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意外驚愕


    雲晟城熱鬧起來了,因為來此的人越來越多,而且大家也全知道了這場百分之一百的死約會,非打不可,誰生誰死難以預料。[]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吉兇禍福誰也難以預測到。賭場、錢莊忙著收注。武林人物忙著奔走相告。甚至大姑娘們也忙著選衣購手飾,因為她們也想瞧瞧“快手一刀”王憨的風采,看看那彌勒吳那“迷死人”的微笑。她們選衣購手飾卻是準備那一天好好亮亮相,因為她們全都知道“快手一刀”


    和彌勒吳愛打漂亮女人的俏皮,喜歡吃漂亮女人的“豆腐”。女為悅己者容,她們都想能讓他二人多看上兩眼,給自己說上幾句愛聽的話。


    鄭飛和皇甫玉龍在得到白衣人的通知後,已提早二天到了雲晟城。別人的早來是怕錯過了熱鬧的那一天,而鄭飛和皇甫玉龍的早到,卻不是來看熱鬧的,卻是準備來勸架的,如果他們能光先發現到王憨或者是彌勒吳,決不讓他去以對決,因為傷到誰都不好,朋友相聚好合好散,不能到生死對決的地步。


    他們雖然提前兩天來到這裏,便大街小巷,酒樓茶肆,漫無目的尋找,始終沒有打聽到他王憨和彌勒吳的音信。就是白衣人,不僅沒有找到彌勒吳,甚至“快手一刀”王憨也失去了蹤跡。


    有人說“快手一刀”若是北方的一隻鼎。那彌勒吳便是南方的一根柱。因為這兩個人不僅是武林中年輕一輩的佼佼者,而且全都有叱吒風雲的大將之風,也可以說是平靜江湖的基石。誰若是興風作浪,禍害武林,隻要他二人聯手倡議武林中人鏟除江湖敗類,武林人氏都會群起響應,可見其二人的知名度有多高,威信有多大。誰要想稱霸武林,統禦江湖,這兩個人就非得先拉攏住不可。否則,必得先除去其二人,才能心想事成。


    望江樓,它既不是茶樓,也不是個酒樓,更不是個鍾樓,它隻是個大花園而已,因為這個花園的名字就叫望江樓,就好像彌勒吳叫大用,並不是真正的無大用一樣。[.超多好看小說]大概是建園的主人別出新裁,之所以起名叫望江樓,是此花園中確實有一幢樓,臨江而建,大概是主人心中含有不可告人的隱意吧!


    望江樓乃為此地遊玩勝地,故此來此遊玩賞花之人自是絡繹不絕。當然,在此花園中有許多的涼亭供遊人休息,從涼亭有曲徑通幽的道路伸向那繁花似錦,樹木蔥蘢的深處,引遊人觀賞。


    鄭飛和皇甫玉龍來至涼亭休息,近視花木蔥蘢,各種顏色的花爭相開放,姹紫豔紅,充滿生機,暗香浮動,令人心曠神怡。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爭奇鬥豔,為遊人的光顧增添了喜悅與歡暢。


    鄭飛麵對如此勝景,心裏總是高興不起來,若有所思,不時地仰天長歎,憂心忡忡,幽怨說:“不知他、他在哪裏,真是急死人!”


    皇甫玉龍明白他的心意,在其俊逸的臉上也不禁浮起一層憂鬱,安慰說:“有許多事情非局外人所能左右的,一切自有天命,我們隻有多盡人事罷了。”


    鄭飛說:“我隻望能先找到‘快手一刀’王憨,或許他能看在我曾冒死救過他的份上,能聽我所勸,放棄這場與彌勒吳的決鬥。”


    皇甫玉龍說:“但願如此,否則逼得那位出麵,不但前功盡棄,恐怕李家的冤屈也難以得伸了。”


    鄭飛感到無可奈何,在其二人生死對決的關頭,卻不能伸出手來化解二人的恩怨,心中就好像有塊石頭給堵得難受,喘不過氣來,茫然若失向前望去,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這個時候,竟然會看到這個人。


    這個人修偉挺拔,正摟著一個白衣女人,坐在樓上麵向江心,背對著後麵的涼亭,同坐在一方石椅上,狀甚親密無間的竊竊私語,隻見那二人不時的淺言低笑。通往望江樓的小徑上不時人來人往,人們會好奇的看上這一男一女的背影一眼,露出羨慕的眼光。而鄭飛卻迥然不同,此時心情複雜,麵上露出了愕然的表情,就像大白天看到了鬼一樣。


    “鬼見愁”果然名不虛傳,連鬼見他都發愁的人,可想他的眼力是多麽的強,記憶力是多麽的高,隻要被他見過一麵的人,在他的大腦中都會留下深刻的印象,不會忘記,甚至在任何時候,隻要看見那個人的背影,他就能分辨出來是誰。


    現在他已確定這個人正是李大少――李彬。一個在他認為已經死了的人竟又在此突然出現,怎麽會不令他心驚愕然呢?就算他沒死吧,一個瘋了失蹤的人,又怎能像一個正常的人坐在那裏摟著個女人“談情說愛”呢?當然現在出現在他眼前的李彬這個人,不但沒死,也沒瘋,所以這份震驚也就讓他直揉眼睛,以為是看花了眼,而眼前的事實,讓他不得不承認,他就是那個李大少李彬無疑。


    他為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急忙拉著皇甫玉龍躲到了遠遠的一角,因為他知道如果靠得太近,一定會讓對方發覺,而對方如果沒有瘋,就一定認識自己,若是被對方發現了自己的行跡,那人說不定就會隱身而去,使自己失去了這一難得的窺察對方隱秘的際遇。


    這是“鬼見愁”鄭飛聰明的地方。他看那個白衣女子也絕不會是李大少的夫人,因為在他的記憶中,榮氏夫人與她不同,雖然都很美豔,但氣質不同。與李大少在一起的這個女人也很美,卻美得不向榮氏夫人那麽有些冷豔,非但不冷,仿佛給人有一種心跳耳熱的感覺。因為她的笑聲雖然很輕微,但對一個練武人來說,這種距離已可聽得一清二楚――那是一種隻有在某種場合下才能聽到的一種笑聲。


    皇甫玉龍好像不會武功,似乎聽不到什麽,然而他是一個聰明人,已完全了解他鄭飛的意思,便像一個儒雅的闊少,慢慢沿著這條小徑踱了過去,瀟灑的左顧右盼,完全一付賞花觀景的遊客。


    再聰明的人也有犯錯的時候,皇甫玉龍錯在還沒有聽完鄭飛所表達的意思,以為隻是來聽聽這對情侶談些什麽,應該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事,錯在鄭飛沒想到,他皇甫玉龍乃是李二少的朋友,李大少又豈能不認識他呢?所以當皇甫玉龍看到他李大少迴過頭來時,卻愕然愣住了,因為他也絕沒想到那個人竟是李大少李彬。李彬沒有說話,隻冷寞地瞅著皇甫玉龍那張俊美的臉。


    皇甫玉龍尷尬的搭訕道:“李……李大少,你好,竟……竟沒想到能在這碰到了李兄。”


    李彬雖然仍未說話,但是他那冷酷的目光就像兩把利劍,仿佛要刺穿皇甫玉龍的眼睛,弄得他不敢對他正視,心裏感到實在的別扭,為給自己個台階下,舉手抱拳道:“抱歉!抱歉打擾了李兄的雅興,小弟……小弟就此……”


    李彬未待皇甫玉龍說完,已長身站起,說道:“慢著,皇甫兄,我有話說。”


    “不……不知李兄有何指教?”皇甫玉龍驚問。


    李彬陰鷙一笑道:“皇甫兄,好興致,是一個人來此嗎?”


    皇甫玉龍似乎江湖經驗差些,嘴裏說著話,目光卻不由的掃向隱在那裏的鄭飛,抬高聲音道:“是……是的,是小弟一人來此遊園。”


    心有靈犀一點通,李彬老江湖了,已心領神會,豈能聽信其明說的話,口裏陰笑道:“嘿嘿……皇甫兄奈何如此小器,何不將貴友引見引見?”


    皇甫玉龍窘迫道:“哪……哪裏,小弟實在隻是一個人來此遊玩,李兄若是沒有其他事情,小弟就此告別了。”


    此刻遊人漸多,來來往往,李彬已發覺到“鬼見愁”鄭飛的身影已混入人群,他的眼睛一亮,因為他也看清了鄭飛一個人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或者發現了不該發現的人,這往往也就會招來了殺身之禍,尤其是在江湖中更是如此。


    黑雲壓城城欲摧,鄭飛和皇甫玉龍已經感覺到周圍的壓迫感,感到空氣異常的沉悶,令人難以喘過氣來。在客棧裏,深夜裏,鄭飛像自語又像是對著旁邊喝茶的皇甫玉龍說:“瘋了的人會突然好起來嗎?”


    “是的,瘋也是一種病,是病隻要吃藥就治得好。”這句話卻不是坐在旁邊的皇甫玉龍說的,而是從門外傳進來的。


    話音剛落,關著的門己被人用內掌力震開。鄭飛為之悚然一驚,心說不好,來人了!可他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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