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聽的麥媽媽說花氏想要了秋爽給老二做妾,還真就生氣了。不過,這也確實夠令人窩心的。


    見夫人臉色不好,麥媽媽收了笑,也不敢打花臉了。


    秋香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呐呐地道:“秋爽大概是不願意吧,我們大爺要比二爺好太多了。”這話說完,她小心地看了眼夫人,生怕夫人誤會什麽。


    魏氏注意力可不在秋香那,聽了這話,隻默默地點了點頭,看向麥媽媽,問道:“媽媽看這事?”


    麥媽媽搖頭道:“夫人,秋爽可是您的丫頭,這不合規矩,我們就坐等著花氏出招好了。”


    魏氏想想這事也隻能如此辦理,便道:“也好,你去給秋爽說說,叫她別怕花氏,別想著去花氏跟前說什麽軟和話,橫豎她是我娘家帶來的,難道我還護不住?”


    見夫人皺眉,麥媽媽忙道:“可不是,那傻子還想著尋花氏說明白呢。”


    秋香也跟著點頭道:“可不是,夫人放心,迴頭奴婢好好說說秋爽。”


    大房二房主仆皆為秋爽操心,一時倒是閑置了謀算張曦秀的事。


    時間一晃,酷暑將至。


    張曦秀抱著兒子坐在涼榻上納涼,瞧著兒子皮的滿頭汗,歎道:“唉,這要是在西峽堡多好。”


    芬芳邊打了個溫水把遞給張曦秀,邊道:“我們家就算好的了,庭深樹高,還臨水,別家人口多,住的擠,地方還不寬鬆,別提多難受了。”


    碧荷和茶香在別家待過,兩人聽了紛紛點頭。茶香迴憶道:“主子們尚且好些,下人們可就難捱了,幾人甚至十幾人一道的大通鋪,那氣味,熏就能熏死。”


    碧荷聽了也是心有餘悸,那時的日子太難了。


    見丫頭們被自己的話勾起了傷感,張曦秀忙打起精神道:“好了,別跟著憶苦思甜了,說說吧,這大熱天的,你們可有啥避暑的好法子。”


    茶香知道主子心善,這是想著她們呢,忙笑道:“我們跟著主子哪裏不舒服了,外頭跑的小子們才要想想法子消暑呢。”


    這倒是,張曦秀看向茶香道:“往年,你們爺在家,倒是不用我操心,如今你們爺三不五時的就公幹,前院的事可有什麽章程了?”


    茶香可不知道前院的事,搖頭道:“這大概要問木香,她常往外頭走。”


    芬芳倒是知道,忙攔住茶香,道:“你看你,爺走前可是左右交代了,家裏一概事體不用夫人操心,你倒好還想著叫木香去查探。”


    張曦秀嗔了眼芬芳,笑道:“我哪裏就那麽金貴了,不過是有些苦夏罷了,你不叫她去問,大概是知道了,說說吧,前院怎麽安排的?”


    芬芳忙道:“秦大管家特意將小子們的當值時間縮短了些,本來一個班,分成了兩班,大廚房還專門煮了綠豆湯,另外,若是不要緊的地方,能尋遮陰的就盡可能的去尋,出門在外沒法子的,就額外給了銅板,叫他們得空買碗消暑湯喝喝,還有什麽?我也記不清楚了。”


    張曦秀聽著覺得還行,便道:“我記得吉草臨走前,還送了不少的丸藥,你去撿些治中暑的給秦大管家送去。”


    這倒是不錯,芬芳忙笑著應了。


    吉草陪柳春風迴師門已經有些日子了,茶香問道:“吉草姐姐幾時能迴來呀?奴婢都有些想她了。”


    吉草性子開朗,人又跳脫,蕭家上上下下的還真有不少同她交好的。


    吉草同芬芳是常聯係的,張曦秀也覺得她走的有些久了,跟著看向芬芳,問道:“也是,上次來信說要陪著柳春風出去尋什麽草藥,這一晃還真是夠久的了。最近可有給你來信?”


    芬芳搖頭道:“沒有,估計是柳神醫突然又想起什麽藥材,又晃別處去了。”


    眾人聽的如此話,隻能遺憾地搖頭了,誰不知道柳春風是個藥癡呀!


    被眾人思念的某人,此刻卻沒有閑心想東想西的。


    西北大軍輜重中轉站,一處的隱蔽藥房。


    “爺,東西弄的差不多了,您看?”本該在柳春風師門的吉草此刻正在京郊大營處同蕭炎鳳迴著話。


    屋裏不僅有蕭炎鳳和柳春風,還有房長青和許攸。


    許攸是代表皇上來的,蕭炎鳳得了準信,轉而問許攸道:“那些人可開口了?”


    許攸苦笑道:“那些人是訓練多年的死士,怎麽可能輕易開口,虧的曹東這個高手坐鎮,不然早都自殺了。”


    “那……”


    見蕭炎鳳說的遲疑,許攸也明白,這剛研製的藥可是了不得的,一旦出了差錯,叫人反用到了自己人身上,可就要出大事的。


    許攸來前得了皇令,一定要將德太嬪布置在西北的人手鏟除幹淨,他想了想,拍板道:“這藥若是效果真如當初設想的那樣,那就給我個定數,其他的你們就甭管了。”


    屋裏人聽了他這話,除開蕭炎鳳,其他人都悄悄地鬆了口氣,畢竟此事太過重大,牽扯多了,對誰都不好。


    蕭炎鳳也理解大家的擔憂,便好人做到底,問吉草道:“藥效試驗的如何?”


    柳春風正好忙完了手上的事,聽的有人質疑他的藥效,當即瞪眼道:“我說怎樣就怎樣,哪裏要試驗,若是不信,直接甭用。”


    蕭炎鳳聽的這話,直翻眼,這家夥真是一日不變的狗熊性子。


    吉草見自家相公這樣,忙接過話頭,對蕭炎鳳道:“爺,試過了,極好,不怕他多重的心防,隻要我們給他聞一點點這藥,他也得全盤倒出。”


    “啥!藥效如此好,還隻是聞一聞。”許攸震驚了,下意識地看了下四周,見都是自己人,這才安心。


    柳春風聽了,很不合時宜地冷嗤了聲。


    好在大家被他的技藝驚呆了,倒也理解他這種孤高的性子。


    東西有了,蕭炎鳳也想著迴去了。他這出來盯這個藥,已經好幾日了。便道:“春風你領著許先生去你試藥的地方看看,剩下的就全交給許先生。”


    柳春風人雖有些不合時宜,總還知道怕個誰,且,媳婦跟前,他也是不敢瞎嘚瑟。知道蕭炎鳳這是叫他替了媳婦的工作,便老實領著人去了。


    房長青瞧著沒什麽事,同蕭炎鳳打了招唿,迴去休息了,這一宿為了藥和被抓的人,可是累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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