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被人砍殺的事後,蕭炎鳳忙調迴了慧娘來府裏主持大局,所以,七聰迴去倒也沒引起鎮國公府眾人的猜忌。


    且因為這件事,張曦秀動了胎氣,鎮國公府的某些人們雖沒達成最初的構想,可也算是平衡了不少。對七聰迴慧娘走,辦點想法也沒有,甚至更確認了張曦秀動了胎氣的事實。


    張曦秀聽的蕭炎鳳對調迴慧娘嘚瑟的很,有些看不過眼,直接道:“今天好似慧娘當值。”


    自打慧娘被調迴蕭家新宅後,對張曦秀的肚子寄予了極大的關注。特別是怕他們夫婦倆個年輕氣盛,一時憋不住惹出麻煩來,所以,慧娘看蕭炎鳳迴房看的極緊,大有蕭炎鳳不保證絕對不動張曦秀不罷休的架勢。


    虧得張曦秀胎慢慢穩住了,不然,慧娘怕是直接不許蕭炎鳳和張曦秀同床的。


    遂,蕭炎鳳聽的慧娘當值,嚇了一跳,不覺咋唿道:“慧娘今兒不是去了西峽堡了嗎?”


    張曦秀其實是嚇唬某人的,見他如此禁不住嚇,不由的捂著嘴‘咯咯’樂了起來。


    虧的張賢來了句‘慧娘當值怎麽了?’才驚醒夫婦倆的暗流湧動。


    見弟弟懵懂的樣子,張曦秀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沒什麽,慧娘年歲大了,當值有些吃不消。”說完,瞧見某人鬆了口氣的樣子,張曦秀不覺衝著他做了個鬼臉。


    見媳婦這樣調皮,蕭炎鳳無奈地搖了搖頭,對張賢道:“賢哥兒,這些日子就別迴臨浦鎮了,迴頭,我帶著你見識見識。”


    張曦秀聽的這話,不由的道:“師父他老人家能同意嗎?”


    看著姐弟倆希冀的目光,蕭炎鳳笑了道:“這還是師父交代的,說小弟如今也十二歲了,該下場了,一些禮節交往方麵的事就交給我帶著了。”


    張賢是特別想看著姐姐生孩子的,本來還想著到姐姐快生產的時候,求了師父讓自己留在京城,不妨師父這會子就同意留下,他不由驚喜地裂開了嘴,樂了!


    張曦秀自然也高興,忙問道:“師父他老人家也留下嗎?”


    “留下,我們這次的事太大,牽扯了多方勢力,已經驚動了皇上,所以,皇上私底下尋了師父,讓他老人家幫著好好查查。”蕭炎鳳有些激動地道。


    張曦秀倒是沒這麽激動,還有些不解地道:“師父他老人家能有什麽能力,再說了,即使有能力,手裏沒權沒人怎麽弄?”


    蕭炎鳳暗了暗眼神,道:“這個你甭操心,師父有法子。”


    見他不欲多談,張曦秀知道這話涉及機密,平時隻有夫妻倆的時候,她都沒什麽興趣問這些,如今當著小弟的麵就更不會問了。


    遂,張曦秀笑了笑道:“師父怕是又要抱怨了,他老人家最是受不得束縛。”


    “可不是……”正說著,蕭炎鳳耳朵極尖地聽到外頭急促的腳步聲,不由得停下了話頭。


    見他如此,張曦秀姐弟也都看向門口。


    來人不是旁人,而是一直留在鎮國公府的七聰。見是他,張曦秀夫婦倆對視了一眼,知道必定有重大發現了。


    張曦秀瞧著七聰氣喘籲籲的樣子,也不急著問話,讓碧荷給他端了杯茶,叫他好好喝了,才道:“說吧,可是查到內奸了?”


    七聰忙點頭道:“可不是,不過準不準的還得查證。”


    “你說!”蕭炎鳳眼含冷光地道。


    見爺急了,七聰忙道:“府裏的秋老姨娘有問題。”


    “什麽!”張曦秀實在是太詫異了,急急地喊了出來。


    七聰沒被少奶奶的喊聲嚇住,吸了口氣,接著道:“當日我們留在鎮國公府的那些眼線們,這些日子細細迴想了番,府裏其他人或多或少那日都跳的歡,隻秋老姨娘最特別,牢牢看住了二少爺一房,還同兩個釘子隱蔽地接觸過。”


    秋老姨娘?張曦秀細細迴想了下這個人,最後無奈地搖了搖頭,對此人,她是真沒印象。


    蕭炎鳳比張曦秀以及任何人都想的深,微一思忖,便問道:“二房可有動靜?”


    七聰不是很肯定地道:“從事發到現在,二房都一直安穩地待在府裏,二少爺除開打理府裏的庶務,其他時候連上街喝點小酒,會會朋友都沒有。”


    “這就不對了,二哥從來不是這樣的。以往饒氏和魏氏鬥的厲害,二哥一天天憋悶的煩了,便喜歡出門,如今這樣不是更該如此嗎?”蕭炎鳳皺眉呢喃道。


    張曦秀跟著道:“是不是二哥知道了點什麽?”


    蕭炎鳳一聽這話不覺眼前一亮,道:“對,是這話,比起說二哥有所圖謀,我更信二哥突然間發現了秋老姨娘的不對勁。”


    說完這話,蕭炎鳳又問七聰道:“二少爺同秋老姨娘最近關係如何?”說完,見張曦秀有些詫異地看過來,他忙解釋道:“也不知怎麽地,二哥自小就同秋老姨娘不親近。”


    “不親近,難道二哥小時候不是長在秋老姨娘身邊的?”張曦秀有些詫異地道。


    “不是,秋老姨娘是祖母身邊的丫頭,生下二哥後,怕母親將二哥接到身邊,讓他們母子分離,便求了祖母,將二哥送到祖母身邊養育了。”蕭炎鳳說起母親有些傷感。


    張曦秀聽了隻能歎氣,不過,她有些不理解,不由的問道:“既然秋老姨娘是祖母身邊的丫頭,那她去看二哥,祖母該當不會攔著,怎麽還母子生疏了?”


    這些事,蕭炎鳳具體的也說不清楚,便道:“這事估計該問慧娘,才能有個說法。”


    這不是什麽要緊的事,張曦秀擺手道:“不必麻煩慧娘了。”說完,她看了眼蕭炎鳳,道:“既然知道秋老姨娘可能是內奸,怕是要趕緊找出她身後的主子才好,不然國公府必定有難。”


    這話蕭炎鳳深以為然,忙對七聰道:“這事還交給你,看看秋老姨娘在府裏有多少助力,平時都跟誰有交往,她要想行事,沒有幫手是不可能的。”說完,他想了想又道:“有什麽不明白的,可以問慧娘她們幾個,年數久遠的事,她們幾個會知道的。”


    慧娘幾個雖說不親切,可也不難相處,不過規矩是特別大的,七聰往常同慧娘相處在一起,總是被她教訓,所以有些怵,聽了這話,為難地癟起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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