女流無關,但為夫擔心將你一人留在府裏會悶壞,又尋思著讓你這鄉野女子也過來見識下世麵。”


    她的手被握入他溫柔掌心的那刻,她的栗意全消,朝他微微一笑,“多謝夫君如此替我著想。”


    隻是,前方遞來幾道眸光瞬間深辣起來,有太子夫婦,秦曼青,還有阿緣。


    *


    ps:晚上還有一更。親們,30號啦,唿喚月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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