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衛南山公園第一部紅蓮第七章日地球商陸打開淋浴噴頭,站在熱水裏,瞪著眼睛鼓著腮幫子吐氣,像隻受驚的河豚。


    “小總工,你幹啥去了搞這麽狼狽。”


    衛生間的玻璃門外,陳魚半躺在床上,臉上蓋著本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卡拉馬佐夫兄弟》,五分鍾前**的商陸像個溺死的水鬼一樣爬進門來,把他嚇一跳。


    “化緣!”


    商陸說。


    “長老可曾化到什麽?”


    陳魚問。


    “化到了天上的雨水,山間的清風,路邊的花朵,孩子的微笑。”


    商陸說。


    “那就是啥也沒撈著。”


    陳魚說。


    “我卑躬屈膝,腆臉陪笑,可是每一個見到我的人都讓我滾蛋。”商陸歎了口氣,抹了一把臉上的洗澡水,“全天下最難的事就是找人借錢,我是沒轍了。”


    “小總工,有求於人不能空手上門啊。”陳魚說,“要不提點茶葉?我這兒有兩斤黃山毛尖,還沒發黴……”


    “提過了,一瓶飛天茅台,兩包軟中華,好東西吧?整個操工辦東拚西湊也就湊出來這麽多。”商陸說,“人家都不讓進門。”


    “狗膽包天,誰敢對我們的小總工這麽大不敬?”陳魚說,“他們不知道你後台多硬背景通天啊?不知道你是偉大的0007啊?”


    “人走茶涼了,今非昔比了,物是人非了,人心不古了,誰讓嘲風是個爺爺不疼姥姥不愛的編外項目,擺啊,沒有強而有力的人在背後支持,根本就不會有人搭理你,全世界都知道我和1047關係不好,可如今正是1047當權呢。”商陸說,“1047沒直接砍掉嘲風項目是看在紀老頭的麵子上,但是指望他提供支持,那還不如指望母豬上樹。”


    “我願為小總工麾下馬前卒,除掉1047這個禍國殃民的首惡!”陳魚把臉上的書拎起來,“啪!”地一聲合上。


    “你準備怎麽除掉他?”


    “每天上班路過車間的時候罵他一句,日日罵夜夜罵,遲早一日能把他罵死。”


    陳魚惡狠狠地說。


    商陸沒有接茬,握著肥皂在淋浴下發呆,他盯著洗漱鏡裏那張蒼白瘦削的年輕麵孔,霧氣和水流模糊了他的臉,隻能看到一雙深褐色的眼睛,恍惚間他似乎認不出來那雙眼睛屬於誰——


    姐姐。


    “誒,小總工,你知道麽?”陳魚翻了個身,把書放到床頭櫃上,又把壓在背後的枕頭往上扯了扯,“司令部裏有些人在開盤,賭你和衛茅誰先把對方克死。”


    商陸愣了一下:“什麽?”


    “衛茅是天煞,你是孤星,你倆湊一塊,看誰八字硬。”陳魚說。


    “我為什麽是孤星?”商陸皺眉。


    “你家是不是就剩你一個了?”陳魚解釋,“紅蓮的駕駛員申薑同誌,身經百戰,經驗豐富,什麽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直到遇上了你——啪!沒了,屍骨無存。”


    “有一塊呢!”


    “哦對對,有一塊。”陳魚說,“至於衛茅呢,跟他扯上關係的人也都沒什麽好下場,我們八卦部早就把他調查得清清楚楚,上一個被衛茅克死的人是跳樓身亡的,就在去年七月份,從十五樓跳下來,被三樓的晾衣杆攔腰截斷,上上個被衛茅克死的人是上吊自殺的,在宿舍裏用皮帶掛著門把手,跪著勒死了自己,室友發現打不開房門翻窗進來才知道出事……你瞧瞧,你倆勢均力敵,組合起來毀天滅地,他叫毀天,你叫滅地,他叫天煞,你叫孤星,他叫牛頭,你叫馬麵,他叫黑白,你叫無常。”


    這夥兒司令部的王八蛋整天沒事幹,到處扒拉,消息網四通八達,商陸心想基地怎麽不把他們抓了壯丁拉到重慶世貿中心去搬磚電焊做苦力。


    “你們就是太閑了,應該統統發配工地……我靠!”


    商陸突然驚唿出聲。


    “咋了小總工?”


    陳魚猛地擰開浴室的毛玻璃門,看到一個打滿了肥皂泡沫的顫抖屁股。


    滿身白色泡沫的商陸拎著花灑,瘋狂擰動水龍頭,發出醬爆的聲音:


    “包租婆!包租婆!停水了——!停水了啊——!”


    人倒起黴來真是放屁打腳後跟,喝涼水都塞牙,出門下暴雨沒帶傘,洗澡打完肥皂就停水。


    可福兮禍所倚,禍兮福所伏,正當陳魚準備去樓下院子裏打一桶水迴來時,商陸扔在床上的手機響了。


    “喂?”商陸擦了擦手,從門縫裏接過手機,沒好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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