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爽的話讓張曦秀屋裏一眾人等都氣紅了臉,這還攀比威脅上了。


    張曦秀莫名的也是心頭煩燥,冷笑道:“既然你知道睿親王世子妃的事,難道不知道,當日我也沒去。”


    秋爽心頭也是害怕的,忙低著頭道:“具體的奴婢也不知,隻是主子如何交代,奴婢就如何說。”


    得,又狡賴上了,張曦秀也不願同她鬥氣,直接對碧荷道:“你去書房看看,若是爺有空,就讓他來一趟。”


    碧荷得令,忙往東稍間的書房走去。


    秋爽聽的要叫三少爺,已然是嚇的麵色發紫了,不過,她低著頭,誰也沒瞧見。


    蕭炎鳳早就聽到這邊的動靜了,之所以沒過來,是正交代人去鎮國公府探消息呢。


    蕭炎鳳一到,眾人都下意識地斂了神色。


    張曦秀看了眼蕭炎鳳,簡單地將秋爽的說辭說了說,末了,問道:“相公看如何處置?”


    蕭炎鳳一個眼刀掃向了秋爽,也沒說其他的,隻冷哼了聲道:“你是大嫂身邊的大丫頭?”


    秋爽心頭一凜,點頭道:“是”


    “看樣子大嫂很重用你,不然也不會這時候還派了你出來。”蕭炎鳳不輕不淡地說道。


    這話有些不搭,張曦秀知道蕭炎鳳不會無的放矢,隻淡定地的等著下文。


    果然,沒過一會,蕭炎鳳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嚇的秋爽一個跟頭磕了下去。


    見她跪下,蕭炎鳳冷笑嗬斥道:“說!誰給你的膽子這時候離開大少奶奶身邊,又是誰給你的主意,讓你來我府裏?”


    秋爽嚇的都快哭了,呐呐地迴道:“沒有誰,是我們少奶奶叫來的。”


    “還不想說實話?”蕭炎鳳冷笑幾聲道。


    秋爽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她覺得自己沒說錯一句話,這些話可都是有跡可循的,不覺急的滿頭的汗。


    張曦秀知道蕭炎鳳不是個喜歡說恐嚇話的人,這麽說,定是秋爽有問題了,不由的插言道:“有沒有誰,如今都不要緊,我隻問你,你們少奶奶親口說了,讓我親自去?”


    秋爽愣了,當時情況那麽急,大少奶奶都疼的說不出話來了,哪裏能親口說?這話不好撒謊,她隻得搖頭道:“我不清楚,當時亂的很,是麥媽媽又特特交代奴婢出來喊人的。”


    這話就有漏洞了,張曦秀不願蕭炎鳳同個丫頭扯皮,隻冷笑了道:“這麽說,大嫂又或是麥媽媽並沒有叫人來我這喊人了?”


    秋爽忙搖頭道:“並不是,麥媽媽起初沒想起來,後頭想起了,便交代奴婢來三少爺這裏求援了。”


    蕭炎鳳冷眼看著秋爽,也失去了要嚴審她的興趣,橫豎這丫頭是大嫂身邊的,有什麽,怕是大搜也是防著的,不然生產這麽重要的事,府裏多少個得用的小子,如何就放了貼身的大丫頭來了?


    遂,他看了眼張曦秀,見她也是了然地看過來,便轉頭對秋爽道:“行了,我已經安排了大夫和接生媽媽去了,你也趕緊迴吧,別說什麽非得三少奶奶去的話了。”


    有三少爺在跟前,秋爽是半分多餘的心思也沒有,還慶幸三少爺今兒沒發脾氣責罰她,遂,忙磕了個頭,隨著碧荷幾個出門去了。


    人一走,張曦秀看著蕭炎鳳歎氣道:“這丫頭也不知有沒有腦子,明顯不能成的事,她也來攪合。”


    秋爽這次的堅持確實有些沒必要,不過,她來,極可見魏氏還是見不得三房好,這是給三房挖坑下套呢。


    蕭炎鳳笑笑不在乎地道:“管她呢,我們不去自有不去的因由,若是你去了,說不定她們賴了不說,還得叫旁人說你個不知輕重呢。”


    “倒也是,不過,我們不管不問也不好吧?”張曦秀有些煩躁地道。


    蕭炎鳳忙道:“誰說不管不問了,我不是派了府裏的大夫和接生媽媽趕去了嗎。”


    “你真派人去了?”張曦秀有些傻眼地道。


    “這有什麽真假的,那丫頭一來,我就知道是什麽事了。不管她魏氏是個什麽心思,我都得看在未出世的侄兒麵上幫襯一把。”蕭炎鳳有些咬牙地道。


    張曦秀知道他心裏鬱悶,不覺拉了他的手,勸道:“我們做了該做的就行了,橫豎誰也不能說我這個弟妹,非得挺著個肚子去那邊看著大嫂生孩子不是?再說了,瑞表嫂生產的時候,我們不也隻是叫柳春風去的嗎。”


    說到這,張曦秀不由的一愣,道:“難道大嫂是想要柳春風去坐鎮?”


    柳春風的事並沒有刻意瞞著誰,所以,該知道的都知道。好在,柳春鳳這個人脾性超級怪異,不是一般人能請的動的,倒也沒誰來觸黴頭。


    蕭炎鳳想想也有可能,不過,這個不是必須的理由,遂他搖頭道:“不管,你這肚子也不小了,可不能勞累。”


    正說著,張曦秀覺得肚子悶疼了下,不由的眉頭一皺。


    見她如此,蕭炎鳳緊張了,忙問道:“怎麽了,可是孩子調皮了?”


    張曦秀吸了口氣,道:“還好,隻是身上懶懶的提不起個勁。”


    那就是有事了,蕭炎鳳急了,忙對外頭的丫頭喊道:“去將柳神醫叫來。”


    張曦秀見他如此,忙攔道:“可別,我這也沒什麽事,不過是覺得憋悶罷了,你興師動眾的做什麽。”


    外頭值班的是吉草,不知道裏頭主子們之間的官司,也沒再問一下,便應下往外走了。


    知道吉草走了,張曦秀無奈地道:“你看你,又不是不知道柳春風的別扭勁,迴頭看他怎麽同你掰扯。”


    蕭炎鳳笑了道:“我說你平時那麽聰明,今天怎麽就發傻了,剛才誰去喊人的?且,就算不是吉草去喊的,隻要能來主院,多看吉草一眼,他柳春風樂不得呢。”


    張曦秀想想這些日子,柳春風借著吉草的傷和她養胎的事賴在這裏不走,還真是同蕭炎鳳說的差不多。遂,無奈地笑了道:“也虧的柳春風遇到了吉草這個愣子,不然,他還不知要嘚瑟成什麽樣。”


    蕭炎鳳笑笑,“管他小子怎麽追媳婦呢。”


    這邊廂吉草才走出院子,就有些懊悔了,想著該要芬芳或是碧荷來叫。可人已經走出來了,為著少奶奶和小少爺,她顧不得害羞,更是半分不敢猶疑,急急地往柳春風住的客院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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