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卷軸的名頭實在是太大了!卷軸的傳說在冰舞大陸流傳了無數年,幾乎已經和真神寶藏劃上了等號。


    風恨海和令狐三兄弟一聽雲圖找到了傳說中的煉獄卷軸,眼睛立馬就綠了,望向雲圖的眼神頓時變得無比火熱而貪婪。


    雲圖早知道就會有這種結果,嘴角微微一撇,淡淡道:“卷軸的確被我找到,但不小心觸動了先知聖人布下的禁製,轉眼又被聖殿收了迴去!正因為如此,聖人才欠下我一個人情。


    否則你們以為我一個小小星將,憑什麽讓聖人青眼有加?”“唿!”一顆心提到嗓子眼的風恨海等人,這才長長的唿出一口氣。


    卻兀自按著噗通狂跳的心髒,埋怨道:“雲兄,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樣喘大氣的?這樣會嚇死人的,知不知道?”雲圖嘿嘿一笑:“不是我說話喘大氣,而是你們太著急了!”風恨海和令狐如濤等人嘿嘿一笑。


    他們絕不會相信以雲圖的修為,居然還敢坦承是自己找到了煉獄卷軸,完全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如此一來,幾人不僅不會懷疑雲圖追問煉獄卷軸來曆的動機,反而對襟懷坦蕩的雲圖多了三分好感。


    雲圖又繼續道:“孤鴻前輩的遺骨,已經被我好生安葬!不過想來為了避嫌,你們令狐世家應該是不會將他的遺骨迎迴家的吧?”令狐如濤不由得點點頭,跟著感激涕零的抱拳謝道:“多謝雲兄如此高義!此等恩情,我令狐世家感佩於心!請雲兄放心。


    我令狐家必定挑選最好的海船、jingyàn最豐富的船長和海員。


    送雲兄一帆風順的抵達破碎大陸!”“那就先謝過令狐兄了!”一旁的風恨海被雲圖和令狐兄弟排斥在外。


    根本插不進話去,不由得淡淡道:“雲兄在冰舞大陸待得好好地,為什麽偏偏要冒著風險去破碎大陸呢?據我所知,就算是令狐家的船隊有鮫人族的庇護,可每一次遠航至少都會有三成的海船和人手,折在絕望海上。


    如非必要,這等風險實在不值得冒!”令狐三兄弟臉色一黑,悶哼一聲想要反駁兩句。


    張開嘴卻說不出話來,隻因風恨海說的全部是實情而已。


    鮫人族是海中的王族,但也隻能管束已開化的海族和部分海妖。


    而剩下的海妖和所有的海怪,對鮫人族來說同樣也是大敵,哪裏會對令狐家的船隊另眼相看。


    每次遠航能有七成的海船和人手能夠迴到冰舞大陸,已經算是極好的結果。


    就算是全軍覆沒的結局,令狐家也沒少碰上。


    不過就算如此,因為獨霸往返冰舞大陸和破碎大陸的航路,和每一次遠航所帶來的巨大利益相比,這點損失還在可接受的範圍之內。


    別說平均有七成的船能夠迴來。


    就算隻有兩三成的船和貨物能夠歸航,令狐家也同樣能夠賺個盆滿缽滿。


    但對於雲圖來說。


    帳可不就是這麽算的了!這就意味著他隻有七成的幾率,能夠平安抵達破碎大陸。


    剩下三成幾率,他和呂凝香、玉玲瓏,會死在無窮無盡的絕望海,落個葬身魚腹的下場。


    雲圖當然不會為自己的安危操心,但望向二女,特別是呂凝香的目光,卻不由得變得猶豫起來。


    ‘究竟該不該帶上這丫頭去海上冒險呢?畢竟一旦置身海上,命運就不會完全由自己掌握,更多的卻是要靠運氣。


    一旦船毀落海,天大的本事也無用武之地!’想到這裏,雲圖不由得要張嘴衝著呂凝香說什麽。


    隻是沒想到,這丫頭卻笑嘻嘻的轉頭過來看著自己,滿不在乎的笑顏如花道:“咯咯,師兄,咱們可就要揚帆遠航了哦!人家和玉姐姐可是會遊泳的,你準備好沒有呢?”這丫頭對潛藏的危險渾然不在意,滿腦袋都幻想著揚帆遠航會有多麽好玩。


    雲圖隻能將嘴邊話吞迴肚子裏麵,搖著頭微微苦笑一行七人向著西北方前行,雖然不曾快馬加鞭,但以**靈獸的速度,一日之後已經在千餘裏之外。


    好巧不巧,群星之門開啟的日子又到了。


    藍海星上的望月樓開張已經整整一個月時間,雲圖急著去看看狀況如何。


    但礙於和外人同行,想要停下一天不走,隻能耍點小手段。


    雲圖對風恨海等人稱自己有傷在身,需要一天時間靜養之後,才能再次上路。


    幾人也不疑有他,在一座小城中找間客棧住了下來。


    雲圖以需要玉玲瓏助自己療傷為名,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房間,開始閉門療傷。


    雲圖的確有傷在身。


    呂丫頭的一劍是外傷,已經快要愈合如初。


    不過她爹的兩掌卻著著實實的是內傷,沒十天半個月好不了。


    不過傷勢沒有雲圖所說那麽嚴重而已,騎在火影背上也能一邊療傷一邊前進,無需停下來專門療傷。


    拉玉玲瓏進房間,也隻是為了替他護法而已,免得萬一被人闖進來拆穿了把戲。


    不過風恨海等人卻是誤會了,真以為雲圖和這個蒙著麵的絕代佳人有什麽不能說的故事。


    但他們也隻能一笑了之。


    就連綠先知對這蒙麵女人,都要客客氣氣的以平輩相稱,他們可不敢有絲毫開罪。


    唯獨呂丫頭坐在自己的房間裏,托著下巴、嘟著小嘴在哪裏吃幹醋、生悶氣!可她知道雲圖的確有傷在身,而且還是被自己父女兩人所傷,這個時候還能說什麽?有了玉玲瓏的護法,雲圖終於可以安心開啟群星之門,再次踏上了金港的土地。


    這一次,他沒有看見白月瑤那單薄的身影,反而是在碼頭上,看到了滿大街穿著簇新棉褂、背後背著“望月樓隻有你想不到,沒有我賣不了!”這句話的各色人等,其中大部分是碼頭上搬運貨物的苦力,也有不少街邊的小商販,和以當向導、趕馬車和抬轎為業的三教九流之人。


    滿大街都是這句話在眼前晃,仿佛這已經是金港一道獨特的風景和一種風尚!雲圖站在碼頭片刻時間,就驚喜的發現不少初來咋到的行商,在拉著人問望月樓的情況。


    這些三教九流之人領了望月樓的恩惠,自然要幫望月樓說話。


    更有不少人幹脆充當起了向導,直接將這些商人引向了望月樓。


    ‘想不到啊想不到,白姑娘的招數居然如此管用!這樣一來,我望月樓定然能夠用最短的時間站穩腳跟,打開局麵啊!’想到這裏,雲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望月樓的近況究竟如何了。


    隻是雲圖沒想到,在他離開的這一個月,白月瑤又加大了力度。


    以前每人限領棉褂一件,大米十斤。


    在這一招起到預期的效果之後,現在已經提高到每人能領棉褂兩件、大米二十斤,另外還有肉十斤!而且白月瑤在金港城中設了好幾個點,專門派發衣服大米和肉,在贏得大善之家名聲的同時,更將望月樓的知名度推向了一個頂點!不僅僅是“隻有你想不到,沒有我賣不了!”這句話,領到了衣服大米和肉的窮苦人,就像是過年一般歡唿雀躍,人人交口稱讚,一傳十、十傳百。


    不知不覺中,仿佛就在一夜之間,望月樓的名聲在金港城中絕對已經是家喻戶曉。


    等到雲圖來到望月樓下的時候,果然發現人聲鼎沸,各色行商進進出出、絡繹不絕。


    如果單論人氣,望月樓雖然隻開業了一個月時間,卻已經將周圍的許多老字號比了下去!“我這位白大掌櫃,真是不簡單啊!當初真沒看錯人!”雲圖慶幸之餘,更有一種慧識珠的得意感覺。


    讓一個未滿二十的小丫頭但當大掌櫃重任,也隻有雲圖這種從未進入商界之人,才能幹出來的事情。


    走進人聲鼎沸的望月樓中,雲圖更驚喜的看見,諾大一個大廳之中,鱗次櫛比的貨架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貨物。


    三四十個夥計和好幾個掌櫃忙得滿頭大汗,卻依舊隻能堪堪應付數以百計的各色客商!這些夥計和掌櫃不少是生麵孔,顯然望月樓又招了許多新人。


    極其滿意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雲圖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笑意,正要邁步往樓上走,卻迎麵碰上白月瑤大掌櫃和魏靈二掌櫃滿臉笑容,正陪著一位氣喘籲籲的大胖子往樓下走。


    隻見那大胖子滿臉不樂意,嘴裏不停怒喝道:“我就是衝著望月樓的雪龍香來的,已經等了半個月,憑什麽還要繼續等?你們望月樓不是說隻有想不到,沒有賣不了嗎?你們這是在搞欺詐,我定要對所有同行廣而告之,看你們這望月樓還有沒有臉繼續混下去!”白月瑤擠出勉強的笑容:“吳老板,實在是抱歉!我們望月樓下一批雪龍香真的要過幾日才能到貨,現在全金港都找不出你需要的數量。


    就煩請吳老板再等幾日,一旦到貨,一定優先給吳老板,如何?”大胖子原來姓吳,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客商。


    白月瑤越是客氣,這吳胖子就越是來勁,隻聽他怒衝衝道:“不行,今日就必須要,而且就是我要的數量,分毫都不能少!否則,今日我就拆了你望月樓的招牌!”雲圖一聽,頓時就火了,陰森森的喝道:“拆我望月樓的招牌?我倒要看看誰有這狗膽!”(未完待續……)ps:感謝輝少和小羅麗我愛的月票支持啊!敢問一句,還有嗎?嘿嘿!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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