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鳳對自家師父那是相當的無奈,見他當麵就拆台,隻能強自認了。不過,對師父的話,他還是不認同的,遂辯道:“周家小女那不過是小時候的事,賴不上我媳婦,岑家小姐就更不要說了,那不過是我媳婦的一點想頭,至於鄭家丫頭,那就更不是我們夫妻的事了,至於黃家小師妹,這裏頭可有師父的事。”


    姬大師見徒弟還說道上自己了,不由的齜牙道:“黃家的事怎麽賴上我了,起頭我就沒說合適過。”


    蕭炎鳳不願同師父吵,再說了當著房長青和許攸,他還是要點麵子的,隻得道:“好了,迴京的事就這麽定了。”


    姬大師見他痛快應下,不由笑罵道:“早這樣不是很好,累的我說了一圈話。”


    蕭炎鳳被師父一噎,迴頭到了後院,見了張曦秀仍舊咽不下這口氣。


    夜,蕭家正屋。


    夫婦水乳交融後,張曦秀靠著蕭炎鳳,撫著他的胸口,啞著嗓子道:“夜了,睡吧。”


    瞧著妻子餘韻未了的豔麗容顏,蕭炎鳳心口一熱,輕吻了下妻子的發旋,道:“你若是困了,就先睡,我跟著也會睡的。”


    張曦秀知道蕭炎鳳事後總是會抱著自己一道入睡,今兒兩人歡好的時候雖盡興,可他此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八成是真有難以決斷的事。


    遂,張曦秀索性從蕭炎鳳懷裏起了身,伸手夠向榻桌上的溫水杯。


    蕭炎鳳見她要起身,忙長臂一攬,將人重又抱入懷中,一道坐了起來,溫言道:“要喝水?”說著話,他已經將桌上的水杯端了過來。


    張曦秀事後還沒收拾,被他這麽一弄,身上光著尚能忍耐,下麵那處突然溢出的東西,叫她尷尬不已,更何況兩人靠這麽近。


    蕭炎鳳自然也感覺到了相連處的濕漉,知道自家媳婦是個麵皮薄的,也不敢說什麽,忙打算起身收拾。


    張曦秀有自己的打算,忙一把攔住了他,就著他的手喝了口溫水。


    蕭炎鳳見媳婦嫣紅的臉上還帶著尷尬,不由的奇怪道:“你不是事後不收拾就睡不著嗎?”


    張曦秀輕嗔地瞥了他一眼,小聲道:“你不是說想要個女兒嗎,今兒日子正好。”


    蕭炎鳳事前還記著這事,事後倒是因為心事給忘記了,不由的大悔自己剛才的莽撞,忙不敢動了,不僅如此,還將媳婦往懷裏裹了裹,柔聲問道:“那就這樣睡一覺,你可能能耐?”


    張曦秀被他出口的熱氣一熏,麵上越發紅了,不敢多言,隻輕輕地點了下頭,便轉了話頭,:“說說吧,什麽事能讓你這時候還記掛著?”


    蕭炎鳳被媳婦這話問的一窘,虛咳了兩聲,道:“還不是京裏那夥人的事,皇上……”


    既然要說,蕭炎鳳便不瞞著,絮絮叨叨地將白日在書房裏商議的事,能說的都說了。


    張曦秀初始聽了還有些不當迴事,不想越聽越緊張了起來,不由的問道:“是不是西北出了問題了?”


    嗨,一語中的!蕭炎鳳不得不佩服自家媳婦的見識,摟了摟媳婦,點頭道:“饒家經營西北多年,如今饒大將軍雖迴了京,可根基還在,皇上想短期內解決了饒家也是不可能的,所以,要防。”


    想到饒氏的作為,蕭炎鳳強忍著起,接著道:“現在是春季,正是有所作為的時候,皇上想借著戍邊軍士和邊民們要春耕的時候,派人派物前往。”


    張曦秀暗暗想了想,道:“這是好事,是不是饒家也準備有動作,又或是想引了外敵,叫皇上為難?”


    蕭炎鳳冷了眼眸,道:“是或不是,對於皇上來說都一樣,不過,饒家這次是真作死,德太嬪手裏還有一支私兵和關係龐大的暗部,更要緊的是,太上皇如今看重二王爺,這是德太嬪一脈的重要砝碼。”


    張曦秀有些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呐呐地道:“難道這些人沒同三王爺一道被擊殺?”


    蕭炎鳳冷笑道:“德太嬪是個掌控欲極強的人,且心思深沉,為人也陰鷙,這點三王爺同她極相似,兩個性情相仿的人,即使是母子也會互相防著,德太嬪自然要留一手了。”


    “就好像鎮國公府,秋老姨娘是德太嬪埋下的,饒氏則是三王爺的人,互相間看似一夥,實則監視。”張曦秀有些無語地道。


    蕭炎鳳見媳婦麵露駭然,默然地撫了撫她的脊背,道:“在德太嬪心裏,二王爺才是最佳人選,華家是她的根基。”


    張曦秀真是對德太嬪的心計心驚不已,一把拉住蕭炎鳳的手,急道:“德太嬪是拿三王爺做了先鋒探路石,那,那我們姑媽怎麽辦?”


    蕭炎鳳見媳婦替姑媽著急,不由笑道:“你當姑媽這麽些年是白活的,宮裏最能說上話的不是得寵的哪個誰,而是皇太後,皇太後同姑媽年少時便交好,不過是礙著各種緣故無人知曉罷了。”


    張曦秀不覺得共用一個男人的女人之間的友誼能堅實,木然地道:“怕是皇太後沒兒子的緣故吧。”


    蕭炎鳳知道媳婦的底線在哪,也不與她爭執,畢竟老一輩的事如今說不清,便點頭道:“就算是吧,表哥是皇太後最好的選擇,且,因為沒兒子,皇太後的話與太上皇來說才是最真摯的,當然也與太上皇對皇太後的多年歉疚有關。”


    “就因為這,表哥才壓過了其他皇子登的基?”張曦秀還沒細細問過皇上是如何得位的。


    政治哪是這麽簡單的,蕭炎鳳笑笑,解釋道:“不單單是,當時太上皇病重,唯有表哥是最好的選擇,二王爺才能上欠缺了不是一點兩點。”


    “既然太上皇知道,如今又這樣做什麽?”張曦秀有些生氣的道。


    蕭炎鳳摸了把媳婦的背,樂道:“你倒是氣的不行,太上皇這是緩了過來,表哥這麽個有能力有影響力的兒子就不太對了。”


    “難道太上皇還想再度執政?”張曦秀有些不可思議地道。


    “有什麽不能的,雖說不好坐迴金鑾殿,可政令如何下達,他想說話還是可以的,所以,他才如此寵幸二王爺。”蕭炎鳳有些諷刺地道。


    “就因為二王爺會聽話。”張曦秀實在是覺得太上皇不明智。


    蕭炎鳳見媳婦撅嘴,歎道:“算了,這些事不是一日兩日能解決的,再說了,表哥隻要掌握了實權,誰也不敢貿然做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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