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事實真相


    “夏陽、夏陽、夏陽、夏陽……”一路哭喊著隨著被擔下救護車的擔架跟著進來,楚諾聲嘶力竭、失魂落魄的模樣讓人見了都不忍的別開,“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夏陽!”


    “小姐,你不能進去!”


    “求求你,求求你們,一定要救他,一定要救他!啊,夏陽!”楚諾哭得軟跪在地,害怕驚恐的心完全沒辦法平複。


    “小姐,您別這樣,我們一定會盡力的!”看著哭得昏天黑地的孕婦,醫生一臉無奈的看著左右,“誰是這位小姐的家人,麻煩先扶一下!”


    家人?


    除了接到秀才的電話趕來的楚諾,還有哪個家人!


    受‘秀才’之托跟著過來的司徒景見狀,立即上前扶起了哭得聲嘶力竭的孕婦。


    女人,他向來不願沾惹,此刻卻被迫抱著個孕婦,被她當成抹淚布和靠枕,他一臉無奈的看向急診室走廊另一頭,第一次那麽期待‘秀才’的出現。


    “怎麽辦,怎麽辦?”楚諾害怕的全身顫抖,腦海裏還想著剛剛血淋淋的一幕。


    她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幾個小時前還跟她有說有笑的夏陽,此刻居然躺在擔架上血肉模糊的一動不動。怎麽辦,怎麽辦?


    司徒景擰眉看著這個女人,雖然她出現時蓬頭垢麵,不過他還是一眼認出了她。


    那個在宴會場上被自己丈夫逼著喝酒,或者說,那個被報道糾纏在前任未婚夫和現任風流丈夫間的女人——林楚諾。


    他對上流社會這些雞飛狗跳的向來不感興趣。


    然而那段時間的冷氏、程氏pk,就連向來不涉足商界的他們也都有所耳聞,因為見過幾麵,所以也跟著留意了幾眼。


    此刻她柔弱的模樣,實在不像報道中那麽手段高明。


    “冷家就你一個人嗎?”他不經問了,可一問完卻又後悔了,那個對她冷漠,對外風流的男人,來了或許會讓她的處境更慘。


    楚諾被提醒了,強忍著悲痛掏出口袋裏的手機,手指顫抖著找尋著號碼,“我要打電話給寒夜,通知寒夜,怎麽找不到呢,在哪呢?在哪裏呢,嗚!~”


    司徒景看不下去,一把奪過她的手機:“好了,別打了!”


    “夏陽出事了,夏陽出事了!”楚諾聲音嘶啞,抬頭淚眼婆娑的看著司徒景,眼底竟是哀求,“萬一、萬一……寒夜會怪我的,媽會怪我的!”


    “不會有事的!”她怯生生的模樣令他失神,鬼使神差的出聲安慰,“最多斷幾根骨頭,昏迷幾天!”


    “他會活著,他會活著?”楚諾哽咽得已經沒辦法正常說話,此刻軟癱在司徒景的懷裏,眼巴巴的向他尋求希望。


    “死不了!”司徒景一慣生硬的迴答,指腹卻輕輕的擦拭著她的眼淚。


    終於,孕婦眼睛一閉,徹底失去知覺的軟在他的懷裏。


    司徒景歎了口氣,彎腰一抱,將她安置在一旁的長椅上,問了路過的護士要來毛毯為她蓋上,看著她的睡顏,想著她之前柔弱、膽怯、惶恐而又不安望著他的樣子,多年前的記憶突然間被挖掘起,清晰的湧迴腦海。


    ……


    男孩一身破舊衣褲站在亮著燈的廚房前,偷偷的看著裏頭認真洗碗的女孩,盯了許久,直到女孩突然紅了眼眶,‘吧噠吧噠’掉起眼淚。


    “你為什麽哭?”男孩記憶自己此刻偷窺的身份,冷不住的開口。


    女孩顯然一怔,紅透透的眼睛盯著他,吃驚的張大了嘴,卻沒有叫出聲,反而在盯了幾分鍾之後,拿了飯菜悄悄的推開門走了出來,遞到他麵前。


    男孩沒有多說什麽,不客氣的接過女孩遞來的飯菜,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直到耳邊突然傳來輕泣,他才停下扒飯的動作。


    “你為什麽哭?”他又問,怔怔的盯著她,又看了看她身後的大房子,非常不能理解有錢人家小孩的想法。


    女孩克製著嗚咽,用手背擦著眼淚,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想哥哥,想媽媽了!”


    男孩指著屋裏,白天看到過穿得華麗的女人道:“裏麵的那個不是你媽媽嗎?”


    女孩搖頭,眼淚再次掉落下來,默默的翻起衣袖伸到他麵前。


    “啊!!!”女孩的手臂上都是被打的烏青,男孩一臉驚恐,“她打你?”


    “嗯!”女孩用力的點頭。


    男孩一臉氣憤:“虐待兒童是犯法的!”


    “我不知道,我想離開這裏!這裏不是我的家!”女孩吸了鼻子,將衣袖放下,抱著膝輕輕的喚著,“哥哥,媽媽,你們在哪裏?楚楚好想你們!”


    男孩快速扒完碗裏的飯,伸手遞到她麵前:“如果不喜歡這裏的話,跟我走吧!”


    女孩迅速的抬起頭,盯著他看了許久,然後重重的點頭:“嗯!”


    “走吧!”


    兩人笑著走出了那幢華麗的別墅。


    ……


    可惜當初他並沒有順利的將她帶走,她被屋裏的一聲叫喚嚇得縮了迴去,他們悄悄約定了晚上在附近的橋墩下見麵,而他在那處橋墩下等她的時候,就被孤兒院的義工找了迴去。


    他仿佛還能看見那雙紅透透的淚眼望著他的樣子,那怯生生的表情和充滿期待的眼神,仿佛他是驅馬而來,前來搭救她的騎士。


    那年的那個晚上,她有沒有出現,他不知道!


    十幾年來,他怎麽也無法忘記那雙眼睛,那雙充滿著期待,迫切希望被救出苦難的眼……,剛剛那個哭得昏過去的孕婦仰起頭朝他露出的眼神,居然在他的心裏與小小的‘她’重疊,一瞬間令他失神。


    “景哥,夏陽怎麽樣了?”急迫趕來的秀才氣喘籲籲,身後還跟著胖子和姚老大。


    司徒景眼神朝急救室看了一點,隨即又落到躺在長椅的孕婦身上。


    三人的目光也跟著看向楚諾,姚靖江立即走了過去:“楚楚嫂子怎麽了?”


    “你剛剛叫她什麽?”司徒景猛的抬起眼,看向姚靖江。


    “楚楚嫂子啊,怎麽了?”姚靖江被他看得愣了一愣,隨即上前探了探楚諾的額頭,“秀才,你去麻煩護士開間病房,在這睡著會著涼。”


    司徒景站起身,腦海裏迴蕩著那兩個字——楚楚!


    會是她嗎?


    林楚諾會是當年的楚楚嗎?


    這個念頭閃過,司徒景的眼底升起了一探究竟的念頭。


    “景哥,兄弟們一定還等著你迴去主持大局,這裏有我們幾個就夠了!”秀才一臉淡然的道謝,抬頭看著急救室亮著的燈,眼底一片擔憂。


    司徒景點頭:“有什麽事打我電話。”說完,穿過他往出口處走去。


    “景哥!”秀才突然的出聲,轉過頭去,看著他停下腳步的背影,道,“這種玩命的比賽,以後可不可以終止?你說過要帶領兄弟們混正途的。”


    司徒景苦澀一笑,什麽也沒說,隻是抬起手揮了揮,大步的離開。


    “秀才!”胖子走過來拍了記呂良波的肩膀,“姚老大問通知了冷總裁沒?楚楚嫂子一個人,恐怕扛不住。”


    秀才微微擰了擰眉,掏出手機才又想起:“我沒有總裁的電話!姚老大有麽?”


    兩人對視一眼,立即走進為楚諾安排的病房。


    “總裁的電話我怎麽可能會有!”姚老大拍了記額頭,找個幾公司的前輩問問應該會知道的,你們在這裏看著,我出去打。


    +


    “老大,應該就是這裏!”


    姚靖江剛一步出病房,就見幾個打扮酷似黑道的人物朝急救室方向走來,帶頭走在中間的那位一襲黑色大衣,嘴邊還叼著根煙,看起來不像善類。


    阿成看著急救室門外亮著的燈,迴向稟報莫野:“應該還在急救室裏!”


    “留幾個人在這裏守著,我去會會那小子的家人。”莫野一臉怒意十足,抖了抖偌大的披風一派,眼底一片陰沉。


    姚靖江立即走上前去:“你們是什麽人?”


    “你是什麽人?”阿成揚起下巴迴問。


    姚靖江看著來人人多勢眾,氣勢洶洶,卻仍挺著膽子迴道:“我是冷夏陽的學兄,你們找他有事麽?”


    “那小子大言不慚,害我們莫老大輸了比賽,你說我們找他幹什麽?”阿成一臉兇神惡煞的反問。


    “原來就是你們害得夏陽摔成這樣的!”姚靖江一聽,立即湧起了怒火,一把扯住了阿成的領子,同樣兇惡的低吼,“如果夏陽有什麽三長兩短,你們就等著坐牢!”


    “喲,你小子還挺有種的!”莫野上前用手指點了點姚靖江的額頭。


    姚靖江揮手拍開,一群人立即上前來將他製住,姚靖江一時間被製得沒辦法抽身,隻能狠狠的瞪著領頭的莫野。


    莫野慢條淑理的同他講道理:“冷夏陽按了手印加入我西華幫,自願做我的小弟,他在出賽前曾跟我口頭協議,如果輸了任我處置。”


    姚靖江瞪大了眼,眼底怒火湧動。


    “放心,我不會讓他做什麽過份的事,隻不過讓他簽份長期協議,專門為我們賽車而已。”莫野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下,抽了口煙。


    “醫院裏不準抽煙!”


    一名護士走上前來提醒,對於眼前的陣仗,絲毫沒有半絲懼意。


    莫野臉色一變,手中的煙卻已先一步被奪過,眼睜睜看著她將他的煙熄滅扔進一旁的垃圾筒,手關節一時間捏得‘哢哢’作響。


    也是神奇,那些平日裏飛揚跋扈的混混見到這位長相清秀的護士,個個都垂著頭,像老鼠見了貓一般。


    直到護士一步步走遠,莫野這才接起前麵的話,繼續說道:“這樣的要求,不管不講理吧!”他空無一物的手指頗不自在的捏了捏,又從口袋裏掏出一支雪茄,一旁的小弟迅速的上前來點煙,卻被他揮揮手,退開。


    “夏陽不會跟你簽什麽約的!”


    病房門口,楚諾由胖子扶著出現。


    她哭得腫起的眼還沒有平複,氣惱的眼淚卻已經在眼底兜轉,她一步步走到莫野麵前,聲音低啞的問:“是你讓夏陽去賽車的嗎?”


    這個女人的聲音太柔,眼神太無辜了!


    一向肆無忌憚的莫野都被她這樣的問話問得有些中氣不足,隻是挑了挑眉,簡單的迴答了一個字:“是!”


    啪!!!


    楚諾揚起了手狠狠的朝著那張陰沉的臉摑掌。


    一群人都被嚇傻了。


    居然有人敢對西華區黑幫老大莫野動手,她是氣傻了還是眼瞎了?如果記得沒錯,上一個對莫老大出言不馴的女人後來被幾個小混混堵到臭巷子裏lj之後,站上w城最高的大廈跳樓自殺了。


    “還愣著做什麽,都傻了麽?”阿成出聲喝斥著左右的兄弟。


    眾人這才醒覺過來,一滑溜圍上前去。


    姚老大、秀才、胖子三人立即上前將楚諾護在中間,不惜跟上前來的混混動起手來。


    “全都給我抓迴去!”莫野黑著臉,用舌頭舔了舔臉頰內壁,火辣辣的感覺令他暴怒。


    “住手!”


    一道極具威懾力的聲音從走廊盡頭響起。


    眾人鬼使神差的停止打鬥,目光齊齊的望向朝他們大步走來的人,更因為那人的靠近而不自覺的退到兩旁,不敢靠近。


    莫野迷起了眼,瞪過四周不爭氣的手下,迎上前去:“司徒景,你憑什麽命令我的手下!”


    司徒景唇角一勾:“就憑他們曾經都是我的手下,阿成?”


    阿成萎縮了一下,整個人頓時像矮了一截。


    莫野冷哼一聲:“我在處理自己幫中‘家’事,你出來橫插一腳,不太合適吧!”


    “這幾個,都是你幫中人嗎?”司徒景走上前去,看著被被圍在中間的三男一孕婦,“我道不知道莫老大的西華幫還收孕婦。”


    “你……”莫野忍了忍,做迴一臉笑意,輕描淡寫道,“這女人打了我一巴掌,兄弟們想為我討迴公道而已。”


    司徒景臉色一整,看向被三人包圍在中間的林楚諾,眼底閃過一絲埋怨。


    楚諾被瞪得膽怯,下意識的吸了吸鼻子,委屈的眨眼。


    司徒景隨即別開眼,一派談判的姿態看向莫野:“這個女人你不能動!”


    “哦?為什麽?”莫野挑眉,頓時覺得有趣。


    司徒景一向對女人不屑一顧,這麽多年來身邊從未出現過一個女人,這迴是怎麽了,居然要為一個孕婦出頭……


    “因為……她是我的女人!”司徒景這話,並不是隻對莫野一個人說,他的目光巡視過在場的所有人,冷冽的目光接觸每個人的眼神,記住每一張臉,“動她,就等於動我司徒景!”


    楚諾的周圍頓時像被設下了防護罩,不明所以的姚靖江和胖子麵麵相視,熟知內情的‘秀才’卻著實鬆了口氣……楚諾剛才的舉動著實令他嚇了一跳,西華幫想要整死一個人,那簡直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而且也讓人防不勝防。


    司徒景一把攬過楚諾,將她帶到莫野麵前,低聲在她耳邊交待,“快跟莫老大道歉!剛剛一時失控打錯了人,莫老大寬宏大量,一定不會跟一個理智失常的弱女子計較的。”


    “別!”莫野擋下了他的話,邪惡的勾了勾唇,扔下狠話,“別跟我玩這套,司徒景,我們之間沒這麽簡單。走!”


    “看來莫老大是盯上楚楚嫂子了,景哥,你這樣做會不會適得其反?”莫野剛剛離開前顯然不肯善罷幹休的狠話,秀才原本就顯白的臉色更加蒼白了起來。


    “聽說過閻王好鬥,小鬼難纏麽?”司徒景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不想哪天看到一名孕婦被lj後丟棄在臭水溝裏的報道吧!”


    四人同時刷白了臉。


    楚諾腳下一軟又要倒下去。


    司徒景眼疾手快的抱起她,走向之前三人為她開的病房。


    +


    “夏陽加入了幫派,怎麽會這樣!”楚諾按著發疼的額頭,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靖江,你們都不知道嗎?”


    “應該就是那段時間!”姚靖江歎了口氣,“那段時間他經常流漣夜店,有幾次趕過去他已經喝得爛醉了,估計是那個時候被那些人盯上的。”


    “西華幫是出了名的糾纏不休,這迴夏陽輸了比賽,莫野一定不會善罷幹休的!”秀才靠在窗戶旁,絞盡腦汁的想著辦法。


    “秀才,你怎麽會跟那些人認識!”一旁靜了許久的胖子突然開口。


    其餘兩人也跟著看向他,呂良波看著眾人疑惑的眼神,不自在的別開了眼。


    姚靖江也跟著開口:“你跑來通知我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怎麽夏陽出了事你會第一時間知道,秀才,你也是幫派的人?”


    “不是!”秀才迅速的迴答,隨即又歎了口氣,“曾經是!”


    姚靖江的臉色變了變:“我一直覺得你很神秘,一直不願意透露家裏的情況,以為有什麽難言之隱,原來……你究竟是怎麽跟那些人認識的?”


    秀才轉臉看向站在門外打著電話的司徒景,又看了看屋內眾人迫切的眼神,終於開口道:“我是孤兒!”


    “啊……”


    “什麽?”


    眾人一臉意外。


    “我跟景哥在孤兒院裏一起長大,從小景哥就很照顧我,把我當親弟弟一樣,景哥創立了東華幫,我當然跟他一起闖,孤兒院負責了我們九年義務教育後就沒再供我們升學了,我喜歡念書,買了書本自己翻看,後來托了關係去高考,還真讓我考上了!景哥知道後,非但沒有反對,還拿了自己的存款讓我去念大學,同時也讓我退出了東華幫。”


    眾人看著門外那道身影的目光變得有些崇敬。


    秀才推了推鏡框,麵對著一派正經的好友,平靜的開口:“但是在我心裏,景哥是我唯一的家人,而東華幫,就是我的家!”


    姚靖江和胖子對視一眼,一左一右的走了上前,拍拍秀才的肩膀,迴視一個善意的微笑。


    “其實東華幫跟西華幫不一樣,景哥已經漸漸拉著兄弟們走上正軌,開車行、酒吧、桑拿,經營的都是正當生意。”秀才為東華幫解釋,“犯法的事從來不沾。”


    姚靖江拍了拍呂良波的肩膀,點頭道:“秀才,我們相信你!”


    “那夏陽該怎麽辦?西華幫會放過夏陽嗎?”坐在床上的楚諾怯生生的問,被剛才的情況嚇得一臉惶恐,她從沒經曆過這些,更何況此刻她的身邊一個可以依靠的人都沒有。


    姚靖江思量了一下:“通知冷大哥吧!”


    “不要驚動總裁!”秀才緊張的插嘴,“這件事是黑幫掙地盤引起的,總裁知道一定會通知警方,到時候不僅西華幫,東華幫也會受到牽連。”


    “那該怎麽辦?”楚諾頓時失了主意。


    這件事已經不是她能處理的,如果不通知冷寒夜,還有誰能幫助夏陽?


    “交給我吧!”


    眾人尋聲望著去,門外的司徒景已經通完了電話。


    “景哥?”


    秀才有些擔心的看向司徒景,東華幫和西華幫的矛盾不是一天兩天,莫野離開前也顯然說過不會善罷幹休,司徒景去幫夏陽說情,絕以不可能毫無損失的全身而退。


    “我跟莫野打了這麽多年交道,我知道他想要什麽,冷夏陽不是他的目標,我才是!”司徒景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請等一下!”楚諾起身走上前去,滿心感激的開口,“謝謝你願意幫忙,夏陽的事給你添麻煩了!”她伸手取過他捏在手裏的手機,快速的按出一連串號碼,然後打通電話,直到自己口袋裏的手機鈴聲響起,這才靦腆的一笑,“這是我的號碼,有任何事需要我做的請隨時吩咐,隻要……你能幫夏陽脫離黑幫。”


    司徒景看了眼這個女人,接過她遞迴來的手機,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隨即朝身後的秀才擺手:“我會叫幾個兄弟過來這裏看著,莫野那邊的要是過來搗亂隨時通知我。”


    “謝謝景哥!”秀才目送著司徒景離去,心底一陣輕鬆,迴頭朝著在場的其他人說道,“放心吧,景哥向來說到做到,雖然……不知道他需要付出什麽代價。”


    秀才將落寞而又擔憂的情緒藏在眼底,衝著眾人安撫的一笑。


    楚諾覺得自己並沒有看錯人,這個同為黑幫老大的司徒景,跟第一次見麵時一樣,亦正亦邪的氣質不像個善惡不分的黑幫老大,反道更像個正義十足的警察。


    秀才走上前勸慰發著呆的楚諾:“楚楚嫂子,有景哥在,你不用擔心!”


    “嗯,我相信他!”沒來由的,他的眼神就莫名的令她信任,就像多年前某個男孩給她的那記眼神,那樣鎮定而自若,仿佛隻要有他在一切就都不用擔心。


    “時間不早了,你們明天都還要上班呢,快迴去休息吧!”


    “我留這裏陪你!”姚靖江先一步開口,朝著胖子跟秀才道,“你們先迴去吧!”


    胖子也不推托,隻是點了點頭:“那好,我們幫你請假,明天下了班就過來換你的班!秀才,走吧!”


    “好!”呂良波點頭,“姚老大,好好照顧嫂子!”


    “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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