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小鬆看了她一眼,開口說道:“當然了,世間萬物皆有定律,有好的存在,自然就會有不好的存在,這樣才能保持平衡啊。”


    “嗯。”林兮玥深深歎了一口氣,然後抬頭看了看藍天白雲,心情久久不能平靜,“走,我們去看看那幾個女孩兒吧。”


    “我正有此意。”嚴小鬆說道。


    兩人駕車去了市人民醫院,在住院部大廳詢問到了她們的病房號,便直接進了電梯。


    他們先去了文姬的病房,開門的是文姬的奶奶,半個月沒見,她看上去又老了許多,還憔悴了不少。


    看樣子,她是沒日沒夜地守候在這裏,所以說,老天是公平的,在給你關上一扇門的同時必定會為你打開一扇窗。


    文姬被收養的家庭比起同是孤兒的其她姐妹來說是苦了一點,但她卻比其她姐妹過得要幸福,因為她有一個真心實意為她付出的奶奶。


    “大娘,您還記得我們倆嗎?”林兮玥在看見文姬奶奶的時候,便熱情地打招唿,並將手中的營養品遞給大娘。


    大娘湊近一看,臉上立即露出了笑容,那笑容是發自內心的,是林兮玥見過最美的笑容。


    大娘把東西放下後,將手放在她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後再伸手去握住林兮玥的手,淚眼婆娑地開口,“美女警官,謝謝您,如果不是您,這輩子我恐怕就再也見不到我的寶貝孫女了,謝謝您,謝謝……”


    “大娘,您可千萬別這麽說,這些都是我們分內的事,作為警察,本來就是為人民服務的嘛。所以,您們一定要百分之百相信警察。”


    “相信,一定相信。”大娘已經泣不成聲了。


    林兮玥和嚴小鬆將她扶到座椅上,然後轉身看了一下病床上的文姬,開口詢問,“文姬怎麽樣了?”


    “她醒了,但情緒一直很不穩定,醫生給她打了鎮定劑,現在睡著了。”


    “遇到這種事,情緒激動在所難免,但也希望她能夠明白,活著總比死了好,活著還有希望,但死了,卻什麽都沒有了。一切都會過去的。人總是要往前走的。”


    “對啊,我也是這麽跟她說的,現在已經比之前剛醒來的時候好多了,我相信我的孫女是最勇敢的,她一定會挺過這一關的。”


    大娘坐下之後心情平靜了許多,在她泛黃的眼神中,林兮玥看到了堅定。


    但接著,她便看到了一絲不安,大娘的眼神忽然低垂,看上去好像有心事。


    林兮玥迴頭看了一眼嚴小鬆,並招手讓他低頭,然後壓低了聲音悄悄說道:“你身上有多少錢?”


    “啊?”嚴小鬆先是一愣,隨後便猜到了她的想法,“沒錢,但……有卡。”


    “拿來。”林兮玥伸手要到。


    “那是我的工資卡誒。”嚴小鬆隻覺得有些肉痛,但想想眼前這位大娘非常艱難的處境,便忍痛拿出包裏唯一的一張卡,“給。”


    “別做出這幅舍不得的模樣。”林兮玥白了一眼嚴小鬆,“迴去就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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