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們的天才來了！”
講話的人，正是張廣恩。
他是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此刻正在一場宴會之中。
參與這場宴會的人，大體以靈能修會的人為主——天馬星區本地的靈能者們。
在聽聞了本星區內出現了一位a級靈能者，也就是顧航之後，很多靈能者就從各個星球趕了過來；當他們又聽說在整個宙域內都有一定名氣的張廣恩，也來到了此處之後，那麽前來拜訪的人就更多了。
張廣恩在人際交往方麵，那算是個長袖善舞的，比起學者型的人物、或者孤僻的精神敏感的靈能者，他更像是個政客。
顧航這個真政客，有時候在麵對很多人的拜訪的時候，都沒有那個耐心逐一接待，但是張廣恩是願意的。
這可能就是顧航這樣的、掌握一方實權的主政者，跟張廣恩這樣在一個大的體製下麵做官員的不同之處吧。
在張廣恩的熱情邀請之下，顧航加入了這場宴會。
觥籌交錯之間，顧航笑語盈盈的跟在場的人們交流著一些沒什麽營養的廢話。
他不喜歡這種場麵，但並不意味著不擅長。
而張廣恩是如此善解人意，又豈能不知道顧航此番來拜訪，是有事找他？
他享受被人捧著的感覺，不過，來到天馬星區之後，他最重視的，還是顧航這個人。
a級靈能者，是很難得的。龍鷹星域，就隻有他一個而已；整個東方宙域，總共兩千多個星球，a級靈能者的總數也不超過一百個。
每一個a級靈能者，都是寶貴的財富。增加一個，就意味著整個星域在更上一級的靈能修會總部之中，有更高的話語權。
這裏麵是有很大的利益餘地的。
一個顧航的價值，比整個天馬星區的靈能修會加起來還要重大很多倍。
很快，張廣恩就讓人們繼續宴會，互相交流，而他自己本人，則帶著顧航來到了一處帶著露台的私人房間。
“怎麽了？小顧是有什麽事情要跟我說？”他笑眯眯的問道，手上不見動作，卻有茶杯、茶壺、盤子，逐一緩緩飛來，自行倒茶、擺盤。在露台的小桌上，不過分秒之間，一套談話所用的茶點就已經布置好了。
顧航沒有客氣，試了一口，讚歎了一聲，然後就說起了正事：“我想離開科羅嘉3號一段時間，迴到怒梟星去。”
張廣恩皺起了眉頭。
他飲了一口茶，然後說道：“這事……不太好辦啊。按照調查組的要求，所有人都不得離開這個星球的。你也是調查組裏的一員，應該知曉規矩。”
“嗯，所以這不就求到您頭上了？”顧航當然是會說好話的，“您的麵子，可比我大多了。規定是死的，肯定有些變通的法子，還請大法師指點迷津啊。”
“哈哈哈！”顧航頗有些奉承的話，聽得張廣恩大笑了一番。
高興了的大法師，說道：“要是別人，那肯定是鐵麵無私，沒得通融的。不過，要是你嘛……那還真的有些法子可以想。”
“還請大法師幫忙想一想。”
其實，這隻是托詞了。
顧航自己就是調查組中的一員，從星區到星域再到宙域，三層調查組的工作情況，他又怎麽不了解呢？
其實，到現在這個時候了，調查組的工作不僅不繁重，甚至幹脆可以說是無事可做。
時間距離事發的時候，已經過去半年了，那還能留有什麽線索可以查？
無非就是逐一去查當時在場的人，以及查整個科羅嘉3號的環境。
對人員的排查上，已經可以蓋棺定論，有作案動機的一抓一大把，戰爭使徒得罪過的人可太多了；但是，卻沒人有作案的能力。
非要說這件事情是人為的，那兇手恐怕也得是某個很強大的勢力，掌握著某種未知的手段，才有能力做到。且實施的人，肯定也不在現場，甚至已經不在天馬星區了。
這個概率是很低的。
目前三個調查組，都認為，這件事情大概率，還是意外災難。
這個結論，也得到了科羅嘉3號在這半年的時間裏麵，深淵侵蝕現象變得越來越嚴重的這個事實，作為證據。
按理說，其實到這個階段，事情就能夠結案了。
有東方宙域政府直接下派來的調查組出局最後的結論，那麽說服力應該已經足夠高了。接下來，就是調查組收工，事情大體結束，上報結論到帝國中央，神聖泰拉的最高議會簽個字，整個事情就算徹底蓋棺定論了。
但是，加拉爾多身份特殊就特殊在，他的死會直接驚動到太陽領主本人。
這位是直接主導了泰拉議會，可以算得上目前帝國實質上的最高統治者，並不那麽容易相信地方政府的結論。他甚至沒有讓帝國中央政府派遣調查組下來查，而是從自己的遠征軍之中，直接組成了調查組過來。
那就沒辦法了，所有人都得在這裏等著。
沒活幹，也不能離開。
還得等將近一年的時間。
怨言大的人，那可不是一個兩個。包括三個層級的調查組本身，也是有怨氣的。大老遠跑到你們天馬星區來，結果要在這裏平白多耗一年，誰樂意呢？
這種情況下，有些事情幾筆不可免得發生了。
大家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各顯神通，暫時離開一下，也並非那麽不可接受。
風險高一點的辦法，是人假裝留在這裏，實際上已經走了，隻要趕在太陽領主的使團到來之前再趕迴來就行。
當然，這風險就高在被舉報，挺麻煩的；還得有人給你擔這個風險，天馬星區本地人基本別想有這個待遇，尤其是裴德思、阿庫娜兩個重點有領導責任的對象，就怕人跑了。
而除了風險之外，還有個惡心的點，就在於以這種方式離開之後，在外麵辦事不能太高調，不然假裝留在科羅嘉的跡象就不攻自破了。
但顧航顯然是不太願意采取這種方法的。
而在這裏，張廣恩就給顧航提供了第二個思路：
“你不是怒梟星的總督麽？”
“是的。”
“怒梟星一年半之前，出現過一次惡魔入侵的前兆，甚至出現了一頭非常強大的惡魔化身，隻是被你們扼製住了，對吧？”
“是的。”
“你們星球之前還有邪教活動，甚至出現過鐵人叛亂，而且還是剛剛被平定下來的？”
“是的。”
“嘶……小顧啊，你要不聽我一句勸，這顆星球就別要了，跟我去雲羅，咱們兩個一起把靈能修會的事業做大做強，這多好呢？”
“大法師您說笑了。”顧航也有些無奈。
這類話，以前在怒梟星還好，來了別的地方，人家聽到過去怒梟星遭過的事兒，無一例外都要這麽來上一句。
“行吧，我也不多勸你了。”張廣恩說道，“不過，既然怒梟星出過這些事情，那調查組去怒梟星查上一查，或許能夠有些線索，你說是吧？”
顧航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這想法，他當然早就想到了，但最好得是張廣恩提出來，他自己提，不太對勁。
張廣恩嘿嘿笑了兩聲：“你又是調查組的一員，你當然可以去。隻不過，星區調查組的身份還是不夠，你至少得加入到星域調查組來。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件事情，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顧航正色道：“我已經考慮好了，我願意加入到龍鷹星域靈能修會的星法廳，擔任您的副手，為修會的發展貢獻一份力量。不過，我應該會在怒梟星建立修會的分部，在天馬星區發展修會的力量。在修會的事宜上，我會全力支持您的每一個決定。”
張廣恩有些遺憾，沒能把顧航拐到星域首府去。不過他很快也就釋然了，這也未嚐不是好事，本來星域首府雲羅星那裏就他一個a級靈能者，多來一個搞不好會出什麽事情呢。這個顧航，現在看起來是個有禮貌、誌不在此的人，但真到了那一步，鬼知道會不會變。
他人在外麵，但又能貢獻一個a級靈能者的影響力，能撐場子，必要的時候甚至能夠下場，那這也就達成了他的目的。
“行，那就這麽說定了！我現在就給你簽發星法廳的任命狀，並推薦你加入到星域調查組。等信息報備完成之後，你會帶一隊人，去怒梟星調查深淵侵蝕的根源問題，是否與加拉爾多使徒的失蹤有關。調查時間……就三個月吧，不夠的話，往後你再續簽。隻不過，這段時間裏，你要時常迴來，匯報情況，不能真的三個月都呆在怒梟星，明白了麽？”
“我明白了。”
顧航其實還是有點不爽的。
從科羅嘉星係到怒梟星係，雖然中間隻需要進行一次星界遷躍，可是單次行程仍舊至少需要六天，一個來迴就得在路上浪費十二天。這麽走上幾個來迴，他這三個月的調查期，怕不是有一半的時間要在路上浪費掉了。
但是無可奈何。
歸根究底事情是他自己搞出來的，那就受著吧。
至於說會有一個調查組分隊，跟他去到怒梟星……來唄，帶隊的人就是顧航自己，他還能把自己查出個花來？
就算是真有個腦子軸的，非要把領導也查一查，那顧航也是不怕的。三層調查組，在科羅嘉3號查顧航本人都查不出什麽東西來，去了怒梟星，難道就能有什麽收獲了？
他隻有一個東西是真的怕查的——黑箱。
但他決定，這次迴去就把黑箱全收到風暴神國裏麵。
不經顧航允許，沒人能進風暴神國。
除非，打進來。
整個帝國，能有這個本事的，顧航不覺得能有幾個人，更不可能存在於這裏。
至於顧航本人要加入到靈能修會，這也是個無所謂的事情。
他需要付出什麽呢？
a級靈能者的名頭和影響力而已。
反倒是能收獲一些東西。
又不需要他具體幹啥。
真要讓他下場打架，拒絕了也就是了。
靈能修會可沒有那麽強的約束力，尤其是對他這種人。
……
等待調查組的手續批複，是要一定時間的。
而顧航，在等待的時間裏，閑的沒事，去了一趟巢都-菲諾市。
那是淪陷區。
擁有十億人的菲諾市，已經成了個巨大的魔窟，是不折不扣的深淵地獄。
數量至少達到上千萬人的帝國軍隊，在其中奮鬥。
其中，700萬是科羅嘉3號上的本土行星防禦部隊。
這支軍隊的實力水平和裝備水平……完全符合人們對於行星防禦部隊的刻板印象。
菜，裝備爛，紀律士氣都堪憂。
別看科羅嘉3號有400億人口，但是這顆星球的生產力完全匹配不上這個人口數量。其中相當大一部分的人口比例，本質上跟養豬沒什麽區別，就是拿來當稅源的。
說科羅嘉富有，那也確實富有，一年能交40億帝國稅呢；說窮逼，那是真窮逼，不止人民窮，為了負擔這麽大的人口，外加嚴重的腐敗和行政低效的問題，導致除了人口之外，幾乎沒有什麽好的產出。
這種情況下，他們根本負擔不起來太龐大、太精銳的軍隊。
科羅嘉3號上的軍隊數量，大約是在兩億人左右，占全部人口比例的0.5%，其中大部分沒法調動，是負責彈壓各個巢都，避免暴亂的。
各個巢都下，活的豬狗不如的底層人，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發生叛亂，反正左右都是活不下去，稍有煽動，那可不就是暴亂來襲麽？拿根鐵棍也要跟你拚了。
那些軍隊，就是負責鎮壓叛亂的，輕易動不得。
調出來700萬，不錯了。
他們主要負責在外圍，對整個巢都進行封鎖。另外，則有一些被當做‘炮灰’，被星界軍調用。
這星界軍，指的就是300萬龍鷹3軍團的士兵。
第一批本來隻來了一百萬人，但在這半年時間裏，先後增兵四次，現在已經有盡三百萬了。
負責指揮的，是一位名為傑登·漢森的帝國中將。
他是龍鷹3軍團的副軍團長。
而這支星界軍，除了龍鷹3軍團之外，還有一支不太起眼的部隊存在。
那就是從怒梟星來的、總人數7.7萬的半支怒熊軍團。
這支部隊的指揮官，是第3屠獸旅的旅長，魯吉·李科希上校。
(本章完)
講話的人，正是張廣恩。
他是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此刻正在一場宴會之中。
參與這場宴會的人，大體以靈能修會的人為主——天馬星區本地的靈能者們。
在聽聞了本星區內出現了一位a級靈能者，也就是顧航之後，很多靈能者就從各個星球趕了過來；當他們又聽說在整個宙域內都有一定名氣的張廣恩，也來到了此處之後，那麽前來拜訪的人就更多了。
張廣恩在人際交往方麵，那算是個長袖善舞的，比起學者型的人物、或者孤僻的精神敏感的靈能者，他更像是個政客。
顧航這個真政客，有時候在麵對很多人的拜訪的時候，都沒有那個耐心逐一接待，但是張廣恩是願意的。
這可能就是顧航這樣的、掌握一方實權的主政者，跟張廣恩這樣在一個大的體製下麵做官員的不同之處吧。
在張廣恩的熱情邀請之下，顧航加入了這場宴會。
觥籌交錯之間，顧航笑語盈盈的跟在場的人們交流著一些沒什麽營養的廢話。
他不喜歡這種場麵，但並不意味著不擅長。
而張廣恩是如此善解人意，又豈能不知道顧航此番來拜訪，是有事找他？
他享受被人捧著的感覺，不過，來到天馬星區之後，他最重視的，還是顧航這個人。
a級靈能者，是很難得的。龍鷹星域，就隻有他一個而已；整個東方宙域，總共兩千多個星球，a級靈能者的總數也不超過一百個。
每一個a級靈能者，都是寶貴的財富。增加一個，就意味著整個星域在更上一級的靈能修會總部之中，有更高的話語權。
這裏麵是有很大的利益餘地的。
一個顧航的價值，比整個天馬星區的靈能修會加起來還要重大很多倍。
很快，張廣恩就讓人們繼續宴會，互相交流，而他自己本人，則帶著顧航來到了一處帶著露台的私人房間。
“怎麽了？小顧是有什麽事情要跟我說？”他笑眯眯的問道，手上不見動作，卻有茶杯、茶壺、盤子，逐一緩緩飛來，自行倒茶、擺盤。在露台的小桌上，不過分秒之間，一套談話所用的茶點就已經布置好了。
顧航沒有客氣，試了一口，讚歎了一聲，然後就說起了正事：“我想離開科羅嘉3號一段時間，迴到怒梟星去。”
張廣恩皺起了眉頭。
他飲了一口茶，然後說道：“這事……不太好辦啊。按照調查組的要求，所有人都不得離開這個星球的。你也是調查組裏的一員，應該知曉規矩。”
“嗯，所以這不就求到您頭上了？”顧航當然是會說好話的，“您的麵子，可比我大多了。規定是死的，肯定有些變通的法子，還請大法師指點迷津啊。”
“哈哈哈！”顧航頗有些奉承的話，聽得張廣恩大笑了一番。
高興了的大法師，說道：“要是別人，那肯定是鐵麵無私，沒得通融的。不過，要是你嘛……那還真的有些法子可以想。”
“還請大法師幫忙想一想。”
其實，這隻是托詞了。
顧航自己就是調查組中的一員，從星區到星域再到宙域，三層調查組的工作情況，他又怎麽不了解呢？
其實，到現在這個時候了，調查組的工作不僅不繁重，甚至幹脆可以說是無事可做。
時間距離事發的時候，已經過去半年了，那還能留有什麽線索可以查？
無非就是逐一去查當時在場的人，以及查整個科羅嘉3號的環境。
對人員的排查上，已經可以蓋棺定論，有作案動機的一抓一大把，戰爭使徒得罪過的人可太多了；但是，卻沒人有作案的能力。
非要說這件事情是人為的，那兇手恐怕也得是某個很強大的勢力，掌握著某種未知的手段，才有能力做到。且實施的人，肯定也不在現場，甚至已經不在天馬星區了。
這個概率是很低的。
目前三個調查組，都認為，這件事情大概率，還是意外災難。
這個結論，也得到了科羅嘉3號在這半年的時間裏麵，深淵侵蝕現象變得越來越嚴重的這個事實，作為證據。
按理說，其實到這個階段，事情就能夠結案了。
有東方宙域政府直接下派來的調查組出局最後的結論，那麽說服力應該已經足夠高了。接下來，就是調查組收工，事情大體結束，上報結論到帝國中央，神聖泰拉的最高議會簽個字，整個事情就算徹底蓋棺定論了。
但是，加拉爾多身份特殊就特殊在，他的死會直接驚動到太陽領主本人。
這位是直接主導了泰拉議會，可以算得上目前帝國實質上的最高統治者，並不那麽容易相信地方政府的結論。他甚至沒有讓帝國中央政府派遣調查組下來查，而是從自己的遠征軍之中，直接組成了調查組過來。
那就沒辦法了，所有人都得在這裏等著。
沒活幹，也不能離開。
還得等將近一年的時間。
怨言大的人，那可不是一個兩個。包括三個層級的調查組本身，也是有怨氣的。大老遠跑到你們天馬星區來，結果要在這裏平白多耗一年，誰樂意呢？
這種情況下，有些事情幾筆不可免得發生了。
大家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各顯神通，暫時離開一下，也並非那麽不可接受。
風險高一點的辦法，是人假裝留在這裏，實際上已經走了，隻要趕在太陽領主的使團到來之前再趕迴來就行。
當然，這風險就高在被舉報，挺麻煩的；還得有人給你擔這個風險，天馬星區本地人基本別想有這個待遇，尤其是裴德思、阿庫娜兩個重點有領導責任的對象，就怕人跑了。
而除了風險之外，還有個惡心的點，就在於以這種方式離開之後，在外麵辦事不能太高調，不然假裝留在科羅嘉的跡象就不攻自破了。
但顧航顯然是不太願意采取這種方法的。
而在這裏，張廣恩就給顧航提供了第二個思路：
“你不是怒梟星的總督麽？”
“是的。”
“怒梟星一年半之前，出現過一次惡魔入侵的前兆，甚至出現了一頭非常強大的惡魔化身，隻是被你們扼製住了，對吧？”
“是的。”
“你們星球之前還有邪教活動，甚至出現過鐵人叛亂，而且還是剛剛被平定下來的？”
“是的。”
“嘶……小顧啊，你要不聽我一句勸，這顆星球就別要了，跟我去雲羅，咱們兩個一起把靈能修會的事業做大做強，這多好呢？”
“大法師您說笑了。”顧航也有些無奈。
這類話，以前在怒梟星還好，來了別的地方，人家聽到過去怒梟星遭過的事兒，無一例外都要這麽來上一句。
“行吧，我也不多勸你了。”張廣恩說道，“不過，既然怒梟星出過這些事情，那調查組去怒梟星查上一查，或許能夠有些線索，你說是吧？”
顧航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這想法，他當然早就想到了，但最好得是張廣恩提出來，他自己提，不太對勁。
張廣恩嘿嘿笑了兩聲：“你又是調查組的一員，你當然可以去。隻不過，星區調查組的身份還是不夠，你至少得加入到星域調查組來。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件事情，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顧航正色道：“我已經考慮好了，我願意加入到龍鷹星域靈能修會的星法廳，擔任您的副手，為修會的發展貢獻一份力量。不過，我應該會在怒梟星建立修會的分部，在天馬星區發展修會的力量。在修會的事宜上，我會全力支持您的每一個決定。”
張廣恩有些遺憾，沒能把顧航拐到星域首府去。不過他很快也就釋然了，這也未嚐不是好事，本來星域首府雲羅星那裏就他一個a級靈能者，多來一個搞不好會出什麽事情呢。這個顧航，現在看起來是個有禮貌、誌不在此的人，但真到了那一步，鬼知道會不會變。
他人在外麵，但又能貢獻一個a級靈能者的影響力，能撐場子，必要的時候甚至能夠下場，那這也就達成了他的目的。
“行，那就這麽說定了！我現在就給你簽發星法廳的任命狀，並推薦你加入到星域調查組。等信息報備完成之後，你會帶一隊人，去怒梟星調查深淵侵蝕的根源問題，是否與加拉爾多使徒的失蹤有關。調查時間……就三個月吧，不夠的話，往後你再續簽。隻不過，這段時間裏，你要時常迴來，匯報情況，不能真的三個月都呆在怒梟星，明白了麽？”
“我明白了。”
顧航其實還是有點不爽的。
從科羅嘉星係到怒梟星係，雖然中間隻需要進行一次星界遷躍，可是單次行程仍舊至少需要六天，一個來迴就得在路上浪費十二天。這麽走上幾個來迴，他這三個月的調查期，怕不是有一半的時間要在路上浪費掉了。
但是無可奈何。
歸根究底事情是他自己搞出來的，那就受著吧。
至於說會有一個調查組分隊，跟他去到怒梟星……來唄，帶隊的人就是顧航自己，他還能把自己查出個花來？
就算是真有個腦子軸的，非要把領導也查一查，那顧航也是不怕的。三層調查組，在科羅嘉3號查顧航本人都查不出什麽東西來，去了怒梟星，難道就能有什麽收獲了？
他隻有一個東西是真的怕查的——黑箱。
但他決定，這次迴去就把黑箱全收到風暴神國裏麵。
不經顧航允許，沒人能進風暴神國。
除非，打進來。
整個帝國，能有這個本事的，顧航不覺得能有幾個人，更不可能存在於這裏。
至於顧航本人要加入到靈能修會，這也是個無所謂的事情。
他需要付出什麽呢？
a級靈能者的名頭和影響力而已。
反倒是能收獲一些東西。
又不需要他具體幹啥。
真要讓他下場打架，拒絕了也就是了。
靈能修會可沒有那麽強的約束力，尤其是對他這種人。
……
等待調查組的手續批複，是要一定時間的。
而顧航，在等待的時間裏，閑的沒事，去了一趟巢都-菲諾市。
那是淪陷區。
擁有十億人的菲諾市，已經成了個巨大的魔窟，是不折不扣的深淵地獄。
數量至少達到上千萬人的帝國軍隊，在其中奮鬥。
其中，700萬是科羅嘉3號上的本土行星防禦部隊。
這支軍隊的實力水平和裝備水平……完全符合人們對於行星防禦部隊的刻板印象。
菜，裝備爛，紀律士氣都堪憂。
別看科羅嘉3號有400億人口，但是這顆星球的生產力完全匹配不上這個人口數量。其中相當大一部分的人口比例，本質上跟養豬沒什麽區別，就是拿來當稅源的。
說科羅嘉富有，那也確實富有，一年能交40億帝國稅呢；說窮逼，那是真窮逼，不止人民窮，為了負擔這麽大的人口，外加嚴重的腐敗和行政低效的問題，導致除了人口之外，幾乎沒有什麽好的產出。
這種情況下，他們根本負擔不起來太龐大、太精銳的軍隊。
科羅嘉3號上的軍隊數量，大約是在兩億人左右，占全部人口比例的0.5%，其中大部分沒法調動，是負責彈壓各個巢都，避免暴亂的。
各個巢都下，活的豬狗不如的底層人，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發生叛亂，反正左右都是活不下去，稍有煽動，那可不就是暴亂來襲麽？拿根鐵棍也要跟你拚了。
那些軍隊，就是負責鎮壓叛亂的，輕易動不得。
調出來700萬，不錯了。
他們主要負責在外圍，對整個巢都進行封鎖。另外，則有一些被當做‘炮灰’，被星界軍調用。
這星界軍，指的就是300萬龍鷹3軍團的士兵。
第一批本來隻來了一百萬人，但在這半年時間裏，先後增兵四次，現在已經有盡三百萬了。
負責指揮的，是一位名為傑登·漢森的帝國中將。
他是龍鷹3軍團的副軍團長。
而這支星界軍，除了龍鷹3軍團之外，還有一支不太起眼的部隊存在。
那就是從怒梟星來的、總人數7.7萬的半支怒熊軍團。
這支部隊的指揮官，是第3屠獸旅的旅長，魯吉·李科希上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