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難道,人家的初吻,就要被這個壞人粗暴的奪走嗎?難道,這個男人真的就是人家一直等待的那個人?”


    芳心如同小鹿亂撞的馮婉兒,眼角的淚水分不清究竟是屈辱還是幸福!或許,兩者皆有!


    但馮婉兒卻沒有想到,將她摟入懷中的這個男人,卻陷入騎虎難下境地,居然半響再沒有動作!


    若說在此之前,雲圖對馮婉兒的感情亦真亦假,玩曖昧多過動真情的話,那這一吻若是吻下去,那就是一種責任、一種承諾。


    定情一吻之後,終此一生,他都會和這個懷中的少女糾纏不休,再也不可能瀟瀟灑灑的全身而退。


    理智告訴他,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好時機;但本能卻告訴他,如果錯過懷中這個集美貌和智慧於一身、精靈古怪的絕代佳人,絕對會後悔終生!


    陷入無比糾結境地的雲圖半響沒有動靜,懷中少女久久沒有等到期待中的初吻,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終究是慢慢睜開了眼睛,要看看這個魯莽的男人,究竟想幹什麽!


    馮婉兒的目光,和近在咫尺雲圖的目光瞬間相遇!從雲圖無比糾結的眼神中,有一顆玲瓏剔透心的馮婉兒,瞬間明白了雲圖此時的心境。


    “你......壞人,便宜占夠了,還不放開人家!”馮婉兒嬌嗔一聲,在雲圖懷中輕輕掙紮,頓時脫離了雲圖溫暖有力的臂彎。


    騎虎難下的雲圖就坡下驢,趕緊鬆開馮婉兒,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後,這才厚著臉皮道:“哈哈,那個啥......其實,就是那瞬間的心動!婉兒,我......!”


    馮婉兒慌亂的整理好衣裙,狠狠挖了一眼雲圖道:“不用再說什麽,人家明白的,你也是身不由己!”


    “嘿嘿,是啊,身不由己!”雲圖摸摸腦袋,臉皮依舊奇厚無比。


    不過馮婉兒口中的身不由己,和雲圖口中的身不由己,完全就是兩個意思。


    兩人埋著頭一路往馮遠溪的書房走,誰也沒有說話,居然陷入了尷尬的沉默當中。


    許久之後,馮婉兒這才悠悠問道:“壞人,你告訴我,你究竟是不是星辰聖殿的聖殿戰士?”


    雲圖完全沒有料到,馮婉兒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冒出這麽一句完全不相幹的話來,頓時下意識的答道:“這個,有什麽關係麽?”


    馮婉兒悠悠一瞟雲圖:“人家聽說星辰聖殿的聖殿戰士,一個個都是苦修士,根本不會娶妻生子!不知道傳言是不是真的?”


    馮婉兒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雲圖的表情,就要看他怎麽說。


    聽到馮婉兒這句話,雲圖這才恍然大悟!


    ‘哈哈,原來這丫頭是在擔心這個啊!她以為我是聖殿戰士,被規矩所限,這才不敢定情一吻!她說的身不由己,莫非是這個意思?’


    想到這裏,雲圖眼中流露出了古怪的笑意,反問道:“你怎麽覺得我是聖殿戰士?”


    馮婉兒俏臉帶著一絲悲苦,淒婉道:“像你這麽年輕就加入星辰聖殿,還能將李家百獸堂殺得七零八落,除了聖殿戰士還會是什麽身份?”


    說到這裏,馮婉兒的語氣已經幾近絕望,自憐自艾的慘笑道:“想不到我馮婉兒自詡眼光極高,定要那蓋世人傑才能勉強配得上本小姐!豈料第一個讓我動心的男人,卻是一個身不由己、不能娶妻的聖殿戰士!”


    馮婉兒轉頭幽幽盯著雲圖,繼續道:“你說我是該慶幸本小姐的眼光不錯,還是瞎了眼呢?”


    麵對自作聰明、自怨自艾的馮婉兒,雲圖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婉兒你憑什麽斷定我是聖殿戰士?就算你猜中了,誰又說聖殿戰士不能娶妻呢?”


    哪知馮婉兒又是淒苦一笑:“聖殿戰士娶妻生子,那也是在超越巔峰之後!人家能等那麽久麽?就算能等那麽久,也不知道我馮婉兒能不能活那麽久!”


    雲圖再也憋不住心頭的笑意,伸掌摸摸馮婉兒的腦袋:“也不知道你這小腦袋爪子,一天到晚胡思亂想些什麽!你就放心吧,我雲圖不是那薄情寡義之人。婉兒你對我情深義重,我豈能辜負你一番情意?隻是我現在重任在身,實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說到這裏,雲圖將馮婉兒溫暖滑膩的小手緊緊握住手裏,深情凝望著她的雙眸:“婉兒你這樣風華蓋世的絕代佳人,我雲圖若是錯過了,那簡直就是蠢到家了!總有那麽一天,我會持子之手,與子偕老!”


    馮婉兒的大眼睛,頓時被幸福的淚水充盈,珍珠般的淚珠沿著俏臉顆顆滴落,激動幸福無比的顫聲道:“真的麽?你說的是真的麽?”


    雲圖堅定無比的點點頭:“相信我!我雲圖識女無數,但你是第一個值得讓我說這句話的女人!”


    馮婉兒瞬間淚如雨下,粉拳一下接一下錘著雲圖的胸膛,撒嬌似的嗔道:“壞人,你這個壞人,差點被你氣死了!”


    雲圖趕緊握住馮婉兒的小手,笑道:“好了,別哭了!你這樣子,別人看見又以為我怎麽欺負你了!”


    “人家被你欺負得還不夠麽?你就是專騙人家眼淚的大騙子!”


    “嘿嘿,我不僅騙眼淚,還擅長偏心哦!”


    好不容易等到馮婉兒平靜下來,兩人繼續往裏走。


    看著來往的仆人護衛,都對自己側目相識,馮婉兒這才感覺不妥,趕緊取出鏡子照著自己小花貓一樣的小臉,頓時怒了:“都怪你,人家的臉都哭花了,等會怎麽去見爹!”


    雲圖隻能搖頭苦笑,心道女人怎麽個個都這麽麻煩?


    等到馮婉兒稍微收拾整齊,兩人進到馮遠溪的書房,這位馮家家主卻已經等了好久。


    馮遠溪從寬大的書桌後麵笑吟吟的站起來,衝著雲圖抱拳道:“雲公子,可讓老夫好等啊!”


    說著,馮遠溪將疑惑的目光投向馮婉兒,看著自家女兒微紅的雙眼,還有依稀的淚痕,仿佛瞬間明白了什麽。


    ‘唉,年輕人啊,尤其是愛戀中的年輕人,真是讓人哭笑不得!’馮遠溪搖頭苦笑,趕緊請雲圖坐下,這才道:“小女應該應該將上次的事情,盡皆告訴了雲公子了吧?”


    雲圖點點頭:“多謝馮前輩如此坦誠!”


    “唉,家門不幸,居然出了如此逆子!”


    說到這裏,馮遠溪一聲怒喝:“將那不肖子給我帶進來!”


    門外頓時有兩名護衛,押著垂頭喪氣的馮睿進了書房。


    “給我跪下!”馮遠溪又是一聲怒喝。


    “噗通!”一聲,馮睿老老實實的跪在了馮遠溪的身前。此時的馮睿,哪裏還是那個高傲冷漠的馮家二少爺,渾身髒亂不堪,蓬頭垢麵,發出一股股的酸臭味。蒼白的俊臉上,全是驚恐和慌亂。


    馮遠溪衝著雲圖和藹道:“這個設計伏殺公子的罪魁禍首就在眼前,現在就交給雲公子,完全聽憑你處置。無論是殺是廢,我馮家決無二話。”


    “什麽?”馮睿唿的一下抬起頭來,用帶著絕望的哭腔哀求道:“父親,父親,不能將我交給這個村夫啊!兒子落在他手裏,還有活路嗎?父親,兒子求求你,你饒我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嗚嗚嗚!”


    “你說什麽?”馮遠溪眉頭倒豎:“村夫?好你個逆子,我看你依舊死性不改!來人,先拖下去鞭撻三十,再交給雲公子!”


    “父親,不要啊!”馮睿頓時一聲驚恐無比的驚唿。


    馮家的家法嚴峻,鞭三十鞭鞭入骨,以馮睿這一身細皮嫩肉,三十鞭下來就隻剩半條命了。


    兩個護衛二話不說,架著馮睿就往外走。


    終於輪到雲圖登場了!趕緊站起來擺手道:“馮前輩息怒,馮兄罪過不小,但也隻是一時糊塗。而且我也毫發無傷,若是因此傷了馮兄的筋骨,我如何過意的去?”


    “不行,不能輕饒了這逆子!”馮遠溪依舊怒氣衝衝。


    人家的家務事,雲圖也不能插手太過,正要偃旗息鼓,卻看見一旁的馮婉兒使勁給自己遞眼色,隻能硬著頭皮道:“馮前輩,既然將馮兄交給我處置,還是讓我來發落,如何?”


    馮遠溪麵露難色,微微一沉吟:“這......也好!將那逆子帶迴來!”


    兩個護衛架著馮睿,“噗通”一下扔在雲圖腳下。


    “雲......雲兄饒命啊!”馮睿終究是知道怕了,給雲圖一個勁磕頭作揖求饒。


    雲圖笑嘻嘻的將馮睿扶起來,拍拍他身上的灰塵,這才和顏悅色道:“馮兄,你我當初一見如故,雖有一點小摩擦,但也無需如此見外不是!”


    “是是是!是我一時鬼迷心竅,鼓動那李家兄弟來對付雲兄,我該死,我混蛋!隻求雲兄能饒我一命啊!”


    “啪啪啪!”馮睿伸手就給了自己幾耳光。


    正要再打,雲圖輕輕捉住他的手腕,笑道:“不必如此,馮兄說到哪裏去了!其實,說‘發落’二字,著實太重,隻需馮兄替我辦一件事,我們就算兩廂扯平,如何?”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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