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大概是想叫張曦秀,能有更長的時間了解自家的女兒,遂,開的宴席廳並不是最近的那一個。一路上張曦秀算是對徐小姐了解的差不多了。


    到了小花廳,張曦秀看著滿屋子的雅致布置就更是滿意,這樣的人家才是有書香底蘊的人家,物件擺放的大氣不堆砌,既顯得喜氣富貴,也不顯豪奢。


    睿世子妃見張曦秀瞧著屋裏的布置,滿眼的讚歎滿意,便笑著介紹道:“這屋子布置的好吧,我剛進來的時候也讚歎了半天,聽徐夫人說這可是徐小姐的眼光呢。”


    被睿世子妃一誇,徐小姐滿臉的不好意思。


    徐夫人剛才在張曦秀打量屋子的時候,就暗自觀察張曦秀了。說起來,張家實在算不得多貴氣的人家,徐夫人既擔心小姑子不為張家所喜,也擔心張曦秀並不是個有眼光的。


    不想,張曦秀對屋裏各種擺設字畫,雖讚歎卻沒有沒見過世麵的貪婪和咋舌,可見張家確實是個好人家。


    徐夫人滿意,笑容就更真實的多,忙拉了小姑子,對睿世子妃誇道:“這不是我自誇,我們家玲姐兒真真算是蕙質蘭心了,平時又懂事貼心,我忙不過來,還幫著我管家,如今若是離了她,我還真是沒得閑呢。”


    徐家的情況,張曦秀知道,徐夫人這麽說,並沒有其他不好的意思,遂,張曦秀含笑道:“可不是,這沒生孩子的時候,我就覺得管家處處忙,有了孩子就更是時間不夠用了,夫人有個能幫忙的小姑子還真是服氣呢。”


    這話徐夫人聽了滿意,點頭道:“可不是,我們家玲姐兒是半分不嬌氣,看著靦腆,可當家理事條理清晰,下頭人是半分不敢敷衍的,當然,我這小姑子也是個精怪的,有那想躲滑的,都能被她收拾服帖了。”


    張家如今就剩張賢這個主子,徐小姐能當家理事,也是張曦秀願意考慮徐玲兒的一個重要原因。


    睿世子妃聽了徐夫人的話隻覺得好笑,這要是在別家,照著徐夫人的說法,這徐玲兒怕是沒人敢要,太過精明的娶迴家可不一定就好,不過,張家還真就需要這樣的媳婦。


    遂,覺得緣分了得的睿世子妃一個忍不住,笑道:“這可真真是再合適不過了。”說完,見徐小姐臉上爆紅,世子妃詫覺失言,忙轉了話頭道:“上次長公主府宴客,我瞧著有間廳堂布置的就與這差不多,可是徐小姐幫著弄的?”


    皇長公主是皇太後的親女,與徐小姐是表姐妹,兩人年歲上雖差的遠,可感情不差。一般,一年裏,徐小姐倒是有不少的時候在長公主府陪長公主。


    徐夫人見睿世子帶了這話,便順勢解圍道:“可不是,要說我這小姑子還真是多虧了長公主殿下了,一應的教養都是比照著宮裏的規矩來,身邊的教養媽媽就是皇太後娘娘給挑的,長公主怕家裏將小姑子養的小樣了,親自帶在身邊教著人情往來,當家理事。”


    徐夫人這話不是說假,張曦秀早就打蕭炎鳳和睿親王妃姨媽那知道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我說我瞅著徐小姐身上的那份氣度咋那麽與眾不同呢,原來緣故在這。”


    被張曦秀一誇讚,徐夫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他們是女家,這麽推讚自家的女兒,有點自賣自誇的嫌疑,不由得嗬嗬帶過了這話。


    正好,宴席都擺好了,大家便自然地坐了席麵,認真地享用了起來。


    大家都對彼此留了好印象,說親的意願也都差不離,期間又有個說和的睿世子妃,席麵上的氣氛好的很。


    張曦秀對總是顧著自己喜好的徐小姐,又更添了層喜歡。到底自家是男方,張曦秀也不再拿喬,臨行,讓芬芳送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另一份見麵禮。


    這一日,張曦秀算是滿意而歸了。


    徐家則是既滿意又疲累,徐夫人送走了張曦秀和睿世子妃後,有些癱軟地靠在徐老夫人的坐榻旁,笑道:“今兒這宴可真是累慘了我。”


    徐家人口簡單,徐老夫人又是個和善慈愛的,對兒媳從未苛刻,雖不能如待女兒般待兒媳婦,可也是相當好的了。


    見兒媳婦累的這樣,徐老夫人忙對身邊的丫頭道:“趕緊給你們夫人好好捶捶,可憐見的。”


    徐夫人也是個不爭的,見婆母真心疼自己,忙笑道:“不用捶,我這不是身上累,就是繃著精神了,這會子緩緩也就好了。”


    徐小姐早在嫂子進門的時候,就倒好了安神茶,這會子正好得用。


    徐夫人見小姑子親自端來了茶,不由得笑道:“不是我自誇,這滿京城的小姐也沒我們家玲姐兒好的,這眼看著就要出門子了,嫂子還真有些舍不得。”


    被嫂子當著丫頭們打趣,徐玲兒不好意思地嗔了聲,‘嫂子’。


    徐老夫人就喜歡家庭和睦,見她姑嫂倆個好,便也跟著笑罵道:“你個促狹的,你妹妹才多大,你這麽打趣她,迴頭看你怎麽哄。”


    徐夫人笑道:“母親放心,兒媳自有哄妹妹的法寶。”說完,狡黠地衝著老夫人眨了幾下眼睛。


    徐老夫人如何不知道她這是想說什麽,不由的笑著點了點兒媳婦。


    女人們正說笑著,外頭送了人的徐國公和徐老爺迴來了。


    見了他們,徐老夫人嗔怪道:“不是說叫我們見見張小公子的嗎,怎麽攔著不叫人家來後頭?”


    徐老夫人沒見過張賢,徐夫人是見過的。


    見婆母當著小輩的麵嗔怪國公爺,徐夫人忙給相公使眼色,叫他帶話。


    徐老爺見夫人著急,便笑著上前道:“好叫母親知道,今兒本是要帶了張公子來後頭,不妨說起了公事,便遲了。”


    公事上頭,徐家的女人從來不攙和,見是這事,徐老夫人便不說了。


    徐夫人忙叫丫頭將張曦秀臨走前給留下的匣子取了出來。


    見她將匣子拿出來,徐老夫人詫異道:“你怎麽將它拿了出來?”問完,又急道:“可是有什麽不妥當的?”


    徐夫人見婆母著急,忙解釋道:“沒什麽不妥當的,隻是這件東西有些特別。”


    張曦秀臨走前給徐小姐的表禮,徐老夫人隻當是她禮貌,見兒媳婦這麽說,她忙道:“正好你爹他們在,趕緊打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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