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是真心為張曦秀,自然也有為當日母親唐突之處描補之意,遂說的話實心實意。


    張曦秀不是心窄之人,又見林薇大著個肚子為她籌謀,早就將林夫人那點不爽拋開了。


    如此,兩個本就性情有幾分相似的人,越發感情融洽地說笑上了。


    待前頭蕭炎鳳來請的時候,張曦秀和林薇還沒說完悄悄話。


    因著大家都算是相熟好友,遂江凡州和蕭炎鳳來時,林薇和張曦秀都沒迴避,彼此特特私見了下,這才和聲和氣的分開。


    瞧著遠去的馬車,林薇有些傻眼地道:“她們就這般處事?”


    張曦秀來時並沒有讓林薇接到門外,遂林薇並不知曉兩人是同乘一輛馬車來的。


    江凡州見夫人呆愣的樣子,好笑地扶著她邊往迴走,邊解釋道:“弘毅心儀張小姐可不是一日兩日了,這家夥隻當能瞞了我,嗬嗬……”


    林薇聽的這話,倒是心神一振,追問道:“這裏還有典故不成?”


    江凡州甚喜自家夫人,見她挺著個大肚子,一臉好奇的模樣,不由的輕輕蹭了蹭她的膀子,小聲道:“沒想到夫人對旁人的事這般好奇。”


    這話,江凡州是靠著林薇的耳邊說的,嘴裏噴出的熱氣熏的林薇羞紅了一張俏臉,再加手臂被他這麽曖昧地一摸,就更是羞臊了。


    林薇生的本就極美,這一羞臊,更是俏麗非凡。看的江凡州心動不已,不過看著妻子大大的肚子,隻得暗歎了一番,掩飾地轉開了頭,接著道:“夫人不必擔心張小姐,她可是弘毅的救命恩人,具體如何,我也不知,隻確有其事。”


    林薇也是通透之人,知曉有些事不便問,便笑了道:“如此,我就是真放心了,蕭公子的為人聽相公的意思是極信得過的,日後若是有人欺張妹妹,想來蕭公子定會迴護一二的。”


    江凡州道:“即使張小姐不是弘毅的恩人,一旦張曦秀變成了蕭夫人,弘毅就定會護著的,你是真不必擔心。”


    林薇想了想,點頭道:“我是怕蕭公子卻與長輩的威壓才應下婚事,要知道,真論起來,張妹妹身份上是配不上蕭公子的。”


    江凡州笑笑道:“你的擔心也不為過,不過,張小姐絕對配得上弘毅,你安心好了。”


    有些話江凡州不好多說,也不欲自家夫人多思多想,這才沒細說。


    林薇也因為臨近生產,所以即使知曉相公有未盡之言,也感念他的好意,不再多問。


    走掉的張曦秀此刻可是對蕭炎鳳沒什麽好聲氣,推著賴皮的某人,道:“你說你,當著林姐姐和江公子居然這麽不給我臉,真是,真是氣死了。”


    蕭炎鳳早就想在好友麵前嘚瑟自己有個好媳婦了,哪裏能為了顧著什麽禮,在旁人麵前做出疏離的樣子,不過看小女人氣的不輕,忙討饒道:“這不是一時忘了嗎,再說了,都是至交好友,江家嫂子不會在意的。”


    見他沒臉沒皮的討饒,再想想他在外頭的名聲,張曦秀不由的歎道:“你呀!今兒這事就算了,迴頭若是在別處還這麽不管不顧的,看我可饒了你。”


    見張曦秀不再生氣,蕭炎鳳故意籲了口氣,拍著胸脯道:“虧得剛才同凡州討教了些哄夫人的招數,不然這次可不容易過關。”說完,怕張曦秀惱,他一把將隔榻的張曦秀攬進了懷裏。


    他這般作態,張曦秀真是好笑又好氣,正準備啐他幾句,不妨人被攬了過去,隻得嬌嗔道:“做什麽,外頭還有人呢。”


    蕭炎鳳住了笑,湊著張曦秀的耳朵,小聲道:“不怕,他們不敢偷聽,你說,接下來我們去哪?”


    張曦秀被他癡纏慣了,也不推搡,靠在他懷裏,悄聲道:“這會子如何問我了,不是你自己說帶我出來散散心的嗎,早知你這般不中用,當初還是帶著小弟好了,想來小弟這些日子早將京城逛了個遍。”


    被她這一激,蕭炎鳳也不惱,隻發笑道:“你呀,不過是說笑,急個什麽。”說完,看了看外頭,道:“眼看著就要到午時了,我們先去自家鋪子吃飯,迴頭再帶你逛逛首飾鋪子,如何?”


    張曦秀其實一點也不喜歡逛街,更不像有些女孩子喜歡買首飾,不由的道:“還是別了,本就是想著歇一歇,街一逛,怕是比呆在家裏還累。”


    蕭炎鳳一想,倒也不勉強,遂點頭道:“也成,首飾布料什麽的,迴頭有好的,直接讓人送家裏,那就去吃東西吧。”


    兩人本就商議先吃飯,倒也不必通知趕車的改道。


    一行人到了酒樓,礙著規矩,蕭炎鳳早就先一步出了車廂,所以,外人見的,便是蕭炎鳳站在車外等著車裏的人下車,規矩守禮極了。


    正是用餐的時間,貴人富人們並沒因為天氣的原因停住享樂的步子,酒樓裏人來人往的煞是熱鬧。


    這家酒樓是四王爺的,酒樓裏的掌櫃認識蕭炎鳳,一見他來了,忙忙地將人迎了進去,不僅如此,還親自將他們一行送入了預留下的西荷廳。


    待一切收拾好,張曦秀捧了茶盞,依著窗欞,看向外頭道:“這處臨街的房間不錯,視野好,光線也好,還隱蔽。”


    蕭炎鳳樂道:“這間屋子是留給表哥的,也就是我來了,不然即使是王妃表嫂來了,也未必能進來。”


    “啊?你表哥待你還真是不同,怪不得你事事為你表哥著想。”張曦秀感歎四王爺待蕭炎鳳的好,不由的喟歎道。


    蕭炎鳳這個人看似不羈實則最是細膩,旁人待他好,他總是想盡了法子迴報,遂,聽的張曦秀的話,他很是不在意地道:“我這不算什麽,表哥也是事事為我想的。”


    說完,想起什麽,他忙又對張曦秀道:“皇家的夫妻與別家不同,你日後見了表嫂自己多個心眼,悠著點。”


    “啊?”張曦秀被他這猛地一說,倒是有些怔愣了,不由的道:“難道表嫂和表哥不是一心?”說完,張曦秀就囧了,別說現在是古代了,就是現代,一心一意的夫妻也少。


    蕭炎鳳聽了這話倒沒笑,甚至還很感動,踱步靠近張曦秀道:“我們自然是一心一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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