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鳳本不想將占家的汙糟事說與媳婦聽,不想她這會子倒是煩心起來,遂,便摸了把正玩的起勁的兒子,不甚在意地道:“占家的事老爺子都不管,你煩心什麽,橫豎成郡王妃是不會放著娘家不問的。”


    這話聽著有些意思,張曦秀不覺抬頭看向蕭炎鳳,問道:“可是這裏頭還有說道?”


    蕭炎鳳不打算瞞著,便老實點頭道:“嗯,端王小世子看著不是那麽聰明,本來貴妃宮中得勢,這點子瑕疵估計占夫人也就混過去,如今這樣占夫人就不樂意了。”


    說著,他有些厭煩地皺了下眉,才又道:“且,更令人不舒暢的是,占大人前頭留下的姐兒不知怎麽的被小世子看中,小世子自己個先就不樂意占夫人所出的姐兒了。”


    這都是什麽事呀!張曦秀聽的一頭的霧水,忙道:“幾時的事?外祖父可知道?”


    不管怎麽說楊氏生的姐兒也是外祖父的親外孫女,若是被人悔婚了,日後可就沒臉了。


    蕭炎鳳對這個不能承認的小姨子沒什麽同情,有那麽個算計自家媳婦的娘,他是半點不待搭理同楊氏有關的人的。不過,想到楊老爺子和成郡王家的大表姐夫,蕭炎鳳表示,這事還真是令人頭疼。


    想了想,蕭炎鳳道:“老爺子怕是知道才又躲出來的,你迴頭見了老爺子可什麽也別問,另外,占家內裏複雜著呢,沒有個等閑之人。虧的成郡王妃雖出自占家,品性倒是同那家老太太不同,心也不向著娘家,不然我們玉姐兒嫁給陳嶸那小子可就虧了。”


    說到這,張曦秀也是皺眉,看了眼蕭炎鳳道:“有件事我還沒來得及同你說。”


    “噢,什麽事?”蕭炎鳳說完,見媳婦皺著眉,不由的道:“你我夫妻,有什麽話不能說的,快說,別叫我急。”


    張曦秀也不是要瞞著蕭炎鳳,隻是覺得這話說起來有些煩,遂,歎了口氣道:“上次我陪著大姨母,一道同郡王妃商談玉兒婚事的時候,郡王妃特特問了我們家賢哥兒,瞧那意思好似想給我們賢哥兒說親。”


    張曦秀話一出口,蕭炎鳳就明白了,皺眉道:“你是怕郡王妃說個相熟的人家,日後不好交往?”


    張曦秀老實點頭道:“我和楊氏的關係,雖說知道的也不算少,可到底都是至親之間,大家為著臉麵是不會說什麽的,……”說著,張曦秀深歎了口氣。


    小宸哥兒是個機靈的,一聽的他娘歎氣,忙撅著小嘴,放下手裏的玩具,可憐兮兮地道:“娘,誰欺負你了?打!”


    這孩子,張曦秀喜歡的什麽似得,一把將兒子抱了起來,樂道:“就你機靈,娘不過是歎了口氣,看把你愁的。”說完,點了點兒子撅起來的小嘴。


    別看小宸哥兒小,可也是打小被賢哥兒和長曄教大的,心思靈透著呢。見娘這麽說,忙不樂意地道:“上次娘見了那個兇婆婆後,迴家就是這麽歎氣的,我知道。”


    見兒子這麽機靈,張曦秀真是哭笑不得。蕭炎鳳則讚許地看了眼兒子,誇道:“好小子知道護著你娘了,不錯,不錯。”


    張曦秀見蕭炎鳳如此,不由的嗔怪道:“你說你,他才多大點,每日總是同孩子說這些。”說完,也不理蕭炎鳳,直接將兒子玩的智力遊戲板換了一個。


    小宸哥兒對母親總是時不時地給自己搗亂已經習慣了,他小大人似的歎了口氣,接著玩母親遞過來的藥草圖。


    蕭炎鳳雖知道自家媳婦給兒子啟蒙的東西奇怪,可也沒見給兒子玩藥草拚圖的,不由的詫異道:“你怎麽給他拚這個?”


    張曦秀看了眼,笑道:“哪裏是我給他做的,這不是柳春風也快有孩子了嗎,看著我那些拚圖眼饞,就自己動手學著做了些,這藥草圖就他自己另外發明的。”


    想到那不靠譜的柳春風,蕭炎鳳嘴角抽了抽,不再說這個了,轉而問道:“剛才兒子說什麽兇婆婆,怎麽迴事?”


    張曦秀不喜歡將自己在外頭受的氣,拿迴家煩蕭炎鳳,見他問,知道不說不行,隻得歎氣道:“也沒什麽,不過是有些人眼氣我如今的好日子罷了。”說完,見自家護短男人變了臉,忙又道:“你別氣,不過是兩句酸話罷了。”


    蕭炎鳳對張曦秀多在乎,哪怕自己受夠委屈也不願意媳婦受氣,遂,他板了臉道:“說吧,都有誰不知好歹了。”


    張曦秀見他這麽不依不饒的,直接撫額,道:“你呀,其實也沒誰,就是大姨媽心氣不順罷了,當時王妃姨母也在,我沒受什麽大氣。”


    張曦秀說的淡然,可蕭炎鳳卻不這麽認為,冷著臉道:“是不是那天商議表妹婚事的時候?”


    見蕭炎鳳一言既定,張曦秀也沒為誰遮掩的心思了,點頭道:“是那天,我也不是氣大姨媽叨叨我,不過是歎氣大姨媽不顧情況,在成郡王妃跟前如此。”


    蕭炎鳳聽了也是皺眉,如今成郡王妃兩兒子,一個娶了大姨媽家的大表姐,一個兒子又將迎娶舅舅家的玉兒,算起來是實在親戚。可越是這樣的關係,大家才更好護著彼此的臉麵,唉……


    見自家男人為難的樣子,張曦秀忙勸慰道:“你也別如此,都是實在親戚,彼此的性格都了解,我看成郡王妃倒是沒怎麽在意。”


    蕭炎鳳倒是不怕郡王妃,畢竟大表姐夫陳啟同自己可不是一般的關係,他隻是心煩自家大姨媽這個性子。如今京中小輩裏也就自家媳婦最小,被大姨媽逮住不說她說誰?


    遂,蕭炎鳳冷了眼,道:“日後若是大姨媽再如此,你也甭老實聽著,雖不能當麵反駁,可避開總是能的,唉,叫你受委屈了。”


    什麽委屈不委屈的,在張曦秀心裏大姨媽就是個外人。遂,她不在乎地道:“我省的,說起來大姨媽心裏不自在才如此的,你看,你的婚事她落空了,京杭表弟的婚事她也落空了,覺得表妹的婚事她多少能說成吧,結果出了成郡王府的事,你說叫她怎麽能不氣,我瞅著王妃姨母也被她刺噠的不輕。”


    她這是逮誰說誰了?!這還要不要臉?蕭炎鳳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家媳婦。


    張曦秀不好說沒有,隻得老實點了點頭,歎道:“好在當時在場的就我們幾個自家人,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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