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同病相憐


    他(她)是誰?難道是孫飛霞?難道是皇甫玉鳳?難道是大少李彬?或是這一切另有始作俑者?彌勒吳煞費苦心,想不出到底是誰,似乎覺得每個人都有可能,又似乎都不可能。<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他放棄了再想,因為這的確是件傷腦筋的事,隨著時間的流失,他知道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茶棚的掌櫃插言說:“我聽到過‘快手一刀’這個名字,我也見過他這個人。”


    皇甫玉梅聽其言,心中一顫,愕然的險些捏碎了手中的茶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想不到在此小小的茶館,竟能探聽到王憨的消息,愣愣地看著掌櫃的,急切的聽他的下文。


    彌勒吳從凳子上彈了起來,急忙衝了上去,雙手抓住掌櫃的肩膀,急不可耐地搖著道:“你說什麽?你說什麽?”


    “哎喲,哎喲!客官,你輕點,輕點,格老子的我這身骨頭快被你搖散了......”


    彌勒吳聽到掌櫃的哀叫,才鬆了手,知道由於自己一時性急,才失了方寸,弄疼了他,有些黯然。掌櫃的一張馬臉被其剛才那陣搖晃,疼得呲牙咧嘴,臉色有些灰白,樣子十分難看,可他不敢有絲毫的抱怨,因為他已從彌勒吳的眼中看出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果自己不把剛才那句衝口而出的話交代清楚,對麵這個看似一團和氣的人,真會與自己翻臉,活活拆卸了自己。


    有種人專門喜歡偷聽別人的說話,有時還會興趣盎然插上幾句話以助興,尤其是像馬掌櫃這種人,他就有這種習慣。隻見他咳嗽一聲清清嗓子道:“客官,事情是這樣子的,我姓馬,別人都叫我老馬,我孤家寡人的在這條路上開茶館,屈指可數已經有了二十四年了......”


    馬掌櫃不厭其煩的話還沒交代完,彌勒吳已經急得額頭冒汗,迫不及待雙手亂搖道:“好,好,馬老板你別扯得太遠,你就撿重要的快說,你是什麽時候見到他‘快手一刀’的?他又往哪裏去了?”


    馬掌櫃的瞪著一雙馬眼,分辯說:“客官,你急個啥?什麽樣事情得有個來龍去脈,沒有爹媽,哪會有自己的兒女?沒有長江頭,哪有長江尾?你這下江人隻知道長江千裏,如果不知道它從哪裏發源,流經幾省,又是從哪裏出海,是作不得數的......”


    彌勒吳愣在那裏看著馬掌櫃,還真沒有想到世上有他這種羅裏羅嗦的人,可是他不敢再開口,因為他已發覺自己若再催他快講的話,對方恐怕要把黃河也給搬出來了,甚至於把人的起源也要搬出來,隻得忍著性子,耐心的聽他說下去,因為是自己有求於人家,若是把他給得罪了,他一生氣不說出實情,自己不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情況嗎?


    馬掌櫃看看彌勒吳不作聲,一付洗耳恭聽的樣子,便興致勃勃地說:“事情是這樣子的,我呢,我這個人孤獨慣了,成年到頭找不到個人聊天,所以呢,久而久之的就特別喜歡聽別人講話,就像這位姑娘,剛才講的故事,就深深地感動了我......”


    彌勒吳忍著性子連連擦汗,心中早已把這馬掌櫃的給罵翻了,媽那個巴子,你個混蛋,我看你能羅嗦到幾時,若不是在等你說出關於“快手一刀”的確實信息,我早已把你打的滿地找牙了。(.)皇甫玉梅也已有些不耐煩的挪了挪坐姿,急驚風偏碰上他這麽一個慢郎中,除了心急如火外,不滿地看著掌櫃的,還又能做些什麽呀?


    馬掌櫃的巡視了彌勒吳和皇甫玉梅一眼,意味深長地又說:“事情是這樣子的――”彌勒吳沒好氣的接他話和他同時開口道。


    “咦?客官,你怎麽會知道我要說啥?”馬掌櫃的嗔道。


    彌勒吳嘲諷說:“好話說三遍,雞狗不耐煩,何況是人呢?馬老板,馬掌櫃,馬大當家的,你這句話說來說去,估約已說了十幾遍了,弄得我耳朵也聽有了繭子。”皇甫玉梅也被逗笑了,心說姓馬的就是嘴碎,說起話來令人難以揣摩。


    馬掌櫃的也頗尷尬,嘿嘿兩聲,自我解嘲說:“客官,你這人真是有意思,嘿嘿,真有意思......”


    彌勒吳厭惡地看著馬掌櫃,心裏嘀咕說,媽你那個蛋,有意思?待會兒你要再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我非給你個樣子看看,那才真有意思。


    馬掌櫃吞吞吐吐,又像是迴憶般地說:“對了,今天,就是今天,快響午的時候,你們所說的那個......那個叫什麽......什麽著的......”


    皇甫玉梅接口說:“‘快手一刀’是不是?”


    “對,對,就是他,就是他,‘快手一刀’,格老子的,他這個名還真是奇怪,怎麽有人取這種名字?是不是有啥說頭,想不透,我真是想不透......”馬掌櫃的一麵搖頭一麵道。


    彌勒吳看他磨磨蹭蹭,就是有意不往那有關王憨的信息上扯,心想,難道他想敲詐......恨不得上前給他這個人兩巴掌,以出出胸中的悶氣,為能打聽到王憨的確實的信息,隻得走上前來,惡氣變好氣地說:“馬老頭,這裏有十兩銀錢,如果你能一口氣說完我們要聽的話,這十兩銀錢就是你的了。”他說罷,將已掏出的銀子“啪”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


    彌勒吳看那馬掌櫃的看那桌子上的銀子,眼睛都看瓷了,那種貪得無厭的狀態,令人作嘔,敢情彌勒吳到現在才想通馬掌櫃的有意磨蹭的原因。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錢這東西連鬼都能為它推磨,何況是人呢?


    馬掌櫃的看在錢的份上,也不再磨磨蹭蹭,開門見山地說:“今天響午,‘快手一刀’帶著傷,在這裏喝了碗茶後,就起身朝北走了。”


    多簡單的兩句話,馬掌櫃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說完了。彌勒吳也不願與他計較,辦正事要緊,急忙拉著皇甫玉梅出了這茶棚,用極快的速度朝北邊的大路奔去。


    “格老子的還真像火燒了屁股......”馬掌櫃的拿起銀子在嘴裏啃了一下,證實不假,然後又自語道:“怎麽話還沒說完就走了呢?人家身邊還有一位叫白玉蝶的漂亮美眉呢,若想知道她的信息,還得掏出錢來,我可不能為你們白服務。”他的自語聲彌勒吳和皇甫玉梅當然聽不見,因為他們心急火燎的業已走遠。


    “快手一刀”王憨陪伴著白玉蝶去尋找彌勒吳,而彌勒吳卻伴隨著皇甫玉梅在去尋找他王憨,就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能碰上麵,更不知道王憨與彌勒吳這一對“活寶”在碰麵的時候會發生什麽事情。


    彌勒吳的腿跑起來已經是夠快的了,可他卻發現皇甫玉梅這個女人跑起來絕不比自己慢,而且她還能輕鬆的說話。當然,彌勒吳沒用上自己的飛毛腿,是有意的讓著她,時時關心著她,既然知道她是王憨的紅顏知己,更不能讓她有什麽不快和損失,本來他與王憨還有著誤會沒有解開,不願再在他與王憨的不快中再橫生枝節,在油鍋裏再撒上一把鹽,弄得劈裏啪啦不可收拾,為此他得處處小心,不能讓她受到什麽傷害,到時候見到“快手一刀”王憨,他才振振有詞,以表白自己對得起朋友,問心無愧。


    皇甫玉梅一邊急走一邊問彌勒吳:“你不要那匹馬了?”


    彌勒吳漫不經心地迴說:“馬?噢!與其騎著那匹老得跑不動的馬,我,我寧願跑步,也不想再騎那匹老馬,之不過當時騎上它是為了掩人耳目,防止仇人追殺,今已打聽到了他‘快手一刀’的消息,也就顧不得了什麽,希望能盡快的找到他王憨,所以幹脆棄之那馬,便宜給那馬掌櫃的算了......”


    皇甫玉梅喘息地說:“你為什麽這麽急呢?”


    彌勒吳不安地說:“我怎麽不急?你雖然和他相處了那麽一段時間,但對他還是沒有完全了解,不知道他在幹什麽,即使神仙,也算不出他下一刻會發生什麽事,現在江湖上要殺他的人,恐怕如過江之鯽那麽多,和我一樣,處處遭遇到追殺,能早一點追上他,我才能安心!”


    皇甫玉梅說:“你不是恨他‘快手一刀’嗎?為什麽還為他的安危而擔心呢?”


    彌勒吳長歎一聲,黯然神傷地說:“因為我們是朋友,是結義兄弟,一個頭磕在地上,是發過誓許過願的,我雖然恨他挑戰我,我心中有氣,恨不得打他兩耳刮子,罵他幾句,但捫心自問,對他還是恨不起來,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若是看到有人在追殺他,我還是奮不顧身的衝上前去與他王憨並肩戰鬥,同生共死,因為我和他雖然有不快的地方,但那畢竟是我們兄弟之間內部的事,話不說不明,木不鑽不透,到時候我們自會解決,決不讓敵人鑽我們兄弟之間的空子,離間我們兄弟的關係。”


    皇甫玉梅感歎地說:“我看你們兄弟倆是同病相憐,惺惺相惜,彼此之間互相關心,唯恐對方受到傷害,說不定他‘快手一刀’也在焦急的尋找你,那我們敢快去尋找他......”她不再言語,漸漸地加快了步伐,看樣子,她已比他彌勒吳還急。彌勒吳竟落在了她的後麵。


    她能不急嗎?尤其是在她知道那個令她魂牽夢縈曾為其獻身的人有著危險的時候――這就是愛,一種隻知對方,不知自己的死而無悔的愛。這種無私奉獻的愛,比天還高,比地還厚,比海還深,它能譜寫出人世間愛的真諦,令人感動!


    正是,為愛尋找丈夫歸,不見親人誌不迴,曆經辛苦和磨難,為夫獻身不後悔。若知皇甫玉梅是否能找到自己的心上人,途中是否遭遇到生死劫難,切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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